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心裡一直感覺到很明顯的不對勁。

   那股很明顯的哀傷,我感覺到了。當妳走過我身旁,胸口便湧起濃得化不開的哀傷;當我聽見妳的名字,我只感覺到椎心的痛。

   一直以為是自己太敏感,其實是想太多而已。我也希望真的只是自己想太多,但那種惶恐只是愈來愈氾濫,脹的胸口無法呼吸,幾乎快要窒息。凝視著妳的背影,卻想不透我們之間的玻璃牆是因什麼而起,只曉得當我靠近妳,已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和妳熟稔是因為一開學時,因為座號連號所以坐我前面,社博時妳坐我旁邊說的第一句話開始的。我不記得妳說了什麼,當時心裡驚愕的充滿「竟然會有人跟我說話」的衝擊,鬧哄哄的活動中心裡,我第一次感受到初至新環境的溫暖,尤其在怕生到覺得好像要世界末日了的時候。

   新生訓練期間,到學校各個角落做的各項新生該做的活動,都是照號碼排隊,那牛奶糖色的長髮便在心裡烙了個印子,那是來到新學校的第一個記憶。

   一句話、兩句話的累積,兩人之間的陌生漸漸淡了,看見彼此時會微微一笑,初識的尷尬已不復出。 

   那時候妳選上班代,最常被老師叫名字過去處理大小事。有天中午輪我們做值日生,倒廚餘的途中妳也倒了妳的苦悶,向我抱怨當班代遇上的不如意,班導的強勢似乎給了妳很大的壓力。我聽了心裡一直想跟妳說些什麼,但面對面時總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心裡折騰的好不容易回到家放下書包便立馬傳了訊息,給妳加油打氣,打完最後一個字心裡的掛念也放下了,終於舒坦了許多。

   妳說妳只是順口跟我抱怨一下而已,沒想到我會記得這麼久。(微微一笑)

   很多時候都會覺得自己應該要做點什麼,沒做就一直覺得過不去,非要等做完了有「啊又做了一件好事」(?)的感覺才能安心。

   特別是在眼裡很重視的人。

   好像從那時開始,妳有苦水找不到地方吐就會來找我倒,很多時候我只是靜靜地聽,偶爾發問,等妳講完了再給妳拍拍說All Izz Well、All Izz Well (其實沒這麼說)。妳說妳很驚訝,之前就是再好的閨密也不會講這麼多,遇見我之後就什麼都講了。從那刻起我就決定要當妳的垃圾桶,替妳分擔一些重量,好讓妳能再次沒氣質的大笑。一直都沒跟妳說,妳笑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光芒。

   即使有閨密的默契,也不是隨時都形影不離,都有各自常常走在一起的朋友,偶爾找對方聊聊天而已。經常會在心裡感謝命運,讓我能擁有這個朋友,當我勾著她的省聊著天南地北,就像躺在白雲上悠遊蔚藍的天,這不是小幸運,這是大幸福。 

   我一直都有難過就藏心裡的習慣,如果跟朋友吐了怕會上癮,造成她們的負擔,尤其我這憂鬱悲觀的個性,講起心事來會有很多憂鬱,可能聽我講的人聽著聽著都會得憂鬱症。

   開始能宣洩心裡的情緒也是因為妳。

   當我說我的心事會造成妳的負擔時,妳只問「那妳聽我說會不會有負擔?」

   我說不會。

「那就是了啊,我也不會覺得有負擔。」

   後來,當心裡真的覺得難過,都有妳陪著,妳的一針見血每次都點出癥結,雖然讓我不得不正視問題,但真的讓我覺得好很多,而不只是暫時的舒緩刺痛,問題還在。有好多時候我們的對話都讓我大笑,再回想也藏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胸口溢滿的暖,像被陽光擁抱著。

   

   看著妳的背影,我多希望那個妳笑著講話的人是我。

   過去的回憶不停地湧出,在夜晚的夢裡,我的心裡。

   想靠近妳卻動彈不得,想對妳微笑卻表情僵硬,說再見只揮了揮手,什麼時候直視妳的眼睛變得那麼難。。。

   失戀的時候心缺了一角,失去妳靈魂都少了一半。

 

   望著天空,藍藍的天多清澈,那刺痛暫時忘了,我默默盼著,與白雲悠遊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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