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小孩子的體溫比大人還要來的高--渡邊曜沾沾自喜把這項發現,她認為幾乎能夠媲美諾X爾發明告訴伴侶。
  正低頭與女兒擠眉弄眼的梨子突然停下動作,緩緩抬頭,原本充滿喜悅神情被呆愣取代,伸出手掌心貼上曜額頭不理會她的滿臉疑惑,嚴肅道:「沒發燒呢。」

  「梨子……」覺得深受打擊的曜鼓起臉頰,坐到離一大一小距離稍遠的位置上抱胸哼鼻,把她的大發現改換告訴兒時玩伴,直到同樣被回以笨蛋名詞,才跺腳放棄這眾所皆知的事情。
  深知碰上女兒以往還能稱之聰明的頭腦會瞬間變成全世界我家女兒第一棒的腦袋,梨子把女兒放到曜背上好讓對方扶穩開心直拍背部的小孩,捏了捏自家伴侶臉龐。

  「所以曜天冷的時候特別喜歡抱著女兒是因為女兒體溫高嗎?」沒好氣使出一點點力揉捏,被抱到胸前攀上肩膀的小孩似乎看兩位媽媽親密動作有樣學樣的捏住曜臉頰肉,惹得曜哇哇大叫求母女饒命。
  「因為抱著女兒很溫暖嘛。」乖乖給捏不閃躲的曜,故作鬼臉給小孩看以此來讓小孩鬆開似想戳她眼鼻的頑皮手,可惜小孩不賞她面子繼續越捏越有心得的遊戲,幫鬼臉增添更多趣味。

  最近碰到天氣轉涼之時,結束工作洗漱一身疲憊的曜,頭髮還未擦乾見著女兒不熟練的學爬,連忙抱起蹭了蹭柔軟臉頰後抱緊,年幼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與暖暖體溫,曜都覺得她快要睡著了。
  和曜相同顏色的水汪雙眼眨呀眨,晃頭、皺鼻,嘟唇嚶嚶想掙脫防礙她自由自在爬樂玩耍時間,先是兩手拍打曜手臂又是裝兇拍曜鼻子,見效果沒什麼作用,吸鼻、張大嘴,毫不客氣大聲哭泣。
  「曜……」自廚房探頭的梨子既無奈又好笑,明明知道吵女兒玩耍會被女兒生氣的曜,始終保持挑戰精神,等到小孩不開心後才又手忙腳亂哄她原諒。
  「我不是故意……嗚、不哭不哭,原諒媽媽啦--」


  哄着小孩入睡、握住她小小指頭,曜對於女兒難得給她抱著睡有股說不出開心還是難過的心情,只不過是因為有時候抱太久,看到她就先爬得遠遠的然後準備她一靠近就哭喊救兵,可到了睡覺之時卻又特別愛往她懷裏鑽,手一離開她身就像欺負她般抿唇欲哭,如此古靈精怪,曜也只好甘拜下風,乖乖當寶貝女兒的忠心守護者。
  「愛女心切,」關掉大燈開啟夜燈,梨子看向被小孩抓緊緊的衣袖忍不住笑出聲來,「以後女兒如果帶對象來給我們看的話、」
  「那當然是得先經過我這一關。」輕輕的把熟睡小孩抱回嬰兒床不讓她驚醒,曜理直氣壯、抬頭挺胸,拍拍彎曲手臂又握拳表示身為渡邊家小公主的騎士,想跟她搶這身份當然得先和她聊天一番。

  「天氣又變冷妳穿這樣還不快回來躺好。」逗趣誇張模樣令梨子不禁搖頭輕笑,她拍拍身旁床位,待曜縮著脖子鑽回被窩續道:「女兒現在睡著妳少了暖暖包呢!」瞇眼打趣床邊人。
  努努嘴,曜靠近梨子環住腰間,「這不就有一個。」悄悄掀起衣角,「似乎有長肉……痛!」

  「渡邊曜妳剛剛說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講,老婆大人我錯了。」
  「我明明聽到、唔……不準吵醒女兒……」
  「遵命!」

  月色拉上夜幕躲進雲朵不再多擾,鬥嘴聲漸漸消失在唇瓣,只餘說不盡的愛戀於兩人之間。


06
  自成人以後渡邊曜鮮少會因為挫折而垂頭喪氣,比起一直哀歎不如打起精神增強自我能力來打敗那些挫折事物。
  想當初自家岳父大人不同意她娶他寶貝女兒都靠著真誠與行動得到祝福,不像岳母很爽快贊同的原因如同小時候母親帶著壞笑跟她說,爺爺對於父親是否能夠好好保護、愛護母親給予多重考驗來證明決心般,愛女心切;另一方面是她們同為女性在社會上的困境只會多不會少,若要牽手一輩子岳父不捨寶貝女兒受到社會言論的壓力。
  曜知道,不論長得多大在大人眼中她依舊就只是名孩子,她與梨子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才終於得櫻內大家長的點頭……當然,也因為有著支持她們的朋友們才不會被重重困難給擊倒。

  曜還記得她初次以未來女婿身分在櫻內家晚膳後,被未來岳父邀酒聽他一杯酒一段梨子小時故事,她清楚看到櫻內家長悄悄把眼淚隨酒而去,她聽他說、為他倒滿酒,自己也一飲而盡。
  待喝到眼前畫面開始模糊旋轉,櫻內家長大大力的拍她肩膀說:「梨子就交給妳了,曜。」
  隔天宿醉對於和岳父大人說了什麼有些斷續跑去問梨子,對方悠悠吃著早餐說她當時的回應連隔壁高海家都聽的一清二楚,曜眨眨眼,腦海慢慢自動播放自己所言的畫面,臉頰整個被紅暈給染滿羞澀抱頭蹲下身子不敢直視梨子。

  『我渡邊曜發誓,不只這輩子愛她,下輩子也一定會與梨子結髮三世。』
  
  「沒錄音下來好可惜。」
  「求老婆大人放過……」

  回憶完當年事蹟,曜還是得面對比娶妻克難事情,讓她想破頭、找人救援都拿這件事情沒轍,拍拍她肩膀要她加油的無奈及努力憋笑的表情……

  「女兒啊……」臉部掛上最和善、最燦爛的笑容,曜攤開手面向被梨子抱在懷中、靠著肩膀,原本開心笑眼瞬間皺眉抿嘴的小孩,眨眨眼睛想表示無辜無害的一面。
  小孩直直盯曜幾秒後,嘴唇翹得更高,狂搖頭把臉埋進梨子髮間不管曜哭喪臉的無視再無視。

  「曜最近是讓女兒不開心?」梨子沒好氣空出手拍了拍變成大孩子的曜。
  「沒有吧我最近也沒有跟她搶、」連忙解釋卻在對上她最喜歡的琥珀雙眸後停住。
  「搶?」
  「搶……」曜吞吞口水,自知逃不了被問扶臉道:「搶梨子。」
  「我?」先是看眼曜又看眼女兒,梨子恍然大悟掩嘴輕笑:「看來妳有情敵了。」
  「是名大情敵呢。」曜撇撇嘴對小孩做鬼臉,她能猜測到女兒不想給她抱還不是因為這樣母親就不會被獨佔。

  這令曜頭痛的大難題,大概還得持續很久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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