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的觀點是劉基在朱元璋那裡的位置,應該和張良在劉邦那裡的位置差不多。不過,如果單比對張良和劉伯溫,本人認為張良要比劉伯溫厲害。

為什麼說劉伯溫堪比劉邦手下的張良呢,因為人家朱元璋就是這樣認為的,根據史書記載,劉基輔佐朱元璋平定天下,和朱元璋論天下的安穩,總是能夠義行於色,遇到危難的時候,劉伯溫都是勇氣奮發,計劃立定。

正因為如此,朱元璋多次稱劉伯溫為「吾之子房」。可見劉伯溫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劉基和張良一樣,都是以智慧享譽後世的。「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說的就是劉伯溫的智謀。

李善長雖然也是朱元璋的智囊和重要幫手,但是在一些史書中,李善長扮演的角色是朱元璋的蕭何。

不過,本人認為在結局上,李善長和劉基都是比不上人家張良的,這一點也再次彰顯了張良的厲害之處。

劉基最後陷入了胡惟庸的陷害中。而李善長的結局就更不用說了,李善長的妻女弟侄七十多人全部被朱元璋殺了,昔日的兄弟情誼,朱元璋根本不認。張良和這兩位比,結局要好很多。

劉邦也是一個飛鳥盡,良弓藏的角色,在屠殺大臣的問題上,是非常厲害的。可是張良最後卻善終了,這一點不得不說張良是一個奇才。

張良作為劉邦的主要智囊,在楚漢戰爭的時候,就給劉邦提出了統一天下的計策,他給劉邦說要聯合英布、彭越等人,讓韓信得到重用,之後張良直接對劉邦說,要聚集三王之力,方可與項羽一戰。劉邦就是使用了韓信的這一策略,最後取得了楚漢戰爭的勝利。

總之,張良在劉邦一同天下的過程中,是有汗馬功勞的。劉邦也稱他:「運籌策於帷帳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劉邦建立漢朝後,張良被劉邦封為留侯,後來張良急流勇退,也就是功成身退,獲得了千古流芳的美名,張良在惠帝六年的時候病逝了,漢朝統治者給他的謚號是文成侯。

張良是善終的,僅僅從這一點來看,他是要比劉伯溫和李善長的結局好一些的。


呵呵呵,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先要看看劉邦對漢初三傑的評價。

張良:決勝千里之外,運籌唯握之中。

蕭何:填國家,撫百姓,不絕糧道。

韓信:連百萬之眾,攻必克,戰必勝。

從史書可知,李善長協助朱元璋,主管的是軍事後勤物資。極少參與戰爭決策。

而劉伯溫多次為朱元璋提出戰略規劃,參與並制定戰爭方案,所以劉伯溫更接近張良的角色。


應該是劉伯溫,兩個人各有所長。

劉基以輔佐朱元璋完成帝業,開創明朝而馳名天下。他足智多謀,有卓越的分析判斷能力,被世人喻為魏徵、諸葛亮再世,是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和文學家。 

  浙東名士劉基(1311—1375)字伯溫,處州青田(今屬浙江)人,出身官僚世家。受家庭熏陶,從小聰穎過人,十四歲進處州(今浙江麗水)郡學,習《春秋》,「人未嘗見其執經讀誦,而默識無遺」。

十七歲,拜名儒鄭復初為師,攻讀宋儒周敦頤、二程開創的「濂溪學」、「洛學」。他看書涉獵很廣,經史子集、天文兵法無所不窺,而「尤精象緯之學」。元順帝元統元年(1333),年僅二十三歲的劉基就考中了進士,初露鋒芒,時人對他都很器重。老師鄭復初曾對他父親說:「此子必高公之門矣!」秘書監揭曼碩對人說:「此魏徵之流,而英特過之,將來濟時器也。」「有進賢老人鄧祥甫者,一見詫異曰:『吾嘗語人王佐之學,率不省,子善自愛。』盡出秘書相示。」

元至元二年(1336),劉基被任命為江西高安縣丞,為官清廉正直,以打擊權貴而名重一時。但是,在極端腐敗的元末社會中,正直守法之士是很難得到重用的。特別是統治集團為了鞏固軍事統治,實行民族壓迫政策,把社會劃分為四個階層:蒙古人最高貴,色目人第二,漢人第三,南人最下。所謂「南人」指的是最後被元朝征服的原宋朝統治下的以漢人為主體的各族人民,劉基自然屬於「南人」之列。這樣,才氣橫溢的劉基卻始終免不了因「南人」的地位在官場上處處受到排擠和打擊。

二十九歲時,劉基複審一起人命冤獄,盡改原判,因此得罪了檢察官,調為職官掾史。第二年,又因與幕府官僚發生意見分歧而被迫辭職,不久補升江浙儒學副提舉,行省考試官,又幾次三番上書彈劾御史失職數事,被御史大臣重重阻撓,劉基激憤之下再次辭職。先隱居江蘇丹徒,後又寓住浙江臨安,每天縱酒西湖,以抒發心中憂憤。  

這時,全國各地的農民起義風起雲湧,至正八年(1348)十一月,方國珍首先在浙江台州起兵,腐敗無能的元朝統治者,為了將農民起義鎮壓下去,被迫起用劉基為江浙行省元帥府都事。劉基一旦得到重用,也一心為元朝效力,他建議築慶元等城,以壓逼起義軍;並且極力反對招撫,倡言:「方氏兄弟首亂,不誅無以懲後!」方國珍大懼,厚賂劉基,卻之。方國珍收買劉基不成,便派人由海路到大都(今北京),以重金賄賂朝中重臣,使朝廷下詔招撫。元廷因此給劉基扣上了「失天子憫念元元之至意」的罪名,撤了他的職務,將他看押在紹興府。劉基氣憤之極,好幾次想自殺,幸虧門人密理沙等拚命攔阻,才得以不死。從此他放浪不羈,一天到晚在紹興遊山玩水,

  方國珍卻趁這個機會發展自己的力量,其他各地農民軍也都紛紛起義響應,江浙行省在無奈之中,恢復劉基的官職,先命他「招安山寇吳成七等」。劉基自募「義兵」,採取剿撫兼施的辦法,對拒命不服的起義者進行血腥的鎮壓。後又與行省樞密院判石抹宜孫互為犄角,相互聲援,共同出擊方國珍,因鎮壓有功,先後被江浙行省提拔為樞密院判、行省郎中,但上報朝廷時,朝中當權者排擠漢人,借口劉基原只擔任過儒學副提舉,按資只能遷總管府判,實際上反而降了級,且又失去了兵權。三起三落,到處碰壁,劉基對元朝已心灰意冷,絕望之下,他置元世祖像於案上,北向而拜曰:臣不敢負世祖皇帝,實在是因為無路可走了。就逃歸青田。

時值元順帝至正十七年(1357)。懷才不遇、落泊而歸的劉基,到了這時才開始冷靜下來,考慮自己今後的出路:距他最近的割據力量方國珍,向來被他視為海盜。姑蘇(今江蘇蘇州)的張士誠,亦為劉基所不齒,他曾說:「吾生平忿方國珍、張士誠輩所為!」自然更不會投奔他們,為他們所用。投靠應天的朱元璋吧!確實,在劉基看來,在元末群雄中,有雄才大略、能成大業的只朱元璋一人。還在十年前第一次罷職時他就隱隱約約地萌發過這個念頭,那次,劉基「與魯道源、宇文公諒日縱酒西湖,見有異雲起,時基已醉,放言曰:『嘻,此所為天子氣,應十年,我其輔之。』」至正十六年(1356),朱元璋攻下南京,劉基更加相信朱元璋非同小可,假借天文,「指乾象謂所親曰:『此豈人力所能哉!』」但是,朱元璋畢竟是與「聖朝」為敵的「賊」啊!自己在先前的一些詩歌里,不是也直斥他為「盜賊」嗎?如《次韻和孟伯真感興》寫道:「五載江淮百戰場,乾坤舉目總堪傷。已聞盜賊多如蟻,無奈官軍暴似狼。」又如《聞高郵納款漫成口號》:「聞道高郵已撤圍,卻愁淮甸未全歸。聖朝雅重懷柔策,諸將當知虜掠非。」這裡的「江淮」、「淮甸」都指的是朱元璋。這樣,飽讀經史和飽嘗仕途坎坷的劉基,矛盾重重,心亂如麻,索性採取靜觀時變的辦法。當時有「客說基曰:『以足下才氣無雙,從好亂之眾,踣方氏而有明、越,畫江守之,此勾踐之業也』。基笑曰:『是又一國珍也,天命行有常,子姑待之!』」劉基一方面集鄉練自保,防備方國珍的進犯;另一方面,發憤寫作,著郁離子》十卷十八篇以見志。 

另一方面,劉基等人有較高的文化素養,深諳治國平天下的道理,有他們運籌帷幄,朱元璋便如虎添翼,軍事方面取得了更多更大的勝利。  劉基一到應天,朱元璋馬上召見,「從容與論經史及咨以時事」。劉基也立即呈上時務十八策,分析內外形勢,詳陳滅元興邦的大計方略。朱元璋大喜過望,相見恨晚,待以上賓禮,「留帷幄,預機密謀議」。  

當時朱元璋左有陳友諒,右有張士誠。比較起來,張士誠富,陳友諒強。張士誠出身私鹽販子,遇事斤斤計較,顧慮多,疑心重,保守持重;而陳友諒是打魚出身的,慣在風浪里過日子,野心大,慾望高,易冒險進取。朱元璋在應天,陳友諒居上游,可順流而下,其視朱元璋是籠中之雞,可手到擒來。他派出使者和張士誠相約:東西夾攻,瓜分朱元璋領土。朱元璋問計於劉基,他分析了東西兩面情況說:張士誠齷齪無大志,只想保住那塊地方,首鼠竄伏,陰陽於元,是個自守虜,不足與謀。主要的威脅是陳友諒。他擁有精兵大艦,地處上流,其心無日忘我,集中力量除掉陳氏,上游無事,張士誠勢孤,一舉可定。然後北向中原,王業可成也。劉基這番透闢入理的分析,避免了朱元璋兩線作戰的危險。假如先攻張士誠,陳友諒一定全軍出動,到時腹背受敵,勝負就很難說了。因此朱元璋聽後大喜曰:「先生神機妙算,請知無不言。」至正二十年(1360),陳友諒攻佔太平(治所在今安徽當塗),襲擊龍江,其鋒銳不可當。朱元璋欲發兵抵禦,而眾將恇憂不決。有的主張投降,有的主張奔據鐘山。劉基獨張目不言,朱元璋召之入內,劉基激動地說:先把主張納款及奔鐘山者斬了再說!敵人現在志驕氣盛,但驕兵必敗。如果我們採取誘敵深入的方針,然後派伏兵突然襲擊,勝券在握。「自古天道以後舉者勝,取威定霸,在此一舉。」朱元璋採納了劉基的主張,結果大獲全勝。以「克敵賞」授劉基,劉基辭不受。  

至正二十一年,陳友諒又遣將攻下安慶,朱元璋欲親自帶兵征討,劉基極力贊助。安慶城堅,從早到晚不能攻下,劉基又建議撇開安慶,出其不意,直趨江州(今江西九江),搗陳友諒巢穴。陳友諒從夢中驚覺,疑神兵天降,倉猝應戰,攜妻孥奔武昌。江州降,漢龍興(今江西南昌)守將胡廷瑞遣子請降,不過他要求降後仍統率自己的部屬。朱元璋一時面有難色。劉基急中生智,從後面踢了一下朱元璋坐椅。朱元璋悟,許之。

 其他漢將接二連三遣使來降,江西諸郡皆下。 先是,劉基母親富氏病逝,因戰事正緊,無暇抽身。這時劉基請求回家葬母,回青田後,碰巧苗軍發動兵變,殺金華、處州守將胡大海、耿再成等,浙東大震。劉基便替守將夏毅安諭旁近諸屬縣,又與平章邵榮等一起謀復處州,亂遂定。方國珍一向敬畏劉基,這時特地遣使弔喪,劉基借回謝之際,盛讚朱元璋威德,於是方國珍從此向朱元璋納土入貢。劉基雖在家居喪,每逢軍國大事,朱元璋總是派特使到他家請教,劉基條分縷析,悉合機宜。不久召還,路過建德,逢張士誠來犯,守將李文忠奮欲擊之,劉基止之曰:「敵兵三日後必退,退而尾之,盡可擒也。」三日後,劉基登城望曰:「賊兵退了。」眾人見張營壁壘森嚴,旗幟密匝,且聞鼓聲陣陣相應,不敢進軍。劉基拚命催促,等部隊趕到其駐地,才發現只剩下一座空營,所留都是老弱殘兵。於是遣兵追擊,一直追到東陽,大獲其眾。  

  治世能臣明皇朝建立後,國家草創,百廢待興,劉基竭智盡慮,嘔心瀝血,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吳元年(1367),劉基被任命為太史令,制定《戊申大統歷》。值太白金星出現在紫微垣,群臣惴惴不安,恐有血光之災。劉基發覺後,立即密言朱元璋下詔罪己,以回天意,眾心乃定。逢大旱,劉基上請處理滯獄,朱元璋即命劉基平反,剛批示完畢就大雨如注。劉基遂趁此時機要求立法定製,以制止濫殺。朱元璋從之,不久纂成律令,是為洪武三十年所頒《大明律》之張本。一日,朱元璋夢見一人頭上有血,以土傅之,就想殺一批犯人以應之。劉基故意假析此夢曰:「頭有血,眾也;傅以土,得眾且得土也,應在三日。」朱元璋為之停刑三日,不久傳來海寧歸順的捷報。朱元璋大喜,把囚犯全交給他放還。這時劉基最受朱元璋信任,言無不聽。中書參政張昶,元故臣,上書頌功德,劉基當眾叱之:你大概想做趙高吧!張昶臉色為之一變。便暗中派人窺伺劉基陰事。齊人翼岩,飛章彈劾劉基專擅,朱元璋怒詰之,查出系由張昶所使,便把他殺了。洪武元年(1368),劉基根據當時「民困必須蘇,用兵不能少」的需要,取古時軍屯法和府兵制之長處,奏請創立軍衛法。即在全國各地設立衛所,常駐軍隊,士卒平時屯墾,戰時從征,調編任將一律歸朝廷掌管,旨在減輕百姓負擔,安定地方,增加兵源,集中兵權。這一制度對朱元璋統一疆域、鞏固政權,起了積極作用。不久,劉基任御史中丞,仍兼太史令。當時國家初創,凡諸大典制都由他和李善長、宋濂等稽定。御史中丞章溢奏請定處州稅糧,朱元璋命參照宋制,畝加五合,惟青田不加,曰:「以太史故,令其鄉人傳為美談。」 

 劉基死後不久,胡惟庸案發。朱元璋追思劉基生前所言,懊悔不已。他對劉璟說:你父親是個忠臣,臨死都不忘我,如今我才知道他是吃了奸臣們的蠱了。我要向天下公布他的好處。又安慰道:「你父親是有分曉的,如今我做皇上的也是有分曉的,終不虧了他的好名聲。」②洪武二十三年(1390),朱元璋頒誥,令劉基子孫世襲誠意伯爵祿。

李善長(1314—1390),字百室,鳳陽定遠(今屬安徽)人。明朝開國元勛。洪武三年大封功臣時,朱元璋說他「比之於蕭何,未必過也」①。後因「謀反罪」被殺,故鮮為世人所傳。  青年時期的李善長讀書不多,粗通文墨,但為人有智計,喜歡法家學說,「策事多中」,里中推為祭酒。元順帝至正十一年(1351),劉福通在潁州起義,淮河南北大震,李善長出於對元朝統治的不滿,「欲從雄,未果」②,乃避亂東山中。至正十三年(1353),朱元璋方任郭子興麾下大校,用計收得橫澗山兵二萬,南下攻打滁陽(今安徽滁州)。在路上,李善長到軍門求見,朱元璋聽說他是地方上有名的人物,很禮貌地接待他,雙方談得很投機。朱元璋問四方兵起,何時才能太平?李善長說漢高祖也是平民出身的,為人氣量大,看得遠,善於用人,不亂殺人,五年功夫,便平定了天下。元朝不得人心,上下不和,已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濠州與沛相去不遠,你如能學習這位同鄉的長處,天下太平也就快了。朱元璋聽後連聲叫好,留下他做幕府的掌書記,囑咐他:如今群雄四起,天下糜爛,仗要打得好,最要緊的是要有好的參謀人員,我看群雄中管文書的和做參謀的幕僚,總要說左右將士的壞話,文武不團結,將士施展不了才能,自然非敗不可。將士垮了,主帥勢孤力單,也相繼而亡,你應該吸取這個教訓,協調諸將,不要學那些幕僚的壞樣子。從這時候起,李善長便一心一意地追隨朱元璋,隨他「下滁陽,為參謀,預機畫,主饋餉」,很受信任。隨著事業的擴大,四方將士來投效者日益增多,李善長考察他們的才能,建議提拔有功和有能力的,處分不積極的將吏,使部下能人盡其才,安心做事。武將中有以力相爭的,李善長就「委曲調護」,致使不發生矛盾。但是李善長的鄉里觀念很重,在戰爭年代,這個缺點還不很明顯,到明皇朝建立以後,他的同鄉觀念不免有結黨之嫌,最後則成了致禍的口實。

  至正十四年(1354),郭子興南下,率萬人至滁陽,因統朱元璋軍,並欲奪善長自用,李善長不願,朱元璋曰:「主帥,我父也,安得不去?」但李善長極力推託,始終未往,久之,郭子興也不再相強,而朱元璋卻對他更加信任了②。不久,郭子興病死,朱元璋代領其兵,鎮守和陽(今安徽和縣)。有一次,朱元璋親自襲擊雞籠山寨,派少量兵佐李善長留守,臨行囑曰:「敵人一旦來犯,千萬不要出擊!」當時元朝王子禿堅、樞密副使絆住馬,「民兵」元帥陳也先先後屯兵新塘、青山等處,聞和陽城虛,急來偷襲。李善長臨危知變,暗設埋伏,大敗敵軍,朱元璋聞報喜曰:「不意縫掖乃辦執戈!」因共謀渡江,李善長說:「我兵眾糧少,舟楫不備,請稍候。」

  帥俞通海、廖永安等,以水軍萬餘來投,李善長大喜曰:「天贊我也!」便決定渡江,敗蠻子海牙,拔牛渚,下採石,乘勝取太平。在軍隊進城前,朱元璋叫李善長先寫好禁約:「不許擄掠,違令按軍法處置!」等太平城一下,就四處張貼,軍士們看了,「肅然無敢犯」。嚴明的軍紀使朱元璋在民眾中留下良好的影響。乃置太平興國翼元帥府,朱元璋任元帥,以李善長為帥府都事。軍紀好,民眾都放了心,這名氣傳遍了,朱元璋軍事上的成功和鞏固便有了保障。這年,朱元璋為江南等處行中書省平章,以李善長為參議,時宋思顏、李夢庚、郭景祥、陶安等俱為省僚,而軍機進退,賞罰章程,多決於李善長。有一天,朱元璋問他:「你常比我為漢高祖,你是酇侯。至於徐達嗎,也比得上淮陰侯,可留侯在哪裡呢?」李善長答:「金華人宋濂博聞強記,又兼通象緯,可當此任。」朱元璋補充說:「據我所知,通象緯者莫如青田劉基。」於是便聘請兩人共謀大業。

可以這麼說,以宋、劉為代表的浙東集團在朱元璋一生事業中,與淮西力量發揮著相得益彰的巨大作用。至正二十年(1360)夏,陳友諒約張士誠合攻應天,朱元璋決定採取速戰速決的戰術,命康茂才速使陳友諒來攻,李善長不解曰:「我正以來為憂,怎麼反叫他快點來呢?」朱元璋解釋道:「假如陳張相結,我怎麼抵擋得了。必須集中優勢兵力,先攻破友諒。陳敗,張就不敢輕舉妄動了。」李善長稱是。遂出兵,大敗陳友諒。

至正二十四年(1364),朱元璋自立為吳王,拜李善長為右相國,時猶承元制尚右。李善長明習故事,裁決如流,又擅長辭令,朱元璋有所招納,往往由他代草。幾次大的戰鬥如西克江州(今江西九江)、兩平洪都(今江西南昌)、援安豐(今安徽壽縣南、安豐塘北)、討廬州(治所在今安徽合肥)、下武昌,都由李善長留守,將吏帖服,居民安堵。前方戰事頻起,命將四征,百萬供給,皆由李善長轉調。又請征兩淮鹽稅,立茶法,皆根據元制而去其弊政。不久復請制錢法,開鐵冶,定漁稅,「國用益饒而民不困」①。吳元年(1367)九月,平吳,論功封李善長宣國公,改官制,尚左,以為左相國,賞賜無算。時懲元縱弛,頗用重典,法律有三條關於「連坐」的款文,李善長建議除大逆以外皆免之,朱元璋遂命他與劉基等裁定律令,頒示中外。不久,李善長又率群臣上表勸朱元璋即帝位,朱元璋稱帝後,命李善長為大禮使,定追封祖、父及冊立后妃、太子、諸王等事宜。置東宮官屬,李善長兼太子少師,授銀青榮祿大夫、上柱國,錄軍國重事,余仍舊。不久,又上奏定六部官制,議官民喪服及朝賀東宮儀式。監修《元史》,主編《祖訓錄》、《大明集禮》等書,制定朝臣大小服色俸賜、天下岳瀆神祗名號、封建藩國及功臣爵賞,存恤國初都先鋒、十大元帥、都尉、指揮、陣亡無後者之父母妻,禁淫祀。總之,明初國家草創,百廢待興,各種典章制度,事無大小,皆由李善長和劉基、宋濂及其他儒臣共同商量、斟酌制定的。

  朱元璋體會到這一點,說李善長雖無汗馬勞,然與我共事的時間很長,又努力保障後勤供應,功勞很大,進封韓國公,授開國輔運推誠守正文臣,特進光祿大夫、左柱國、太師、中書左丞相、參軍國事,歲祿四千石,子孫世世勿絕,賜鐵券,免二死,子免一死。時大將軍徐達功績赫赫,然猶位在李善長之下。

  李善長外寬和而內多刻薄,進封大國,卻受爵不讓;參議李飲冰、楊希聖,稍侵其權,即按其罪奏黜之。其所厚者中書都事李彬犯法,劉基鐵面無私,置之於法,李善長「惡人先告狀」,以致劉基被迫告老退職。朱元璋憑藉淮西力量起家,他作了皇帝以後,淮西諸將和幕府僚屬都成了開國功臣,他們不但有汗馬功勞,也有了政治地位,在明朝初年的政治局勢下,淮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很突出的地位。特別是李善長既富且貴,驕橫專擅,憑藉自己的權勢,頤指氣使,凌駕於百官之上,為非淮人集團和朱元璋所日漸不滿。張昶、楊憲、汪廣洋、胡惟庸先後獲罪被殺,朱元璋只礙於李善長過去的功勞而一直隱忍不發。一天,朱元璋借與陶凱論齋戒當至誠為由,暗示李善長應趁早退職,曰:「人之一心,極艱檢點,心為身之主,若一事不合理,則百事皆廢,所以常自檢點,凡事必求至當。今每遇齋戒,必思齊整心志,對越神明。」李善長聽後叩頭稱善。洪武四年(1371)正月,李善長以疾致仕,賜臨濠地若干頃,置守冢一百五十戶,給佃戶一千五百家,儀仗士二十家,與魏國公徐達等。洪武五年病癒後,命他督建臨濠宮殿,凡數年。洪武七年,朱元璋推恩提拔他弟弟李存義為太僕丞,存義的兩個兒子李伸、李佑擔任府州官員。洪武九年,又把長女臨安公主下嫁其子李祺,拜為駙馬都尉。光寵赫奕,時人艷羨。婚後一月,御史大夫汪廣洋、陳寧上疏言:「善長狎寵自恣,陛下病不視朝將近十天,也不來問候。駙馬都尉李祺六日不上朝,宣至殿前又不謝罪,大不敬,請付有司議處。」於是坐削李善長歲祿一千八百石,幾及其半。李善長「自是意忽忽不自得」。

  洪武十三年(1380),左丞相胡惟庸獲誅。胡惟庸是善長同鄉,初為寧國知縣,時善長當政,惟庸以黃金二百兩賄賂之,便得以入京任太常少卿②。累遷中書參政,又以兄女嫁李佑,因相互往來。惟庸任相後,「與善長深相結」,「貪賄弄權,無所畏忌」。朱元璋為防止大權旁落,遂以「擅權枉法」之罪殺了胡惟庸,及其同黨御史大夫陳寧、中丞塗節等數人。⑤群臣請並誅李善長,朱元璋以彼為初起時心腹股肱,置不問。李善長以年老養疾奏,許之。

  自胡惟庸被殺後,胡案成為朱元璋進行政治鬥爭的武器。特別是隨著自己年事的增高,懿文太子又柔仁,便決心消除「棘杖上的刺條」,使下一代① 查繼佐:《罪惟錄》列傳卷三八中。 

   保持一個安定的政治環境。凡是心懷怨望的、行動跋扈的、對皇家統治有危害性的文武官員、大族豪強,都陸續被羅織為「胡黨」罪犯,處死抄家。胡惟庸的罪狀也隨著統治階級內部矛盾的發展而發展,隨時擴大。最初增加的罪狀是「通倭」,接著又是「私通蒙古」。日本和蒙古是當時明朝兩大敵人,通敵當然是謀反了。史載:「時四方仇怨相告訐,凡指為胡黨,卒相收坐重獄。」洪武十八年(1385),有人告李存義父子實胡惟庸之餘黨,詔免死,發放崇明。李善長知道個中緣由,也不去道歉,朱元璋銜之。

  洪武二十三年(1390),時李善長已七十七歲,「耄不檢下」,然仍欲增隆其第宅,從信國公湯和那裡借衛卒三百人,湯和密以聞。四月,有京民坐罪應徙邊者,李善長又數次請託,免其所親丁斌等。於是朱元璋勃然大怒,先嚴刑逼供丁斌,查出丁斌原在胡惟庸家辦過事,知道李存義等和胡惟庸相互勾結的情況,接著下令把李存義父子逮到京師審問,結果詞連李善長,云:「惟庸有反謀,使存義陰說善長。善長驚詫曰:『爾言何為者,審爾,九族皆滅。』已,又使善長故人楊文裕說之云:『事成當以淮西地封為王。』善長驚不許,然頗心動。惟庸乃自往說善長,猶不許。居久之,惟庸復遺存義進說,善長嘆曰:『吾老矣,吾死,汝等自為之。』」「又旬日,惟庸謁善長,延之東西向座,屏左右款語良久,人不得聞,但遙見頷首而已。」這時,御史們也紛紛上疏劾李善長:洪武二十一年(1388),將軍出塞,至捕魚兒海,擄獲元宗室大臣及寶璽、圖書、金銀印章無數,元宗室大臣中有胡惟庸暗通沙漠的使者封績,而李善長卻匿不以聞。有的更說私書中有李善長的親筆信。⑤這時,李善長家僕盧仲歉等亦上告他與胡惟庸「通賂遺,交私語」①。獄詞鍛煉完畢,朱元璋謂:「善長元勛國戚,知逆謀不發舉,狐疑觀望懷兩端,大逆不道。」恰好天象顯示有災變,佔得應在大臣,遂並其妻女弟侄家口七十餘人誅之。②李善長子祺,徙江浦,久之卒。祺子芳、茂,以公主恩,得不坐。第二年,御史解縉、虞部郎中王國用上書為李善長稱冤。朱元璋得書,竟未怪之於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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