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勒布《skin in the game》 純主觀翻譯

來自專欄哲學幻想11 人贊了文章

寫在文前:

翻譯是個人興趣,且是主觀行為,不代表塔勒布真就這麼寫了。

如果覺得我翻譯的不好,我也希望給我提出意見,協助我共同完成這個事。

為啥要翻譯:

1.我覺得寫的好

2.現在還沒人翻譯,沒有中譯版,導致這麼好的書在中國很難看到

3.就算是有人翻譯,裡面那些罵人的痛快的文字肯定也都刪了

4.讀書筆記,會加入很多自己的想法。

以上,本文不可轉載

Skin in the game 《入局——生活中隱藏的不對稱性》

序言 第一部分 垮掉的巨人

安泰俄斯是一個巨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半巨人。

他是大地母親巨人蓋亞和海神波塞冬的孩子,他有一個奇怪的愛好,就是強迫他的經過利比亞(當時的希臘)的路人與他摔跤。並把受害者釘到地上然後碾碎。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愛好,卻是一種虔誠的孝順;安泰俄斯要為他的爸爸波塞冬建一座神廟。而受害者的頭骨,就是這座神廟的原材料。

安泰俄斯看上去是不可戰勝的,但是卻有一個小弱點:安泰俄斯是通過和他的大地母親(蓋亞)的聯繫來獲得力量的,只要從物理上切斷他和大地的聯繫,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赫拉克勒斯,作為安泰俄斯的十二勞工之一(這個故事的一個版本中的描述),在發現了安泰俄斯的弱點後,決定幹掉他。 赫拉克勒斯設法將安泰俄斯從地上抬起,並因為他的腳與大地母親沒有了接觸而順利處決了他。

我們從這個小故事可以獲得到啟示,就像安泰俄斯一樣,你不能將知識(力量)與實際(大地)的聯繫分離。事實上,你不能將任何事物與實際分離。這種與真實世界的聯繫是通過「入局(skin in the game)」這個動作實現的,即把自己暴露在真實世界中,為自己行為的結果付出代價,無論是好是壞。

當你「入局」後,你受到的傷害才能指導你學習和發現,就像希臘諺語「pathemata mathemata」(意為:「從傷痛中學習」)所說那樣。

我曾經在《反脆弱》(另外一本很好的書,推薦去看)裏描述過,大部分我們認為在高校中「發明」的事,其實是被真正實踐的」工人「首先發現,之後才被高校用某種方式形式化了。所以其實是實踐,通過不斷的嘗試和失敗,夜以繼日的工作以及經驗,才創造了知識。換句話說,就是「與大地母親聯繫」獲得的東西,比使用「推想」獲得的東西要優質的多,但這是那些自私的機構們永遠不會告訴我們的。(其實陸遊的詩:」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是一個更貼切案例,適合人理解。)

接下來,我們將把這個結論應用到所謂「政策制定」方面。

安泰俄斯之後的利比亞

第二個小故事:

幾千年之後,利比亞,這個原來安泰俄斯的領地,現在居然有了奴隸市場,因為所謂「政治改革」和「移除獨裁者」的嘗試失敗了。是的,就在2017年,在停車場裏搭建了臨時的奴隸市場,在那裡,被捕的非洲人被出售給出價最高的人。

一羣被稱作「干涉主義者」的人(在撰寫本文時這羣人的代表為:託馬斯弗裏德曼,比爾克里斯托還有其他指手畫腳的人),他們倡導了2003年的伊拉克入侵和2011年的利比亞領袖清除運動,也一直鼓吹在另一批國家(包括敘利亞)實施更多的「政治改革」。因為這些國家有「獨裁者」。

這些干涉主義者和他們在美國政府裏任職的朋友們創立、訓練和資助了伊斯蘭反政府武裝。然後這些「溫和派穆斯林」,最終發展成了「基地」組織的一部分。對,就是那個在2001年9月11日搞塌了紐約世貿中心的那個「基地」組織。但是他們居然的不記得,「基地」組織本身就是由一羣所謂溫和的反政府武裝組成,是由美國為了對抗蘇聯而創造(或者說,哺育)的。可見,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干涉主義者們,頭腦也不是那麼好用。

我們在伊拉克嘗試了政治改革,然後失敗的一塌糊塗。我們在利比亞嘗試了政治改革,然後那塊就有了奴隸市場。但是我們卻對幹掉獨裁者這個目標很滿意。基於完全一樣的理由,一個醫生可以向一個膽固醇數值高的患者注入「溫和的」癌細胞(溫和的癌細胞是原文,真的是要笑死我),然後在病人死了之後非常自豪的宣佈治療成功。畢竟,死人是沒有膽固醇數值的。

但是我們知道,醫生並不會把這種可怕的「治療」方法施加給患者,至少,不會做的這麼露骨。這有一個非常明確的原因,就是醫生其實算多少有一些「入局」,他們對人體這個複雜系統的模糊理解,以及超過幾千年逐漸明確的醫療倫理決定了他們做不出這種事。

這裡並不是說邏輯、理智和教育沒有用,事實上,嚴密的邏輯推理也能告訴我們,除非我們找到一個完全拒絕經驗主義的方法,否則,支持「政治改革」就能推理到奴隸制或者其他類似的國家失控結局(因為這麼多事實已經顯而易見了)。所以說這些干涉主義者們,並不只是缺少實踐知識,從未從歷史中學到教訓,而且也不懂純粹推理。他們淹沒在自己精心設計的理想世界中。

他們的思維有三個缺陷:

1)他們思考的方式是靜態的而不是動態的

2)他們思考事情的立場是站在低維而不是高維的

3)他們只考慮單個行為而不是相互作用。

我將在這本書裏更加深入的分析這種受過良好教育的智障(或者說受過一半良好教育的)推理的缺陷。

第一個缺陷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思考到第二步,也意識不到思考到第二步的必要性——但是其實蒙古的每一個農民,馬德里的每一個服務員,三藩市的每一個加油工都知道現實生活經常會出現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第n步。但是這些智障卻不懂。

第二個缺陷是因為他們依然沒有辦法能分辨多維度的問題和單維度的表述——就像健康是多維度的概念,而膽固醇指標高只是其中一個維度。他們不能理解,經驗而言,複雜系統沒有一個明顯的單維度因果機制。一切都是模糊的。具體而言,干涉主義者們把所謂「獨裁者」和瑞典或者挪威的首相進行了對比,而不是和「獨裁者」的替代者進行對比。

第三個缺陷是他們不能預測這些「演變」的方向,或者說對實施了某些措施之後會引起的乘數效應完全心裡沒B數。

LUDIS DE ALIENO CORIO(拉丁語:意為讓他人承擔你的風險)

當一個危機到來時,他們把問題歸結於「不確定性」,在一個牛逼的哥們(就是塔勒布本人)寫了一本叫《黑天鵝》的書之後,他們就開始把這種情況稱為「黑天鵝」了。但是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如果結果蘊含著很高的不確定性,那麼他們就不應該像那樣搞亂這個系統。更通俗的說,在完全不知道事情結果的時候,就應該避免一個可能有很大負面影響的行動。

但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些不利因素完全不能影響這些干涉主義者,他們依然生活在他們有兩個車庫的恆溫的別墅裏,養著他們的狗,過度保護著他們的2.2個孩子。(為啥是2.2個???黑人問號)

想像一個有著認知障礙的人,來駕駛一架破飛機。這種不能從經驗吸取教訓也不在乎承受他們完全不能理解的風險的人開開飛機很可能會讓很多乘客死亡。但是他們自己最終也會沉到百慕大三角的底部,不再是其他人的威脅。而不是一直能開飛機。

我們完成了對這些精神錯亂的所謂「知識分子」的分析。很簡單,他們只是從不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們不斷重複著空洞的現代口號(舉個例子,他們在使用「民主「這個詞的同時,居然也是死刑的支持者,說明他們完全沒有理解」民主「。這只不過是他們為了混畢業而寫的論文中的一個概念而已)

總的來說,只要你聽到一個人一直在使用很多抽象的現代概念,你就可以大概明白,這個人受過一些教育(但是並不足,或者說學偏了),但是完全沒有責任感。

現在,很多無辜的人們(阿富汗,伊拉克,敘利亞,利比亞的國民們)正在承受著那些干涉主義者的決策而導致的結果。而干涉主義者們則正坐在舒適的辦公室裏吹著空調。人類自古巴比倫時代存活到現在的信仰,正義和道德,如今蕩然無存。

我們要達成共識,介入事情一定要像醫生一樣,第一原則必須是的是不把局面變得更糟。第二,這些不承擔風險的人永不該參與決策制定的過程中。

我們一直都是瘋子,但是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毀滅世界,但是現在我們有了。

現在我們回到討論那些「和平使者」干涉主義者們,去檢查他們的理想的和平演變是如何陷入僵局的,就像現在的巴以衝突問題一樣。

(未完,下章見 塔勒布《skin in the game》 純主觀翻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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