BGM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ykjpeuMNEk

◆腐注意

◆OOC吧大概(没那么严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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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自挂在窗上的窗帘布间露出的阳光照在苍白的脸上,金黄色的色系仿佛出自米勒的名作《拾穗》。

 

躺在床上的人早已将整齐的棉被弄得满是皱褶,原来放在床头的枕头也不在昨夜的位置,而床主人的睡姿难得狼狈。

 

他痛苦地动了动眼皮,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疼痛直达脑部,狂妄的想主宰这副身躯。

 

『叩叩。』

简洁的两声敲门声拉走了对疼痛的注意力,像是在试探著房主的清醒与否。

 

「呃嗯…。」努力地想从混乱的床上起身,而这声低吟算是给了门外的人一个回应。

 

声音又更近了些,像是管家的人说:「英国先生,有访客。」

 

听闻『访客』这两字眼的英国强迫自己清醒,用含糊的口吻回了句「请去客房等」之类的话后便起身往浴室走去盥洗。

思考了下这时间会有谁来?

识相的人都知道正午前探访他是不太可能见到面的。

熟人除外。

尤其是法兰西斯那家伙,绝对不会有好事。

 

 

将咖啡色的外套交给英国家的管家,在另一位看来较资深的管家通知英国之前,自个儿先坐在客房的沙发上滑手机,期间几位女仆送了茶点之类的来,但甜点意外的只有斯糠饼和几块饼干。

嘛,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在滑了几则推特后,管家一脸狐疑地走向自己。

他并不记得这位管家,但这熟悉的脸庞总觉得似曾相似,似乎是小时候还住在英国家时,那位管家的后代,毕竟五官相似度还是有的,只是对于『管家』这职位可以延续到下一代,心情有点五味杂陈,算是欣慰吧?

 

在脑内快速的像跑马灯般地跑过这些想法时,那位管家左顾右盼了十几秒钟后,缓缓地弯下腰,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摆出手刀的姿势,以说悄悄话的方式说:「英国先生请你到他的房间去等。」

 

听完这句话后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和管家一样狐疑。

‘’WHAT?!’’

太色了吧?

 

 

凭小时候记忆中的路线,边走边看著墙上以及走道上的摆设,其中许多都变了样,都过了这么岁月,不换也是拿去博物馆才对吧?

在走到英国的房间前,他驻足在一幅油画像旁,双眼仔细扫了下画像。

 

跟当年的是同一幅画,唯独这幅画没被换掉,是亨利八世的画像。

刻意利用暗色系的背景以凸显主角的亮色,算是很典型的画法。

而且保存得很完整,并没有被虫蛀或掉色的状况。

这幅画就算不是出自名师之手,以年龄来说足以成为历史文物了。
 

话说回来,会挂著不换或许是宗教信仰的关系吧?

他只记得英国对义大利那家伙说过:「我的上司很帅吧!英国国教没问题的!」

 

就这样回绝了改回天主教的要求。

这的确是他的作风呢…。

 

将视线转回看来有点历史痕迹的房门前,他毫不犹豫地敲了几下房门,这也令他自己觉得不寻常,明明彼此的关系还是这么的尴尬,自己却能够这么自然的面对这一切。

再说,当初他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英国、离开英国。

 

他只是想要自由,他打从一开始就不适合被束缚著。

但他知道历史终究只是历史,在当时的人们眼中、现在的人眼中以及教科书里,这只不过是一个国家必经的过程。

即使过程令「人」心碎。

 

而房门的另一头从那天开始就不曾有回应,现在也是。

 

 

既然都请他到房间等了,不出所料的房门也没锁,不、他的房门从来没锁过,孩提时期的他才能顺利地跑到英国旁边撒娇。

 

房门后的景象有点意外,凌乱的床铺不像他的个性。

而从浴室传来的水声令他起了奇怪的疑心,他担心浴室门后会是两个人。

但他相信英国绝对不是这种人——除非他早就有了伴侣。

 

突如其来的胡思乱想扰乱了他带来的好心情,分明只是兄弟关系,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他现在绝对没有资格去管他的私生活,至少现在的他是这样。

 

在一边替自己的胡思乱想找解释的同时,他下意识地走近浴室门。

可能是出自于好奇心吧,和另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情。(jealous?)

 

「英国?」边推开浴室的门边叫著对方。

意外的,等双方都意识到时,美国的视线中只剩下抓著浴帘遮住身体的英国,和一张红透的脸庞。

 

‘’Hey you!GET OUT OF HERE!’’经典的英式口音加上像以光速射向美国的玫瑰味洗发乳,在他的愣视下正中额头。

 

‘’AWWWWWWWW!!!What the hell bro?!’’美国一边大喊一边退出浴室。

 

回到房间本体的美国愣愣地转头望向房间门口,他只看见那位管家用极为尴尬和抱歉混杂的表情望著自己。

然后退出房门。

 

‘’Oh…really?’’

 

 

「说吧,为什么自己进来?」穿著浴袍的英国双手交叉在胸前瞪视著坐在床上的美国。

「这可是你家管家跟我说的,我以为我是照房主的话行事。」美国耸耸肩,摸了下被洗发乳打到的位置,美国真心觉得今天应该带兔子脚出门。

 

仔细回想了下洗澡前和管家说了些什么,大概明白为什么自家管家会听错了。

Alright…坐在这儿别动。」英国转身去一旁的木头柜子拿药膏。

 

看著看著,阿尔心里的结才刚解开一个,现在好啦,又多一个了。

随随便便就让人看见露出度这么高的浴袍,如果今天是其他人,那还真令自己不爽啊。

 

用左手撩起阿尔的浏海,右手捏著棉花棒轻轻地来回擦拭著稍微红肿的皮肤。

阿尔的视线顺著亚瑟透绿的双眼,滑到白皙的脖子。

『很好,没有痕迹。』阿尔在心底暗自庆幸著。

 

「喂…喂,闭上眼睛啦…。」亚瑟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地移开视线。

耸耸肩,阿尔乖乖地闭上眼睛,就像从前一样听话。

 

还记得以前这样的景象是常有的呢。

 

阿尔的余光看到那是小时候那种抹起来会有香草味的药膏,这对那时候认为亚瑟只会用玫瑰味的东西的阿尔来说,打击颇大,不过味道挺舒服的就是。

 

 

「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亚瑟一边收拾著药膏以及刚刚拿去丢人的洗发乳,一边询问著对方来这里的目的。

 

「上司叫我来的,说最近你家情况不是很好,」拉松了领带并离开床舖,走向窗边聎望著风景「你的床是发生什么事?」阿尔面带微笑,但始终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什么奇怪的问题啊…我只是忘记整理嘛。」拉起挂在肩上用来擦头发的毛巾,意思意思遮住半张脸,暗示对方不要直盯著他看。

 

「啊、那边的雕像还在。」搓著下巴,阿尔若有所思地吐出这句话。

「什么啊…你这家伙今天是吃错什么药,」边说边走向衣柜,拿出一件用衣架挂起的蓝色衬衫,烫得非常平整「你打算做什么?现在的欧盟你一点忙都帮不上,不是吗?」

「你的脸色很差。」阿尔皱起眉,回到这间屋子勾起太多回忆,令他怎么样都开心不起来。

在所有事物消失之前,他们只能继续写历史,以及犯下同样的错误。

「嗯…昨天稍微熬夜,」停下手边将衣服从衣架上退去的动作,亚瑟转过头盯著早已走回床边坐下的弟弟「转过去,不然就出去。」

要不是浴室湿答答的,他可不要在跟这家伙共处一室时换衣服。

 

阿尔反而从床边站起,走向完全摸不清他接下来举动的亚瑟,亚瑟只能呆愣愣地看著他越走越近:「美国?」

 

第二步

「阿…阿尔?」干涩的喉咙吐出两个已经有两百多年未说出的字眼。

 

第三步

「阿尔·弗雷德?」亚瑟打从心底觉得现在只要移动一步,所有事情就难办了,他无法移动步伐,他不想移动步伐。

 

第四步

「喂!混帐美国!我在叫你啊!」

 

一步步都是历史的见证,他们俩的历史。

 

「换衣服这种事,我也办得到,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呢,亚瑟。」

 

 

「听著,我是英国,你是美国,我在欧洲,你在北美洲,而今年是西元2016年。」

此时,这对兄弟间的距离不到30公分。

 

亚瑟一直认为他们之间的距离自从美国独立后就有千年之久。

他很为美国独立感到高兴,当初为何坚持到最后一课还是开不了枪?

 

英国目前还是个有人性的国家,他没有办法对自己所爱之人下手。

他们俩打从一开始就没深仇大恨。

 

各国怂恿?利益诱惑?铜臭味冲脑?

亚瑟在事情发生五十年过后才停止思考这件事,偏偏又过了一百多年,对方才又挑起这段封锁在亚瑟脑海中的回忆、耳熟能详的历史。

这么多年来,双方各国也只是把这段历史当成调侃对方的玩笑话。

但对阿尔和亚瑟两人来说,这却是一个上了百年的枷锁。

 

没有正式沟通、谈话,他们俩无法,亦或是不能敞开心房。

他们不同,无法像人类一样,在历史潮流中冲淡一切,他们累积在身上的本身就是历史,最糟糕的是控制权并不在他们手中。

 

亚瑟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他可以主宰自己的感情。

他曾觉得自己连身上的病痛都不如,那些痛苦能轻松地驾驭他的身体,那他自己呢?

他甚至不能阻止自己消失。

 

「亲爱的我很清楚,」阿尔故意将对方逼到墙边,他暗自窃喜,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能让亚瑟如此战战兢兢,那历史强权——大英帝国,现在在他面前无助的像个小孩「你已经逃避两百多年了,你要用什么来弥补你迟来的坦白?」

但相反的,他非常心疼亚瑟,英雄的本质并不是欺负人,但最初的目的是想保护一个在他眼里看来最无助的人。

 

还记得法兰西斯在阿尔小时候曾对他说过:「人类可恶在于作恶多端,但最后却能亲眼看见他们最无助的面貌,这对哥哥来说也是美丽的景色啊,毕竟在我们身上看不到嘛。」

 

不,不是这样的,你只是不愿承认你曾经是那副模样。

 

在看见亚瑟那曾经高大的背影之后,阿尔在心里完全否认了那段话。

 

他想帮助他,他想保护他。

 

想在他身后给他力量。

 

 

在双方被沉默占据了数秒后,亚瑟吞了几口口水,可惜喉咙的起伏还是无法平息心跳加速带来的紧张感。

 

「你还是想继续维持现状?uh, 的确是没有什么不好呢。」随著每个文字从口中吐出,他的脚就后退一步。

阿尔此刻发现自己才是懦弱的一方,他没有勇气说出口,他们心底所想的还是被锁在各自的心中。

 

阿尔在等亚瑟的答复,等著一份尚未被确认的情感。

 

「笨蛋阿尔!」伸出那迟来的手,及时抓住了阿尔的衣角。

 

阿尔从金色的发丝间望见那双碧绿的眼眸,在亚瑟眼中的泪水渲染下,那样的绿色仿佛又更加清澈了。

 

‘’I’d like to be your hero, ’’伸出双手,他觉得心脏异常的疼痛,有多久没像这样抱著他了?

 

‘’and you just evade everything, include me.’’

 

不,从前都是亚瑟抱著他。

阿尔在心底苦笑著。

 

亚瑟此时此觉得自己很失态,自己的泪水无法控制地落在阿尔洁白的衬衫上,甚至感觉他的情绪就像那些泪水一样在布料上晕开。

他不想哭,他觉得很开心,终于有机会能坦承一切。

但他还是无法控制泪腺。

他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哭了,这让这些眼泪反而珍贵的如珍珠。

 

‘’I was fear that you’ll leave me alone, AGAIN.’’

 

阿尔全都明白了,他有点厌恶自己竟如此自私,一味的追求那些可以去保护他哥哥的力量、权、势,从前的他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类,一个可以活到国家毁灭为止的人类。

谁也不知道,他伤害最深的就是自己想保护的人。

 

幸好在今天,他变回了『阿尔』。

 

到目前为止他伤害了多少人?

他不想去数,唯一可以被确认的是,他伤害了亚瑟。

『如今还想讨个赔偿的我,真是狂妄至极啊。』阿尔心想。

亚瑟的双手缠绕在阿尔的后颈,将面目埋在阿尔厚实的胸膛中,不想让对方望见自己哭泣后的面容。

他还是很困惑,这家伙到底是被谁养成这副高大壮硕的鬼样子。

 

 

‘’ Compensate for our history.’’He said.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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