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及菅】冬
原本是個被我感到不安(唾棄?)的開頭，後來重看卻覺得想像球場(?)寫得還不錯。
莫名的因為這篇變得挺喜歡及川的了(?)前前後後看了四次吧，很猶豫結尾要不要改，最後還是決定保持一開始寫的樣子，有甚麼遺憾再用番外篇補就好了(甚麼心態)
總之，大家新年快樂！(算是發文賀個年) 以下正文↓↓↓↓↓↓↓↓↓
冬
及川徹覺得球場上都是菅原孝支的幻影。
這或許是和烏野一戰過後的後遺症。
「一步一步慢慢來。」
「要對話啊！……和隊友們！」
「我得的分和你得的分，加起來就是烏野的得分！」
一瞬間，及川徹的視線裡出現了那淡髮色，擺出準確擊球預備姿勢的人影。
他緩緩地閉起眼睛，讓那身影從腦海裡散去。
走出體育館，呵出的空氣在半空中形成一團白色的霧氣。及川徹將手中的圍巾纏繞在脖子上，柔軟的針織圍巾帶來了溫暖，他抬起頭才走沒幾步，就看見雪地遠方柔和的身影。
「徹。」對方也見到他了，轉過頭來露出淺淺的溫和微笑。
「嗨！怎麼會來這裡？」及川舉起手，加大步伐，朝菅原的所在走去。
「想說偶爾也和你一起回家啊。」菅原柔和的語調在白色的雪中顯得特別溫暖。
及川徹的腳步幾不可見的微微一遲緩，明明兩個人光是學校都這麼有距離了，要一起回家更是癡人說夢。
但菅原還是來了，就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用著笑容等著他。仔細一看，他的雙頰和鼻子都凍的通紅了。及川徹兩三步走到菅原面前，把自己的圍巾裹到菅原的脖子上，上面殘留的些許溫度讓菅原忍不住瞇起眼蹭了蹭。
「走吧，你蹺掉社團練習來的？」及川徹自然不過的牽起菅原的手，放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
「怎麼可能，當初不是約好交往以不影響兩人練習為前提嗎？」聽及川徹的這個假設，菅原呵呵地笑了起來。「我們今天暫停練習一天，結業式嘛。」
「是嘛，放假啦？我們是明天結業式。」寒假即將開始，不過對兩人來說，也就只是一段可以更專心練排球的時光而已吧。
看著菅原縮在圍巾裡的半張臉，讓及川徹想起跟現在氣溫完全不相像的九月底。第二次比賽後菅原在洗手檯前用濕毛巾擦著的也是這張側臉。
當時他湊過去鬼迷心竅的說了句：「我喜歡你，跟我交往吧。」
這句說完連自己都訝異為甚麼會脫口而出的臺詞，卻換來菅原結結巴巴的一聲「好」讓他差點嚇的嘴巴都要張開了。
於是，他們交往到現在。
兩個人一起步行到車站之後分別，各自坐上自己的列車回家。
倒在牀上的及川徹看著自己的右手，那上面好像還有菅原留下來的溫度。他一直看，看到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變態的那一刻才放下。
他認為，菅原是個很特別的人。
如果他這麼說，一定會有人以為他瘋了。
要說當年，擁有天分而突出的後輩影山讓他充滿威脅感，但其實就某方面而言，他認為自己和影山還是某部分相像的。
影山被稱為球場上的王者，而他也一樣，背負著不能言喻的責任在身上。
相同的孤獨。
但菅原卻不同。即使沒有每天都相處在一起，及川徹也能想像。
一雙手會溫柔地將重量支撐起，就算是再苦澀的東西到了菅原的身上也會像黑咖啡加入牛奶那樣顯得柔和，他總是用的他自己獨特卻真誠的言語拯救所有人。
他非常適合藍天，很藍很藍的那種。
他不是一個人承擔起一切的二傳手，但他卻能改變整個隊伍的氣氛。
及川徹再度舉起右手，在視線中張開縮緊，張開又縮緊，然後他閉上眼，將右手背上在嘴脣上。
他的腦海裡有一個排球場，菅原支孝站在球場中央，拿著排球轉身向他微笑。
「學、學長，我喜歡你！」
學校偏僻的角落，結業式剛過，校園裡是四散回家的人潮。
及川徹有些微愣的看著眼前抓緊手中情書的學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菅原柔軟淡色的髮。
「跟我交往會因為我要練球而很少有時間見面，再加上我也不是個主動的人……這樣也沒關係嗎？」
「唔、雖然這樣人家會覺得寂寞，但是沒關係的。」那個女孩扭捏的紅了臉。
「呵。」及川徹的脣角勾出不太自然的弧度。想想他和菅原之間那樣毫不拖泥帶水，一點也不像情侶間該有的協定果然是挺不自然的吧？
他將菅原在腦海裡的影像收進心底，然後開口：「好啊，我答應妳。」
「怎麼了，有甚麼煩惱嗎？」冬日夕陽下染上橙紅的菅原的臉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和美麗。搭上冬天清冷的氣息，更是昇華出難以言喻的氣質。
「不、沒什麼。」
今日換他去找菅原一起回家。右手傳來菅原手指的溫柔觸感，美好的讓他的腦子像打了個死結一樣，想不到該用甚麼來形容。
「感覺你有心事。」菅原柔和的嗓音在他的耳膜裡迴盪。
「嗯，我在想該怎麼吻你纔好。」他點點頭，下一秒和菅原相握的手被往下一扯，嘴脣上感到某個冰冷卻不失柔軟的東西印上，然後菅原的頭退開，綻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紅暈爬上菅原的臉，微瞇的眼充滿致命的吸引力。
「嘛……這不是吻到了嗎？」
菅原語落，及川徹拉過他的頭，再次吻了上去。
他和那個剛交往的學妹坐在咖啡廳中，身旁還圍繞著許多那個學妹的朋友。
「好好喔，居然和排球隊裡的及川學長交往，超羨慕妳的！」
「吶吶學長，可以和我拍張照嗎？」
及川徹微笑著一一應允，但他知道他的心思在何方。
拾起球，向上拋，打直手臂，手掌準確地擊中球，讓球以最完美的刁鑽角度和力道直達敵方的陣營。在應付無聊的不必要場景時，他總是會來到這個腦內虛構的排球場進行練習。
一次又一次，在腦中模擬著，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排球場──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自從認識菅原之後，這裡就多了菅原飄揚的淡色短髮。
當他拖球的時候，他腦海會映出菅原白皙纖長的手指受球壓向下的瞬間；發球的時候，會看菅原左手拿著球，認真凝視排球的樣貌。及川認為，菅原在專注看著某物時左眼下的痣便顯得比平時更加誘人……
總而言之雖然坐在這裡很無趣，但這樣的學妹卻讓及川覺得比菅原更安心。
菅原從來就不曾對他要求過任何一項事情，就連約會也都主動開口，放學回家也是，他總是先一步付出的比及川徹還要多。
這讓及川徹很不──
「及川徹，告訴我你在這裡幹甚麼！」像是畫裡的人物突然現身，當那淺色的髮絲在及川面前具象化時，及川頓時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應，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菅原臉上鮮見、不，是未曾見過的怒色。
「如果回答不出來的話就給我過來！」粗魯的語氣和強硬將及川往前拉的力道，菅原不顧其他人錯愕的目光，逕自將及川拖出咖啡廳拉到一旁的巷中，並往牆上一甩。
「你接受了她的告白？當初聽你隊友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我們不是在交往嘛！」看著比自己還矮幾公分的身子激動的在眼前用充滿怒意的口吻問著，一隻手還流氓似的撐在及川身旁，他的腦子像被鐵鎚狠狠敲了一下──他原本以為就算腳踏兩條船、就算在菅原面前和別人你儂我儂，菅原也只會對他露出包容而且溫和的笑，讓那頭髮絲在風中輕盈的舞動……
「原來……你會生氣啊……」
「哈？你在說甚麼啊？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我要很高興你和別人那麼親密嗎……嗚……」講到剛才所看到的景象，菅原原本的氣勢便消了下去，皺起眉頭別開臉去。
「或許…當初就不該答應你的，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副存心說說好玩，捉弄我看看的樣子……為甚麼我就說了好呢……？」他扯開僵硬的嘴角，猶豫了一下，才又開口，「我們……還是分手吧……你確實不是個可以被任何人綁住的人……」
菅原朝及川露出笑容想顯得雲淡風輕，而及川覺得自己的胸口被這個微笑弄得生疼。
「等等！」他拉住菅原，「為甚麼你之前從來不這樣對我呢？跟我說你的想法，總是笑得那麼美，讓我覺得不管我怎麼樣你都會永遠在那裡笑的那麼漂亮，好像我存在或不存在都沒有差別一樣……就像我根本影響不到你一般……」他用力硬是把菅原拽向自己，好讓兩人的目光相對。
「那女孩叫甚麼名字或是長怎樣我根本就不記得，你的笑容好像隨時都在我的身邊一樣我根本揮不開，腦子裡全都是你的身影……就算知道我對你根本不及你的隊友重要，應該要放手讓你去找更好的人，但是我也做不到，只能讓你一直單方面的付出。一邊安心於你還在意我，一邊又只能沒用的期待你哪天會向我要求甚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啊！」口乾舌燥的吐一長串的話語，及川才發現原來有這麼多話一直都藏在他的心中，呼吸紊亂的看向菅原，沒想到被他抓住手的人此時的臉比他還要紅。
「美…漂亮…甚麼的，我只是很普通的笑而已啊！要是不笑的話，說不定你就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我哪敢對你要求甚麼，還怕一直找你會讓你覺得很煩……我也、我也一直很煩惱啊……嗚……」
「……」
啊…美得太超過了吧……及川看著菅原泛紅的眼角，覺得自己也變得奇怪了，身體從緊握住菅原的手開始熱了起來。
「吶…我……可以吻你嗎？」
「說甚麼我可還沒原諒你……而且…現在、在外面……嗚…」
他沒有拒絕。鑽著菅原話裡的漏洞，及川吻了下去，掠奪菅原柔軟鮮紅的脣。
他知道菅原不會哭，可是此刻他卻很想弄哭菅原，讓菅原為他流下眼淚，好融化他心頭不安的積雪。
「你不要……再做這種事了……這樣，也會傷到那個女孩子。」當吻結束，菅原向前靠在及川身上，語氣很輕的說道，說話時吐出的空氣化成白霧映著他的臉。
及川就是喜歡他在這種時候反而先關心別人的溫柔。
「嗯，好。」他應允。
他視線中的菅原聽到後給了他一個微笑，讓他感到有猶如從冬轉春的溫暖，而四周紛飛的雪花其實是櫻花瓣的錯覺。
「喂……好重……」菅原側著頭向趴在自己身上的及川抱怨。最近會突然不時出現在自己身活中的戀人，似乎有越來越愛撒嬌和任性的趨勢。對此他常常煩惱該不該就這樣寵溺對方下去。
「不是說很愛我嗎？那就讓我靠一下嘛！」說著及川更是有變本加厲的趨勢，雙手不安分地繞上菅原的腰際。
「我哪有那樣說啊……倒是你纔是說過我笑起來很美才對吧……」原本是想虧及川才說的，菅原自己卻先臉紅了，張著嘴不知道該不該把話說完的樣子讓及川感到心癢難耐。
「嗯，很美啊，美到腦子裡都只有你的笑容了，你要怎麼賠我？」他索性讓菅原坐進自己的懷裡，好抱住菅原整個人。
「這不是我的錯吧……而且也不需要賠償吧……」看著菅原淡色髮絲中變得火紅的耳朵，及川眼前浮現戀人滿臉通紅的臉龐。
於是他忍不住親了菅原一下。
冬天很快就會過去，接著就是春天的到來。幸好，他最摯愛的菅原的髮和笑容，永遠也不會像季節那般隨意遞嬗流逝，而會好好存留在他的身邊、他的視線中。
END
把他寫完了…在段考前兩周……
原本以為會兩千多的這篇最後也還是到三千了。我寫到一半忽然赫然出現了「原來這兩個人在我心中是這個樣子嗎？」以及「好像第一次寫出了平常談戀愛的人會有的煩惱」兩種想法。
這樣春夏秋冬四季都寫完了！對我來說四季裡面的人物，菅原對於他們來說都有點像是有點在意，又說不出在在意甚麼。好像心被羽毛一直拂搔的心情吧……菅原學長對我而言就是有那樣的魅力，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笑
真的很喜歡菅原學長，有機會能用四季寫出他不同的魅力(有嗎?)真是太好了。
排球少年也連載到讓我看到翔陽和影山就覺得心癢的地步了(從和青葉戰敗，兩個人在草地中打滾開始(並沒有)
另外穿著白色制服的菅原學長真的好性感…………………………真過分為甚麼不是真人呢？
BGM是Shane Filan – Once喜歡西城男孩的不妨聽聽看吧。(配著這個旋律把這篇文章寫完的呢)
話說我好像很喜歡意識流寫法…很多篇感覺都有這種氛圍(很蹩腳)的樣子？
及川說菅原讓他有回到春天的溫暖感，其實有點暗示這個四季系列重複的意味，寫完冬並不是結束，而是重新的一個輪迴。大概是這樣吧，還想繼續寫很多有關他們的故事(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