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塞维亚 | 看场西班牙斗牛吧！在最老的塞维亚斗牛场
对我而言西班牙阿达卢西亚自由行最让我难忘的有西甲球赛，塞维亚斗牛，赫雷斯马术表演，tio pepe品酒，弗拉明戈，阿尔罕布拉宫。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是在塞维亚皇家骑士斗牛场又称塞维亚斗牛场（Plaza de toros de la Real Maestranza）观看的西班牙斗牛！作为大航海时代的先驱，西班牙在近现代却是一个相对和平的国家，战争中的中立政策似乎让人开始忘记了这里是欧洲民风最为粗旷火热的地方，要不这里怎么会有斗牛这种血腥的传统，又如何会有弗拉明戈这样激情悲壮的歌舞。斗牛让西班牙人唤起骨子里的野性，而有关斗牛最著名的地方莫过于塞维亚，或许那传唱世界的《卡门》著实帮了大忙。哦，对了！如果你对斗牛有兴趣，可以看看《萌牛费迪南 Ferdinand》这部动画，以及纪录片《现代斗牛士》。
*：本文有血腥画面，不喜勿入，未满18岁人士也请勿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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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维亚皇家骑士斗牛场是西班牙斗牛士的圣殿，虽然规模不及马德里的斗牛场弘大，但却是历史最悠久的斗牛场之一，在这里出演对于斗牛士来说就是成功的象征。然而对于世界上其他地方的游客来说，这里让人魂牵梦绕之处也许还是这里作为《卡门》故事背景的光环。《卡门》让人们记住了塞维亚，记住了塞维亚的斗牛场，也记住了弗拉明戈与斗牛相得益彰的激情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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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黄白相间的斗牛场建于1758年，而投入使用则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之后的百年间这里持续见证了斗牛士与公牛最血腥的巅峰对决。每年3月到10月，近百场斗牛表演中会有五百头公牛被杀，而且每年也都会有斗牛士及助手不慎被公牛伤到。对于塞维亚人来说，看斗牛的狂热情绪就等同于马德里人看足球一般，每周的斗牛比赛对于本地人来说就是一场节日，百年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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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三张图 | 没拍到人少的景象，所以google了几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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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在两个月前预定了本年度最后一场斗牛的票，在位置选择上Robin毅然选择了Sombra的前排昂贵票。Sombra就是阴面的意思，全场大概只有1/3的区域是Sombra，其他阳面Sol的票普遍是Sombra的一半价钱。Sombra看台的好处有两个，第一是安达卢西亚的艳阳即使是在6，7点依然刺眼，就算是在不太热的10月面朝太阳看比赛也是很难受的事情，因为你将很难看清场上的细节并且过不了多久就会晒到眼花。第二是面向阳光同样也会让斗牛士眼花缭乱，斗牛士几乎所有的时间都会在靠近Sombra的看台附近活动，因此如果想拍照的话就一定要坐在顺光的Sombra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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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优良的门票很早就会被买光，但网络订票需要西班牙身份证号作为取票凭证，幸好有西班牙的朋友帮忙！之后他电邮给我订单以及自己签字的授权书以及身份证复印件。但到场后由于朋友看到斗牛场售票处前人挤人的盛况，他十分担心我不能顺利取到票（工作人员英文不好有时是很大问题），于是拿著订单亲自帮我们挤进去取。想不到他动作如此的矫健，没几分钟就挤了出来，说在取票的时候他拿著自己的授权和身份证复印件说来取票，票务人员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身份证上的照片说：「帮你买票的这人跟你长得可真像啊，你们俩一定是兄弟吧？」他顿感哭笑不得，不过为了少说几句他回答说：「是啊，这是我孪生的兄弟！」也不知道售票员最后有没有弄明白这俩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总之我顺利拿到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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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入场的时候想不到第一场斗牛已经开始，尽管我买的票是几乎最贵的，但面沈似水的壮汉保安还是不让我们入场，示意必须要等这场结束之后才能就坐。说到这里要讲一下在西班牙观看任何比赛的感受，无论是看足球还是看斗牛，西班牙人的临场表现都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激烈。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座位上默默的看著场上的厮杀，只到精彩处会站起来欢呼一下，不过这种庆祝看起来也十分节制。对于一个看不懂运动赛事的我来说，台湾棒球赛或北京国安队足球赛的现场还有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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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斗牛表演有三名斗牛士出场，其中最年轻的一位居然是个「替补」，场外的告示上写著，一位斗牛士因为感冒而无法出场，因此这位可能坐了很久冷板凳的小哥哥临时替补。除了替补的出现之外，其中最大牌的一名斗牛士在开头和结尾独斗两场，不知道其他月份的斗牛是不是会这样安排，也不知道这几位斗牛士都是什么来头，想必年度的最后一场应该会是高手压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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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斗牛就出了意外，而且情况极为罕见。从内心来说，看斗牛难免会期待一些小意外，我觉得这种活动本来就是靠危险赢得人们的兴趣，因此有这样的动机我觉得也没什么可内疚的，不过这次的意外并不是斗牛士如何了，而是牛出了问题。这只从牛栏里冲出来的公牛身体极为结实，应该是整场表演里最壮硕的一头，而且它从刚一出栏就非常冲动暴怒，让人觉得极有看到「意外」发生的可能性。它飞奔著冲向场地旁的助手，那气势让人坐在看台上都有些害怕，助手敏捷的躲到挡板后面。公牛转头没有经过丝毫的犹豫就又冲向了另外一名助手，就在它接近那位助手的一霎那，公牛前腿踏空，跌倒在场边，并且头部重重的撞在了挡板上，倒地后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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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场上与斗牛士厮杀后被杀掉，随后发生的这些更表现出斗牛的残酷。人们纷纷站起来探头查看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公牛则在彻底晕菜了半分钟之后恢复了意识，开始拼命的挣扎。然而它始终无法爬起来继续抗争，面对这种情况助手以及工作人员都顿感无奈，一时间也都不知道怎么做合适了。更有助手尝试推牛的背部以及拉拽牛尾巴来帮助公牛站起来，但看起来公牛前腿应该是骨折了，因此一直只是在无助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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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种景象观众显然是无法淡定了，也许有的人是觉得公牛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也有的人觉得这种情况让斗牛士很没面子，总之看台上唏嘘一片。事实证明只要踏进斗牛场的公牛都只有死路一条，不管它到底表现如何（但也有少数斗牛士赦免公牛的事件）。人们并没有因为公牛已经残废而心慈手软，一名绿衣助手手持短剑小心的凑上去，对准头部给予了致命一击。身躯庞大的公牛在短剑扎中要害后迅速死去，其实所有公牛最终咽气都是助手最后的这轻轻一扎，只不过这头不幸的牛连斗牛士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就被助手结束了生命，想来让人感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驴车拖著莫名死去的公牛尸体出场，表演恢复到正常轨道上来，我也才好好的看上一场完整的斗牛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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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牛出场时大多会觉得很茫然，周围的掌声和骤然亮起的日光会让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会先让三名斗牛士助手挑逗起公牛的怒气，来展示公牛的速度和力量，几次直线冲刺无果后公牛算是热身完毕。这个时候斗牛士往往会出场与公牛纠缠几个回合找找手感，随后轮到长矛骑士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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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 | 来自Google，因为我们没遇到这么酷的画面！事实上还要好多好多有趣的画面，被牛刺穿下巴，裤子被刺破GG掉出来的画面...有兴趣的可以上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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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乍看之下会觉得骑士一身武装到牙齿的甲胄有些夸张，但实际上长矛手受伤的几率并不比斗牛士低。公牛往往会从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冲刺直撞长矛手的马匹，因此他们需要保持侧身面对公牛的姿势并且予以迎头重击（这种重击是双方均要承受的），长矛的矛尖会有十多厘米刺入公牛肩部，而马匹往往也会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四脚离地，若不是马的眼睛被完全遮住，恐怕早就被公牛的气势吓得落荒而逃了。在长矛两次扎进公牛肩头后，它会被彻底激怒，只要看到活动的物体，它就会丝毫不顾身上喷涌的鲜血而奋不顾身的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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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步骤有可能由斗牛士助手或本人来完成，大牌斗牛士往往会亲自上阵，用几近夸张的表演动作完成我认为斗牛表演中这个最危险的环节。他们会双手高举带有长沟的花镖引诱公牛冲上来，也会主动冲向公牛，在即将被牛顶到的一瞬间扭身与牛角擦肩而过，同时将花镖插到牛背上。花镖上面的倒钩会深刺在牛皮肤之下，而木制的镖杆则垂在外面来回晃荡，可以想到这种设计对于公牛来说十分险恶，之后它每跑一步都会伴随著皮肉撕扯的巨大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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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为止大概已经折腾了15分钟左右，公牛大量失血，精神体力均已被消磨了很多，然而强烈的求生本能还在支撑著他继续冲撞，而此时养精蓄锐多时的斗牛士才重新正式出场接管后面的表演。不得不说，身著传统斗牛士紧身衣的斗牛士看起来极为帅气，尽管西班牙人身材并不很高，但斗牛士举手投足做出的傲娇姿态充满了强者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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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 | 《现代斗牛士》中有出现介绍分享斗牛士的点滴故事，下图则是曾经在一场表演裤子被刺穿GG掉出来过的应该挺有名的斗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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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牛士在西班牙社会中拥有极高的声誉和尊敬，西班牙人把他们看作是力量、勇敢与优雅、绅士的象征，同时也是西班牙人性格的象征，但我个人并不认为斗牛士和公牛的厮杀是一场公平的对决。公牛拥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它们是严重的弱视线与色盲，并且对于静态的物体完全没有能力分辨。斗牛士正是对这个劣势加以利用，让公牛把抖动的红色斗篷当作伤害自己的对手，而对保持身体固定姿态的斗牛士本人熟视无睹，于是公牛就会一直追著斗篷跑。那些斗牛士被公牛刺伤的情况有的是斗牛士站姿及手脚配合不当导致，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斗牛士身体的动作太大，成为了公牛攻击的目标。因此我觉得人类的这种行为诚然是种了解并利用大自然的能力体现，但也有一种隐隐的自欺欺人与虚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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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牛士近距离与公牛缠斗在一起，尽管公牛早已如强弩之末，但近距离的冲顶依然让人觉得威力十足，可叹的是它们永远都只是追著那块斗牛士手中的红布，一次次的从斗牛士身边咫尺之距擦过，最终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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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斗牛士真正的高超技巧在于他不仅要保证自己不被公牛顶到，而是在毫发不伤的同时时刻保持傲娇与高雅的姿态。他们必须昂首挺胸，像仪仗队士兵那样用最挺拔的身姿完成每个动作，要保持神情自若，眼神里充满了对公牛的胜利者姿态（当然公牛是感受不到任何斗牛士的表情和姿态的）。西班牙本土看惯斗牛的观众标准往往也都比较苛刻，如果斗牛士很狼狈，那即使成功将公牛置于死地也无法获得评审给的牛耳朵或尾巴，更不用说赢来尊重和掌声。他们需要敢于镇定的将手抵在暴怒的公牛犄角上让它停下，要敢于近距离背对著公牛从容走开向观众致意，这份勇敢也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具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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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经历几百年的传承，斗牛已经形成了今天这样富于观赏性的面貌，因此一名真正牛叉的斗牛士还需要具备出色的表演与调动观众能力，更要故意创造危险镜头，当然这必须是非常厉害的斗牛士才能做到的。例如这场表演的大牌斗牛士，在面对最后一头公牛时极尽自己的努力来创造更惊险的效果。他首先在跪地祈祷后直接跪迎刚出栏公牛的冲刺，他在最后一刹那翻身跃起，与公牛的利角和承载庞大身躯重量的蹄子仅仅是一线之隔，让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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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亲自完成花镖动作时不慎摔倒，又一次在牛蹄下敏捷的闪过，迅速跑开。这个事件我感觉应该是他故意而为，因为他明显是专门挑选了一个靠挡板很近的地方摔倒，而且也并不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而是身体突然失去重心而倒下。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存心作秀，每个惊险的场面都会迎来观众不绝于耳的惊呼，仿佛所有人都附体在了斗牛士身上，共同面对著可怕的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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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牛士和公牛鏖战数十个回合，场面随著公牛的力竭而开始毫无悬念，在公牛累趴下之前，斗牛士会给予致命一击结束自己的演出。他会在距离牛头两三米的地方停下，凝视著公牛的眼睛，举起手中专门为了杀牛而换上的利刃，在公牛冲过来的一瞬间迎面插入公牛脊背以刺穿心脏，整个长剑的剑刃都会插入公牛体内，只剩下剑柄还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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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牛士技术的优劣在这最后一击上有著最直观的分别，之前提到的那位替补年轻斗牛士就在这最后环节上不慎连连失误，连著3剑都没有刺准部位，更有一次剑被弹飞到地上。面对观众的惊呼与嘘声，年轻的斗牛士迅速收拾精神，第4剑一蹴而就。虽然成功把剑刺入了公牛体内，但牛并没有迅速倒下，而是呆站在那里几秒后开始口吐鲜血，然后慢慢的卧到地上动弹不得。这种结果也是斗牛士功夫不到家的表现，严格来说，能保证一剑刺死公牛的斗牛士极少，因为运动中很难透过公牛壮硕的身体准确扎中它的心脏，大部分时候都会刺穿牛的肺部而导致大出血。相比较来说，那位大牌斗牛士一剑之下，那头公牛未经吐血而顷刻躺到，应该就是刺的比较准的结果。而不管如何，最后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位绿衣助手手持短剑出场终结公牛的生命。对了，助手还有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万一斗牛士发生跌倒或事故，助手要第一时间吸引公牛的注意力，帮助斗牛士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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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牛毙命后，驴子牵引的小车再次出现，拖拽著公牛尸体在斗牛场里绕场一周，两个工作人员跑在车后拼命的用鞭子抽打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这时不难发现，之前在斗牛场里都有看见的那两道红色圆圈印记居然是由死去还流血不止的公牛拖行在地上染成的，心里不禁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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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结束时天色已晚，斗牛士高傲的环视著斗牛场，在这一刻似乎西班牙的所有骄傲都聚集在了这个斗牛场中。然而对我来说，这场表演的真正主角应该是公牛而非斗牛士，加上骑兵和助手，6，7个人轮番上阵把公牛缠斗致死在今天的普世价值下看来实在不算是什么特别值得夸耀的事情，然而公牛则从一出场就独自面对著这本不公平的游戏规则，虽然难逃一死但一直奋战到最后一秒。想想如果公牛没有视力的缺陷，或者干脆是种食肉动物，估计也就不会有斗牛表演与斗牛士的存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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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世界舆论和人们价值观改变的背景下，斗牛面临著巨大的道德和动物保护方面的压力，这种压力已经导致马德里和巴塞罗那两座大都市都放弃了斗牛习俗，安达卢西亚成为了西班牙斗牛运动最核心的地区。虽然我们确实认为这些公牛遭受的杀戮方式远非人道可言，观赛之中我也颇为同情这些无辜的动物，但想想本就做为人类主要肉食的那些牛，羊，鸡也并没有幸运到哪里去，我就不要吃著牛排再喊著抵制斗牛了吧？毕竟要我改吃素跟要我命一样啊！对此问题中立来看也许是比较合适的。因为做为足以代表一个民族的一项文化遗产，还是不要彻底灭绝了的好，减少一些或许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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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我们的游记，希望大家喜欢，那我们每周（三）`五`日的21：30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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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维亚斗牛场（Plaza de toros de la Real Maestranza）
●拜访时间：2014年9月29日
●地址：Paseo de Cristóbal Colón, 12, 41001 Sevilla, 西班牙 （ 打开Google 地图 ）
●电话：+34 954 22 45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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