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田

「人的最大敵人是人自身,人總是在不斷地重鑄自己,不斷地否定之否定,所以我願意跟自己較勁。」

——李保田

李保田自幼是一個叛逆的小孩,小小年紀便逃學。

他說不出為什麼那麼討厭讀書,但成績總不好, 於他而言上學無異於蹲監獄。

小時候,李保田經常跑到戲院門口熬時間,熬到了有人不看退場就拿著人家的票根進去。

有一次看丑角戲入了迷,戲散人盡時小保田還獨自一人坐在那兒發獃。

李保田對民間藝人表演更是羨慕至極,常常跑幾十里路去看一場表演,家境窮便赤腳來回。

中國雜技團在徐州演出散場時,李保田久久離不開那個場子,獨自流淚。

終於有一天,硬著頭皮讀到五年級的李保田決定:打死也不去學校了。

父親一怒之下把他狠揍一頓,氣言就算他的長子死了!李保田便因父母一句氣話,離家出走好幾年杳無音信。

那年他剛滿13歲,決定仗「藝」走天涯。

從此,13歲的少年,跟著流浪藝人們隻身走天涯,風餐露宿,塵埃滾滾。

在戲班子裏,李保田飽受折磨,練功練到大腿根腫的像雞蛋一樣的大疙瘩聚在那裡,上樓扶著樓梯。

然而最大的災難是沒有喫的,東借一點,西借一點,每天一兩二兩的湊合,有時候一天就喝豆腐乳沖的開水,導致渾身浮腫,腫到去醫院護士找不到血管。

3年自然災害來了,李保田縱然差點餓死卻不肯回頭,活脫脫一個叫花子。

餓著肚子還得練功,戲團裏只有他一個城裡來的學徒,受盡排擠。

他有些後悔,他懷念那個溫暖的家,真想回去啊。

但一想到自己已然與家庭決裂,李保田下決心咬牙堅持。

他開始沒日沒夜地練功,身體虛弱,加上超量訓練,終於病倒了。

持續高燒不退,卻死撐著不找醫生,每天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遠離人們的地方,望著滿天星星企盼入睡。

那時他第一次想到了死,就像他曾眼睜睜看著師傅慢慢閉上眼,靈魂倏然離他而去一樣。

他終於因重病被送到醫院。

當他從昏迷中醒過來時,他看到身邊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父親。

這是他離家出走幾年來第一次見到父親,他抑制不住放聲大哭。

父親一句話也沒說,見他醒來,轉身就走。

他不知道那時父親已患上了嚴重的肝病,就在他出院不久,父親住進了醫院。

匆匆間,便辭了世。

這在他的靈魂深處打下了印跡,使他痛悔終生。

幾十年後,早已身為人父的李保田用自己全身心投入的《丑角爸爸》來表達對父親的紀念。

流浪藝人這一行,李保田一干就是20餘年,長年在社會底層掙扎求生,苦苦尋夢。

多年後,李保田由一名小藝徒變成縣柳子劇團合柱子,又變成徐州地區文工團的演員和副團長。

其間,他搬過道具、跑過龍套、當過丑角。

1978年中央戲劇學院導演幹部進修班招生,李保田想去,可論文化程度,他連小學都沒畢業。

中央戲劇學院可是全國戲劇藝術的最高學府,能行嗎?

扛過灰心和自卑,李保田又對自己深信不疑。

雖然小學沒讀完,但他曾偷偷溜進封存的圖書館讀書,他的實際文化水平早已大大超過同齡人。

如願以償,李保田考入多年來夢寐以求的戲劇學院。就像做夢似的。

求學期間,李保田一面拚命鑽研表演理論,另一面又挖掘自己各種藝術潛能。

他拿起畫筆試圖畫些什麼,從未受過專門訓練,完全是無師自通開始繪畫。

「忽來案上翻墨汁,塗抹詩書如老鴉。」

排演《馬克白斯》,李保田是劇中一個沒名沒姓的「看門人」,從上場到下場不過幾分鐘的戲。

然而劇中動人心魄的藝術魅力強烈震撼著他,便鬼使神差拿起筆,創作了巨幅黑白壁畫《馬克白斯》。

這幅畫畫好之後讓人們喫驚,畫面美妙生動,流露著音樂旋律、詩歌情愫和哲理暗示。

多年後,李保田舉辦了「C代畫展」,還有6幅作品被收入當代美術叢書畫集。

大量的繪畫、彩盤、雕刻作品被報刊發表。

本科畢業後,李保田報考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的研究生。

3年後,1982年,他以優異的成績通過論文答辯,校方破格讓他留校執教。

1984年春,李保田參與拍攝《闖江湖》:

扮演丑角藝人張樂天,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部影片,從此正式開始演藝生涯。

1985年,李保田又在故事片《流浪漢與天鵝》中飾演男主角:

一個很有人情味、樂於助人的流浪漢。

這部影片在全國一經上映,李保田瞬間引起電影界廣泛關注。

正沉浸在喜悅中的李保田卻在此時被告知:他28歲的弟弟,大學畢業了到新疆寫生,發生車禍身亡。

悲痛之際的李保田,當即從外景地趕回家陪伴母親邁過這個難關。

1987年春,上海電影製片廠拍攝故事片《人·鬼·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李保田,希望他扮演女藝人秋芸的父親。

李保田因有戲在身,無法如約報到,導演就是等也定要李保田參加表演。

李保田扮演的秋父是一個性格複雜的人物,長期壓抑而形成倔強、固執又爭強好勝。

李保田簡直將這一人物演活了。

《人·鬼·情》曾獲第五屆巴西利亞國際影視錄像節最佳影片金鳥獎、法國第十一屆克雷黛國際婦女節公眾大獎、第八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編劇獎。

出色的演技也使李保田奪得金雞獎最佳男配角。

1988年,李保田同時參加了兩部故事片的拍攝,他還在英國話劇《情人》中連續演3個人物,受到戲劇同行高度讚揚。

1989年,李保田參加黃健中執導的故事片《過年》。

影片獲得第4屆東京國際電影節評委特別獎。

1991年,張藝謀拍《菊豆》,先找到李保田:「我相信你最適合駕馭楊天青這個人物。」

但化妝以後雙方都覺得有點老氣,只好遺憾分手。

張藝謀帶著一位年輕演員走了,但一個多月以後他感覺不行,又回來找李保田。

播出之後,李保田精湛的表演得到了國際電影界人士高度評價。

許多人認為,李保田在《菊豆》中的表演力度甚至超過了才華過人的鞏俐。

張藝謀說,李保田文化層次極高,是他遇到的所有演員中全面素養最高的一個:

在繪畫、雕塑、文學、美學等方面都有很高的修養。

李保田能演普通人,也能演幹部,能演中國人同樣他也能演外國人、黑幫頭目,各種角色他都遊刃有餘。

他不光在電影中表演人物,也出演多部電視劇。

20集電視連續劇《好男好女》中,他和宋丹丹合作,扮演了一位又想幹大事、但又怕失敗的農民。

有人評價李保田在《好男好女》中的表演,感嘆說:「恐怕不僅現在,今後也沒人把農民演得如此之絕了!」

在電視劇《葛掌櫃》中飾演葛掌櫃,李保田捧走了第八屆電視劇飛天獎的優秀男主角獎。

著名電影評論家倪震對李保田在《葛老爺子》中的表演推崇備至:葛老爺子是該年度中國銀幕上最精彩最有力度的一個角色。

李保田向觀眾演出一系列鮮明生動、色彩繽紛的人物羣像,也拿遍各種獎項。

凡是與他合作過的導演和演員,無不對他的才能和品德讚不絕口。

1996年,電視劇《宰相劉羅鍋》裏,李保田嬉笑怒罵中把人間百態表現出來,張國立、王剛那時還是翩翩少年,在李保田面前演技顯得很青澀。

《警察李「酒瓶」》畫畫的同時,電視劇本已經在李保田手上了。

投資有了著落後,作為藝術總監的李保田,開始和編劇、導演在一個小賓館裡一集一集地改本子。

李保田認為本子的基礎很好,但不夠「好看」,愣是把年紀輕輕、剛剛畢業的編劇逼傻了。

李保田自己也寢食不安,每天只能靠安眠藥維持四五個小時的睡眠。

2000年8月底,《警察李「酒瓶」》拍攝製作完成。

人們稱讚這是近些年罕見的優秀作品,都被這個小人物身上充溢著的人性真實和人文關懷深深打動了。

並奪下豆瓣8.9的高分。

2003年,《神醫喜來樂》成為熒幕上另一部經典力作,斬獲「飛天獎」「金鷹獎」等諸多獎項。

不求名來名自揚羣星 - 神醫喜來樂

李保田以他獨樹一幟的表演,賦予喜來樂一種幽默與血性兼具的色彩,獨到的表現方式和格外貼近生活的樸實氣質。

一個懸壺濟世、不慕名利的小老頭「喜郎中」給觀眾留下了不滅的印象。

李保田安身之所的15平米小巢,屋內沒有任何一樣多餘的擺設,滿書架書籍和案頭牆上擺放著的一件件繪畫、雕塑作品。

牆上地下桌底櫃中到處都是,落座的時候都得留心會不會碰了什麼。

有時他甚至一連幾天足不出,一心一意地寫寫刻刻畫畫。

「人的最大敵人是人自身,人總是在不斷地重鑄自己,不斷地否定之否定,所以我願意跟自己較勁。」

出訪美國,紐約國際電影節主席Pena先生贊稱李保田的表演具有「國際大師級水平」。

李保田卻把自己投進紐約藝術博物館,早上開館進去晚上閉館出來,隨身帶個麵包當午餐。

天天如此。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李保田是個很嚴格的老頭,甚至有些苛刻。

可他對自己更苛刻,拍戲前一定要把臺詞全部背過,拍攝時,基本不看劇本。

拍攝《南北大狀》時,有一場將全城百姓集中的戲,李保田、梁崢等很多演員一早來到片場,卻在烈日下等了4個小時沒有拍戲。

原來,早上李保田到片場時發現,扮演全城百姓的羣眾演員只有20名,這下老爺子有點著急了。

「20人除去衙差、店小二之外剩下十幾個人,怎麼拍攝全城人的場面?」

於是,李保田要求羣眾演員要增加,最終為了等這些羣眾演員,愣是等了4個小時。

人間情多李殊 - 心裡有愛就要說

每次拍攝,李保田總是第一個到場,休息時間他總在看書。

喫飯、住旅店他也從不提任何要求。

李保田被稱為真正的表演藝術家,從1983年拍攝第一部影片《闖江湖》到今天,李保田塑造了大大小小40多個角色。

他拿遍各種獎項,卻深居簡出,從不應酬,從不拍廣告。

不拍戲的時候,就躲在自己15平的屋子裡,寫寫畫畫,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

忘懷得失,以此自終。


先說什麼是好的影視演員。 借用中國的老說法,四個字,「形神兼備」。然而這個很高的標準,卻不足以界定國際水準的大師級表演藝術家,因為,把一個角色詮釋得形神兼備的歷史案例不勝枚舉,而「國際水準的大師級表演藝術家」卻鳳毛麟角。所以,在「形神兼備」的基礎上,還要有更高的標準。 想來想去,「水中鹽,蜜中花」的不露痕跡表演、角色量、票房力、人品德行等都無法將一個演員推到「表演藝術金字塔尖那幾塊磚」的位置。後來,我想出了一個可能還說得過去的標準,就是「超本色表演能力」。 這個標準就像割草機,瞬間將歷史上的好演員掃卻99%。因為大幅度超本色的形神兼備表演太要功夫了,令人望塵莫及,而史上的好演員,大都是「本色表演」範疇的精彩表現。 表演的本質是模仿。仿形都不易,仿魂尤難,但是當角色的靈魂性格與演員的靈魂性格比較重合時,實現形神兼備的表演就不是很難了——只要有些天賦,只要能放鬆,再附加好導演的把控,就會演得八九不離十。就此可參照王寶強類。超本色的傳神表演則不然,還要外加深厚的修養及強大的理性。深厚的修養,要付出巨大的學習與思辨的辛苦,要面對深遠的孤獨與寂寞。而理性,則是人性的光輝,是文明的核心。獲取強大持久的理性,堪比登天,哲人至此都很難,何況演員、戲子?不信,你讓施瓦辛格演小偷、姜文演窩囊廢、葛優演黑社會老大、黃渤演大皇帝試試? 於是,別說中國了,就是在歐美的演員中巴拉巴拉,能夠實現大幅度超本色傳神表演的,也很難找到十個夠格的。阿爾·帕西諾不錯,馬龍·白蘭度到了晚年很好,羅伯特·德尼羅也湊合吧,湯姆·克魯斯不行。至於查理·卓別林,當然是超級大師,但他是古董。表演的發展帶來時代的侷限,我們很難將古董扯到當代的坐標系。梅麗爾·斯特里普,響噹噹,毫無疑問。男的呢?大概就得說說達斯丁·霍夫曼了。 這個一米六六、其貌不揚的矮子,卻有點「表演藝術巨人」之意味。不用曆數他的超本色表演履歷,單是他在電影史上沒什麼地位的《杜絲先生》中飾演的女性,就足以令人瞠目——不但形神兼備,竟然還有點斯特里普的神采。霍夫曼「變色龍」的綽號,說的就是他的「超本色表演能力」。然而他卻不是娛樂界的浮雲,尤其不是追星族的寵兒,票房和浮名也都比不上克魯斯。真正的大師級藝術家,從來不是時尚之海的浪花。因為他們的趣味是脫俗的,因為他們的認知是悠遠的,因為他們的靈魂是孤獨的,並往往表現出性格習慣有些古怪。演員是鍛煉人不怯場的職業,但是大師級的表演藝術家反倒不善交際。骨子裡的理想主義、完美主義釀造了他們深層的謙遜與自卑,這導致了他們生活中的羞澀。 再說中國,竟然找不到一位能和霍夫曼、斯特里普比肩的大師。趙丹還算不錯,但也有古董之感,雖然他不如卓別林「古」。之後也有不少的好演員、好角色,但大都是本色表演,拿殺傷力巨大的「超本色表演能力」這一標準一套,結果就有些慘不忍睹了。就此我們不妨將那些好演員飾演的角色篩一遍試試看,便可謂「江山易改,本色難移」。 就影視現狀而言,去年達斯丁?霍夫曼曾說:「我認為,目前電視業的發展達到了最佳時期,而電影業卻是最差的——從我入行這50年看,這是最差的。」他接著說,「現在,很難相信有人會為了一點點錢創造優秀的作品。」「我們做出了電影《畢業生》,其影響延續至今。《畢業生》有優秀的劇本,創作就花了三年,這部電影也擁有一流的導演和演職人員,但這是部小成本電影,也還是花了100天拍攝」「我不覺得電影的現狀和個人能力有什麼關係,完全是因為拍電影只為賺錢。」霍夫曼不好說的還有,他為了演好《雨人》,就與智障人生活了一年。今天還有多少演員會下這個功夫?一年不接戲,會損失多少收成啊!還是為了體驗生活,值嗎?於是,就同時接幾部戲。 世界是這樣,中國更甚,而且我們的電視業同樣的爛。原因很簡單——金錢至上,精神墮落。當今中國影視全面娛樂化、低俗化的結果是,不斷躥升的片酬、製作費,打造的卻是豪華的感官樂園、精神妓院。搔首弄姿的流行及心理色情服務的喫香,自然將表演藝術家邊緣化,必然將自由、深刻展示生活及靈魂的藝術品排除出局。況且,除了金錢的利劍,我們還有制度的兇棍。 就在這萬般無奈的絕望情緒中,某天,一個不大起眼的名字突然閃現。眼前一亮之後,我竟然產生了些許探究此人的興趣——難道當代中國也有國際水準的大師級表演藝術家? 此人便是李保田。 我先是搜羅他的作品。從流浪漢到宰相,從知識分子到黑社會老大,從生產隊長到市長,從江湖郎中到大清藥王,從鄉村教師到城市教師,從警察到丑角爸爸……此人竟然都完成得不錯,可謂「演什麼是什麼」。若只想領教其「超本色表演能力」,只看看《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和《有話好好說》就行了。他雖然沒有像霍夫曼那樣演過女性,但是看看他40多歲時飾演的八十歲的葛老爺子,也就明白其技巧方面的能力了。在多年前的一次訪談中,李保田還說過想演慈禧太后。 然而大師級的表演,應該是看不見技巧的,所以,霍夫曼演的女人、中年李保田演的老翁,若不是從專業分析的角度看,一般觀眾是較難感覺到技巧的。表演大師的真功夫包括技巧,但是功夫的靈魂,卻是對生活和人的深刻洞察及精細解剖。 當然了,我們並不奢望讓李保田與上面那些歐美大師平起平坐,因為影視藝術是綜合藝術,個體要受制於整體,而中國影視製作的綜合水平及國際影響,與歐美不在一個層面。讓梅西一直在中國足球隊踢球,他今天還能與小貝、魯尼比肩嗎?李保田的「不能比肩」固然悲哀,但是一個中國隊的球員卻具有小貝、魯尼的意味,反倒證明瞭他的了不起。 李保田同樣不是浮在水面的人物,而且找不到他做的一例商業廣告。這樣做的經濟損失要數以千萬記,他為什麼扛得住?就此我們無從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我很難在網上找到他較多的生活信息,有限的信息及很少的幾次訪談節目,給我的印象是:此人生活坎坷,青少年時期受過較大的苦(曾險些餓死),性格孤僻,深居簡出,不近權貴,遠離娛樂界,大量閱讀,癡迷音樂,耽於美術創作幾十年(其作品絕不是老藝人書畫玩兒票的檔次)。網上較多的信息,是關於他前幾年的一個官司,這成了我揣摩他的一個重要窗口。 分析資料和採訪律師的結果是,那個官司源於李保田反對製片方電視劇注水。而這個反對不是出於自我經濟利益,恰恰相反,合同嚴格約定那個電視劇不能後期注水加集(因劇本本來就不大好,加集後會更差),而且加集後製片方很樂意支付多出集數的片酬。因此我多少可以推斷,李的對簿公堂很可能不是為了多得報酬。結果,一審朝陽區法院判決李保田完勝,二審二中院判李敗訴,期間被告製片方組織一些製片人、製片公司公開聲討李是戲霸,呼籲製片界封殺之。那麼一審和二審的結果完全顛倒,根據國情,我懷疑他們是否各自都做了什麼「工作」(終歸一邊是名人,一邊是資本家)。就此另一個細節就變得極其重要,就是李保田的辯護律師之一竟然有張思之,而此人號稱中國第一人權大律師,以正義、不屈、絕不走歪門邪道、屢戰屢敗而著稱於世界,堪稱中國律師界的旗幟、良心。這樣一來,我推測的傾向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當然了,就此我們也只能是推測,而無能做出任何定論。我的經驗判斷是,這很可能是李保田出於性格及藝術原因而做的一件不適國情、不自量力的蠢事。但是這反倒加強了我關於「李保田可能具有國際水準大師級表演才能」的推測——藝術大師是藝術的天才,卻往往是應付俗事的蠢才。 由於實在缺乏對於李保田的瞭解,我的「國際水準大師級」的推測,也只是個感覺、推測而已,真正的結論,還要靠了解李保田、懂得表演藝術理論的專家們來說。然而另一個悲哀是,歐美的理論家、評論家很難關注一個中國的演員,而中國的「家們」也不會把心思花在李保田這樣一位低調得近乎「沒調」的演員身上。一是因為研究他無利可圖,二是因為中國影視界罕見有良知、有抱負、有才能又肯下功夫的評論家。他們或是才能不夠、閉門造車、自說自話、不得要領,或是甘當附在明星、名劇、制度身上的蝨子。 李保田曾婉拒了我的採訪,我不高興的同時,也儘力去理解他。我希望這表明他真的是走向了徹底的孤獨與絕望。 制度、司法、科技、教育等不可能在一個糟糕的國度領先世界,但是極少數藝術家的個人素養、實力及成果卻可以例外。 但願我對李保田以上的淺薄的分析、推測不是一個「愛國賊」可笑的癡人說夢。 《好男好女》 《鳳凰琴》 《北京時間》 《有話好好說》 《大清藥王》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菊豆》 《丑角爸爸》 《神醫喜來樂》 《王保長新編》 《流浪漢與天鵝》 《葛老爺子》 《宰相劉羅鍋》 《大路朝天》 《萬家軼事》 《躍龍門》 《永不回頭》 《過年》 《人·鬼·情》 《馬背上的法庭》 《巡城御史鬼難纏》 《廚子當官》 《鴉片戰爭演義》


神醫喜來樂。《宰相劉羅鍋》。這都是老師經典的作品。


真正的老藝術家。東北話有鋼!


李寶田這位演員看上去實實在在演枝能力非常強而底調,我喜歡這位優秀演員。


演技精湛,自然。神醫喜來樂,宰相劉羅鍋。


完全不依靠外邊。只有演技。沒有緋聞。這纔是大明星啊。


喜劇演員李保田表演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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