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王!秦國在位時間最長的一位國君,秦國在他的帶領下,大舉東出,極大的削弱了山東六國,為將來的秦始皇滅六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可就是這樣一個英明的雄主,卻直到六十歲左右才真正的掌握國家的統治大權,以前是其母親宣太后與其舅魏冉執掌朝政,制定國家策略。其母親如此強勢,也不知道秦昭王那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秦昭襄王 秦昭王時期,秦國有「四貴」穰候魏冉、涇陽君、高陵君、華陽君外加主角宣太后,這「四貴」把持著秦國的內政與外交大權。龍其以穰侯魏冉勢力最大,他依仗著自己的擁立之功,又有其姐宣太后在背後撐腰,先後四次任相,並且還有一塊很富有的封地陶邑,私人財富比王室都要富有,魏冉縱橫秦國朝政幾十年,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甚至就不把秦昭王放在眼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范睢本乃魏國大夫須賈的門客,一次出使齊國,因善言辯,齊王重金相送,被魏相魏齊抓住把柄 ,把范睢打得還剩下一口氣,范睢以裝死來掩護自己,魏齊還不放過范睢,丟至廁中,和府中人輪留在范睢頭上撒尿,以期羞辱他。好在范睢命硬,大難不死,在魏人鄭安平的幫助下,化名張祿,隨後秘密前往秦國。

公元前272年,范睢終於得到秦昭王的待見。遂遊說秦昭王:「遠交而近攻,則大王得寸土則為王之寸土,得尺土則為王之尺土。現在韓魏兩國實力非常雄厚,大王若是想稱霸於天下,就應該多拉攏這兩國,並以此來震懾楚國和趙國。如果楚、趙兩國都歸附秦國的話,那麼齊國定會有所畏懼,因此也會歸附於秦。到那時,我們便可以趁機征服韓、魏兩國了。昭王聽完以後非常佩服范睢的謀略,對他大加讚賞不止,並把范雎拜為客卿,與魏冉共同主持國政。昭王便運用范雎的計謀大舉東出,打得韓魏毫無招架之力。不多久,秦國便威震天下,山東六國對秦國感到懼怕。

轉眼間,范雎已經輔佐昭王四年了,現在已經完全獲得了秦昭王的信任,並且許多重要的事情都會派他去處理。范雎認為秦國的軍事勢力雖然非常強盛,然而由於「四貴」在國內專權,以權謀私,極大的阻礙秦國的戰略決策,因此范睢便決心著手實施改革。可是,要想成功改革,首先必須要面對的是太后還有秦國的「四貴」他們與秦王的關係是血濃於水,因此,如果沒有王上的全力支持,如果不能有效削減甚至剝奪「四貴」的勢力,可能將會寸步難行。

針對此種難題,范睢問昭王說道:「以前臣在魏國的時候,只聽說齊國有孟嘗君,未聞有齊王,秦國有穰侯、徑陽君、高陵君、華陽君,卻未聞有秦王,這是什麼原因呢?」秦王沉默不作聲,范難繼續說道:「可以獨攬國家大權的人才能夠稱之為王,有能力興利除弊的人才能叫王、掌握生殺大權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而今大後專權四十餘年,穰侯出使別國,可以不向大王稟報,徑陽、華陽二君胡作非為,帶頭破壞秦法,高陵君自己任免官員,朝中無人敢言。倘若這四個人在朝中繼續專權,為禍朝庭,時間長了就一定會導致國家走向滅亡的。」

范睢這一番話,秦昭王頓時大驚失色,感到懼怕:「我現在的處境如此危險啊!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怎樣才能改變這種困境啊? 」 范睢接著說:「善於治理國家的人,內有威嚴,外握重權。而今穰候內倚太后撐腰,外以大王之威,對各個諸侯國發號施令,同各國訂立盟約,各諸侯國全都乖乖順順。關鍵在於還有太后跟他串通一氣,並且另外三人也互相扶持, 他們終究能危急到大王的。一旦真的發生了什麼變故,只怕大王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可能被他們給除掉了。」

這一席話讓秦昭王終於下定決心,必須要清理這些人,一定要親自掌權。便同范睢秘密商討如何才能將「四貴」和太后全部驅逐。沒過多久,秦昭王就找了個借口把穰侯的相印收了回來,並將他驅逐回封地,然後廢黜了太后,令其深居中,不得干預朝政。接著,又找借口將另外三人全部驅逐關外。並且下令,永不得回關內。這樣一來,秦昭王就獨掌朝政大權了,遂拜范睢為相! 君王高高在上,倘若身居王位,威望反倒不如臣者,這是最令人難以忍受的。范睢以一介說客,一方面為了讓自己榮登丞相之位;另一方面也分析了秦昭王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他正是摸准了秦昭王的內心,然後再給秦昭王講其中的利害關係,好言相勸,然後策劃計謀,最終將政敵全部清理出局,自己上位,終成為一代名相。

通過此事我們可以看出來,范睢看到秦國朝政由太后與「四貴」專權,並把持著朝綱,若自己不想辦法把這些人拉下馬,那自己肯定不會受到秦昭王重用的,因此只能通過秦昭王之手來達成這個目的。後來經過一番運作,既讓秦王親自掌權,又獲得了秦王的信任,而自己升為丞相,此乃名利雙收!


謝謝邀請。

范雎的上位是秦國求賢若渴、唯才是舉、布衣卿相的一個縮影,他的成功有偶然,更是必然。

一、口才便給。見到開篇破題,吊起秦昭王的胃口。「秦國安得有王?秦國獨有宣太后、魏冉耳。」范雎見到秦昭王的第一句話就一針見血,點出秦國君權旁落,「腓大於股,不能趣行」意思是小腿比大腿粗了,走起來就不順溜。秦昭王立馬就被吸引住了,然後范雎如剝繭抽絲,層層遞進,指出宣太后專權,魏冉、華陽君等貴族把持朝政,一方面導致人才被壓制,另一方面公權私用,財入私門,卻國庫空虛。就像魏冉,為了得到宋國的陶邑,不惜遠攻近交,越過韓魏,動用國家部隊去打仗。勝了,財物都入了魏冉的私囊;敗了,花銷則由國家承擔。秦昭王心有戚戚,范雎一舉上位。

二、真材實料。范雎能在競爭力最為激烈的秦國站住腳並為相十二年,肚子里沒點乾貨是不行的。第一打擊舊勢力,鞏固王權。公元前265年,也就是范雎來秦的第五年,宣太后去世,秦昭王立即任范雎為相,先是從軍權開始,由昭王親自領軍出征,培植嫡系,逐步掌握軍隊。其次是通過明升暗降,將一幫老臣權力架空,一步步把軍政大權收歸中央,魏冉、華陽君等人先後被流放,讓當了42年傀儡的秦昭王真正嘗到了權力的滋味,為下一步大展拳腳奠定了基礎。第二是調整宣太后當政時的部分錯誤戰略,讓工作重心重新回到「遠交近攻」的正確軌道上來。以緊鄰的三晉(趙、魏、韓)為目標,以兵戈為主,金元為輔(賄賂各國政要,培植親秦派甚至是內奸),蠶食配合鯨吞(長平之戰),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六國像溫水中的青蛙一樣被置於砧板而不知。

三、白起之死。長平之戰後,白起協此餘威兵困邯鄲,欲一舉滅趙。趙人大恐,派人找到范雎做工作,說辭陳舊卻很有說服力,大意為:白起從為將以來,攻城掠地,開疆拓土,功高蓋世,如果再滅了趙國,他可能就會取代你的位置了。私心戰勝公心,關鍵時刻范雎出了一個昏招,慫恿秦昭王讓白起停止了進攻。這不僅貽誤了戰機,也埋下了將相不諧的種子。三年後,當白起幾次拒絕出戰後,范雎的煽風點火又成了白起的催命符:公元前257年冬天,杜郵驛站,白起自刎,一代戰神從此謝幕——政治高手玩死業務高手,范雎開了一代先河,後世的李牧與郭開(趙)、蒙恬與趙高(秦)、岳飛與秦檜(宋)以及史可法與馬士英(明)無不如此。 但是,天道好還,范雎沒想到的是,他構陷白起,代白起出征邯鄲的鄭安平和王稽卻不爭氣,在久攻不下、師老兵疲的情況下先後投降趙國,作為舉薦人的范雎罪當連坐,不久就和白起做伴去了。


提到范睢就會想到一個成語「睚眥必報」,范睢其人能力出眾,但僅憑藉這一點,還不足以獲得秦昭王的信任。很多時候需要一個契機和切入點,范睢如秦後,敏銳的發現了能夠打動秦昭王的關鍵。

秦王不王,大權旁落

秦王不過是個傀儡,秦國真正的掌權人是宣太后和國舅爺魏冉。有那個統治者不想自己掌握最高權力,但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秦昭王不過是一個傀儡和站在前台的代言人罷了。

王權旁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不儘快扭轉這一局面,任由外戚勢力做大,恐怕秦昭王之後秦王不王的情況還要繼續發生。到時候秦國要重演周王室的故事,這是秦昭王所不願意看到的。功在秦王,罪在范睢

但這件事情秦昭王自己不能做,因為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的舅舅。如果他這樣做就犯了大逆不道之罪,這件事如果由外人或者旁觀者來說更為妥帖,范睢作為一個外來之士,此事成則功在秦王,敗則罪在范睢。

真誠從來不是用來打動人心的武器,只有針砭時弊、闡明利害才能扣住人心。君臣之道,謀斷之人

因此就算范睢能口吐蓮花,也不能把死人說活,所謂「葯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問題的關鍵在於秦昭王本身就有掌控權力的慾望和擺脫外戚控制的想法。范睢的作用,不過是把秦昭王的想法變成了具體的行動,並成功完成了權力的遷移。

真正的權力並不在范睢手裡,而是牢牢的控制在了秦昭王的手中,所謂的秦國之相說是最高級的幕僚和高參更為合適。人與人之間最難建立和維繫的關係就是信任,就算血肉親情也是如此。

一個人的歷史,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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