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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么久,在欧洲,我最无法习惯的还是地铁车厢。乘客互相面对面的座位安排,甚至是连巴黎公车也逃不了这种际遇。

 

不习惯与陌生人面对面眼神接触,巴黎人与我学会戴起耳机、板起脸自我隔离。人们在行驶的车厢内看书、玩数独、发呆,不常滑手机的原因是因为在地铁内讯号不强(友人都知道,每每我消失在对话筐中,即代表我进到地铁站了),以及预防劫了手机夺门而出的事件发生。

 

其实在冷漠的面孔底下,大家都很机警地在注意周遭发生的事,因为巴黎地铁内会出现各种可能的事件。抽烟的、要钱的、以地铁为家的、进车箱内快闪表演唱歌演奏的、当众解开拉链尿在轨道上的,这些都是巴黎人习以为常的日常,而充满尿味的车站只是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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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写于刚抵达巴黎的那个月,虽已不是第一次踏上法国土地,不过此次有别于纯观光,而是以旅居者短居在巴黎。当身份不同,所体验到的也不同层面了。

 

刚抵达巴黎的那天,拖著29吋重到无法想像的行李,还以为自己很精简地抛下了过往的生活痕迹,没想到在巴黎地铁站内下楼梯两阶就无法坚持。 

 

从机场要前往巴黎19区的家,这一路上都不敢想我该如何到达那里,因为巴黎地铁之老旧,除了火车汇集的大站以外,几乎很少有手扶梯和电梯这种东西,而且无限向地底延伸的楼梯是你无法想像得多。搭著RER B线从戴高乐机场来到Châtelet,从这里要转乘地铁前往Télègraph站的路途中,就遇上3位热心的人帮我提行李。

 

第一个是超级瘦的黑哥哥,在看到我下楼梯的时候就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助(当 然 要),只见他接过行李后走了两步脸色一沉,一定是因为我的行李是无法想像的重。进了车厢然后顺利到站后,我依然卷起袖子勉强抬了3、4阶,心里闹著小剧场,希望有人可以来帮我的忙,随即就感受到行李箱从侧边被霸气得抬起来了。健壮小哥帮我抬上去之后就带著自信的背影扬长而去,可没想到再转个弯又是一道楼梯.....。好啊,人都走光了,没人能帮忙的我只能靠自己!这通常不到一分钟走完的楼梯,我大概在这边扛了三分钟还在半路而已。从地面上要下来地铁站的少年看不下去,还特地不顺路得回过头来帮助我把行李扛上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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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在地铁内常见的景象就是,如果有妈妈推婴儿车的、老年人推买菜车的、还有像我这样扛大行李的弱女子,路人都会很热心地上前询问帮忙,这真的是一件令人感到暖心的事。甚至有看过车厢内的乘客使劲撑开即将关上的车门,为的就是让还在遥远一方正往车厢方向冲的人能顺利上车。因为硬体设施上的不方便,反而让人有机会能感受到互助的温暖。

 

所以问我说巴黎人冷漠吗?也许因为是大城市吧,在路上就是板著一张脸加上匆匆的行走速度,在台北不也这样子吗?但即使面孔冷漠,内在还是依然很热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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