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陷入了沒有盡頭的身體疲勞跟心理壓力
雖然是真的覺得很累,不過日子總是得過嘛~
還是恭喜我們七彈回歸,成績亮眼的我快瞎了☺
《Let me know》的故事要開始收尾了(有感覺嗎?哈哈)
希望大家喜歡,萬分感謝各位的支持❤大心













--表演大發啊!直播結束後我還看了很多飯拍,阿米們上傳影片的速度真夠快ㅋㅋ

鄭號錫靠上舒適的沙發,嚥下口中清甜的香檳, 手指以驚人的速度回覆韓以恩傳來的訊息。
女友在韓國看了直播,想像著她專注於自己表演的模樣感到特別害羞,每看韓以恩說一句好話就笑一次。
身邊的樸智旻已經喝得雙頰紅暈,金南俊在桌旁舞動身體,連平時早昏昏欲睡的閔玧其都還精神十足的和弟弟們嬉戲著。
這是防彈第二次在Billboard拿下最佳社羣明星獎,光榮的站上舞臺表演韓國歌曲,雀躍的心情完全蓋過身體疲勞,被層層的幸福包覆。

--努那喜歡哪首新歌?
--《Tear》太好聽了ㅠㅠ 不過更好奇你寫詞的時候在想誰

輕輕一笑,字裡行間帶上的醋味根本是在撒嬌,韓以恩大概不知道吧,他有多喫這套。
雖然很想打視訊電話過去給遠在韓國的韓以恩,但她堅持把這夜留給成員,讓心愛的男友和工作人員一同歡慶再次創下奇蹟的時刻。

還未打完訊息,田柾國忽然靠上來想看鄭號錫的手機螢幕,滿臉稚氣笑容的金泰亨也跑來湊熱鬧。
「哥~我想跟以恩努那通電話。」
「我也要!上次以恩努那說拿獎的話要請我喫羊肉串!」
撇開素來愛交友且與韓以恩較為熟識的金泰亨不說,田柾國這是喝醉酒胡亂說話嗎?他想著。
「呀呀呀!小子,以恩努那是你們在叫的嗎?」
「哥什麼意思?不叫努那要叫什麼?」
鄭號錫用手彈了田柾國的額頭,讓他們去旁邊喝酒,但這怎麼可能熄滅兩人燃燒旺盛的好奇心。
「阿西⋯⋯好煩,你們真的很煩!」
鄭號錫邊笑邊推開往他身上黏的兩個弟弟,連忙起身跑進浴室,想好好和韓以恩說話,耐不住性子還是打了視訊電話。

「怎麼打過來了?」
螢幕上她驚訝的表情是那麼真實,高盤馬尾坐在餐桌前,嘴裡還咀嚼著可口的湯飯。
「啊~好想喫努那做得泡菜湯飯。」
她拿著手機搖搖晃晃,一手繼續將盛滿米飯的湯匙送進嘴裡,雖催促著鄭號錫回去席間,可臉上溢出的甜蜜完全背叛了她。
「明明就很想我,不要趕我走嘛~」
另一邊的韓以恩低頭撇嘴什麼也不說,時不時偷看鄭號錫還未卸妝的魅惑臉蛋傻笑,這男人撩起女友可是難以抗拒的。

「在做什麼呢?」
「在想努那啊,所以打了電話。」他提高了音調,對鏡頭敞開笑顏。
韓以恩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已經清楚知道鄭號錫此刻的興致是無法言表的好。
心情可以說是激動難以平復,面對韓以恩則是內心平和恬淡的幸福,深至人心,流竄整個腦袋。
撥通電話就能聽見彼此的聲音,看到對方的面目,儘管分隔兩地也不感寂寞。
「真的是傳奇了呢⋯⋯防彈少年團要繼續大發下去!」她靠近鏡頭嘟起了嘴,語調變得更為甜膩。「等你回韓國我們再慶祝一次吧!我會準備好啤酒跟炸雞在家等你。」

可以說是意料之外,也可以說是感慨萬分,一切奇妙感受在眾人的歡呼及鼓掌之下起起落落,好像終於能夠笑著回憶過往,儘管難受也不再悲傷。
能掙得這樣的榮耀,此生也算足夠圓滿燦爛了吧。

「好,等我回去。」

請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飛行在雲煙之上,大片的雲海純白無暇,橘紅色太陽置於最顯眼的地方,它唯美的光線灑在每一個能看見的角落,宛若身在天堂甩開世俗煩惱,享受寧靜。
搭乘飛機曾是鄭號錫幼時的一個小夢想,好奇空中的一景一物,想知道人類從最高處往下看是怎樣的景象,如今護照上的簽證已經多得嚇人,雖然沒有能永遠感到新鮮的事,但有一生為此懷抱感恩的心。

「哥⋯⋯你不覺得每次搭飛機都有種離太陽特別近的感覺嗎?」
鄭號錫拔下耳機,抬頭看向睡了一覺起來的金泰亨,他的表情錯綜複雜,感覺像是做了場惡夢。
「很漂亮不是嗎?」
「不知道,我有時候覺得很危險。」
「為什麼?」
「越靠近美好,悲傷好像也就靠近了。」
「說什麼呢。」他輕撫弟弟的頭,笑了出來。「如果真是那樣,覺得美好的時候更要好好看著。」
他掛回耳機繼續凝視窗外,細數這是今年第幾次坐上飛機,還有瑣碎的生活小事,睡不著。

凌晨時分抵達韓國,預料外的被大批粉絲迎接並祝賀,一個個鏡頭閃了又閃,他們帶上微笑揮手,匆匆坐上侯在外頭許久的褓姆車。
踏上母國的土地那是光榮也意味著悠遊時光的結束,鄭號錫在搖晃的車上終於闔閉雙眼,睡著前心裡仍是等著他歸來的韓以恩,帶上思念及淡笑悄悄進入夢鄉。
然而調整時差的狀況不是太好,隔天他整個人像是失了靈魂沒有精氣,但這已經是能騰出時間的最後一晚,他必須去赴韓以恩的約。
基於不放心和安全考量,閔玧其又開著車載鄭號錫出門,雖嘴裡碎念著因為他倆交往,自己成了犧牲睡眠時間的可憐司機,但心裡其實是很替鄭號錫開心的,針對愛情讓他勇敢這件事。

「你為什麼不帶她出門喫飯?在她家的話又要準備又要收拾,她室友還要迴避多麻煩啊。」
一路上閔玧其意外的話特別多,但只有這句話鄭號錫認真地轉過腦子,因為其他都是哥哥喋喋不休的養生語錄。
「好像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鄭號錫立刻拿起手機撥通韓以恩的號碼但始終得不到回應,而後打通了她室友的手機,對方先是調侃了他一番,接著堂皇的話語讓鄭號錫緊張起來。
「以恩怎麼會沒接電話呢⋯⋯下午我要出門時她還說把鈴聲開得很大聲,你打去的時候要馬上接起來。」
閔玧其在旁清楚聽見他們的對話,不發一語的踩下油門,因為他知道有人比他更焦急。
車子急速奔馳,車裡不再有人對話,而重複撥打數十次沒有接聽的號碼讓鄭號錫的心跳變得急促,有種不好的預感逐漸萌芽。
他在車輛停下的第一時間奪門而出,閔玧其沉沉望向一下子消失在視線內的鄭號錫,解開了安全帶,對著後視鏡裡的自己低聲自語,接著追了上去。

「看來今天會很累啊。」



鄭號錫皺緊眉宇按了電鈴,一次又一次,他失措的敲著門,大聲呼喊韓以恩的名字,房裡卻沒有一點聲響傳出。
他不知道這新住處的門鎖密碼,想再打給韓以恩室友詢問時手機竟然在他眼前黑屏沒電,門邊還放著她常穿的鞋,擺明瞭她就在裡面卻怎麼也進不去,簡直要瘋了。
閔玧其這時終於找到位置,一看鄭號錫崩潰的臉馬上了解狀況,他四處張望,乾脆俐落拿起了放在牆角的滅火器。
「你讓開。」
一聲令下鄭號錫讓出了空間,他兩眼發紅看向面色沒有一絲波動的閔玧其,幾乎是用上全身力氣將滅火器砸向門把,狂暴的動作佔據了他整個視線,重重巨響徘徊在耳膜前後。
門把連帶粒粒碎塊掉落地板,厚實的大門搖搖晃晃被推了開來,鄭號錫一進入房內就踩上摔破的相框,是他與韓以恩的合照。
他彎下身子抽出碎玻璃中的相片,抬頭一望本該是精心佈置過的客廳,現在卻是一片狼藉。
紙屑撒了一地,酒杯也摔碎了,腳邊無處不是混雜的食物與蛋糕上的鮮奶油,而最讓他難受的是從牆上扯下來的布條,上頭寫著:凱旋歸來,防彈少年團。
他忽然覺得空氣很稀薄,身子變得冰冷,雙腳沉得彷彿掛上鉛塊,輕輕呼喚想得到韓以恩的回應,在灰暗的房裡找尋她的身影。

「努那⋯⋯

在鄭號錫心裡,韓以恩是個一笑如暖陽的女孩。
眼矇清澈柔美好似要將人深深吸入,每一次呼吸都泛起他對愛的渴望,如今已成戒不掉的癮,不願戒掉的毒癮,不能失去她的。
當他發現韓以恩倒在黑暗的牆角,滿身遭人毆打的挫傷,氣息微弱的沒有一點意識,無論如何叫喚都闔緊雙眼。
周旋整個屋子的惡氣在他心上一刀一刀割出血來,他緊握韓以恩的手,對著後方的閔玧其拋出極其悲烈的眼神。
離開了破碎的家,在那輛熟悉的車裡吸著壓迫的空氣,他緊緊摟住韓以恩的肩,無法對駕駛座的閔玧其說出隻字片語。
窗外的一景一物在高速行駛下沒了型體,他在這安全的空間裡也得不到完整,像是有什麼尖銳的物體將他搗碎。
終於抵達民眾進進出出的醫院,他鬆開了韓以恩的手,看著她躺在擔架上被護理人員推離視線,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要永遠失去她了,那張發白的面孔好像這麼對他說著。



「還好嗎?」
「沒事 。」

閔玧其拍了鄭號錫的肩,他知道這弟弟受了刺激不願多談,心裡跟著低落但也慶幸自己能待在他身邊。
其實不是討厭鄭號錫談戀愛,只是不想看到他因愛遍體鱗傷的模樣,但當閔玧其看見此時仍雙眼發亮、沉靜沒有失態的鄭號錫,明白了這女人在他心目中的意義。
不只是高中時期的夥伴或是初戀那麼簡單,於鄭號錫而言韓以恩是太陽也是月亮,不存在不想念她的晝夜,是不容再次放手的牽絆。
他們的愛,是雙向。



「除了身上多處挫傷還有點輕微腦震盪,我希望她能住院觀察。」
「韓以恩她的職業是舞者,現在的身體狀況會不會影響往後生活?」
「現階段看來是沒有問題,不用太過擔心。」
鄭號錫對著手拿文件的醫生敬禮,他最害怕的是韓以恩會因此失去作夢的資格,身體是舞者最不能受傷的東西,於偶像藝人而言亦是。
戴著口罩也掩飾不了焦灼情緒,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能保護她,一沒留神才知道危險從未遠離,只是換了種方式繼續被過去折磨,要他如何不自責。
他從口袋掏出了韓以恩的手機,不發一語的翻找起他想要的答案。
「知道是誰幹的了?」不比鄭號錫全副武裝,閔玧其連帽子都沒戴,老神在在的低聲道出。
「正在確認。」
說出話的同時,他找到了整件事情發生的關鍵,在於韓以恩收到的幾封訊息。

--來找我

--再不接電話我就去抓妳

--我在妳家門口,不開門我就去拜訪妳男友了,如何?

鄭號錫顫抖著雙眼盯著發送人--樸仲仁,三個字。
比自己想像中更加費力呼吸,發白的臉龐正釋放著不可收拾的怒氣。
當他聯繫不上韓以恩時腦袋裡就晃過這個想法,只有那個傢伙有辦法糟蹋人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哥能幫我個忙嗎?」
鄭號錫很慎重的開口,眼裡的墨黑是閔玧其見過最灰暗的顏色,沒有一絲雜質卻十分混沌。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認識多年的鄭號錫。
「替我待在這裡等努那醒來。」
聽了這平淡無起伏的話,閔玧其面不改色站在那,心底卻很困惑。
他並不覺得鄭號錫去找樸仲仁後能改變什麼,不如報警實在。
「韓以恩如果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是我,會很傷心。」
「哥⋯⋯我必須去做。」
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不能再把眼前血淋淋的瘡口當成對韓以恩的尊重。
默不吭聲的守候或是扎著自己的心給予機會,換來的只是更多失望和憤慨,是他心軟念舊才讓愛人獨自承受疼痛,一日日重複不著邊際的惡夢。

保護不了妳,我也不配愛妳。



指尖掐緊了手心,甲片成了沒有光澤的白色,雙眼充斥著難以見得的烈火,既然對方等得是他主動現身,那麼他接受了。
閔玧其不再多說,平直凝視一點一點消失在人羣中的鄭號錫,祝他好運、一切安好或是別鬧出事來,他沒有選擇開這樣的口。
深深明白的,愛是理智是必經深思熟慮,但愛有時也得靠衝動才得以前進,一輪又一輪牽動向前。

「白癡⋯⋯」



可能悲痛纔是愛情的主體,可能放入的情感多過對於現實的嚴謹纔是百分百戀愛,可能笑的同時也正哭泣並且為此驕傲。

可能,誰也沒有真的擁有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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