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趁愚人節還沒過完來更新好了,今年差點都要開怪盜冰炎的印調了哇可是後來想想有點缺德(ㄍ)

順便宣傳一下小報贈送活動依舊進行中,謝謝每一篇留言都一定要提更新世界慢的怪盜冰炎,預計進度是明年會寫完然後今天還是先把Love Letter做個結束

畢竟是一集就會完成的故事,不像怪談本還要拖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寫完的第二部(#

最後祝大家愚人節快樂,今年沒騙人覺得自己很乖XD

 

 

 

§

 

 

 

 

 

  後來,學長跟我說他從西米露與愛玉蜜組身上轉移來了大概八百點。

 

 

  說起來我還真的沒想到戰力懸殊那麼強大,好歹到剛才我和學長也超過三千點了欸,再加上這邊的轉移和獵殺情侶的兩千點就有六千點左右了。

 

 

  獵殺情侶還真划算。

 

 

  於是活動從這時候開始就往不太對的方向發展了,大概也是陸陸續續得到獵殺情侶的任務要求,四周逐漸響起了各式各樣的打罵聲,剛纔在靜謐森林之中的微弱和平早已不復見,而我和學長唯一選擇的方法是……繼續打月下老花。

 

 

  學長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先等周圍的人打一打我們再去打那些打贏的隊伍,這樣可以比較省時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一直沒有打到獵殺情侶的任務,直接獵殺的話還會少掉兩千點不太划算。

 

 

  因為聽起來很有道理,我也就跟著學長繼續跟月下老花搶情書,由於不想要體會學長說的什麼跟她搶東西會被攻擊這種事,慢慢地我也對於截斷植物的維管束越來越熟練了……希望紅線不要被剪光光纔好。

 

 

  看著滿地跑的月下老花,我問學長為什麼不乾脆一次全部抓過來就好?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一定有某種陣法可以把這片草原上所有的花全部弄到我們面前,一朵一朵抓感覺超沒效率。問完後學長用一種「這有很難想嗎」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在我覺得很重傷的時候跟我說,這種活動一定會禁止這類型的法術不然要是每個人都用這招那乾脆不要玩。

 

 

  說的也是。

 

 

  我只好認命地望著很想拿葉子戳我的月下老花,在她還沒有亂說什麼之前閉上眼睛,一邊道歉一邊把人家的梗給折斷,身邊的學長同時也剛從另一朵身上取出信封。

 

 

  到處都有花的狀況下兩個人分開抓花其實是會快很多啦,不過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和學長幾乎都黏得緊緊的所以只能抓同時出現在我們身邊的花,至於原因當然是、那朵把內容超莫名信封交給我後就肇事逃逸的花!

 

 

  從接受任務到現在,我跟學長的手就一直牽著,一整個行動超不方便——當然我是指對我來說,那個明明慣用手就是右手的學長依舊非常順暢地沿路折斷每一朵遇見的花,我猜他八成就算進入攻擊回合少一隻手都能應付的遊刃有餘。大概是會依我們現在狀況給予任務的關係,牽手牽到現在還沒有遇到什麼非得要兩手並用才能完成的任務、而且很幸運地幾乎都是直接獲得點數為多,不然就是要獵殺情侶的都被這片草原上其他人給拿走。

 

 

  草原上的人就比剛纔在森林裡多出很多,除了一開始遇到的西米露與愛玉蜜組以外也有好幾個隊伍在跟花搶情書或是正在打別人,不過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再有人過來要獵殺我和學長,看到我們的幾乎都是有些喫驚地看了我們一下,而且大部分都把視線放在我和學長牽著的手上……然後看了幾秒又馬上轉走好像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因為遇到學長大家都想趕快跑,不像那個甜點組一樣找死來被秒殺。

 

 

  也許是每個場景的範圍都不算太大,就這樣漫無目的地亂走、很快地我跟學長已經來到了草原的邊境。

 

 

  廣大白淨的沙灘在我們眼前擴展開來。

 

 

  ……我說,那個轉場也轉得太硬了吧!不要以為放個好像跟兩邊背景都很搭的白色籬笆就可以隨便切換場景!最好草原旁邊馬上會有沙灘啦,迎面而來的風還有海水鹹鹹的氣息,整個夏天戲水的熱鬧感都上來了。

 

 

  我一秒看向學長,「呃、我們要過去嗎?」

 

 

  我自認視力還算是不錯,從這裡就可以看到一朵朵粉紅色的花在海裡游泳……不對啊為什麼她們沒有脫水!而且怎麼會有人在海裡跟花一起玩水、你們不是應該跟她們搶情書才對嗎!

 

 

  纔不到半天就對這槽點滿滿的活動充滿了疲累,我突然好慶幸手牽著學長就不會沒事一直轉過來看我然後說看我的表情也知道我在腦殘,就算我在心裡無限輪迴吶喊他也只說了一句:「過去吧,換換風景也好。」

 

 

  也是,一整片的草原看了也有點膩;和學長一起跨過那存在意義不明的白色籬笆,海邊特有的歡笑聲和浪花聲音交雜著傳進耳中,一眼望去還有幾對情侶顯然把任務完全忽視、在沙灘上鋪上墊子就曬起了甜蜜的日光浴,遠方還有這種場合常常出現的舞臺,晚點就會有樂團在上面唱歌炒熱氣氛的那種。

 

 

  正有點心動地想問學長要不要也乾脆遊個泳再走的時候,學長突然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動作快到我完全來不及反應,頭被用力一壓整張臉就被埋進沙子裡,同時聽見學長大喊:「趴下!」

 

 

  學長、下次就不能先講完再動作嗎!

 

 

  品嘗到何謂喫沙後還來不及抱怨,感覺到學長手鬆開了我也就滿臉沙子地趕快爬起來,那個把人埋進沙子的學長身上一粒沙都沒沾,蹲在我身邊看著我身後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我懷疑他剛根本就故意的。

 

 

  「學——」

 

 

  「別吵,有人在攻擊我們。」打斷我的話,學長專心觀察攻擊是朝哪個方向來,好像剛才餵我喫沙這一回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瞥了我一眼,學長告訴我:「你剛才差點被削掉半顆頭。」

 

 

  說出了很驚悚的話,我跟著學長的視線往後面看去,只見一個很像傳說中手裡劍的尖銳物品正一角插進沙中,發出了刺眼的殺氣。

 

 

  「就是那個東西剛才差點把你腦袋削掉。」

 

 

  學長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不過如果下一次可以不要把我按進沙子裡會更好。

 

 

  牽著我站起來,學長臉色不算是太好看,「誰?」

 

 

  這一個誰字問得口氣非常糟,一瞬間凝結的空氣讓我都開始質疑這樣最好是會有人出來承認,不過完全出乎我意料地,我們後方真的傳來了人的應答聲。

 

 

  「是我們。」

 

 

  那聲音聽著有些虛無縹緲,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女生也和她的聲音一樣、整個身影在海岸邊看似虛幻而不真實,一頭黑色的長髮與和服式的裝扮,熟悉的東方臉孔上小巧精緻的五官,讓她看起來像極了日本那種很精緻的女兒節娃娃。

 

 

  說起來學院裡遇到的女生相貌幾乎都不會太差,把我身邊所有的女孩子都想了一遍、還真的大家都可以用可愛或是漂亮來形容,眼前這個女生和站在她身邊的短髮女孩也完全符合這點,不過眉宇間透漏的氣息一點都不友善。

 

 

  「B部的紫袍?」學長冷冷地問了句,和服少女點了點頭,開始和我們做了自我介紹:「華月,」她指指自己,又指向身邊短髮女生:「紗月。」

 

 

  聽起來就像日本的名字,兩個人也長得挺像的,推測一定有某種程度上的血緣關係。

 

 

  照兩個人都沒穿制服的狀況來看,八成都是沒穿袍服的袍級,學長剛才也有提到紫袍兩個字,難不成這次是一次對上兩個紫袍嗎?

 

 

  我猜接下來她們一定會有人出來跟我們解釋幹嘛要削我的腦,也不出我所料地那個看起來比較多話、短頭髮的紗月率先開了口:「我們是要來確定褚冥漾和冰炎殿下的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又來了。

 

 

  看著第一句就直搗黃龍的兩個日本女生,我進入了一個眼神死的狀態。

 

 

  到底是什麼傳聞說清楚好不好,我敢說現在學校裡面一定有什麼妖師用邪惡的力量把搶手貨精靈給引誘走的傳聞在流傳!

 

 

  接著看來不太多話的華月下一個動作有點嚇到我,她居然開始啜泣起來……漂亮白淨的臉馬上染上紅暈,眼淚撲簌簌地掉,一旁的紗月馬上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邊惡狠狠地瞪向我:「褚冥漾,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關係害我妹妹有多難過!」

 

 

  我哪會知道!

 

 

  看起來很保護妹妹的姊姊繼續說:「華月她可是非常仰慕冰炎殿下的,結果就因為你這個邪惡的妖師害她沒有辦法開口邀約殿下,你說我妹妹的資質哪一點輸你這看起來就很弱的路人臉?」

 

 

  一下說我很弱一下說我很邪惡,完全不覺得自己有矛盾的紗月依舊瞪著我,學長只冷冷地幫忙回了一句:「我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

 

 

  我就覺得這些女生一個比一個都自我感覺還良好,好像沒有我她們就可以成功跟學長組隊一樣,結果被一箭重傷的華月哭得更兇了:「如、如果是夏碎也就算了,為什麼偏偏是跟這個路人……」

 

 

  還有等級之分啊!所以是如果學長是跟夏碎一組妳們就不會抓狂的意思嗎!

 

 

  「那妳們打算怎樣?」學長沒有馬上動怒,但他的聲音裡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怒氣……「進入對戰回合嗎?」

 

 

  搖搖頭,哭得梨花帶淚的華月咽咽嗚嗚地說著:「我們不想和冰炎殿下有所衝突。」

 

 

  咦,所以不是像甜點組一樣要獵殺我們?看起來有袍級好像還是真的比較有腦袋。

 

 

  紗月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向有段距離、稍早提過地那個等等就會有人上去嘶吼的舞臺,「用那個。」

 

 

  「等等那邊會有一個真心鑑定大賽,如果你們可以在比賽裡得名我們至少可以比較信服些。」紗月咧開了笑容,「這比賽可不能使用妖師之力啊,褚冥漾。」

 

 

  我根本就沒有用過那種東西好嗎。

 

 

  看向學長,基本上要怎麼做都是他在決定,他也非常率性地回了對方一個溫度不高於冰點的笑容:「行啊,我們接受。」

 

 

  「不過——」他話鋒一轉,臉上的微笑瞬間變得非常險惡,「剛才妳們好像攻擊了這傢伙啊。」

 

 

  步步逼近兩個紫袍,學長明明只有一隻手能動作還是把它折得咯喀作響,身邊散發出的氣場讓兩張漂亮的臉都難掩恐懼的神色。

 

 

  兩分鐘後,姊妹倆一起趴在沙灘上進行我剛剛做過的喫沙動作。

 

 

  「學長你沒打算殺掉她們嗎?」雖然很可憐不過至少可以轉移點數,我還以為學長這個人的字典裡沒有心軟兩個字。

 

 

  冷哼了聲,剛才牽著我還能夠一手打趴兩個紫袍的學長回答:「還要讓她們等著看比賽,送她們進保健室太便宜她們了。」

 

 

  看著螃蟹從兩個人身上爬過去,我發自真心地為她們默哀幾秒。

 

 

  可能學長說的部份法術不能用包含了那些大型複雜的術法,純靠暴力擺平兩個紫袍對他來講根本輕而易舉,所以我就說誰都可以惹、沒事千萬不要惹到我身邊這位黑袍老大了嘛。

 

 

  說實在話我其實不太懂為什麼這麼多女生喜歡學長,除了臉以外這個人根本就差勁的要命,雖然說最近有比較平易近人了一點、但還是一樣暴力毒舌又我行我素外加各種惡劣的個性啊!

 

 

  「褚,我覺得你看起來又在想什麼讓我有義務揍你的事。」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想!」看吧!而且我懷疑學長根本就只會在我又在腦殘或是講他壞話的時候感應到……血紅的視線又瞪過來,我馬上狂搖頭不敢再繼續亂想,尤其是在這種想跳開還走不了的狀況下我只能在淫威下屈服。

 

 

  反正就是一個、很不講理的人。

 

 

  不過我想,同時學長一定、有某個非常吸引我的地方吧?

 

 

  回想剛才的狀況,雖然我覺得有這種想法跟剛才那些女生的自我感覺良好有點像,不過我是真的有一種,學長會那麼生氣是因為她們朝我攻擊的感覺。

 

 

  到底是不是這樣也只能向本人求解了,不過我相信我問不出口學長也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回答我,認真說起來,一直被學長的狂熱粉絲找碴後我也忍不住稍微想了想我和學長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

 

 

  就算黑館裡大概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常常往學長房間跑這件事……好吧我想其實他們大概心裡面都有底,不過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和我們比較親近的幾個人知道這些事而已,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瞭解多少,但可以確定的是直到這次活動之前,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應該在大部分人心中都是毫不知情的。

 

 

  「你是又在想些什麼東西。」一句話把我拉回了現實,學長沒好氣地停下腳步、空著的那隻手伸出來彈了我的額頭,「看你一臉就又在走神胡思亂想的樣子。」

 

 

  喫痛地揉了揉額頭,我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下手一點都不輕的學長,「沒有啊就只是在想剛才那些女生說的話……」

 

 

  「想那些幹嘛。」也看不出有沒有不高興,學長只是又向前走去一邊跟我說話:「反正你不用放在心上,沒意義的話聽聽就好。」

 

 

  握著的那隻手似乎被用力地捏了捏,也不知道是不是學長要給我什麼暗示,而我沒有接話。

 

 

  就像這樣牽著、雖然一開始挺不習慣的,但並不會討厭。

 

 

  「而且與其想那些你乾脆先讀一讀比賽規則。」

 

 

  話題一下子跳到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去,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到剛才明明有點遠的舞臺,一個寫著活動介紹的大看板就立在我們面前。

 

 

  大綱是,只要兩個人一起上舞臺用各種方式表現出兩個人之間的閃光程度,經過由拉芙蕾特長老擔任的評審評選過後、分數最高的那組即為優勝,評分標準非常霸氣地寫著「評審說了算」幾個大字。

 

 

  連閃光程度都能拿來評比,反而讓人好沒有力氣吐槽……還有沒事把人家長老請來當裁判這點也已經沒什麼好評論的了,字不算多的規則下面寫了這個活動真正的重點,第一名的隊伍居然有兩萬點!

 

 

  難怪這種連評分標準都沒有的鬼活動還會有那麼多人要參加……剛才恍神還沒注意到,舞臺附近幾乎滿滿都是人,看板旁也有不少人不斷地往我和學長的方向望過來。

 

 

  可是,不是情侶也能夠算是閃光嗎?

 

 

  還在想著這個問題,在人聲嘈雜與浪花打上岸的節奏之中,我聽見了一個非常清晰而且再熟悉不過、但我一點都不想要聽到的聲音正往我這邊逼近。

 

 

  「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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