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在微博上看到一個言論,說什麼干投行的不喝酒、不去夜店,就做不成生意了。當時我就火了,馬上轉發此言論進行批判:

我不去夜店,某個已退休的投行大V不喝酒。所以我倆要是組個團隊,就不能做投行了?

隨後,不少圍觀群眾對此點贊,並紛紛留言道:

所以,那位退休的投行大V愛去夜店是嗎?

我不明白他們為何要這樣理解我的話,只好也給這些留言點贊,用來表達我的迷茫。

當然,也有極個別眼睛比較毒辣的群眾,留言說道:

大力哥,你說這個就過分裝逼了啊,畢竟你們那個年代還沒有夜店,都是叫做舞廳。

額,對此我無言以對,只好把他們都拉黑,以防又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說到舞廳這個東西,現在的年輕從業者們,可能都不太了解。但老一點的同行們,應該都實地感受過或者聽說過,當年矗立在京城北二環的那家JJ.DISCO舞廳吧。

1994年底成立的北京JJ.DISCO,就坐落在新街口附近,剛開業時佔地1600多平,幾年後又重新裝修擴到了3000多平。作為當時國內最大的一家娛樂場所,如果你去的次數多了,什麼體育圈的孫繼海、郝海東,演藝圈的那英、孫楠等等,說不定都能見到。

有人說,北京人開始蹦迪,就是被JJ.DISCO帶起來的。當時,每天都有數千人,去那裡搖頭晃腦。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這家時尚前衛的舞廳,是由一群遙遠的西域邊陲人士所經營。而在這一小部分人里,又只有那些,常年混跡於金融圈的人才曉得,這家舞廳的主人姓唐。

德隆帝國的那個唐。

01

北京JJ.DISCO的總經理叫做王宏,是唐萬新麾下的大將。

王宏的衝鋒陷陣之猛,不止體現在90年代,就能代領舞廳員工一起,每年都為公司掙得高達千萬的凈利潤。還包括後來他轉任金新信託總經理時,更是代領麾下數百名分布在全國各地的客戶經理,把金新信託打造成了「德隆系」最早期的資本運作平台。

不過,早期的金新信託,雖然也號稱是資本運作平台。但在大多數人的眼裡,更像是一個銷售公司,賣的是委託理財產品。

在那個還沒有微信、直播的年代裡,年輕的美女銷售並不像現在這麼好使,所以金新信託的數百名客戶經理,即便年紀都不小,專業也不精,但通過銷售兩種產品:一種對客戶承諾最低收益率,並收取2%的管理費,另一種則是直接給客戶固定收益率,硬是將公司的委託理財業務,不斷的發揚光大起來。

但想想如果德隆還存在的話,如今最優秀的幾家第三方銷售公司,恐怕憑自身的美女銷售們,也不一定打得過這群禿頭虎狼之師。畢竟激勵美女銷售們的動力是money,而要想激勵一群禿頭大叔,除了money之外,還要有信仰鼓勵。比如那句出自唐萬新的名言警句:

但凡我們用生命去賭的,一定是最精彩的。

幾年後,當金新信託因「中科創事件」、「郎咸平炮轟德隆」的影響遭到擠兌,其證券部門迅速被分離出去,與重慶證券合併成為徳恆證券。這群客戶經理們,也被直接調了一批過去,轉而在德恆證券的旗下,繼續銷售委託理財產品。

2004年,德恆證券的幾名高管,被公安部門以「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為由刑事拘留。這件公開審理的「德隆系」下屬德恆證券和該公司幾名高管,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一案,也被稱為「德隆系刑事第一案」。而此案中所示的「非法吸收公眾存款」,指的就是委託理財業務。

當時,起訴書是這樣指控的:

德恆證券公司自成立以來……在補充協議中以違法承諾保底和3%—22%左右的固定收益為誘餌,非法展開資產管理業務……

多年以後,另外一家同樣由兄弟搭夥的公司——九鼎集團,該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兩兄弟之一的吳剛,在接受財新記者的採訪時表示:

九鼎與德隆有本質的不同,德隆死在融資成本太高;而九鼎是私募股權投資基金(PE),向投資者收的是管理費。

所以後來吳總在那段流傳出的錄音里,敢放言「我這一整就是一千億」,也許就是因為九鼎不如德隆融資成本高的緣故吧。

但咱們有一說一,九鼎與德隆的不同之處,可不止這一點。

02

成名前的唐萬新,是一位連續創業者。

如果他生在新時代,憑藉大學期間輟學,然後不斷折騰彩擴、貿易、服裝、自行車鎖、衛星接收器、人造毛、賓館管理、航空俱樂部、飼料添加劑、中學生課外輔導材料、玉石雲子加工、化工、軟體開發、出國諮詢、電腦銷售的創業經歷,說不定借著互聯網的東風,就能成為一名收割PE/VC的獨角獸擁有者。

但吳剛就不一樣了,第一學歷畢業於四川省技術監督學校的他,後來是通過自考獲得了更高學歷。第一份水泥廠財務員的工作,他並沒做多久,就又考取了西南財經大學的會計系碩士,在讀期間還考了註冊會計師、評估師和律師資格證書等證書。而從西財畢業後,吳剛去了閩發證券的投行部工作,沒多久又考進了證監會,先後任職機構監管部及風險處置辦公室。

吳剛這種現實主義學霸路線,註定他即便是生在舊時代,其走的路,也會與唐萬新有本質上的不同。

就像坊間流傳很久的一個段子,也許你們在各種營銷號的文章中,也曾看到過:

成立初期的九鼎,因為沒品牌、沒背景、沒光環等等,根本籌集不到資金。結果有次去紹興募資失敗後,在回上海的路上,黃曉捷與吳剛在后座商量怎麼把PE做好,恰巧感動了送他們的那個司機,這位「司機」就出資750萬,成為了最大自然人股東,不久又出資5000萬,成為上海昆吾九鼎的第一大LP。

其他人我不敢說,就這種「感動中國」式的故事,看著《故事會》長大的我,能從中體會到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而真正的創業故事,也就只有財新的記者在報道里點過:

九鼎創業之初的2007年,正值IPO大熱之年。業內人士告訴財新記者,吳剛利用證監會工作時辦過保薦人培訓班的機會,接觸到大量Pre-IPO項目和進度信息,又拉當時的發審委員入伙,按圖索驥加重點轟炸,命中當時多個Pre-IPO項目,迅速積累了第一桶金。

很正常,畢竟創建財新傳媒的胡舒立,以及財新的編委凌華薇,正是當年在《財經》雜誌社裡,主導德隆危機系列報道的兩位當事人。

當年《財經》的德隆危機系列報道,凌華薇從2003年寫到2006年,一直把自己寫成了《財經》內部的德隆專家。甚至她在文章中還提到,早在2001年,《財經》就準備寫一篇德隆的調查報道,唐萬新還專門帶著幾位公司高層,與當時《財經》的負責人溝通看法,以解釋誤會。雖然在溝通的時候,德隆被《財經》那個關於「為何不披露流通股股東名單」的問題,給問沉默了。

不過,在德隆事發後,寫出那本《曾經德隆》的德隆內部人士王世渝,在書里又表達了對凌華薇所寫文章的不滿:

雖然那些寫法也想盡量做到客觀,但我認為多數文字失之偏頗或者專業水準不夠高而難以讓我信服。故而我曾多次與凌華薇爭論,但我認為這不是凌華薇的問題,而是她背後那個強勢得像男人一樣的胡舒立。

不滿歸不滿,但曾經擔任過萬通集團投行部總經理的王世渝,在書里講的那個小故事:

萬通與德隆在收購瀋陽合金的爭奪中,新疆德隆的這撥人太彪悍了,大家還在羞答答地談情說愛的時候,德隆的一張支票就已經遞了進去,感情還沒談就已經上床了。

似乎又驗證了,在當年《財經》對德隆的系列報道中,所提到的對唐萬新的一句寫照:「拿鎚子的人看什麼都是釘子。」

而如果把德隆比作鎚子,那麼後來的九鼎,倒更像是一把釘子,把自己插到了全國各地的項目上。

03

無論是鎚子還是釘子,都需要不斷用吸收的資金去鑄造。

「德隆系」收購金新信託後,正逢1996-1997年的大牛市,因此其所吸納來的資金,自然就被用到股市上去坐莊,這也有了後來「德隆系」最引以為豪的「老三股」:湘火炬、新疆屯河、瀋陽合金。

最早進入的是湘火炬。截至1996年7月,唐家兄弟僅用個人名義,就掌握了其70%的流通股,雖然當時已經比入手價漲了60%左右,但跟同一時期上漲幅度高達400%的深發展、四川長虹相比較,唐萬新還是覺得自己虧慘了。

因此在1997年5月,唐萬新在北京主持召開達園會議,當場就提出了德隆未來的發展戰略:

要在股市上獲巨利,須集中持有流通股票。要使上市公司與股市操作默契配合,須通過收購法人股控制上市公司。利用上市公司的平台進行產業鏈的收購和整合,提升公司價值,使得入主上市公司與股票炒作相得益彰,「以虛數填實數」,最終在股市上實現巨額利潤。

這場會議,在德隆內部也被稱作是自家的「遵義會議」。

1997年6月,德隆入駐瀋陽合金,半年後入駐湘火炬。在這期間,「德隆系」以「老三股」為主要盤子,運用金新信託等平台吸收來的委託理財資金,不斷的與其他企業進行產業整合,把自己打造成一個遍及番茄醬、水泥、汽配等實體領域的巨無霸。

德隆成為巨無霸後的最大好處,就是那幾年的股市無論牛、熊,「老三股」的股價始終不倒,這讓德隆被稱為當年名副其實的「股市第一庄」。

至於釘子的鑄造過程,似乎是一個不同的故事。

九鼎最有名的,是用掃地..不..是用掃街的方式,在PE界創造出一個「九鼎模式」。就像平安證券投行業務的「工廠模式」,是當年借創業板的熱潮而起的。九鼎這個,同樣類似於工廠流水線的PE模式,亦是借了當時創業板的熱潮。

在那個「pre-ipo」就像是在撿錢的年代裡,普通PE機構多的也僅有幾十號員工,而一直堅稱自家的正式員工,只有200多人的九鼎,硬是靠掃街掃出了吉峰農機、佰利聯、江山化工等項目。這些項目,在未來每一個都給九鼎帶來了5倍以上的高回報。

除了在前線掃街的人多,九鼎在初期給出的項目估值也更高,高到把私募市場平均七八倍的市盈率,生生給抬高到了十倍以上。而九鼎在募資方面,初期也走了薄利多銷的不尋常路,2010年以前,九鼎旗下的基金,從來都是一次性只收取3%管理費,遠低於同類大多數公司每年2%的管理費。

當時的九鼎,確實在打法上,要比同類公司都更有效。但這種打法的成功,是建立在資本市場舞不停的條件下。那麼問題來了,你見過哪種廣場舞,是可以一直跳不停的嗎?

2012年11月,證監會暫停了IPO。這讓主要依靠IPO作為退出渠道的 PE行業,同樣感受到了寒冬。包括大量投資項目無法退出的九鼎,也遭受了投資人的第一次信任危機。好在沒多久,證監會急推的新三板,救了九鼎。

2014年4月,九鼎登陸新三板,其將投資人的基金份額,轉為九鼎集團新三板掛牌的股權,對價為610元/股。隨後經過1股送190股,投資人持有的九鼎集團股票賬面成本,被攤薄到3.2元/股。而市值膨脹到了千億元的九鼎,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新三板第一股」。更厲害的是,其不久又搞出了個「百億定增」。

2015年7月31日,九鼎集團發布《定向發行說明書》,擬發行5億股,預計募集資金75-125億元,主要用於基金份額出資、「小巨人」計劃(投資細分領域)和補充流動資金。2015年8月26日,九鼎集團實際募集新增股份5億股,募集資金100億元。

不過,這筆資金後來的實際用途,並沒有按照原計劃主要用於發展PE主業,而是在隨後一年多里,開始用於購入證券、期貨、保險、公募基金等各種金融牌照。因為那時的九鼎,同樣也有了一個新的戰略目標:

構建綜合性資產管理機構。

如果我們用宏觀的角度看問題,那麼當釘子被成倍數放大之後,其實看起來就像是一把鎚子。當然,只要握錘人不同,即便同樣都是鎚子,那也會有著不一樣的結局。

04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潛水游。

就像雄霸的一生際遇,始終離不開風和雲的影響。德隆的崛起和覆滅,同樣也離不開唐萬新麾下的新舊德隆人。

德隆舊部似風,大鵬一日同風起。德隆的舊部里,一部分是唐萬新的親兄弟和老同學。比如與唐萬新睡上下鋪的大學室友張亞光,畢業沒多久就扔掉上海金山石化的工作,跑回新疆跟著唐萬新一起創業,後來成為了德隆集團的九名董事之一,並擔任德恆證券的董事長。

另一部分則是德隆的早期「貴人」,比如在1993年擔任宏源信託總經理的韓新林,幫助德隆房地產公司與宏源信託合作開發了宏源大廈,因此被宏源信託的大股東建行追責而辭職。1997年,正式加盟德隆的韓新林,擔任了德恆證券的總裁。

德隆新人像雲,日照香爐生紫煙。德隆內部所謂的新人,大多是在德隆總部搬至上海後,聘請的一眾資本市場大佬。比如2001年加入德隆的王世渝,1991年就開始在中國資本市場上沉浮,先後擔任過海南順豐的董事、秘書長,萬通集團的投行部總經理。

王世渝加盟德隆後,先是擔任德恆證券分管投行業務的副總裁,後來被調至德隆集團內部,專門統籌集團金融業務的上海友聯,並擔任戰略管理中心總經理。在這之後,王世渝還把自己的重慶老鄉,時任光彩集團的董事長向宏,引薦給了唐萬新。沒多久,向宏也加盟德隆,並擔任董事局執行主席。

2004年,唐萬新被捕,鵬落風歇,煙消雲散。

2004年4月,張業光被發現突然失蹤。一直到2006年,在境外流亡兩年後的張亞光,回國自首,獲刑四年。2005年8月,在德恆證券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一案上,原公司總裁韓新林被判有期徒刑五年。

德隆解散之後,王世渝和向宏又創建了「光彩49」,想要建立一種民企危機自救平台,不過沒多久,便因管理層和董事會之間時常產生矛盾,無疾而終。後來,王世渝成立了北京安邦投資有限公司。而向宏,也跑去香港傳媒大亨劉長樂所創建的梧桐資本里,擔任董事和總裁。

鳳凰欲涅槃,風雲聚梧桐。2010年左右,入獄的德隆前高管們,大多數都已獲自由身,包括獲得假釋的唐萬新。這些人大多數都一直很低調,只有幾年前的一篇報道,訴說過這些德隆舊部,與梧桐資本及旗下公司的關係往來。

九鼎集團,也有著自己的風和雲。

05

看過新聞報道的人都知道,九鼎的核心高管有五位:除了吳剛吳強兩兄弟外,其餘三位分別是黃曉捷、蔡蕾、覃正宇。

2004年,從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碩士畢業後的黃曉捷,一邊留校擔任研究生部主任唐旭的助理,一邊繼續讀五道口的博士。2007年,黃曉捷離開五道口,與吳剛共同創立九鼎投資。此時的吳剛被中組部派到北部灣掛職,一直是兼職創業到2009年,才正式下海擔任九鼎董事長。

在九鼎創業初期,幾位70後創始人都還不到30歲,所以請了一位年長的中海信託副總裁加盟,專門來鎮場子。可惜九鼎當時不到10平米的辦公室,註定留不下年長的副總裁,只留下了那位同樣的70後,與副總裁一同加盟九鼎的中海信託董秘蔡蕾。

吳剛的弟弟,在國信證券投行部擔任總助的吳強,雖然前期也跟著黃曉捷一起看項目,但也是直到2010年,才正式加盟九鼎。一年後,同樣在國信證券投行部工作的覃正宇,也來到了九鼎。

這些年輕人的創業故事,就不展開講了,總結下來其實想傳達的也就三點:辛苦、拼搏、渴望成功。而當九鼎有了那個,構建綜合性資產管理機構的新戰略目標時,年輕人的三板斧,就已經不好使了。在那一年,一群證監會的前處長們,來到了九鼎集團內部。

比如擔任九鼎旗下九州證券總經理、九州期貨董事長的張學政,曾經在證監會機構部和打非局任職。擔任九州證券副總經理、財務負責人的胡念華,來自證監會機構部。而擔任九州證券合規總監的韓開創,也曾在證監會稽查局、法規處、協調處工作過。

這家擁有豪華陣容的九州證券,作為業內有名的首家「PE系」券商,在2014年被九鼎收購後,曾放言力爭在5年左右時間,把自己打造成在細分領域國內領先的、有特色的證券公司。聽說那些相信了這豪言的投行從業者們,在紛紛跳至九州證券後,最近幾年臉上的淚,就一直沒幹過。

誰也怪不了誰,畢竟誰都沒能想到,身騎白馬的新三板不是王子,而是來渡劫的唐僧。

2015年,證監會開始對在新三板掛牌的私募機構進行整改,此後的九鼎集團,連續停牌20多次,停牌期長達1000天。一直到2018年3月23日,九鼎集團發布公告稱:近日收到證監會《調查通知書》,因涉嫌違反證券法律法規,公司被證監會立案調查。

2018年3月27日,九鼎集團正式復牌。開盤後僅兩天,九鼎的市值就跌去了近三分之二。而在其復牌前幾天,那些極力鼓吹九鼎的一眾自媒體們,未來也再不見他們多放一個屁出來。

想想多年以前,在JJ.DISCO這種頂級舞廳的消費,都難以上萬元的年代裡,那些為德隆賣委託理財的客戶經理們,有不少幹上幾年就掙得了成百上千萬。只是有因便有果,原德恆證券計劃管理部總經理謝雲燕,作為德恆證券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一案的被告,這位所有自然人被告中唯一的女性,當年在庭審做最後陳述時失聲痛哭:

做為一個女人,我沒有什麼雄心大志,只想追求美好的生活……在業內都用採取保底收益進行委託理財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了犯罪的地步……

誰知到了8012年,九鼎員工討薪的消息卻一直不絕於網路。就像財新的報道稱:

多位曾在九鼎工作過的人員,向財新記者表示,被拖欠的九鼎員工獎金從幾十萬元到幾千萬元不等,最多的可能有上億元。

其中最有名的,要數一名叫「九姑娘」的九鼎前員工,在網路上稱九鼎在對她欠下4000餘萬元獎金後,將其開除。我琢磨著,也許這也算是對員工的一種保護吧。

翻看中華文明上下幾千年的歷史,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似乎每一個攪動風雲的雄霸,都在迷茫的時候找過「大師」算命。比如年輕時的唐萬里,傳說就遇到過一位「大師」,那位「大師「告訴他:

你輝煌的時候會叱吒風雲,但是你是一個大起大落的人,而且四十歲將會傾家蕩產。

我總感覺這位「大師」,太過於專註研修傳統文化模板,而缺少對現代知識的吸收。畢竟如果他看過香港漫畫《風雲》,就一定會知道:

若無貪狼劍,休得雄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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