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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為追逐的夢醒前,場景轉換成演講,白板還是黑板上寫著「巫」,一條線連結著「儀式」、「藝術」;一條線連結著「醫療」、「按摩」。所謂「巫」可以理解成兩個人在一個空間跳舞,換言之,至少有表演者、共同參與者,同時也會是觀看者,和「劇場」的成立要素一致,這也是為什麼臺灣的表演藝術工作者,為何積極參與「白沙屯進香」的活動,因為它比起其他的進香活動相對神祕,媽祖的路徑看起來不是人為決定的,而這樣的神祕成份,正好和表演有所相通,當一個表演者清楚地執行舞臺上的動作,他的內在卻常常必須是「空」的,好讓「神聖」事物可以進駐,利用勞動的步履,讚嘆神蹟的展現,是表演藝術工作者走向另一個層次的可能過程。

泰國,特別是泰北地區的按摩,若再縮小範圍,泰北地區的民俗醫療,和巫醫的連結其實很深。「按摩醫療」前,(概念上)必須先唸咒請神,按摩師要唸,前來的顧客也要,每一項器物也有專屬的咒語,按摩結束後,則(概念上)有送神的咒語,例如洗手咒。即便是到處可見的按摩店,按摩師在按摩前,也會雙手合十,念上「我要依侍耆婆」,希望藉由祂的神力來療癒顧客;結束後,拍拍顧客的肩膀,念上「善哉」。

可惜在我學習的過程中,或者說不只是我,連泰國人自己也都慢慢地將這個部份放諸水流。的確,那不是按摩過程中被顧客感受到的,兼之具有迷信的成份,民俗醫療、泰醫和按摩擠破頭想在西方正統醫療中爭得一席之地,就必須講求科學:骨骼、肌肉、神經;甚而觀光地區的按摩店,講求的大概只是純熟的手法吧?關於「巫術」這個部份,我的涉獵幾乎是零。從視頻上曾看過在藝術文化領域的拜師,有類似儺舞的降靈儀式,我不禁思考著,若是日常生活中已時刻接觸「劇場」的源頭,那我們又何必在特殊的時空去「做劇場」、「看劇場」?

按摩是我身體的勞動,期待「神聖」的光進入我。回首我第一個老師和我聊天,她說︰「你不要用頭腦按,要用心按。」現在又有新一層的體會,身體和頭腦只是基本,接下來要讓神走進你。

「真空妙有」,大概是某些表演藝術工作者會想達到的境界,藉由「白沙屯進香」這樣的活動來促成,於我而言,執行按摩大概也有相同的功能。讓我解除你身體的疲勞?讓我熨平你的靈魂,如果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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