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怎麼回事?」帝散發著威壓沉聲問著眼前明顯不知所措的戾,旁邊的巽。

他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戾不過是任務回來睡下後,就能發生這種事。

失憶?開什麼玩笑。

 

「帝,不知道。」巽冷聲說,目光也跟著到了戾的身上。

眾人目光都放到自己身上的那種壓力也真不是一般大,戾冷汗直流。

尤其,坐在眼前似乎是老大的人,那目光宛如無形拷問。

 

「夠了。處決掉她。」帝立即做出了判斷。對組織來說,要是有害群之馬,不論多小,都有可能造成損害。

不過也有可能不是。

想到此,帝的目光多了一絲玩味。

 

「等一下!帝!不可以!」荊大聲說,「就是呀!她也做了很多貢獻!」棘也跟著大喊,緊張的神情充斥臉上。

帝冷臉不言。

 

「這...等一下!一下子就判定別人的生死也太獨裁了!」戾聽到那下令般的話語,緊張地大吼,尤其是關於「死亡」。

牢房中那不見天日的感受,她已經受夠了,頭皮發麻的等待日復一日殘酷的刑罰。

堅毅的決心,那種不想死的強大意志力,讓她有勇氣對上帝的視線。

 

「那麼,你有能力待在這裡嗎?」帝輕視的看向曾是那樣冷漠.強大,如今卻如一般人...。

不,或許比一般人還不堪一擊的戾。

眼中的那種堅強,卻不可能讓她在地下街活下去,那是一種現實。

有心,無力。

 

「有!」雖然不懂『這裡』指的是何處,不過也只能硬著頭皮強上了。

 

「巽,讓她去跟緒挑武器。之後,讓她去練習室。」專制的如同他的名字。

如今,面對曾是他的心腹的戾,他也必須毫不留情。

 

「是。」巽依舊如此,他不說多餘的話,如同絕對聽從帝的指示,這就是他。

用眼神示意戾跟上,他機器人般前行沒有回過頭關心戾。

 

荊棘兩兄弟默默跟上去,沒有再多說什麼。

 

帝所做的決定一向都是最正確的,這是跟隨帝的眾人都能輕易知道的,那冰塊般的理性,才使他成了絕對。

況且,對於帝所下達的命令,他們也不是不懂。

 

然而,她眼裡的清澈,如同以前他們所未抹滅的,現在他們所沒有的。

懷抱著,在這世界絕對使人致死的「天真」。

 

他們不忍。

兩人懷抱相同心思,更加握緊彼此的手。

 

在一片寂靜中,腳步聲變得極大,她的耳中只聽得見自己發出細小聲響。

在全黑和毫無聲音的環境下,分神的她頭重腳輕的踏入宛如當初在苦刑中的那段時間,她眼神發直,冷汗直流。

接著卻又如同墜入了遙遠的夢中,記憶。

 

 

「快!快些!」模糊的眼前,有一隻手抓著自己不放,拉著自己向前跑去,緊張感蔓延在四方,來自於在身周燒得火紅的一切。

啪!吃撐不住的橫木掉落,恰好擊中那似乎對自己來說極重要的人。

 

「櫻兒,記住...」最後,最後?

一片濕潤的臉頰,湊過去聽那已細若飛蚊的遺言。

 

「活下去!」氣息,早已斷去。

如同最後的最後的那聲吼叫,更加撕心裂肺,卻在醒來之時,不見了場景。

只剩下一片泥沼般黑。

 

「到了。」她回過神,巽直視著她的臉龐。

 

前方是死路。

 

 

by 弦9d90b4a6jw1e34i2vagw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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