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浙江紹興湧現了無數英才,令人嘆為觀止。

徐錫麟就是紹興人,20歲中了秀才後,先在紹興府學堂當了幾年數學老師。

1904年在上海加入光復會後,是資深級革命黨人。

1905年,與陶成章成立了「體育會」,名為體育,實為刺殺組織。

為了實現革命黨人的目標,他於1906年通過捐官,買了一個大清道台的職位,成功打入清廷內部。

而他最後成功刺殺的恩銘,雖然是滿人,但思想很進步,在政治傾向上,是偏向立憲派的。

後人讀史,最容易將歷史人物臉譜化,如,革命黨就是好人,滿族人就是壞人。

其實歷史的細節,根本就不是這樣。

譬如,恩銘這個人。他是晚清滿族中極少的開明人士,也是晚清朝廷能與袁世凱比肩的能臣。

翻譯《天演論》的嚴復,就是在他的大力保薦之下才得到重用,他重視教育,在安徽創建了陸軍測繪學堂、安徽講武堂、安徽警察學堂、安徽將校研究所。

安徽的軍隊,在他的推動下,已經引入了西式軍事訓練。

如果恩銘不是被刺,他肯定會是個能影響中國歷史更多的人物。

但歷史沒法假設,死了就是死了。挺可惜的。

再譬如,徐錫麟刺殺恩銘這個事,於公於私,都很不地道。

恩銘對徐錫麟,那是極為欣賞,推心置腹,將其視為心腹左右。

把安徽武備學校、警察處、陸軍小學等重點要害部門,全都交給了徐錫麟。

有人提醒恩銘,徐錫麟可能是個革命黨。

他回頭就和徐說:你自己注意著點兒,有人懷疑你是革命黨人呢。

就邊徐錫麟自己,在被俘後也承認:

——恩撫待我,私惠也;我殺恩撫,天下之公也。

聽著特別冷血。

徐錫麟最後被凌遲處死。不僅如此,死前,恩銘的衛隊砸碎了他的睾丸;

死後,挖出他的心肝,炒了炒一群人分著吃了。

這個聽著,就不只是冷血了。

革命不能排斥暴力,但最起碼的人性,還是要留著的。

否則,革命就沒有任何的進步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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