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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國》——日本美的縮影。

讀過《雪國》或者了解這部作品的朋友大概都聽過這麼一句話:

《雪國》——史上最美諾貝爾獎作品。

誠然,這句話或許有出版社的炒作之嫌,但是,《雪國》這部作品,的確是將日本的物哀之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故事從駛往雪國的列車開始,開篇第一句就頗值得玩味:

「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夜空下一片白茫茫。」

列車裡,窗外不停掠過的暮景,映著玻璃上照著的少女的雙眸,撲朔迷離。主人公島村三次前往白雪皚皚的北國山村,與當地的藝妓駒子,以及萍水相逢的葉子,陷入愛戀糾葛,上演一場無望的愛與徒勞。

島村與駒子的愛,只能在雪國演繹。因為這潔白之地更能凸顯兩人愛情的純潔。

島村生活富足,但缺乏激情,是一種匍匐在宿命之下的心如止水,他對任何事物都無法保有長久的熱情,把「徒勞」看得太清。

駒子則相反,她將自己的愛與寄託都傾覆於島村,這也就註定了兩人愛情的徒勞。

這樣一段徒勞的愛情何以為美?所謂「物哀之美」便是如此。

川端把故事的背景安置在白雪皚皚的北國山村是有原因的。紛揚的雪花固然是美,但目光所及之處儘是雪白,荒蕪幻化之感也就油然而生。人生的虛無不也是如此?

故事最後兩人的愛情走到盡頭,島村頭上的銀河傾然而瀉,那是他無法企及的美麗。一瞬間,《雪國》想要描繪的虛無之美、潔凈之美與物哀之美達到極致。

怦然心動,又讓人惆悵不已。這便是《雪國》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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