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Mea生態圈」：VTuber神楽めあ在中國
這隔著幾千公里的環Mea生態圈的風評，似乎從未困擾過Mea。
作者丨柯教興國
VTuber在講中文的觀眾中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
以中國大陸地區的粉絲為例，他們對銀髮VTuber更有偏好（據VTuber DWU的描述），也更喜歡那些偶爾說中文的VTuber；他們對搬運、轉播、漢化有所依賴，這使得漢化組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VTuber本人與粉絲進行互動；此外，他們在很大程度上也並不將挖掘VTuber的中人私人賬號視為禁忌；等等。這都是一個巨大粉絲人羣的本地化特徵。
當然，這些粉絲特徵並不代表中國大陸地區的全部觀眾，只是顯示一個大致的市場偏好而已。有趣的一點是，儘管他們喜歡VTuber講中文，可如果VTuber全程講中文，反而過猶不及；儘管他們依賴漢化組，可一些沒有官方身份或沒有授權的搬運漢化組，又很難用VTuber本人的口吻與粉絲互動，從而聚集人氣。這同時展示著這個巨大市場的一些微妙之處。
依靠巨大人口基數的支撐，在bilibili人氣比在YouTube高的海外VTuber並不少見。這當然有多方因素的共同作用，最典型的例子之一就是神楽めあ（即「Mea」），她可能是過去半年裡來到中國後最具討論性的VTuber。這一點僅從艾澤拉斯國家地理論壇中Mea專樓的熱度便可見一斑：2018年12月建立的Mea專樓，自建樓以來每天都有1000左右的回帖量，迄今已然比9月建立的VTuber綜合樓高出一倍。當然，更直觀的人氣可以從Mea前些日子在B站直播唱歌時的情景感受到。
觀察Mea在中國的知名度增長，可以發現3個明顯的爆發點：7月份，姫海棠はたて（即「記者」）的首播剪輯漢化，與tobラハイサ二次創作的《手沖人》引來了第一波關注；10月份，由光年Zeta剪輯的「Meaqua」系列視頻（見下文），引發Meaqua話題熱度至今；11月因眾籌引發的眾多討論（如「舔狗不得好死」與官方有爭議性的發言，同見下文），讓相當多圈外的人也瞭解到了她。
今天，我請到了在Mea紮根中國土壤的過程中，在不同時期發揮了重要作用的幾個人，來幫助我們瞭解Mea在中國的發展軌跡。
丨 第一次漢化
2018年6月28日，Mea在YouTube上上傳了她的第一個視頻。和很多VTuber的首發視頻一樣，是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這段中規中矩的自我推介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真正引起話題的是之後7月4日的第一次直播。這次直播不僅奠定了Mea日後的視頻風格，也成為日後無數同人創作的根基。
3天後，7月7日，記者在B站上傳了由其個人剪輯漢化的《10分鐘帶你看神樂Mea的初次生放》，成為許多中國觀眾瞭解Mea的第一個窗口，這被稱為「夢開始的地方」。
問：作為第一個剪輯並漢化Mea視頻的人，請描述一下當時的經過？
記者：在接觸Mea之前，我還是一個以月之美兔委員長為主的彩虹箱推（喜歡彩虹社旗下的所有VTuber）。VTuber的看點不僅僅是美少女外觀，更關鍵的是有趣的靈魂。在這方面，委員長算是啟蒙導師，因此我一直掛著中國囚人的後綴（「囚人」是月之美兔粉絲的稱呼）。
因為委員長的緣故，我加入了那個傳說中的囚人羣；而囚人羣又是一個著名的DD（意為「誰都最喜歡了」）羣。那時正好是VTuber井噴階段，委員長的直播頻率低，所以羣裏經常會見到一個VTuber就去看看。「蝗」Mea的時候應該正值首播，我應該是半途進去看的。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就決定要做Mea的漢化「熟肉」了——
「通過這個視頻你們將看到：抽出幸運觀眾然後把他演死的女人；回頭看自我介紹視頻纔想起來清楚是啥樣的女人；想成為名取並且被名取看中的女人；提出克隆VTuber這一新興理念的女人；擅自把卯月コウ當做男朋友並且互粉的女人；初次直播就給媽媽寫道歉信，然後被叫去體育館的女人……」
這是我自剪Mea首次直播的偽10分鐘視頻時配的動態。說真的，能在首播時就創造這麼多爆點的人，讓我發自真心地認為，她一定得讓更多人看到。之所以做剪輯版，原因是考慮到B站受眾，比起完整的直播熟肉，他們更能接受碎片化的直播剪輯，於是就參考委員長的10分鐘系列，做了一個基本無尿點的Mea首播剪輯。
丨 官方化的前後
在記者的第一次漢化後不久，Mea的官方漢化組成立了。在官方化的過程中，除了記者，還有一個人發揮了牽線搭橋的重要作用，他就是あず。
問：請描述一下官方漢化組成立的過程？
記者：首先，在做Mea的剪輯時候，我以個人名義在推特上私信過Mea，並得到了Mea的口頭許可，於是那個視頻就在個人號發布了。因為第一個視頻反響挺不錯，我著手準備做第二次直播的剪輯。這時あず找到我了。
あず：第一次直播之後，我給Mea發了郵件，Mea回信說現在剛開始，還考慮不了在中國推廣的事，還是先算了。在下一次直播時，Mea直接提到「來了個中國人的郵件」，但「嫌麻煩就拒絕了」。之後，我看到了記者在評論區的回復，也看到了記者剪出來的首播視頻。就這樣，在感覺「還能行」的情況下又給Mea發了郵件，說感覺麻煩的話，請告訴一下P媽（Mea立繪的畫師兼負責人Paryi），我直接和P媽商量就好。之後和P媽談成了在B站運作官方號的事。
記者：原本あず想讓我來當組長，但考慮到自己現實工作上的問題，就拒絕了。Mea組實際的組長是「傑傷」，就是靜凜字幕組的組長。
あず：加上傑傷介紹的「V3」，我們4個人就是第一批漢化組成員。第二次直播之後，記者得到了普通搬運的許可。這大概是要授權當中最有自信的一次，直接說能火過Himehina組合（笑）。
問：在合作過程中，Mea對你們提出過什麼建議嗎？
記者：合作中，最初我們並沒有聯繫到Mea，都是和P媽聯繫，聯繫到Mea的契機還是通過那次眾籌。無論Mea，還是P媽，對我們基本上都是持放養態度。
問：關於官方粉絲羣的建立，有什麼故事嗎？
記者：我一開始是建議不要建粉絲羣。考慮到很多人是因為「手沖」「嘴臭」入坑的，對平均素質並不抱希望，管理起來也很麻煩——直接讓各個VTuber羣裡面的DD就地喜歡上Mea，這樣每個VTuber羣就都是Mea羣了。不過，後來還是把粉絲羣建起來了，並且由於人多，的確不好管理，後續每個羣基本上都是控制在500人左右就開新羣，所以變成現在這麼多個羣了。我近期也在官方羣裏表過態，官方號的視頻裡面避免使用抽象梗。
丨 手沖與抽象文化
伴隨Mea在中國傳播至今的，是兩個與抽象文化結合的梗：其一，「手沖」的源頭是Mea在首次直播中，利用自身動態立繪做的手コキ動作；其二，「嘴臭」是指Mea常常口無遮攔，在直播中說出冒犯人的臺詞，如小聲說湊あくあ（即「Aqua」）是肥豬，並在對方詢問時顧左右而言他，即便觀眾大都知道是玩笑。再加上時不時的惡俗內容，這些因素讓Mea獲得了「帶帶小師妹/女僕」等稱號。
問：怎麼看待Mea和手沖、抽象文化的關係？
記者：很多人覺得不合適，但不得不說，手沖是Mea首播最大的爆點，並且也作為最常用的梗風靡至今，另外，《手沖人》視頻達到的宣傳也是功不可沒（現今仍然以50萬點擊位居B站Mea視頻點擊量榜首）。不過，Mea本人其實不希望以手沖作為主要賣點來宣傳，在初放送裡面演繹手沖，只是作為談資。
我的看法是，手沖梗是個很便利的東西，起到的宣傳效果極佳。抽象文化亦如此，它是Mea在中國炒熱不可或缺的一環，即便很多人不喜歡，甚至反感，但確實有熱度。當然，它起到的作用很大程度上是負面的。
丨 講中文的Mea
問：對於Mea的中文本土化，即在B站限定的首發問候視頻，和她著名的中文循環「你好，我很可愛」——這兩個部分是漢化組的建議嗎？
記者：第一個視頻的確是為B站官方號的宣發而做的。從要求發出到交貨，Mea鴿了我們好久（笑）。「你好，我很可愛」其實是在官方號建立前的事了，起源是我在Mea第三次直播時，拱火說Mea在中國人氣很高（當時已經發了第一個剪輯），然後Mea就開始用谷歌翻譯亂講中文。在後面的直播中有人再次提到時，Mea當機立斷現場錄製了音頻「你好，我很可愛」循環版，這個被Up主魔法喪女搬到B站後直播量也是高得可怕（笑）。
丨 11月的眾籌
2018年10月18日，Mea在B站的官方號上發了一條動態，內容是關於自己在TwitCasting平臺上籌錢的事。因為中國粉絲在TwitCasting上支付相當不便，因此，漢化組成員「V3」在摩點網上開了一次眾籌。這次眾籌因正好撞上了「舔狗一無所有」的話題，因而廣為傳播。
問：說到眾籌，你覺得是從那次眾籌開始，Mea開始走向圈外視野了嗎？
記者：畢竟眾籌這個事情涉及到錢，還是讓中國人給日本主播打錢，想不引起圈外的注意都難。說實話，那次眾籌我一開始就做好被瘋狂炎上的心理準備，最終，雖然有人帶節奏，有各種謠言，但實際情況已然比預期中好了很多。
丨 Meaqua
「Meaqua」系列是由光年Zeta逐段剪輯，並以連續劇方式上傳的Mea與Aqua聯動直播的片段。因兩個人的互動精彩而富有張力，吸引了大批觀眾，不僅讓Mea的觀眾看到了她的另一面，也成為Aqua在國內火起來的契機。
問：廣為人知的「Meaqua」系列連續劇的製作動機是什麼？
光年：我是從VTuber白上吹雪入門的，所以最開始接觸的VTuber羣體就是她所屬的Hololive。當時8月份，二期生剛出道，只有Aqua一個人。9月初的時候，她模仿阿委做了個ハレハレ的人聲伴奏，我就覺得這人很有趣。還有一件事就是，9月底的一天，Aqua晚上直播唱歌，最開始是11點的「安眠直播」，結果一直唱到凌晨4點——中途還將直播標題換成了「睡眠妨礙」。我那時就開始懂Aqua的個性並推上了——那個傳說之夜，Aqua暴露了本性，開始變成現在的Aqua。
回到「Meaqua」，9月18日，Mea找Aqua做「喫雞」聯動，這應該是萬惡之源，沒人看了會不愛，這時大局就定了。
問：Meaqua組合在做VTuber前就已經是好友這件事，對你的「Meaqua」系列起到了影響嗎？
光年：我應該是比較晚知道的——第一次4人聯動時我還不知道，後來粉絲羣裏一下子就傳開了。其實兩個人突然這麼熟，大家一般也會有個基本判斷了——Aqua其實也幾次提到，她當女僕VTuber是跟著Mea走的。
問：對於Meaqua這對CP的看法是？
記者：說到Meaqua，不得不提到中之人相關的事，這個其實就有點敏感了。Meaqua作為中國特供版的CP，之所以在中國火爆，是因為涉及前世，而挖前世這個行為在日本那邊一般是為了找黑料，是VTuber界的禁忌。結果在中國這邊，只需要一個視頻，基本上了解Meaqua、有好奇心的都知道了，並且知道以後，大部分人都覺得Meaqua這一對「再續前緣」的劇情很穩。這就是為什麼Meaqua這一對在中國很火，但在日本那邊基本上沒有受眾的原因。
問：也就是說，是中國這種對挖前世相對寬鬆的環境，給予了粉絲們自由談及Meaqua及二次創作的空間？
記者：對。在這個環境下，挖前世不是用來找黑料，而是「補充設定」。這就是典型的文化差異。這樣做是好是壞我無法做出明確的判斷，不過有一點，如果一個人挖到VTuber前世後大肆宣傳，顯得自己「知識淵博」，我認為是典型的小鬼行為。
問：那麼總體說來，你對於中人的態度是「她們存在，粉絲也可以私下討論，但不適合在公共場合大肆宣傳」，是這樣嗎？
記者：對。因為我本身就是對中之人信息很好奇的（笑），但一般就是知道了就完了，不會到處宣揚。
丨 舔狗與天狗
問：Mea的粉絲現在自稱為「天狗」，這個稱呼的來歷是？
記者：哎呀，「天狗」本來不是這個意思啊……首先，我在B站使用的ID姫海棠はたて出自「東方Project」，種族是鴉天狗，職業是記者，特點是用手機並且不愛出門。我本人也是整天拿著手機，沒事懶得出門，而且喜歡雙馬尾和絕對領域，正好跟姬海棠人設一致，於是就一直用姬海棠作ID，也是被人稱為「記者」的原因。
粉絲自稱的天狗，最初其實來源於「舔狗」，應該是眾籌的那個時候，被人說「這羣給嘴臭主播打錢的都是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因而有了舔狗的說法，後來大家諧音成天狗。這個諧音是誰最早使用的，我不知道，目前看來，好像跟我自己這個「天狗」也有關係。最初使用時是單純打錯字，還是有意為之，已經無從考證。不過，這個稱呼擺脫了「舔狗」這個帶有歧視性的稱呼，粉絲羣體裏接受度好像也不錯，那麼開心就好啦。畢竟Mea欽定的粉絲名「めあ仕い」不好翻譯，也沒什麼真實感，有個中國特色的羣體稱呼也挺好的。
丨 Mea的表裡魅力
除卻記者，還有一位翻譯對Mea在中國的傳播功不可沒，他在B站的ID是「一般通過天狗」。在這裡，記者和一般通過天狗以他們的視角，闡述了Mea外在與內在的吸引力。
問：你覺得Mea的軍裝白髮女僕外表，對她的傳播有何影響？或者說換成別的樣子，影響會很大，還是隻有一點？
記者：對於VTuber來說，模型的討喜程度很重要，Paryi桑的畫風又特別棒，相信這是很多人能夠忍受一邊被嘴臭，一邊看下去的關鍵。你想，如果換成……換成某匹馬……
問：看起來比較幼女的Mea，就天然地消解了很多攻擊性？
記者：是的，只能說，Paryi給的立繪幫了很大的忙。不過對於Mea來說，白髮真的只是碰巧。
問：除卻外表，你覺得Mea吸引人的原因，或者說可愛的部分是什麼？
記者：她就像是出了道的傻×網友一樣，會復讀，會黑屁，會討論色色的東西，時不時賣個萌；在翻譯時，從她身上經常能學到一些沒有用的知識；見到很多你無法預料到的直播中的行為（好的和壞的方面都有）；她打遊戲很菜，但就是堅持玩那幾個遊戲，並且在某個遊戲裏出人意料地強（比如《俄羅斯方塊》）；她整天傻×，又可能突然冒出一句很有道理的話。
剛出道時，我還把Mea當成個小輝夜月，現在只能說，Mea就是Mea，而且這個風格沒法複製。
一般通過天狗：Mea的形象在中國觀眾中有過幾次轉變。的確，Mea因為首播中的各種惡俗捏他而火起來，最初在中日觀眾眼中並不是一個正面形象。同時，也正是因為這些博人眼球的嘴臭、惡俗等要素，Mea在國內也和抽象搭上了關係——這從官方號早期的一些視頻的評論區裏就能看出來。
這裡就不得不說到語言壁壘了，我認為這也是中國VTuber圈的一個特色。畢竟不是人人精通日語，大部分中國觀眾對一個VTuber的瞭解與字幕組還是有著很大的關係的。早期官方號的視頻確實很博人眼球，也很好玩（指手沖、玩《英雄聯盟》時戰吼、工地中文等），但這些剪輯表現出的Mea實在過於片面了。Mea是一個很有魅力的VTuber，她的魅力非常複雜，可以說，我喜歡她的原因，絕對不是惡俗或嘴臭。
再回到語言問題，Mea的魅力是如何傳達給觀眾的？是通過直播。可大部分中國觀眾能看到什麼，很大程度上是由字幕組決定的。而早期的Mea官方號呢？至少Mea吸引我的地方，他們基本上都沒做過。由於我對官方號的不信任，所以我決定自己進行字幕製作。磕磕絆絆做出視頻並投稿後（指《10分鐘瞭解賣藝不賣身的神楽めあ》），反響非常好，令人開心。不少觀眾在評論區與彈幕中說，看到了這女人新的一面。是啊，你們之前都沒看到Mea的這些魅力，多可惜啊。
對未來感到擔憂的Mea、自尊心很強的Mea……除去我個人的心態加成，我認為這些視頻對於Mea在國內的印象還是有正面影響的。至少看了這些視頻後，觀眾可以知道，神楽めあ不是一個只會手沖、嘴臭、惡俗、傻×的VTuber。是的，她可以說是傻×網友的VTuber化，可她的魅力遠不止這些。這就是我的願景。
目前看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作為Mea的粉絲，如果我在這其中能有些微小的貢獻，我就非常開心了。
丨 現狀：衝突與融合
「環Mea生態圈」中佔最大比例的，當然還是自稱為天狗的觀眾。從時間點上來看，天狗們多是2018年下半年因大量簡短而易於「補習」的視頻剪輯入坑的，也自然而然地較為偏向於在那時大力在中國宣傳的Hololive、Paryiproject兩個VTuber組合。對於其他VTuber觀眾而言，天狗們有著其他VTuber粉絲羣不及的熱情，同時也恰恰因為這種熱情與粉絲濾鏡促生的行為，加上P家VTuber本身播放內容等因素的影響，導致VTuber觀眾羣體間或多或少產生了不解與隔閡——同為VTuber觀眾尚有隔閡，遑論他人。
隔閡不僅在羣體外，也在天狗內部。為相當多人所津津樂道的，是被戲稱為「天狗大逃殺」的粉絲間的日常爭論，其戰場多在NGA的Mea專樓。以P（製作人）的視角擔心Mea日後活動的天狗，與揶揄前者「雲P，杞人憂天」的天狗，兩者之間的戰火經久不衰。另一方面，對粉絲素質的擔憂也一直存在，如一般通過天狗所言：「我也是Mea早期的那批粉絲之一，但我一直與國內圈子走得不近。直播在外網看，也從來沒加過粉絲羣。為什麼？太烏煙瘴氣了……雖然B站官方號我也關注了，但每次看到視頻內容和下面的評論都不禁嘆氣。」
當然，文化間也並非只有衝突。假面騎士、日麻等文化與VTuber的結合，是目前中文語境下的流行趨勢，Mea則要比其他VTuber融合得更多：抽象文化、《英雄聯盟》文化、舔狗文化等等——這些文化土壤或多或少成為Mea發展的助力，即便它們也有部分化為了Mea進一步發展的阻礙。
好在這隔著幾千公里的環Mea生態圈的風評，似乎從未困擾過Mea。畢竟，對於這些，她早就習慣了。
再次感謝記者、あず、光年Zeta、鏡中的千夏、某柯、Tukizi_i、一般通過天狗、街友等人對本文的協助。歡迎各位粉絲在評論區分享自己的看法，以個人視角完善Mea在中國的發展軌跡。
（題圖作者：A-aeru）
原文鏈接：「環Mea生態圈」：VTuber神楽めあ在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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