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鴻:我已經找到了此生最舒服的方式,那就足夠了
文/ 雲山
◯ 如果沒有音樂,生活就是一個錯誤 ◯
TAOLU MUSIC
很少有人能活得像俞飛鴻這樣通透。
這般紛繁蕪雜的人生,在她這裏,化作了一片萬裏晴空。她的心是這片晴空裏飛翔的小鳥,沒有什麼能牽絆住她。
自由、獨立、堅定且豐富,生命本該如此。
俞飛鴻現在多了一個標簽:老男人的照妖鏡。
源自作家沈嘉柯的一條微博,配圖是俞飛鴻、馮唐、竇文濤三人在某期談話節目中的對話截圖。
俞飛鴻被問到的問題有這些。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你一直單身到現在?”
“你對性怎麼看?”
“你覺得老一個人待着,精神正常嗎?”
節目一開始,竇文濤就藉著口誤的幌子,調侃道:
“今天我們的談話就以俞老師的個人‘悲劇’出發……哦不,是個人‘單身’,哈哈哈。”
瞧,即便是像俞飛鴻這樣的女神,就只是因為大齡單身。
不管她多麼成功,活得多麼瀟灑,在世人眼裡,她的人生便是一個悲劇。
在如今的社會,一個大齡單身女性,免不了被質疑、被非議,甚至被嘲諷、被奚落。
有的人忍受不了這樣的非議,隨便找個人,急匆匆把自己嫁出去;
但是有的人不願將就,寧缺毋濫,面對質疑和非議,雲淡風輕,一笑而過,繼續過着自己喜歡的生活。
俞飛鴻屬於後者。
所謂內心堅定,便是不為外物所動,不為外物所惑。因為內心世界足夠富足,不需要從其他地方尋求滿足。
所以,當她被問到“為什麼一直單身”,她回答得雲淡風輕:我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因為內心足夠強大,精神世界足夠富足,這種七大姑八大姨式的家長裏短,在俞飛鴻眼裡根本不算問題。
因為她的人生,有比這更重要的東西。
她是如此珍視自己的生命體驗,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單身和婚姻,不是必須要去做的一道選擇題,她覺得哪個階段舒服,就待在哪個階段,隨心所欲,隨遇而安。
被問到“一個人待着,精神正常嗎”“一個人會覺得煩嗎,會想找個人聊聊天嗎”,俞飛鴻的回答大氣且篤定。
因為精神世界足夠豐富,一個人待着也很自在,不會覺得孤單,這不分性別。
她反過來質疑馮唐:
很多夫妻,雖然在婚姻裏,可是兩個人根本沒話講。我覺得兩個人的孤獨,比一個人的孤獨更悲傷吧。
被問及“如何看待性”,俞飛鴻的回答也是四兩撥千斤:
我覺得就是生活中跟你喫喝拉撒一樣的一個必需品吧。但我覺得這個對女性來說,其實它更多跟情感聯合在一起,可能對你們男性來說,它可以分離。
面對這些帶有偏見甚至稍顯無禮的問題,俞飛鴻始終保持着微笑,從容淡定,不卑不亢,用良好的談吐、學識、認知,大方地反駁這些觀點。
這時候的俞飛鴻,纔是她最美的時候。
有人說,中國的女演員演繹生涯太短了,一上了年紀,要麼沒有戲拍,要麼就只能在生活劇裏演婆婆。
可在國外,像梅麗爾·斯特里普、伊莎貝爾·於佩爾這樣已過花甲之年的女演員,依然能做電影的主角,演繹復雜的角色。
△梅麗爾·斯特里普
女演員演繹生涯短的現狀,某種程度上,其實是當下社會認為女性花期短的觀念在演繹圈的投射。
幾個月前,一個網友的“腦洞”火爆了全網:為什麼不找俞飛鴻、陳數、曾黎、袁泉拍一部《淑女的品格》呢?
微博一經發出,就獲得了三萬多的轉發。後來網友設計的日系海報,更是獲得了十萬多的轉發。
就連陳數和曾黎本人,也相繼轉發了這條微博,表示感興趣。
△網友製作的海報
不久後,居然有影視公司真的要拍一部《淑女的品格》,將網友的“腦洞”付諸實踐。
陳數已經確定參演,俞飛鴻和曾黎也表示只要劇本好,參演沒問題。
即便現在“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的觀念依舊根深蒂固,但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認為,女人的美無關乎年齡。
四十歲,也可以很美麗、優雅、自由。
所謂淑女的品格,便是不管怎樣蒼老,也要優雅、自由地活着。
一直以來,俞飛鴻都活得很優雅、很自由。
在娛樂圈這個名利的大染缸中,她一直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
8歲做童星,16歲當上女主角,大三的時候就參與好萊塢電影《喜福會》。
90年代成為當紅女星,卻在這時選擇了急流勇退,決定去美國讀書。
她說想要體驗一種完全自由和獨立的生活,這一去,就是三年。
△童年的俞飛鴻
那時,俞飛鴻留校當老師,在常人看來是多麼安定的生活,她卻覺得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
於是,她選擇去異國他鄉。
獨自生活,有更多的時間審視自己,和靈魂對話,感知生活。
正是這三年時間,然她找到了更完整的自己,活出了屬於自己的人生。
回國後,她繼續拍着自己喜歡的戲,但依然和娛樂圈保持着距離。
很多人還在慾望裏掙扎,她卻更加擅長斷舍離。
從不主動曝光自己,極少接受採訪,沒有微博,不接真人秀。
沒有戲,她可以完全消失在娛樂圈。
你或許會問,為什麼她能活得這麼自在?
其實並不困難,她的人生只是比許多人純粹而已。
因為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因為沒有過多的慾望,因為只為自己而活。
她說自己是個揮霍人生的人,不要拚命追趕,而是走走停停。
“隨意浪費自己的時間,隨意消耗自己的青春。我想怎麼浪費就怎麼浪費,因為那是我的人生。”
她拍電影,做編劇,自導自演。
用7年的時間打磨完成處女座《愛有來生》,每天花10個小時做後期、剪輯。電影卻叫好不叫座,投資4000萬,票房只有200萬。
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用一生去“浪費”時間,又何嘗不可呢?
簡·奧斯丁在小說《愛瑪》中寫道:
不用擔心,因為我會成為一個富有的老姑娘,只有窮困潦倒的老姑娘,才會成為大家的笑柄。
俞飛鴻說,她不是獨身主義者,也不是不婚主義者。婚姻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必須要做的一個選擇。
徐靜蕾也說,我不是不婚主義,我只是婚姻無所謂主義。
對於俞飛鴻和徐靜蕾這樣的女性,人生最重要的是按照自己的意願進行。她們接受感情,也享受單身,一切都是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不會在感情中迷失自我,也不會在孤獨中患得患失。
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她們所渴望的,都是內心的富有和獨立。她們敢愛,也自愛。
蘇東坡有詩雲: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雪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俞飛鴻真像這詩裏的“飛鴻”一樣,瀟灑、自在,雲淡風輕,不留痕跡。
她說,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我已經找到了此生最舒服的方式,那就足夠了。
她已找到了靈魂的自由,外面的世界如何紛擾,皆與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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