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詞人黃偉文有一首作品叫《井》,這是他專門爲當時患有抑鬱症的張敬軒而寫的。

歌詞描寫的是一個人爲愛投井自殺,但當死亡來臨的那刻,他卻發現自己並不想死,他恐懼地拼命呼救,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黃偉文在歌裏規勸道:

“怎麼苦戀到死/先想起轉機/不必這樣收尾/我要是爲情能沉下去/便有勇氣一力爬起。

不應偏執到死/先清楚記起/根本這是歪理/你會爲情人捱完毒氣/但你卻對生命兒戲。”

在《琪喵對話》裏,演員劉玥霏說,自己當初陷入人生低谷的時候,也像是掉進了一口漆黑的深井,“在那個時候,你會覺得死一點都不可怕,活着纔可怕。就像一個小丑,面對別人要嬉嬉笑笑,回到家裏卻會突然放聲痛哭,整個軀體都抑鬱了。”

劉玥霏曾經有一個更爲人熟知的名字——劉雨欣。

這個名字見證了她出演敢愛敢恨的明玉格格,驚豔觀衆;也見證了她遭受網絡暴力和情感挫折,深陷漩渦。

在節目中,她坦言,自己改名就是爲了想涅槃重生,讓人生從頭再來。

在曾經的人生灰暗時刻,她身邊的朋友、親人和粉絲給了她很多愛,讓她覺得自己可以堅持走下去。

爲了回報這份愛,劉玥霏選擇了放生。

放生這件事解開了劉玥霏身上的枷鎖,她的生活裏開始有了真正愛的東西,不僅讓她的內心變得更堅強了,還讓她找到了新的支撐自己走下去的方式。

而最大的改變是,她開始嘗試愛自己了。

愛自己,是一種自我和解,更是一種自我救贖。

面對困境的時候,人唯有自救,讓自己一步步地往上爬,不論嘗試多少次,都要向上爬去,這樣纔不會被黑暗所吞沒。

儘管在愛情裏受過沉痛的傷害,但劉玥霏依然誠懇地說:“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棄真愛的。”

這份對愛的期盼和希望,實則是一種強大的自我力量,引領我們走向更好的地方。

在亦舒的小說《我的前半生》裏,原本打定主意做閒適全職太太的子君,中途卻不幸遭遇了丈夫史涓生的背叛。

她自怨自艾過,也失魂落魄地絕望過,但她很快地覺醒,隨後振作起來,努力走入脫節很久的社會,掌握了獨立生存的技能,更把自己的興趣愛好創造成爲藝術,整個人從頭到尾脫胎換骨。

前夫目睹了子君的巨大變化,巴巴地來求她複合。

但子君一口回絕:“我不是一隻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史涓生覺得我笨,身邊立刻換新人,史涓生覺得我有藥可救,我又爬回他身邊。我做不到。”

不是因爲不相信愛,而是對愛情有了更清晰的認知和更高級的追求。

秉持着自我追求的子君,後來終於遇到了從裏到外都無懈可擊的靈魂伴侶翟有道。

我們永遠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不要放棄愛,更不要小看自我的力量。

真愛誠然可貴,但不管愛得再深,愛得再投入,也要爲自己設立底線。

情,是很多人的死穴,很多女人都因爲太重情而受過傷害。

在愛情裏,如果“燃點”太低、毫無保留地付出和退讓,就很容易被人擊中痛點,甚至還會遭遇情感勒索。

越是愛一個人,就越容易把自己的痛點袒露給他看,當他傷害自己的時候,也就越能一刀見血。

就像劉玥霏,曾經在愛情裏沒有底線,把對方想象得太美好,心甘情願地爲愛人放棄了一切,最終卻被感情所反噬。

任何一段健康美好的感情裏,都一定會有一條底線。

你可以傷害我一次,但絕不能傷害我多次。

我可以心甘情願,但並不代表你能得寸進尺。

只有把自我鍛造得足夠強大,用底線爲自己設立保護機制,才能無所畏懼地心甘情願。

只有擁有規避傷害的能力,你的無所畏懼纔是真正的無所畏懼。

否則,一往無前的勇只能換回頭破血流。

我們要愛得無所畏懼,更要愛得不卑不亢。

相信真愛的人都是勇敢的。

但什麼樣的人最後能擁有真愛呢?

我想,一定是眼裏有希望,胸中有勇氣,心中有底氣的人。

外界的一切都不一定是安全的,只有強大的自我纔是最安全的。當你擁有了一個更美好、更強大的自己時,更正向的感情纔會隨之而來。

願善意能被善意地對待。

願相信愛的人都能找到愛。

願所有值得的人都不會被辜負。

更願你,在受過傷後,能有美好的光芒照耀你走出陰霾。

信者得愛,愛者得救。

所有的痛苦都會過去,願你所經歷過的一切都爲你加冕。

“哪需挑剔天色這麼差,相信愛可統領天下,別怪煙花這麼花,每一點愛可修補傷疤,將那黑色世代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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