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羽衣》同人2 富春江上舞（葉英線）
01
十五歲的少女，應該去邂逅葉英那樣的少年……
「大人，上一次你還說自己十六歲。」
「半半！」算了，我微微嘆氣，有些事，不是單純的書靈能懂的。
「大人……，去劍俠世界吧，現在可以追溯時間了。」
半半滾在我裙邊，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個腦袋。
我在鏡前舒展了一下舞姿，前輩說得對，遊戲這種事，沒錢氪金就腦補。
既不氪金又不腦補的玩家，要來何用？
「大人，大人，這扇子和傘與大人很相稱呢。」
半半今天特別地討好我。
慢著……，這套舞衣有扇子和傘？
這煩人的感覺……
02
印染了一套粉色的純陽派裝束，和葉英走在揚州街頭，還是有些違和感……
「怎麼了？」
葉英突然站住，我也傻傻站住，對他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了……
春二月，山櫻盛放，我與葉英同遊揚州城，這真是極好的，要說怎麼了，大概就是揚州滿坑滿谷的七秀弟子，感覺有些煩吧……
「這燭龍套還不如南皇精鍊+大扇子。」
「小哥哥，我可是擁有大扇子的秀秀，要不要跟我走？」
煩！
果然很煩！
我甩甩頭，冷不防一隻手覆上了我的額頭……
「沒事吧？」葉英的神情有些擔憂，「似乎有些燙，要不，先回客棧休息？」
笨蛋，那不是生病，一半是因為你，一半是因為……
03
「我要賞櫻！」
我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但那與葉英無關。
或許是葉英太謙謙君子了，我才得寸進尺，把火往他身上發。
葉英默默跟在我身後，好半天才說，「廋西湖七秀坊，不是這個方向。」
「誰說賞櫻一定要去七秀坊的！」
這不關葉英的事，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路越走越偏，好像不太對勁……
「前面沒路了……」
見我尷尬地站在一條斷頭路上，對著面前的山石乾瞪眼，還不死心地要往陡峭的山壁上爬，葉英終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怎麼辦，怎麼辦，雖說本大人自帶主角光環……但是……
瞄了一眼葉英左額的花記，我心一下軟了下來，「對不起，少莊主，是我任性了。」
「要說賞櫻，這裡到也是個好去處。」
葉英抬了下手，隨即遞了過來，是山櫻花瓣。
我猛然抬頭，在這山崖不高，頂上隱隱可見枝丫橫斜，是山櫻……
「得罪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葉英已是攬著我的腰，縱上山崖。
04
來不及害羞，陣風忽然送著山櫻雨迎面落下，視野一下開闊起來，眼前是一株三人合圍的山櫻樹。
難怪風雅人士最愛在扇上舒展山櫻枝條。
眼前的山櫻樹，枝條若扇狀打開。
葉英手裹在袖子裏，輕輕替我撫去肩頭落櫻。
我卻被這株山櫻吸引住了……
「還以為，這個地方只有我知道。」
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浸，也打斷了葉英的動作，他迅速將手負到身後，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這種劇情裏，為什麼會有其他女人的聲音，還是個七秀弟子！
「喲，來喝櫻桃酒吧，去年埋下的，現在喝剛好。」那名七秀弟子舉起櫻花扇子，同我們招了招手。
山櫻不斷地隨風落下，她整個人彷彿加了特效。
「恭敬不如從命。」葉英走上前，微微施禮，隨後側過身看著我。
05
「這樣的地方，就特別想跳舞呢……」
這名七秀弟子很是自來熟。
哼，七秀弟子向來如此。
比如戰場野外只給奶媽加血。
比如大戰門口主動組小號。
比如團長還沒開口，一個愛的戰復就已經甩出去，結果自己躺了。
比如熱衷各種石頭隊外觀隊。
還比如帶一堆徒弟……
不對不對！本大人已經是三千世界的命運書寫者了，早就和摳腳秀劃清了界限！
在本大人十六歲那年，天賦覺醒……
「大人，你今天十五歲……」
「……」
就在思緒漫無邊際的時候，眼前突然紅影閃動，那名秀秀已是跳起舞來。
不得不承認，她的舞技堪稱超神。
明明是她追逐著櫻花雨，但看起來卻像是她走到哪裡，櫻花雨就落到哪裡。
那是何等的敏銳？她必須在櫻花落下前，先一步到達那個位置。
是了，她追逐的不是櫻花雨，是風……
待到狂風乍起時，那熟悉的大扇子和傘又出現在我眼前……
哼！
肯定是包團的！
06
收罷舞姿，我身邊傳來葉英的掌聲，「妙極。」
妙什麼啊，我還喵喵喵呢。
那名七秀弟子眼波流轉，問道，「妙在何處？」
「姑娘逐風身法甚妙，只是……」葉英突然嘆氣，「也讓在下想起了一樁往事。」
「哦，怎樣的往事？」
「荻花宮。」
「荻花宮？」七秀弟子笑得更神祕了，「這舞蹈與荻花宮有何干係？」
「昔日荻花宮，羣俠為沙利亞毒陣所困，後有一神祕舞者闖入，以絕妙舞技破陣，救下羣俠，並帶走慕容追風的亡妻。」
「半屍人慕容追風……，那舞者帶走他亡妻做什？」
「這就無人知曉了，葉某隻是聽聞，次年，那舞者帶著一柄扇子尋到了慕容追風，從此以後，慕容追風也不見了。」
那七秀弟子斂了笑容，「葉公子，你該不會是想說，那舞者後來又多了把傘吧？」
葉英沉默了下來。
見氣氛僵了，那七秀弟子又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大好春光，說這等故事，可別嚇壞了你身邊的小姑娘。」
葉英轉身，果是見我臉色不佳，關切道，「抱歉，是葉某不該提此血腥之事。」
07
我搖頭。
笑話，本大人可是三千世界的命運補天者，這算什麼……
這位七秀弟子，不要隨便給人按柔弱瑪麗蘇人設啦！
為了洗刷這屈辱的人設，我努力風雅又端莊樣道，「少莊主，即使你沒說出來，我也猜到了，那扇子和傘，是用慕容夫人屍骨所煉化的，唯有如此，才能超渡被邪術禁錮的亡魂，慕容追風當初洛水背棺，一則是為防她傷人，二來也是想尋求解脫之法……」
「你也知此事？」
「略有耳聞……我還知道，慕容追風的屍骨最後被煉成了一把上好的笛子……」
說到此處，我嘆了口氣，
哀聲悽舞……，明明是那麼悲傷的東西，卻成了爭相炫耀之物。
「抱歉，讓你難過了。」
葉英牽起了我的手，把我和他的手藏在他的大袖中。
「情之一字，哪有讓人不難過的？來來來，還是喝酒。」
那七秀弟子口上招呼著我們，手上卻自顧自舉著杯子一飲而盡。
08
山崖上另有一路可下山，只是要繞道。
下山時，葉英又說了句「小心」，便再度牽住了我的手。
山路有些難走，我沉默著，葉英也沉默著。
到了平地，葉英看了看天色道，「再往前半里就能僱上馬車。」
我搖頭，「少莊主不必破費，我想走回去……」
「跟我客氣什麼，你氣息已竭，莫要逞強。」
「可我想走回去，要不……我們坐一會兒，再走？」我指了指路邊的大石。
葉英搖了搖頭，還不待我反應過來，又是攬著我躍到一棵大樹上，「這裡比較乾淨。」
也是，那大石上，車馬來往，濺了好多泥在上面。
「為何不高興……？」葉英問道。
「因為……慕容夫婦，覺得他們可憐可嘆。」
「從進揚州城起，你就不太高興，見到那名七秀弟子，你似乎更不高興了。」
「……」
差點忘了，這傢伙可是能觀花悟劍的，我到底在不爽什麼，怎麼逃得過他的眼睛？
「少莊主，你覺得這樣有著悲慘故事的舞具，適合在人前炫耀嗎？」
「所以，她尋了無人處跳舞，只不過恰巧遇上我們。」
「……」
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是我串戲了……
不行，我怎能無言以對！
「反正，跳舞若真花了心思，即便沒有華麗的舞具，也能跳出好看的舞蹈，用華麗的舞具反而會喧賓奪主，舞者才該是舞蹈的重心，而非舞具！」
嗯，當初正太秀徒弟哭訴包不起團時，我就是這麼開導他的，後來，他跟著一個妖秀走了……
那個世界啊，是不會好了……，所以，我才成為了天賦覺醒的命運書寫少女！
「似乎是大巧不工的道理，但旁觀與親為還是有差別的。」
09
哎？
葉英在懟我？
這個遊戲怎麼回事！我不是女主角嗎！我的女主光環呢？
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是葉英一把將我摟在懷裡說「寶寶，就算全世界不懂你，我也是知道你的」才對嗎！
「大人……，就算你要喫我口糧，半半也要說，你這想法有點噁心……」
「……」
好像是有點噁心……
要葉英親親抱抱才能站起來的，那不是十五歲女主，是三歲女主！
這麼想著，我突然跳下樹去，一個利落地託馬斯迴旋落地，機智如我已經瞬間換了身輕功加成的裝束。
「葉英，我能做到，你等著瞧！」
10
「大人，大人，不是要找舞衣嗎？還在發什麼呆？」
「半半，無我相族……，只要變幻裝束，就能暫時擁有這個裝束的能力，是嗎？」
「是啊，大人，裝束也可以算是一種符紋，無我相族天賦就是能搭配並使用出這種符文，我們還是趕緊收集一套七秀舞衣吧。」
「七秀？為什麼一定要七秀呢？半半，三千世界中，可是有著超越七秀舞者的存在啊！」
「大人是說山海界嗎？可是，不同世界的裝束，是不能跨界使用的。」
「我說的是唐詩逸，她應該屬於通用裝束吧？」
「大人，唐詩逸是什麼裝束？半半沒聽說過……」
「……，算了，我們先定跳舞的地方。」
跳舞的地方自然要選在富春江上。
「哇，大人，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哼哼，杭州方圓百里，就沒我不知道的風景名勝。
再度穿上輕功套裝，幾個縱跳完美落地，這富春江上，隨便一座山頭望去，皆是詩情畫意。
此際為開元年間，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尚未出世，而我，將要先他一步，在這片山水中，用水袖畫下這煙嵐與青山。
大扇子？和這富春山水相比，簡直弱爆了！
「大人，說到底，你只是換了個場景跳舞而已嘛……」
「半半……！你以為這只是換了個場景？我的舞臺可不是這座山頭。」
那名舞者，追逐的是風，而我，十五的歲少女，要勾勒可是江山吶！
「大人……，你這還不是跟那名七秀弟子學的……，大人，你到底要在哪裡跳舞啊？」
這個半半，話真多。
我抬手，氣勢如虹地指向了那一水澄江如練。
「哈，半半明白了，大人要在江上跳舞，那咱們去七秀學水榭花楹吧！」
「……」
11
「公孫前輩，請讓我見一見七秀坊內最擅長水榭花楹的弟子吧。」
揚州城內，我去了七秀坊，求見了公孫前輩。
半半這傢伙，只會在一邊壞笑，誰叫劍俠世界沒有唐詩逸呢……
我很快見到了坊內最擅長水榭花楹的七秀弟子，竟然是那個大扇子秀秀……
「是你呀。」大扇子秀秀熱情地同我打著招呼，「是來找我喝酒賞櫻嗎？」
「請教姑娘尊姓大名，我……我想學水榭花楹。」上一次匆匆道別，也沒問此人名姓，好吧，是我故意不想問的。
「好說，敝姓唐，字詩意，七秀坊內最擅水上舞，水榭花楹雖是小輕功，但……也不是朝夕可成的……」
唐……唐詩逸！不對，是唐詩意，我去，真會玩，人家唐詩逸同意了嗎，就這麼用了！
「請讓我看一次水榭花楹，拜託了。」
按下內心的沸騰，我深深行禮道。
「姑娘客氣了，好，我就給姑娘展示一下，姑娘再做決定。」
12
這個季節，睡蓮的浮葉尚未長出，於是，唐詩意將數段手臂粗的竹節以繩相連，鋪在廋西湖上。
這一次，沒有大扇子，沒有金紅傘。
只有一襲水袖，她翻身躍上竹節，身子傾斜，長袖舞若輪轉，在她周身一圈又一圈地迴旋著。
最後一段水面，已是沒了竹節，她忽而收起長袖，輕盈掠起，腳尖連著在水面點了三點，又一下高高飛起在一片水渚上，水袖怒張旋轉開去，剎那間，令人產生一種錯覺。
虛空好似開出了一朵花，花瓣若霞光生就，搖曳落地。
那霞光生就的花，甫一落地，就化作兩道輕煙散去。
繁華落幕後，還是那個唐詩意。
「半半……？」
「放心吧大人，半半已經採集好全套製衣圖了。」
「如何？」和半半悄悄話時，又是影動香來，唐詩意收了水袖，換上了傘扇翩落到我面前，「要作我徒弟嗎？為師可以將這傘扇作為見面禮。」
為、師……
大扇子秀秀果然都是自來熟！哼！
「不……，多謝唐姑娘，小女子素來仰慕七秀舞藝，今日得見，方知自己資質拙劣，恐難學成，所以，只能辜負唐姑娘一片美意了。」
「哦，是嗎，我還以為你是為了……」
「為了什麼？」
「罷了，沒什麼，有空再來玩。」
離去時，唐詩意雖沒有為難我，但不知怎麼，她含笑的雙眸，讓我心裡總有一絲不安。
13
這一絲不安，很快就被我拋到腦後去了。
葉英的邀約，通通推辭，葉英的行蹤，通通掌握！
立夏時分，葉英會帶著弟弟妹妹們去富春山小住幾日，賞最後一茬芍藥，這是個機會。
只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跳舞……我可不好意思……
「大人，這畢竟不是你的能力，所以只能維持半柱香的功夫，你記得算好時間呀。」
「知道啦，這套裝束只能煉到這個地步了嗎？」
「大人，你這麼窮，就到此為止吧，再煉下去，半半要沒口糧了。」
「臭半半，小心我投訴你們誘導十五歲少女氪金！」
「咳，大人，別鬧了，想想怎麼把葉英約出來吧。」
「半半，你能隱身，幫我送一張字條給葉英，讓他單獨前來。」
「好嘞，大人，半半這就去。」
哼，葉英，咱們走著瞧。
14
十三立待月，山色在水煙中朦朧。
沒辦法，人間四月芳菲盡，現在富春山上，花色一片稀疏慘淡，大白天跳，背景總嫌悽涼了些，也容易驚動到別人。
一支小船悠悠而來，是葉英。
我剛要放出竹筏，卻覺一股銳利劍意暗暗襲來。
有殺氣，這……，怎麼回事？
「半半……，字條上寫了什麼？」
想來問題多半是出在這個不靠譜的小書靈身上。
「十三戌時初刻，三里半外蘆葦盪，葉英，你敢來嗎？」
「……」
現在衝出去，會被葉英的劍氣傷到吧，我抱著頭，只覺頭痛無比。
很快，更頭痛的事發生了。
「大人，大人，竹筏飄走了。」
啊？
我站起身，果見事先準備好的竹筏飄走了。
那一瞬，劍氣也消失了。
葉英的視線轉了過來，他看到了我。
「大人，快跳上去啊，再不上去，你就夠不著了！」
好吧，拼了！
長袖自蘆葦叢中飛起，若一道煙嵐裹著我，我險險落到竹筏邊緣，連忙向中間踏去，差一點，就保持不了平衡了。
水流的動向是一早就試驗過的，那一段水流，離藏劍山莊的大船三里左右，景緻亦佳，層巒疊嶂，煙嵐氤氳，即使在月色下，亦能看清山巒起伏的線條，煙嵐緩流的痕跡。
水袖飄揚，不知是我勾勒著江山，還是江山幻出了我的舞姿。
越跳越忘我，我甚至忘了還有的葉英存在。
剎那間，我突然明白了，沉浸在舞蹈中的舞者，根本就不在乎舞具華麗與否，她們的身心全然沉浸在舞蹈中，體會著舞蹈背後的故事，演繹著故事中的喜怒哀樂，在舞者的眼裡，舞具只是故事的一部分，和是否華麗無關。
至少在唐詩意身上，絕非存著什麼炫耀之心……
最後一躍，我融入月色山巒中，徹底沒了自我。
「大人！危險！」
嘩啦——，浪起，我猛然驚醒，就在我起躍時，竹筏……散了……！
可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知道，我會跌落在一輪明月中，一輪橙黃色的明月中。
15
「可傷著？」
我雙手摟著葉英的脖子，下巴枕在他肩頭，輕輕道，「沒有……，那個，竹筏怎麼會突然散的？」
我假裝受了驚的樣子，假裝好像沒察覺自己正偎在他懷裡，至於誰弄散了竹筏，我纔不關心呢。
「來時便察覺附近有高手，你也在，我還以為你被劫持了……」
說這話時，我感覺到葉英的手臂緊了緊。
原來，葉英的殺氣是因為這個。
「是嗎……？我完全沒發覺呢……，我只想跳舞給你看，我說到，也能做到！」
說這話時，我既得意，又有些委屈。
「看到了……，跳得很好，想來你從前也是個優秀的舞者吧。」
那是，我可優秀啦，競技場溜雞逗狗雙秀報社隊瞭解一下。
又沉默了一會兒，葉英低低說了聲，「抱歉。」
我下巴依舊蹭著他肩膀微微搖頭，剛想要闡發一番我方纔領悟到的人生大道理，忽然看到不遠處的水面上，似乎有一朵霞光生就的花朵綻放開去……
難怪竹筏會散……
不對，有人在看！這樣就不好繼續裝傻了……，我掙紮了下，想要脫開葉英的懷抱，葉英卻沒有鬆開我的意思。
「葉英，有人……」臉止不住地熱辣起來。
「沒關係，已經走了，陪我遊一段富春江吧。」
16
真是的，也不知道哪個策劃寫的劇情，我家葉英才沒那啥呢。
正在搬磚的我，可憐的我，又想起了最近的更新劇情，感覺這個遊戲真是可怕！
幸好我不是十五歲的少女，這種劇情也就玩了十遍而已！
「對了，昨晚看到你家秀太徒弟和妖秀炸揚州城，兩人奔現了。」
「啊？」不是吧……徒弟出櫃？那個妖秀果然不是好人！
「這麼驚訝幹嗎，別說你不知道你徒弟是女的啊，這年頭十個秀太，九個妹子。」
「……，我當然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可惜啊，我AFK了。」
像我這樣的雙十年華，如同唐詩意般的睿智女青年，能不知道「十個秀太九個妖」這種事嗎？
當年，就是為師的一番諄諄教導，徒弟才會勇敢追求真愛，修成今日的正果。
「還好你AFK了，那個妖秀可恨你了，說你當初把他說成本服第一渣，勾引未成年，遇上你，簡直就是遇上小學生放暑假，相處這麼久，竟還不知道秀太是個大三女生，再見你時，定要殺你十次解恨。」
「……」
「說起來，那時你好像是初中暑假吧，還好，你徒弟護著你。」
「哈哈哈，那是，我徒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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