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治上,宋徽宗趙佶無疑是非常失敗的皇帝,他昏聵無能,任用奸臣,橫徵暴斂,民不聊生。但在藝術上,他又是書畫雙絕,堪稱奇才。他將中國的繪畫藝術發展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徽宗對於花鳥畫有很深的藝術造詣,是崔白的再傳弟子。蔡絛在《鐵圍山叢談》中記載:「(趙佶)時亦就端邸內知客吳元瑜弄丹青。元瑜者,畫學崔白,書學薛稷,而青出於藍者也。」具體到徽宗的花鳥畫成就,鄧椿做了如下的評論:「(徽宗)筆墨天成,妙體眾形,兼備六法。獨於翎毛尤為注意,多以生漆點睛,隱然豆許,高出紙素,幾欲活動。」鄧椿敘述中的「生漆點睛」說明了徽宗注重形似,專註法度。至於鄧椿記載的「孔雀升高必先舉左」「斜枝月季花」的例子頗能說明徽宗對於花鳥畫形似、法度問題的重視。

趙佶 芙蓉錦雞圖 絹本設色 81.5厘米×53.6厘米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徽宗不僅重視花鳥畫的創作,而且對於花鳥畫的理論也進行了創新。「奪造化」「移精神」恰恰體現了其對於花鳥畫「形似」和「格法」的具體要求。

趙佶 梅花綉眼圖冊頁 故宮博物院藏

宋徽宗繪畫中還有與北宋後期士大夫繪畫審美觀念相似的作品,如《池塘秋晚圖》和《柳鴉蘆雁圖》。其中《池塘秋晚圖》現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柳鴉蘆雁圖》現藏於上海博物館。

趙佶 池塘秋晚圖 局部 紙本墨筆 33厘米×237.8厘米 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池塘秋晚圖》為紙本墨筆,縱33、橫237.8厘米。卷後有「天下一人」押字,上鈐「御書」璽。卷前有「宣和」璽。清《石渠寶笈初編·御書房》有著錄,被列為上等。此卷後有范逾、鄧易從題跋。徐邦達對此圖有詳細的考證,並認為「《池塘秋晚圖》卷(即《荷鷺驚魚圖》卷),從畫的構圖著,末後已裁截不全。筆法樸拙而略帶放逸,蘋葉畫成側立的樣子,完全不合情理。有押、印在末尾,均後添。後紙亦有鄧易從、范逾二跋,亦偽。」但是,徐邦達認可此卷作品是趙佶中年時期的親筆作品,只不過是一件被割裂了後半段後的殘品。

趙佶 池塘秋晚圖 局部

此卷布局疏朗、平整,紅蓼、蒲草、荷葉、白鷺等物象之間沒有明顯的相互聯繫。但是,畫面整體呈現出一片瀟洒之趣。此卷筆墨樸拙靈秀,白鷺用淡墨勾出,與深墨畫成之荷葉相襯托,枯敗的荷葉用干筆皴塗,勾勒葉筋。此卷表現出了一種文人所追求的筆墨趣味的特點,是趙佶在繪畫中增添文人審美趣味的代表作品。

趙佶 柳鴉蘆雁圖 局部 紙本設色 34厘米×223.2厘米 上海博物館藏

至於上海博物館所藏的《柳鴉蘆雁圖》,對於其真偽有兩種不同的意見。徐邦達認為此卷中的《柳鴉圖》為趙佶真筆,而《蘆雁圖》系後人仿作。謝稚柳則認為此卷皆為趙佶真跡,只是先後畫在兩張紙上而已。此卷後有鄧易從、范逾、榮傳辰題跋,鄧秀烈、鄧諫從觀題。單國霖認為鄧易從、范逾二跋皆偽,其餘題跋、觀題似非偽造。

趙佶 柳鴉蘆雁圖 局部

此卷中《柳鴉圖》段以墨骨畫法為主,水墨勾皴、淡色暈染。柳樹筆法粗狂、笨重,白頭鴉勾勒工細、簡潔。其白頭鴉的表現技巧與《竹禽圖》中的禽鳥一致,其岩石的處理方式也與此卷中的柳樹相同。《蘆雁圖》段中大雁的表現技法與白頭鴉略顯不同,採用的一種染羽留白的畫法。整體而言,《柳鴉蘆雁圖》畫風工整、細膩,章法嚴謹,與《池塘秋晚圖》的筆意疏朗、粗獷不同。但是,這兩卷作品都反映了趙佶繪畫中文人畫的審美趣味。

宋 李迪 秋卉草蟲

徽宗朝宣和畫院的畫家中擅長花鳥的有吳元瑜、韓若拙、孟應之、宣亨、盧章、劉益、富燮、費道寧、戴琬、李迪、李安忠、李端等人,他們當中不乏名手,如劉益、富燮「供御畫,其自得處,多取內殿珍禽諦玩以為法,不師古本,故多酷似」。這表明了他們的高超技藝,並得到了徽宗的認可。這些畫家的作品多半已不存留,現在我們能看到的一些無款的作品,就其風格而言,可以肯定是徽宗朝宮廷畫家的作品。如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的《宋人翠竹翎毛圖》,《故宮書畫錄》對於此畫有詳細的著錄,其中寫到:「筆墨甚古,且有宋宣和收藏印璽『宣和殿寶』,以及元文宗『奎章閣寶』。」此幅作品注重畫面中各個物象的空間位置布局,力圖營造出一種超越時空,傳達永恆的意象和氛圍,加之畫面中單個物象如竹子、雀鳥的精細刻畫,其神態的處理處處透露者皇家的雍容華貴,這都表明了此幅作品與徽宗的風格相類似,是宣和畫院院畫家之作。

佚名 宋人翠竹翎毛圖 絹本設色 185厘米×109.9厘米 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對於北宋後期宮廷花鳥畫的發展,薛永年認為是「文人畫思潮波及畫院之後所引起的變化」,正是這種反應「形似」與「格法」相統一的變化,顯著地體現在了徽宗朝畫院的花鳥畫創作之中,並表現出了與前期宮廷畫院明顯相異的風格特徵。


昏君

作為一個君王首先就得任賢任能,正所謂親賢臣遠小人,但是宋徽宗卻用了蔡京,高球等一批奸臣,他用人完全是根據自己的一時好惡,而不以國家大局為重,比如蔡京和他一樣,擅長書法。宋徽宗的用人失誤導致北宋沒有儘早做好對金國的防範,導致1127金軍攻佔汴梁,北宋滅亡。

再者就是宋徽宗自己喜歡文藝品,比如南方石林,不惜勞民傷財,只為滿足一人好惡,上有所好,下必趨之。導致朝廷腐敗,貪官橫行。外有游牧民族大軍壓境,內有老百姓揭竿而起,豈有不亡國之理。

即使被進人擄走的幾十年,也是百般屈辱,好無氣節,真是丟進華夏民族的顏面。

綜上所述,宋徽宗就是一個昏君。


宋徽宗趙佶是典型的昏君,亡國之君。政治上,重用奸臣「六賊」(蔡京、童貫、王黼、梁師成、朱勔、李邦彥)主持朝政,貪腐之風盛行,橫徵暴斂,民不聊生,激起各地民變。軍事上,重文抑武,金兵入侵,不加強抵禦,導致後來被俘亡國。經濟上,窮奢極侈,搜羅「花石綱」,將其父留下的當時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則產揮霍殆盡,「妄耗百出,不可勝數」。個人生活輕佻散漫,沉迷聲色犬馬。被金人俘虜後苟存於世,毫無氣節。


是不是昏君不好說,反正肯定不是明君。??


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這是歷史對趙大藝術家的蓋棺定論!


他就應該當個閑散王爺,玩藝術的人比較感性,他把這種感性代入到朝政中,憑著自己的喜好任用大臣處理政務。這種皇帝不昏也庸


選錯專業入錯行,是一件十分悲催的事。這一點,李後主與宋徽宗肯定深有同感。李煜是千古詞帝,趙佶是書畫雙絕。兩人本應該去中央美院、北大文學系當個教授,卻稀里糊塗做了皇帝。讓文藝青年來治理國家,註定凶多吉少。

古代流行聖靈感孕,據說伏羲他媽踩了個神仙腳印,回家就生了伏羲。劉邦他媽被龍給睡了,後來就生了劉邦。這種現象在現代被稱為「喜當爹」,但在古代那可是大人物出生的前兆。宋徽宗的出生也是聖靈感孕,據明代的《良齋雜說》記載,趙佶的父親宋神宗有一次去秘書省散步,看到了李煜的畫像,風流倜儻,儒雅俊俏,不禁感嘆。這一時期正好後宮的妃嬪懷孕了,夜裡夢到李後主來拜訪,於是就生了趙佶。這個故事八卦成分很大,姑且聽之。可能是李後主與宋徽宗有太多相似之處,所以民間乾脆把趙佶視為李煜的轉世。

宋徽宗是宋哲宗的弟弟,按理說是當不上皇帝的。但宋哲宗膝下無子,趙佶因此被納入了候選人的行列。於是宋哲宗死後,向太后與宰相章惇舉行了一場「欽定活動」,準備選出宋朝的第八位皇帝。

章惇:「向太后,選簡王當皇帝,好不好呀?」

向太后一聽,當場就白了章惇一眼。因為向太后不會生育,宋哲宗與簡王都是由朱氏所生。如果朱氏的兩個兒子前後都當了皇帝,那麼自己權力必將會受到威脅。

章惇:「那就選申王當皇帝,好不好呀。」

章惇說完這句話,不但向太后笑了,滿朝大臣也都笑了。因為申王有眼疾,選個瞎子當皇帝簡直影響國威。章惇這下沒詞了,於是向太后發話了。

向太后:「你們既然問我,我一句話不說也不好,那就選端王當皇帝吧。」

這個端王就是後來的宋徽宗,既然太后都欽定了,那就他吧。但大家心裡都清楚,端王這個人整天就是詩詞歌賦,花鳥魚蟲,完全不是當皇帝的料子。於是章惇決定搞個大新聞,把端王批判一番:「端王輕佻,不可以君天下。」這句話一語成讖,成了宋徽宗一生的註腳。

趙佶就這樣當了皇帝,就像被班主任意外選定的班長,也想不負眾望,干出一番大事來。趙佶一上台,就頒布了「求賢令」,虛懷納諫,號召節儉,並把「元佑黨爭」中被迫害的官員一一平反。被貶了一輩子的蘇東坡因此得以回朝,可惜在平反召回的路上去世了,趙佶為此還十分傷感。由此來看,剛上台的趙佶沒那麼昏庸,還頗有明君風範。但看人不能只看一時,要有長遠目光。接下來「趙家班」里出現了六位熊孩子,將趙班長帶向了深淵。

第一位熊孩子是「文藝委員」蔡京

宋代以蘇、黃、米、蔡為四大書法家。蘇是蘇軾,黃是黃庭堅,米是米芾,蔡就是蔡京。因為蔡京名聲太臭了,後人用蔡襄頂替了蔡京。趙佶與蔡京都是文藝青年,因此成了藝術上的知音。在蔡京的引導下,節儉的宋徽宗不見了,他開始變得奢靡浪費,揮霍無度。蔡京光吃一頓包子就要花一千三百貫。歷覽前賢國與家,成由勤儉敗由奢。皇帝和宰相都這麼浪費,國家怎能不敗亡呢?

第二位熊孩子是「勞動課代表」王黼

王黼這個人很愛勞動,但他勞動不是治理國家,而是帶著皇帝各種玩。他在皇宮裡搭建了一個模擬城市,帶著皇帝玩起了cosplay。趙佶扮演一個小商販,王黼扮演一個小乞丐,兩人玩的不亦可乎。在宮內玩膩了,就偷偷跑出皇外玩。趙佶給王黼起個外號叫「司馬光」,王黼給趙佶起個外號叫叫「宋神宗」。剛cos完商販乞丐,又開始cos明君賢相。不知宋神宗與司馬光地下得知,作何感想。

第三位熊孩子「體育委員」童貫

童貫是宋朝的樞密使,相當於現在的國防部長。讓人想像不到的是,一國的最高軍事統帥竟然是個宦官!童宦官很有追求,一心想干一番大事業。當時宋朝與遼國有檀淵之盟,兩國禮尚往來,互不侵犯。童貫不顧盟約,建議聯合金國一起滅遼。在對遼的戰爭中,金兵大獲全勝,宋軍卻節節敗退。在宋金兩國的夾擊下,遼國被滅。但對宋朝來說,可不是個好事。它不但失去了一個盟國,也向金國暴露了自己的軍事軟肋,北宋最終滅亡在金國的鐵蹄之下。看來宋徽宗文科好,理科很差,連三角形具有穩定性都不知道。可笑的是,後來南宋又聯合蒙古滅金,結果金國被滅之後,蒙古回頭又消滅了南宋。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除了這三位之外,還有梁師成、朱勔、李邦彥,這六人在史書中被稱為「六賊」。在這六位熊孩子的帶領下,趙班長在政治上昏庸到底,並在文藝之路上一路狂奔,下面我們曬一曬,宋徽宗的文藝成績。

在書法方面,他獨創「瘦金體」。《清明上河圖》最早的提拔就是宋徽宗所書,但人們覺得宋徽宗的書法可以單獨當做一件藝術品來欣賞,就把這個提拔裁了下來,單獨流傳。

在繪畫方面,他成立翰林書畫院,自成「院體繪畫」,丹青妙筆,驚艷千古。留下了《瑞鶴圖》、《柳鴉圖》、《池塘秋晚圖》、《芙蓉錦雞圖》等傑作。

在詩詞方面,有《宋徽宗詞集》。晚清四大詞人之一的朱孝臧編纂《宋詞三百首》,書中的第一首詞就是趙佶的《宴山亭.北行見杏花》。

在建築方面,他修建了著名宮苑「艮岳」,集中國古典園林之大成。園中的石頭都是從不遠萬里從江南拉來的太湖石。一到下雨天,雨落湖石,雲蒸彩霞,恍如仙境。

在茶事方面,他撰寫了中國茶書經典之一的《大觀茶論》,為歷代茶人所引用。宋代是我國茶事演進的重要階段,盛行點茶、鬥茶以及茶百戲等。宋徽宗精於茶藝,曾多次為臣下點茶。

在風流方面,他有一萬多嬪妃,堪稱古今之最。宮裡的玩膩了,就去宮外玩。微服出訪,夜會一代名妓李師師,落個了「青樓天子」的名號。

文藝青年並不是不能治理國家,但要分清主次。比如劉邦即興唱一首《大風歌》,李世民閑暇臨摹一篇王羲之,「他」隨即吟了兩句詩,這都很正常的。但要像陳叔寶、李煜、趙佶這樣,因為愛好文藝而荒廢了政事,那註定是一條不歸之路。《資治通鑒》里記載了一個故事:魏文侯與田子方飲酒,文侯說:「編鐘的樂聲不協調!左邊高。」田子方笑了,魏文侯問:「你笑什麼?」田子方說:「臣下我聽說,國君懂得任用樂官,不必懂得樂音。現在國君您精通音樂,我擔心您會疏忽了任用官員的職責。」魏文侯說:「善!」

當時人評宋仁宗:「雖百事不會,卻會做官家。」後人評價宋徽宗:「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這句話說出了趙佶一生的悲哀。如果宋徽宗不做皇帝,做一個像杜牧、柳永、唐寅一樣的風流文人,將功名換得低吟淺唱,盡情做一場瀟洒的揚州夢,也不負一代才子之名。

宋徽宗的繪畫代表作是《芙蓉錦雞圖》,我眼中的趙佶就像這隻錦雞一樣,色彩艷麗,典雅高貴。但終歸是長於深宮,養於飼人,沒有蒼鷹之烈,雕鷲之雄。只能觀賞,卻無實用。稍微遇到一點大風大浪,只能坐以待斃 ,束手就擒。

公元1127年,靖康二年四月,金軍攻破東京,俘虜了宋徽宗、宋欽宗父子,押解北上,東京城中公私積蓄,奇珍異寶,洗劫一空。徽欽二帝,也受盡屈辱 ,客死他國。多年之後,有一位將軍回憶靖康之恥,於是在他的詞作中悲憤的吟唱到:「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如今宋徽宗的書畫,在拍賣行已經炒到上億元。但在當年,再珍貴的畫作,也改變不了宋朝亡國滅種的命運。


關於趙佶不能用昏明來定。

第一。說他是昏君,他並沒有不善待忠良。沒有明顯的錯誤大政方針,充其量是個庸君。

第二。說他是明君,更不對了,他在位期間除藝術就是藝術。哪裡把心思放在帝王事業上。戰事一開,宋金對抗,他乾脆把皇位傳給兒子,自已做太上皇。明顯不想當皇帝。

因此,宋徽宗是個藝術家。不是君王。


宋微宗的畫確實也好我都有幾幅


昏君

趙佶是一個皇二代,父親是宋神宗,以他的排行,原本是當不上皇帝的,但命運弄人,他的哥哥宋哲宗英年早逝,沒有子嗣,只能從宋神宗的兒子中挑選皇位。趙佶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吃喝玩樂,吹拉彈唱,書畫金石,無一不精,治國卻不太懂,但因為長得風流俊俏,會說話拍馬屁,很討宋神宗向太后的喜歡,最後在向太后的偏心和運作下,趙佶一個風流才子,一個最不會當皇帝的人,當上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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