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緣》是清代文人李汝珍創作的長篇小說。小說前半部分描寫了唐敖、多九公等人乘船在海外遊歷的故事,包括他們在女兒國、君子國、無腸國等國的經歷史。後半部寫了武則天科舉選才女,由百花仙子托生的唐小山及其他各花仙子托生的一百位才女考中,並在朝中有所作為的故事。其神幻詼諧的創作手法數經據典,奇妙地勾畫出一幅絢麗斑斕的天輪彩圖。


根據常識和一般的邏輯,小說的故事情節及人物設置應該與該文本所處的朝代相符合。《鏡花緣》的作者李汝珍將故事背景明確地設定在唐朝武則天統治時期,按常理此書內出現事件應均發生在此時期或此時期之前,然而文中作者多次將自己所處的清朝的制度和風俗以及唐朝後期才出現的人物事件代入其中。


這種做法有其相應合理之處,《鏡花緣》中出現的時代異置的原因和意義有:其一、受作者自身所處的朝代背景和創作觀的影響從而出現朝代異置;其二、這種手法符合小說文本中濃厚的神話色彩,且構成《鏡花緣》中預言性特徵的組成部分;其三,某些詞語因其語言具有特定的文本意義從而被作者引入;其四、時代異置寄託了作者的生命體驗,符合小說的趣味性和荒唐意味;其五、奇幻美是我國古代小說的其中一個美學特徵,朝代異置使之具有了相應的美學特徵。


《鏡花緣》開篇即談人間並不存在的神界故事,接著以百花仙子下凡為主線展開敘述,毫無疑問全篇充滿神話色彩和預言性,此種基調很自然地會影響到其它情節的敘述,書中出現的時代異置的內容就構成了文本預言性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不是,『元元皇帝』只是借喻,與「《鏡花緣》中出現時代異置的原因及意義」有關係,但並非單純關聯。以作者李汝珍出生時代看,1763年,是乾隆年間,當時最害文字獄,嘉慶上朝後才有所改變。由此可以看出一部分與現實關聯的地方,比如文字獄。

書中兩次出現『元元』問題,一說士人李果最好詼諧,留書「元元二十五代孫」,一說宮女爭執借『李』字(李延壽南北史)。

  • 「元元二十五代孫」時,元元李耳之下是西涼太祖李暠自稱李廣16世孫,而到李淵又見6世,至此共計23世,再加2世李世民、李治……等於士人李果在說,我是武則天的大伯小叔子。

  • 「借李字言李延壽南北史」時,歷史上李延壽的南北史曾因其地位不高,不被人認可為史書。作者李汝珍自身,與李延壽頗有相似之處。

兩處元元,說明了一般人看不懂的梗,也借喻『清時不得言前朝』的文字獄政策,和對自身處境的一個吐槽,因此不應將其視為錯誤。

至於借喻,便要說到武周當時的實際情況……唐代道教三次興盛,第一次就與武周有很大關係,反之武周也與道教間有密切關聯。

  • 唐高宗顯慶五年(660)武則天開始涉政,至神龍元年(705年)武周政權結束,期間如《全唐文》曾記載「上老君玄元皇帝聖號詔」一事,老子母親被追封為「聖母先天太后」一事,這便出自武則天的手筆。

  • 上元元年(674)年,武則天建言十二事中提出「伏以聖緒出自玄元,五千之文,實惟聖教。望請王公以下,內外百官,皆習老子道德經……」因此老子,或玄元皇帝,與武氏政權之間有必然的緊密聯繫。(見《唐會要·明經》或自搜百科)
  • 武則天的「請改國號為周」時,上表者「沙門、道士合六萬餘人,俱上表如遊藝所請,皇帝亦上表自請賜姓武氏。」(見《資治通鑒·唐紀·唐紀二十》)

從這些事情看,在當時無論民間宮中,想要避談李耳,也即『元元、玄元』皇帝是不可能的。道教的發展只是在武瞾稱帝後,日漸平緩,並未被杜絕、打壓或禁止。所以作者只是在用這個事情借喻文字獄的問題。所以說『出現時代異置的原因及意義』,要把這個問題說清楚看明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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