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英國媒體報道,根據加沙衛生部的數據,自2018年3月以來,在邊界圍欄舉行的常規集會上,以色列士兵向巴勒斯坦人開火,造成6800多名巴勒斯坦人受傷,已有260多人喪生。

將近一半的傷員已被轉到無國界醫生診所。像赫西一樣,他們中的一千人仍在接受長期護理。 從所謂的“迴歸大遊行”開始一年後,無國界醫生組織警告說,被圍困的加沙地區沒有足夠的設施來治療如此多的受傷者,也不能滿足受複雜和嚴重槍傷的病人的治療需要。 如果沒有適當的護理,這些傷害可能導致許多人終身殘疾。未經治療的感染可能導致截肢,甚至死亡。

“我以前是個漁夫,但現在我什麼也做不了,我沒有工作。我不能走路,我在掙扎,”赫西解釋說,他已經做了八次手術。與此同時,就在上週,他的兄弟在一次類似的抗議活動中腿部中彈。他補充說:“我現在一直在疼痛,我一條腿骨比另一邊短15毫米,所以走路很難。”“我擔心我們這一代人,加沙的大多數年輕人將成爲殘疾人。”

自2018年3月30日以來,數十萬巴勒斯坦人在與以色列接壤的邊界上游行,抗議長達11年的封鎖,並要求有權返回1948年衝突期間被迫離開的祖傳土地。以色列將抗議者歸類爲安全威脅。

自哈馬斯2007年強行控制加沙地帶以來,這塊長達25英里的地區一直處於以色列和埃及實施的陸地、空中和海上封鎖之下。去年的某些時候,電力供應斷斷續續,以至於家庭一天只有四個小時的電力供應。貨物入境也受到嚴格控制。

聯合國警告說,在清潔水短缺、污染加劇和污水危機加劇的情況下,到明年,這片難民棲息地將完全無法居住。

加沙的青年失業率高達65%,是世界上失業率最高的國家和地區之一。220萬人口中有一半以上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因此,受傷的大多數是年輕人,這並非巧合。無國界醫生組織說,他們治療的人的平均年齡只有25歲。

“目前我所有的朋友都在接受治療,我認識的每個人都因參加抗議活動而受傷,”17歲的納薩爾·汗說。今年1月,他腿部中槍。他說,他加入是因爲無聊,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受傷後我不能踢足球了,也不能去上學了。加沙沒有未來,一切都消失了。”

加沙衛生部說,包括50名兒童、6名婦女、2名記者和3名護理人員在內的266人在集會上喪生,12000多人受傷。在受傷的人中,有136人的四肢被截肢。

20歲的醫生拉贊·哈加爾就是其中之一。她的母親薩布林說,以色列軍隊似乎有意製造這種殘疾人的狀態。她說:“他們似乎專注於傷害人民。他們殺了我女兒是爲了嚇唬別人不要去遊行,但這並沒有嚇倒任何人。但是作爲一個母親,我確實很擔心,我覺得我的孩子們被剝奪了童年。他們奪走了我的女兒。”

聯合國最近的一份報告指責以色列在迴應集會時可能犯下了戰爭罪,引用了以色列狙擊手對兒童、醫務人員和記者開槍的證據。以色列軍隊否認這些指控,併爲自己的行爲辯護,稱抗議者一再向以色列發射燃燒風箏和在氣球上攜帶爆炸物,危及以色列平民。

3月29日上午,以色列軍方表示,控制加沙地帶的哈馬斯武裝組織正計劃派遣恐怖分子衝擊以色列邊境,衝破圍欄,殺害以色列家庭,預計30日將舉行“返回大遊行”活動一週年紀念遊行。

“我們的責任是保護以色列平民。我們的責任是阻止哈馬斯,“以色列軍隊補充說。就在以色列和加沙武裝派系之間爆發激烈的跨境交火幾天後,人們擔心暴力會升級,許多人警告稱,這可能導致另一場戰爭。

儘管有危險,許多受傷的人決心參加3月30日的抗議活動,即使他們現在不能行走,爬着也要去。23歲的阿納斯·索比說,如果封鎖被解除,加沙人將忙於工作,而不會提出抗議。

35歲的阿布賈馬爾說:“我什麼都做不了,但是,即使在我受傷之前,我也沒有工作,什麼都沒有,這就是我當初去抗議的原因。”“沒有工作,沒有希望,沒有未來。與其死在家中,不如到邊境去,讓別人聽見你的話。”

賈馬爾承認,他在中槍時曾試圖切斷邊境圍欄。他發誓,即使這意味着坐上輪椅,他們也會繼續回到邊境。他說:“我們不在乎自己是否受傷一次、兩次、三次還是四次,我們希望別人聽到我們的聲音。”“即使我們失去了腿和手,我們也會爬到那裏。”讀完此文,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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