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多疑、愛忌妒,人們當然對你敬而遠之。』

金元植回想起那人用張臉,那種無法捉摸他情緒的撲克臉,對著自己說的那句話。

「哼!說些什麼話阿!什麼都不懂的人,憑什麼說我!」

想像眼前浮現他的臉,金元植就朝天空揮了好幾拳,他不在乎自己已經被注目了。

才剛走到家門口,他這纔想起對方也穿著和自己相同的制服,或許是同年紀也說不定。

一走進屋內,才剛轉進客廳就看見母親和妹妹正跟某個好像在哪裡看過的人聊著天。

是…那人!

「元植回來了啊!」元植媽看見正要逃跑回房間的他,開心的說:「快!打招呼,這是鄭澤運。」

看見鄭澤運的笑容,突然忘記那時他是用多麼可怕的臉說著那句話。

「我是鄭澤運,我們在作曲室見過面,記得嗎?」

金元植看著他表現出來的笑容,都覺得起雞皮嘎瘩,那時才沒有這種笑容。

「嗯,當然記得。」

金元植以看書的藉口,避開母親和鄭澤運這兩大魔王逃回房間。

怎麼會這麼剛好,才剛見過面,現在就直接出現在家裡,金元植狠打自己一巴掌,臉頰痛得發燙,他確定自己是在現實生活中了。

戴上耳機後,金元植開始彈了幾下鋼琴,手又用著滑鼠在音軌上做些修正。

「你不應該繼續作曲的。」

「關你什麼事…啊!」

鄭澤運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甚至是身後,金元植嚇得不小心將耳機扯掉。

「你幹嘛!」

「我剛敲門了,但沒人回我就直接推開門了。」

金元植將耳機插回電腦上,他怔怔的看著鄭澤運,遲了一些說:「所以你進來幹嘛?」

鄭澤運坐在他的牀上說:「看你在幹嘛啊。」

「這不是你家,不要這麼隨便好嗎?」金元植站到他面前,使澤運只好抬著頭看著他。

「這也是我家了,還有,你的牀也是我的牀。」

鄭澤運抓住他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跩順勢的將他抱在自己懷中,就這樣兩人都倒在牀上。

「放開我!」金元植睜開眼後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都被鄭澤運的手腳纏住,形成了一種很害羞的姿勢。

金元植脹紅著臉不斷在自己懷中蠕動,鄭澤運看得很開心,卻沒有把對方抱的更緊,反而漸漸鬆開了手。

突然發現自己手腳不再被束縛了,金元植馬上推開他然後爬下牀,用雙手保護著自己的身子,「我可不喜歡男生啊!」

鄭澤運好笑的坐在牀上然後盤起腿說:「我也不喜歡男生啊。」

「但我喜歡你。」

-

金元植開始與鄭澤運一起上下學,不只是很不願意,嚴重的就是還無法擺脫他。

有幾個人擋在金元植的作曲室前,他們看見金元植後,走向前說:「抄襲我們的作品還把曲子放到網路上。」其中一人動手推了他的肩,害他站不穩而往後站了一步。

「證…證據呢?」金元植扭捏的說,想回頭找剛剛跟在自己後面的鄭澤運,但後面半個人影都沒有。

一番爭吵後,金元植被逼著將網上的曲子撤下,他坐在作曲室內氣憤的不斷看門口,「不是喜歡我,我被欺負也不來救我。」

才剛說完,鄭澤運就出現在門口,「都聽到了。」他拉了椅子坐向他。

「滾出去啦!」金元植推了他一下,「說喜歡我什麼的,都是假的吧!」

鄭澤運抓住又想推人的那隻手說:「他們看到我就會支支吾吾地,我在遠處看著,才能替你解決問題啊。」

金元植甩開他的手,轉身看著電腦碎念著,「隨便啦!反正那句只是開玩笑,我幹嘛當真。」

鄭澤運站到他身後,用雙手將他的頭上仰,正當金元植想起要逃開時已經來不及了,熱氣已經來到脣邊了。

「不是開玩笑的,是認真的。」鄭澤運放開後,金元植直盯著螢幕完全沒有那個臉敢看他,因為已經紅的像蘋果的臉,好丟臉!!

-

「你這個賤人!」

「他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金元植在眾人面前將那人講的一無可取,周遭聽的人都驚訝,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金元植覺得有這個必要。

對侮辱和傷害耿耿於懷,鄭澤運先發現的是這點,公開責備這事是今天才知道的。

「他就是這樣。」金元植還是覺得自己才沒有做錯些什麼。

元植媽說過,金元植小時候因為被人嘲笑,就將對方打到見血。

鄭澤運以為是輕微的偏執症狀,畢竟是小時候的事,長大會痊癒或不會再復發。

「他也已經受到報應了,別罵了,我們走吧!」

「你是在幫那個變態嗎?」金元植在大家面前質問鄭澤運,「他之前怎麼對我的,你知道不是嗎?」

鄭澤運看了周遭在互相談論的人們,他不自覺擔心起金元植會被當成神經病。

「跟我走。」

鄭澤運拉著金元植的手想走,但卻被他甩開了手。

「啊…你也喜歡他啊?」金元植指著被罵到臭頭而從頭到尾都不敢吭聲的那人。

鄭澤運很清楚看著這齣戲的所有觀眾他們的注意力都轉向了自己,大家都在談論著自己,事情突然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相信我嗎?」鄭澤運搭著金元植的肩,他眼眶泛著淚說。不是因為目光而產生的淚水,是因為眼前的金元植。

金元植被他眼中清澈的淚水點醒了,他開始覺得抱歉,對澤運、那個人和所有人,自己的憤怒蓋過了理智,才導致現在這種狀況。

「我和你走!我和你走!」金元植眼看他的眼睛就快流下了淚水,他抓著澤運的手催促著要他將自己帶離開這裡。

-

鄭澤運牽著元植的手走在前頭他沒有說話,金元植也默默地走在後頭,看著兩人在燈光下的影子和牽著的手。

金元植明顯感覺的到澤運正在鬆開的手,他急忙著說:「不…不要放手。」他緊緊抓住快要從手中溜走的手。

鄭澤運轉過身後鬆開被緊抓的手,他走到金元植面前,將身體緊緊靠著他,頭也跟著抵上他的肩膀。

「你不相信我,我很難過你知道嗎?」

 

-The End-

-bY AH U


好像很久沒打文怎麼手感都飛了

我剛一度以為自己在遊神,打到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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