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是20世紀的文化巨人,他在小說、散文、雜文、木刻、現代詩、舊體詩、名著翻譯、古籍校勘和現代學術等多個領域都有巨大貢獻。作為中國現代文學的偉大奠基者,魯迅創作的為數不多的小說建立了中國小說的新形式;他所創作散文更是「顯示了文學革命的實績」。

他的所開創的雜文文體富有現代性、自由性、批判性和戰鬥性,是後世作家最常使用的「批判武器」,他所創作的雜文更是中國社會、政治、歷史、法律、宗教、道德、哲學、文學、藝術乃至文化心理、民性、民情、民俗……的百科全書。

幾乎所有的中國作家都在魯迅開創的基礎上,發展了不同的方面的文學風格體式。作為翻譯家他大量的翻譯了外國的文學作品、科學自然作品為開啟民智,引入先進的科學文化思想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魯迅在1918年5月,首次以「魯迅」作筆名,發表了中國文學史上第一篇白話小說《狂人日記》。他的著作以小說、雜文為主,代表作有:

小說集:《吶喊》、《彷徨》、《故事新編》;(《阿Q正傳》等皆收於《吶喊》中)

散文集:《朝花夕拾》(原名《舊事重提》);

散文詩集、雜文集:《野草》、《墳》、《熱風》、《華蓋集》、《華蓋集續編》、《華蓋集續編的續編》、《南腔北調集》、《三閑集》、《二心集》、《而已集》、《花邊文學》《偽自由書》、《附集》、《准風月談》、《集外集》、《且介亭雜文集》《且介亭雜文二集》、《且介亭雜文末編》等18部。胡適是上個世紀中國最有影響的思想家和學者之一。他的影響,雖然也有消極的負面的成分,但其主要方面是積極的、進步的。這是因為他畢生著力提倡的是民主、自由思想和理性主義。正是這樣的思想幫助許多青年樹立自主自由的人格,形成獨立思考、尊重事實的思維方式,成為具有民主和科學素養的人。可以說,對於「五四」後中國民主力量的成長,胡適功不可沒。

在新文化運動初期,魯迅與胡適的許多觀點驚人地相似。比如對白話文的態度,對儒學的理解,對人道主義藝術的思考,都有邏輯的相似性。胡適的《嘗試集》,魯迅的《吶喊》《彷徨》,都是開創新風之作,且白話文的使用都頗為自如,與舊的士大夫的遺產頗為隔膜了。

在他們之後,文學與學術,都與晚清學人有了界限,剔去了陳腐的東西,融入了西洋的鮮活的思想。此後中國文學有了新的元素,新文學以不可阻擋之勢前行著。就貢獻而言,他們都是彪炳史冊的人物。

新文化運動初期,在與保守群落論戰的時候,魯迅與胡適站在一起,用的也是絕對化的話語方式。進化論、改革的思路,都是一種本質主義思想的外化。新文學的建立,沒有這樣的意識是不行的。

在這方面,胡適的基本理論框架和理性模型,頗為完整,也最有特色。說他是領軍人物,確實實至名歸。

如果不是因為政治原因和複雜的社會環境,他們的差異可能只在審美的層面上。後來的情況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魯迅與胡適漸行漸遠,為文化群落的分裂各助其力,無意中改變了歷史的地圖。

魯迅是章太炎的學生,章門弟子,多有狂士之風。在學問上,有六朝的味道,方法上則延續了清人的樸學傳統。就是說,在學理上求精求深之餘,趣味上有反士大夫的痕迹。

胡適中規中矩,他雖然也遠離桐城舊氣,但在氣韻上除了一泓清水的陳述外,跌宕起伏之音寥寥,章門弟子就看不上他了,以為缺少味道。而學術又不同佛學、禪宗等等,私下有些譏語。

魯迅和胡適在《新青年》《語絲》上發表的文章,格局與氣象之別是明顯的。一個不太正經,一個過於正經。

胡適作品背後有自己的啟蒙理念。作為一個文化的審視者,他對審視者自身是不太懷疑的,因為覺得自己找到了人間的方向感。但魯迅以為,自己是一個黑暗裡的人,還沒有看見未來之路。即便後來同情蘇聯,迷惘的意識照例揮之不去。

就是說,對待自己是苛刻的。他瞧不起那個時期的學者、作家,認為他們沒有清算自己的污濁的精神餘緒,把自我的有限性里包含的問題遮掩了。從歐美留學回來的人,多有這樣的問題,魯迅將那些人的紳士氣與士大夫氣的東西是同樣對待的。

他們後來的分歧與政治因素的出現有關。魯迅疏遠胡適重要的原因,是在知識分子角色的理解上有很大不同。

前者要遠離利害,那結果是不與權力者合作。後者則認為,要建立民主制度,空而論道殊為可笑,不妨加入政府或幫助政府做事,所謂「好政府主義」的主張就是這樣來的。

魯迅譏笑胡適與政府的曖昧關係,自有其道理。但社會進化也少不了胡適這類人。好在胡適還能進退自由,基本保持了人格的獨立。在這個意義上說,他們只是擇術不同罷了。

胡適對自己的學術要求和做人要求都很高,不僅有西方的標準,清代乾嘉學派的套路也有。

許多人以現代孔夫子來喻之,多少有一點道理。我們在他文本里感受到儒家中正之道,趣味里是古中國最為核心的東西。魯迅面對己身則有拷問的意味,不斷審視內心,並渴望舊我的消失。

他認為自己有兩種東西是不好的:一是舊文人氣,士大夫的遺風殘存在軀體里。這弊端在於留戀某些自我的東西,易出現以我為中心的自欺;二是受西方個人主義影響,黑暗的體驗無法排除。他很想消除這些痼疾,卻不得其法,於是有大的悲涼襲來,有揮之不去的苦楚。

所以,與其說他面對的是社會問題,不如說是在直視自己的問題。胡適沒有這種自虐式的審視,心緒易在理性的安慰里平復。

魯迅對己嚴,無意中對人易見苛刻,他對胡適不改其道的怡然自樂,有誤讀也有中肯的評價。怡然自樂,就可能自戀,因此魯迅對於胡適記日記的賣弄、做學術領袖的專心致志都不以為然。

胡適大膽的懷疑,小心的求證,乃科學研究的題中應有之義,魯迅作《中國小說史略》,未嘗不是如此。但魯迅神往的是精神的自我歷險,希望在不規則之旅中抵達精神的高地。

在作家中,胡適喜歡白居易、易卜生、托爾斯泰,因為這些人是確切性的、一看即明的存在,世界也在一個能夠掌控的圖式里。

魯迅認為人的精神有無限種可能,那些看似不存在的思想與精神隱含,恰恰可能左右這個世界。隱去的幽微的存在,只能以超邏輯的思維捕捉,否則將擦肩而過。

魯迅善於以不正經的方式嘲笑、揶揄自己和別人,胡適自然也成了其筆下的對象。

晚年的魯迅思想靠近蘇俄,胡適則一直在美國文明中遊動。前者在俄蘇文化里浸泡,觀點自然偏左。後者以美國為師,避免社會暴力衝動,無法與魯迅為伍則是自然之事。

20世紀30年代後,左翼的旗手乃魯迅,自由主義的代表是胡適。他們所思所想,各有自己的道理,其實也暗示著這樣一種可能:中國的道路,是有不同的路向的。

中國的社會環境與俄國某些地方很像,壓抑、單調、毀滅之意多多,只有穿越其間者,方有亮光的閃動。魯迅是這樣的穿越者,自己遍體鱗傷,樣子是鬥士型的,不免有地獄裡的鬼氣。胡適乃美國現代實驗主義的信徒,希望在清晰的地圖裡,規劃前行的路。

民國的文化生態其實很脆弱,民間的聲音不大,台閣間的文化積累又多不足。魯迅以在野的方式去培育文學,弄翻譯,做出版,搞創作,在縫隙里覓出路來。

胡適從大學的頂層設計做起,把影響輻射到政府和知識階層。在野,就需非正經的文章,思想在權力者之外,任意而談,無所顧忌。

胡適知道野性存在的重要,但更顧及江山社稷之業,遂以民間身份參政議政,在政治中不忘民間的價值。但因為不得不與蔣介石應酬,思路就難免有非民間的因素,聞人的表演自不能免。

魯迅在破中立,胡適在立中破。魯迅悲苦、怨毒,峻急里有寒光閃閃;胡適在曲中有直,以改良的方式溫和地告別舊路。

前者選擇的結果是革命,而後者的歸宿乃改良、勸善。革命要大的磨難,歷辛苦,受摧殘,得煩惱;改良則是苦口婆心,屈尊俯首,如履薄冰。

魯迅選擇了戰士的路,胡適則在保持人格獨立的基礎上,做政府的諍友。這兩個選擇,其實都很難,都要做常人難忍之事。

魯迅冒風險而解救他人於苦海,自己則孤苦無援。胡適以學問的姿態和良知的表達,規勸蔣氏王朝改邪歸正,自己則成了不受歡迎的異己者。

魯迅與胡適的分道揚鑣始於1925年。那時魯迅開始由官場退向民間,而胡適則由書齋走向議政之路種對立的選擇,構成了兩人性格中的閃亮之點——一個充當了社會與政府的批評者,另一位成了現存政權的諍友。但魯迅的走向民間其實是站在了弱者的立場發言,他本身對世俗社會的厭惡,並不亞於對官場的冷視。同樣的,胡適與現政權——無論是段祺瑞政府還是蔣介石集團,亦保留著相當大的獨立性。他們似乎都感到主奴的關係,最容易在這兩個團體中生成。魯迅後來在「左聯」中承受的壓迫感,以及胡適在台灣受到右翼文人的攻擊,其內心的焦慮與苦痛,從其文字中,多少可以感受到。被淹沒於自願所選擇的隊伍里,且在那裡掙扎著,苦求著,這正是20世紀中國知識分子的寫真。我們從後來的學人、作家的目錄(如巴金、季羨林、韋君宜等),多少可體味到同樣的主題。抵抗奴役而終被奴役,是近代以來的歷史無奈。


謝邀!魯迅先生和胡適先生,當然還有陳獨秀先生不僅是現代文學及其現代文化的奠基人和先驅,就文化觀點的異同來說,他們的不同觀點形成的差異的格局大,影響卻小,而讓他們最終分道揚鑣的並不是文化觀及其普世價值觀,而是他們代言甚至參與了政治!

題目中沒提到陳獨秀,就不說了,還是說說魯迅和胡適吧。

魯迅的文學成就,金石,翻譯等等推動了現代文學甚至整個中華現代文化,這種成就太突出了,無需再列舉!

可是很多人並不清楚胡適在新文化運動中同樣做出的無與倫比的成就和貢獻!魯迅在當時是激烈的,但胡適是入實的!

魯迅並沒有直接參与了政治,但他雖然一直是個無黨派人士,但他的雜文他的小說一直試圖喚起當時中國的那種麻木狀態,他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痛恨與痛惜流露在筆端,讓讀者很容易發現他其實在為全民族最大多數的無產階級代言!

魯迅當初說胡適是買辦資產階級的政客和文人!的確是這樣,胡適有那種正統價值觀的思想局限性,他的文學更多反應對資產階級正統價值觀的指點和痛惜!

大多數人讀魯迅讀出那種別具一格的犀利和徹底,看魯迅的文章和小說,太痛快了,這是魯迅深邃的思想,也是他對文字駕馭能力彰顯的才華,太難得了,他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留最難以磨滅最有標誌性、留下將個人文學風格達到一種極端高度的財富,他是中國現代文學的標誌,中國現代文學最巔峰的所有榮譽都將屬於魯迅!

反觀胡適的文章,他的風格相對溫和太多,沒有太多突出的個人風格!

但是胡適的書籍讀者讀過的有可能不多,所以難免以偏概全!

眾所周知,魯迅處於文化辯論的所謂敵人很多,還是說對手吧,比如郭沫若,周作人,梁實秋等等!當代人不明就裡,還將梁實秋和魯迅的辯論當做佳話,爭論不休!

其實在眾多的辯論對手中,魯迅自己最重視的對手其實就是胡適,並不是梁實秋!胡適的文化成就和政治作為主要在集中體現在後期!

政治與仕途上,胡適和蔣先生競選過總統,司徒雷登對這一競選不對胡適抱任何希望,對胡適暗示說:蔣先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政客,即使所有的輿論和民心在你這邊,你終究不是他的對手!最後胡適敗北與蔣介石!當然胡適能和蔣先生競選總統,胡適並不是民間人士參選的,而是南京政府要員身份!

胡適對於蔣先生到了台灣的所作所為和政治上運行的手腕的那些評價,真的犀利透徹,一針見血,入木三分!輕易地將讀者帶入到那種深度和高度當中,使讀者都感到自己聰明了許多!胡適後期的文章質量並不低於魯迅的雜文質量,很有代表性!


說真的,先生從骨子裡看不起胡適這軟骨頭,論文采,先生甩他十條大街。胡在現代,也就一網紅水平。胡的思想,還是為黑暗的舊中國統治者服務的。他文筆也不行,並不象有的傻子讀了他的蝴蝶詩就以為他是一代宗師。胡粉們,胡有哪一句擺得上檯面?蘭花草?呵呵!而先生旗幟鮮明抨擊黑暗的舊社會和根深蒂固的落後的封建思想,一個思想巨人一個拍馬屁小人,怎能志同道合?這,就是他們分道揚鑣的真正原因。


這個這個嘛一匹布長!應該由長氣王劉愚愚寫的,這類題材最合他米路,魯胡本來是新文化運動的同志,胡適是教主,魯迅是文字鬥士將軍,蔡元培徐志摩陳獨秀等一大班聚在北京各個大學的教授都是新文化幹將領導人,當吋百家爭鳴如何救中國很激情熱鬧,胡適是一個親美派老好人,可能同魯迅性格不合,被看不順眼反面吧,總之看他們兩人的傳記漸行漸遠,魯迅主動反面的,魯迅有雙重人格分裂,看得你順眼對你很好,看不順眼他無厘頭找喳大罵同你反面的,所以他的親兄弟突然六親不認激烈同他無厘頭反臉是有家族遺傳性。

兩個都是中國近代文化變改始作俑者偉人,胡適親國民黨討厭共產黨,並說毛澤東是北大圖書館雜工,在新中國全面封殺到八九年有四十年吧!魯迅就一直被吹捧成中國近代最偉大的作家,這是實至名歸的,胡適就被國民黨遵為精神之父,但不是國父!哈哈!


魯迅只是一個老百姓,眼光只為老百姓說話,胡適是個當官的,眼光可以胡作非為


對社會認識不同。


一個硬骨頭,一個軟柿子


魯就一鬥士,是個極優秀的在野派勇士。偉人在反右時說:魯如果還在世,這時他一定也是一右派分子。這句恰好證明這觀點。

胡人品好,講求法統,法治。

造反派需要魯,統治派需要胡。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也是一個社會要在這兩種理念衝突中成長發展


喝咖啡的和吃大蒜的聊不到一起去。


魯迅先生是個關心國家發展,關注民眾思想生活,期望社會改革,頃向革命者的偉大的進步文化思想家。而胡適只是思想保守,不關心國家人民命運的,只關心自已家庭和前途的舊式文人。他們就是不同的兩種思想文化是根本不可能相融走同一條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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