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谷心稟

流程編輯/何逸晴

說大亞聖象(000910)大家可能有點兒陌生,但是說“聖象地板”相信很多人都在商場看到過它的宣傳大標。

大亞聖象1994年創建,1999年在深交所上市。於江蘇地區,它算是較早進入資本市場的民營企業;于丹陽,掌舵它的“陳氏家族”也算是較有代表性的一方富豪。

過去20年的時間,大亞聖象和“陳氏家族”一直順風順水,直到2015年原實控人陳興康突然去世。

從此,就外部看,大亞聖象管理層一直處於動盪狀態;就內部而言,陳興康兩子一女進入了激烈的控制權之爭。

這成爲江蘇民營企業“二代”接班“混戰”的典型,直接反應到公司業績上則是——公司增速大幅下滑。

兩子一女控制權之爭可能還在繼續

大亞聖象2018年報顯示:當期,公司營業收入爲72.61億元,淨利潤爲7.24億元,同比增長9.95%。

這個業績,放在去年的大環境下,可以說“只要公司能盈利”都是好的。

但是把大亞聖象往年業績拉出來看看,會明顯發現2015年之後公司的增速是一年不如一年。

爲啥咧?

因爲2015年以後,公司管理層一直在震盪,而震盪的背後是原實控人陳興康兩子一女的控制權爭奪戰。

2015年,70歲的陳興康突然去世,生前未有遺囑。

陳興康與妻子戴品哎共育有三名子女,即女兒陳巧玲、大兒子陳建軍、小兒子陳曉龍。

陳興康在世時,大亞聖象的業務在歸屬上就很有分隔性——大兒子負責大亞板材業務、小兒子陳曉龍負責聖象地板業務,雖然同屬一個公司,但是互不干涉。

陳興康離世後,這種安排成爲公司矛盾的激化點。

在經過一番“鬥爭”後,終於在2018年年中,大兒子陳建軍“出局”——其不再擔任上市公司職位。和陳建軍一起離開的還包括董祕吳谷華。此外,董事陳鋼也辭去董事、薪酬與考覈委員會委員職務。

這意味着陳建軍團隊全部被“踢走”。

陳建軍離開的同時,大亞聖象引入職業經理人吳文新。

有意思的是,這場“鬥爭”似乎還沒完,因爲就在3個月前,吳文新也離職了,這距離他上任也不過剛剛過去半年。

陳建軍是否還在“想方設法”迴歸大亞聖象?

一個情況是,在這場“鬥爭”中,陳興康的妻子,也就是陳建軍和陳曉龍的母親的態度值得揣摩。因爲,就在陳建軍被“出局”兩個月後,戴品哎將其持有的丹陽市意博瑞特投資管理有限公司31.525%的股權、丹陽市卓睿投資管理有限公司54.5%的股權協議轉讓給了陳建軍,並未分與其他子女。

戰線似乎清晰起來,戴品哎更傾向於站在陳建軍一方,而女兒陳巧玲似乎在向陳曉龍靠近。

2018年報透露四大疑問

陳興康兩子一女在大亞聖象控制權爭奪上纏鬥近四年。反映到上市公司層面,就是管理層動盪不斷,增速一路下滑。

而深入瞭解公司,更會發現這一纏鬥已經深深影響到公司的治理。

我們在翻閱大亞聖象2018年報時注意到四個疑問。

一、股份公司有錢,大股東缺錢。

公司賬面趴着16.54億元的貨幣資金,佔總資產比重達24.40%。按照這個情況是很有錢的,但是公司分紅比例卻很少。另一方面卻是,公司控股股東常年保持較高的股權質押比例,截至2019年3月14日,大亞集團共持有公司股份總數爲25,420.08萬股,佔公司總股本的45.89%,累計被質押的股份數量爲23,300萬股,佔公司總股本的42.06%,所持股份質押比例高達91.67%。一般如此高比例質押股權的都是很缺錢的。一個疑問是,既然大股東如此缺錢,爲何不建議有錢的上市公司加大力度分紅,以解資金困窘之狀?

二、公司利潤增速遠遠快於收入增速。

在產品沒提價,原材料價格上漲,公司各項費用也在上漲的情況下,大亞聖象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讓利潤增速跑贏收入增速的呢?

三、研發增長太快太異常。

2018年大亞聖象在研發人員人數未發生明顯變化的情況下,投入了1個多億的實驗性材料,而2017年僅投入了1200多萬,新增足足9倍!是什麼研發需要1個多億的材料?需要說的是,2018年度內,大亞聖象申請專利79件;2017年申請專利爲59件,僅僅多了20件。

四、存貨比例高,成長性堪憂。

大亞聖象近三年存貨分別爲17.50億、16.38億、17.37億,存貨佔總資產的比重分別爲25.23%、25.82%、29.28%,佔總資產比重很高;而公司近三年存貨週轉率分別爲2.73、2.69、2.43,處於行業中位水平。

2018年以來國內房地產行業進入政策性調整階段,部分二三線城市房地產無論是在價格,還是在在銷量方面都有一定程度的下跌。作爲建築家裝行業,房地產行業的走勢直接關係到公司地板的銷售,但是建築家裝行業對房地產行業的反映存在一定的滯後性,這在2019年以後將會逐步反映到公司業績上來,換句話說,公司想要實現業績穩定增長可能有點兒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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