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旋渦

　　翌日，風間千櫻向齋藤一報告她所知道有關變若水的資料。

　　「昨天，我回本家翻查過有關變若水的書籍。」風間千櫻看著眼前不拘言笑的男人，語調比平日謹慎。

　　「有沒有甚麼發現？」齋藤一問。

　　「有。所謂變若水，是一種可以使人增強力量的藥。未知道它會不會有後遺症。另外，也有喝了變若水而不會發狂的例子。」

　　「妳的意思是在喝了變若水後，繼續保持理智嗎？」齋藤一換另一個方式問。

　　「是的。」風間千櫻點頭。

　　風間千櫻向齋藤一遞上她找到的資料。

　　齋藤一接過，眼光一掃而過。

　　現在能夠找到變若水的資料，當然是愈詳細愈好。但是，當務之急是山崎烝盡快查出是誰私下繼續研究這隻藥。

　　「辛苦妳了……」

　　「叫我千櫻就可以了。」風間千櫻笑道。雖然她是鬼族，在新選組上下已經是公開的祕密，但是她從來沒有表示她是風間家的身份。如果輕易地公開身份，日後肯定會惹來不少麻煩，特別是對於風間千景來說。

　　「過兩天，我會到雪村家和千姫家拜訪。」風間千櫻說。

　　「千姫是誰？」

　　「鬼族的公主。我想她應該會知道這隻藥，就算不知道，拜託她找人去查一下也不是難事。另外，要到雪村家，是因為千鶴跟我說過她的父親的研究資料應該還放在他的書房。她說找天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風間千櫻心裡又有多少把握呢？

　　千姫，貴為公主，與她的交情不深，真的會答應她的請求？到雪村家一趟可以調查出個所以來嗎？這些在風間千櫻的心目中，依然是個未知之數。只是，她只有放手去嘗試，最好是盡快找到關鍵，否則她的存在在新選組中便會變得再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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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風間千櫻在雪村千鶴的帶領下，到了雪村家。同行的有齋藤一。

　　房子已經丟空了半年，雪村千鶴在迫於無奈之下，為兩人泡了熱的烏龍茶。風間千櫻坐下來片刻，便跟齋藤一進了鋼道大夫的書房。

　　書房收拾得很整齊。風間千櫻隨意地從書架上拿下幾本書，翻看。

　　雪村千鶴說，自從父親離開後，她一直有幫他收拾書房，可是也只是把書籍和筆記分開擺放而已，她怕父親回來後找不到要用的資料。

　　「妳有沒有親眼見過妳父親在這裡進行變若水的研究？」齋藤一問。

　　「沒有。我很少踏入父親的書房的。」雪村千鶴帶著歉意回答。

　　「我們還是先找一找……」風間千櫻的話說到一半便停著，翻過手中拿著的書籍，「你們看看這本書。」

　　「為甚麼會這樣……」雪村千鶴啞聲道。

　　「這裡的書籍都有被撕掉的痕跡。」齋藤一從第一開始便已經發現，當時人大概是掩護某些重要的資料，故意撕走一部分。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風間千櫻喃喃自語，為甚麼她想不到呢？她竟然相信自己做的事會起甚麼作用，真的太天真了。

　　風間千櫻現在才真正意識到，在她面前，是一場怎樣的戰役。

　　而她，有意無意，也被捲入這個無休止境的旋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