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沒有了解


我跟宋小明先生聊天,他鼓勵我說,你可以把你這些年在音樂圈裡的所見所聞寫出來,也許會對後人有些幫助作用。但我沒當回事,我沒想過去寫這樣的文字,後來有個書商也跟我說過,我也沒答應,一來覺得自己的所見所聞實在沒什麼意思,不就那些破事麼,有什麼可說的,再有我比較反感書商藉此誇大事實,非要弄得雞犬不寧,如果我把這些記憶寫出來,出成書,我相信比《不是我點的火》好賣,但是沒什麼意思。 所以閑來沒事扯扯淡我倒是願意,它不帶有任何功利性的東西,不必偽裝美化自己,是什麼就是什麼。 現在我就開始扯淡,說說跟我「過不去」的那些人。 高旗說:「小心我拿棍子打斷你的腿」 我有一個初中同學,畢業後就沒聯繫過,一次在公交車上相遇,聊了半天,我問他在哪裡上學,他說是旅遊學院,我說,我有個高中同學也在旅遊學院,一提名字,他認識,所以跟我這個初中同學又聯繫上了,其實上初中時,我們不在一個班,也不算熟悉,因為高中同學,讓我們倆又熟悉了。後來我告訴他我挺喜歡搖滾樂的,他對我說,我有個同學,在組一支搖滾樂隊,我問叫什麼,他說樂隊的名字叫「呼吸」,然後他告訴我他同學的名字叫高旗。 我告訴我同學希望能認識一下高旗,因為我對做搖滾的人比較感興趣,希望能瞭解一下他們的狀態。於是他把高旗的電話告訴了我,沒多久,我跟高旗聯繫上了。 我常去高旗家玩,他那時候聽重金屬,我聽過他們樂隊的專輯,感覺不是很好,跟高旗聊天的時候,發現他對搖滾樂尤其是重金屬的癡迷已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同時也比較苦悶,覺得「呼吸」並不是他希望的樂隊,他和曹鈞的路子不一樣,他更希望樂隊的音樂更重一些,而曹鈞更希望樂隊的音樂更根源一些。這種在音樂想法上的分歧最終導致高旗離開呼吸組建「超載」。 在跟高旗交流的過程中,有一個問題始終讓我感到困惑,那就是他幹嘛要唱他並不擅長的重金屬,我想很多搖滾青年上來就喜歡玩一些暴烈的音樂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並不符合高旗的條件,甚至我覺得還不如當初的「面孔」樂隊。 但不管怎麼樣,我們在很多方面還是有共識的,比如國內搖滾樂的環境比較惡劣,演出條件不好,機會不多,大眾對搖滾樂的不解和誤解等,我當時感覺高旗是個有想法的人,但是也感覺到他們付出的太多了,心裡有些急躁。 在認識高旗不到半年後,一篇不到100字的稿子讓我和高旗徹底決裂。這個決裂幾乎就在一瞬間發生的,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但事後我冷靜下來,覺得,這種決裂是早晚要出現的,因為我不會依賴某一種羣體的人生活著。多年後,張有待採訪我的時候說:「咱們都是靠這個圈子(搖滾圈)活著的人,說話做事要注意一些。」我告訴他:「那是你,我不用。」 在1992年,我開始給《北京青年報》寫稿子,當時有個版面叫「樂土」,經常登一些音樂方面的文章,在一次新聞發布會上,我認識了當時的編輯張雅涓,她向我約稿,就這樣開始了給《北青報》寫稿子的歷程,而幾乎所有發生的我與這個音樂圈子裡的摩擦,都是在這張報紙上發生的。 一次,我去《北青報》找張雅涓,在編輯部我看到了郭宇、王俊(就是後來的大仙,二房的娛妹老怪)、戴方,當時戴方在和大仙談音樂,他當時寫了一篇《給中國搖滾一個機會》,我看了之後並不苟同,想和他辯論一下,但是沒想到後來金兆鈞寫了一篇《中國搖滾給自己一個機會》,讓我放棄了與戴方辯論的念頭。那時我和戴方並沒有什麼接觸,也沒說過一句話。 在這之後不久,北京搖滾圈裡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他們因為吸毒被關進了看守所,當時一些法制雜誌都披露了這次事件,但是文章中並沒有指名道姓說具體是哪些樂隊哪些人。我看了這些報道後,寫了一篇大約1000字的文章,主要是談如何吸收西方搖滾文化,裡面有一段,談到了現在搖滾歌星吸毒的事情,大概意思是:「我們的搖滾樂隊還沒有把西方搖滾的精華吸收過來,就先學會吸收糟粕了……該搖的不搖,該滾的不滾。」我把這篇稿子寄給了戴方,沒想到戴方只把關於吸毒的這100多字給登了出來,放在「讀者來信」欄目裏,開頭還加了一個帽子:「在《音像世界》雜誌主持對話搖滾樂的王曉峯認為……」我操,我看到這段文字之後,心裡大罵戴方,我的很多觀點他就看到這個吸毒的這個值錢了,好像我是誠心要揭露這件事情一樣。多年後跟戴方成為朋友,向他提及這件事,他說:「你的其他觀點都不狠。」 沒想到,這一狠,就狠出個簍子來,從此我也就跟高旗結下了樑子。在這篇「讀者來信」登出來沒幾天,我給高旗打電話,當時想找他聊聊天,因為那時候搖滾樂有點抬頭的架勢,想跟他探討當前的時局。沒想到高旗在電話裏很冷淡,有一搭無一搭地,我想可能是高旗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便要掛斷電話。沒想到高旗在電話裏說:「你最近挺火啊?」我一時感到莫名其妙,便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說:「你現在牛逼了,什麼都敢寫了。」我被高旗的這些話問住了,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問:「你是什麼意思?」他說:「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西方的搖滾精華沒學到先學到糟粕了?什麼叫該搖的不搖該滾的不滾?你知道中國搖滾是什麼麼?」他說到這裡我才明白,原來他是因為《北青報》上的那幾句「讀者來信」在跟我較勁。我馬上對高旗說:「那篇稿子被編輯刪改了,你沒有看到全部。」「什麼全部不全部的,那幾句話是你寫的吧?」「是我寫的,沒錯。」「你憑什麼這麼說?」高旗憤怒了。我這時反倒冷靜了下來,對高旗說:「可能你有誤解,我們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有時間我們溝通一下。你說吧,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當面談談。」「我不想見你,你也別讓我見到,小心我拿棍子打斷你的腿。你知道中國搖滾是 什麼嗎?」他說到這裡,我的氣也上來了,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開始以武力威脅我了。但我還是忍著激動對高旗說:「我不知道中國搖滾是什麼,但我知道它不是什麼。」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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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覺得膏藥旗很美!!


高齊很好,高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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