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老了都是会驼背的

 

 

「啧!就是他!杀了他!」天人在车子后方穷追不舍。

 

「烦不烦啊那些家伙,各各都吃饱太闲了吗?」银时露出厌烦的神情,而且这些家伙像是有目的地将他们逼到某个地方。

 

……是错觉吗?银时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看著一旁开车的土方他对自己的处境涌上一股笑意。

 

「笑什么?」他心情差到零点,被追缉的家伙还有心情笑出来?

 

「你们逮捕我、又不想让我被天人伤害很矛盾,你不是这么缩头缩尾的人,去大干一场我俩都痛快!」银时提议。

 

「万事屋。」土方定定地看著银时的眼睛,「你的瞳孔全开了哦。」

 

「所以呢?早该拿他们血祭了……」

 

「坂田你的气息很不稳定,你……」简直变了一个人,变成一个活在战场上的人。

 

土方觉得银时是个对生活随意放纵却十分懂得内敛,以致于认识他这么久才知道他是那个骋驰在战场、人人敬畏的白夜叉。没遇过他如此躁动不安,拉住他的衣袖许久却欲言无语。

 

「别……别下车,你的状况很不好。」状况不好的是那些天人,现在他就像一个守门人,这车就是栅栏,放出野兽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在这头……怪物发怒的同时。

 

他把银时压回副座上,「别沉不住气。」他有生以来竟然有机会对别人这么说,土方欣慰不已。

 

「那些家伙,是当时……的那些人!」

 

「哈?」

 

「松……老师被带走的时候,过来挑衅的天人……应该就是他们。」银时咬紧下唇,压抑著心里那股怒火迟早会爆发出来的。

 

他原先还能视而不见,但他们却贸然出手害新八受伤、讲了不少伤害松阳老师的话,而且又破坏不少公物了……银时为自己的负债的未来哀伤。

 

虽然听下土方的话,依旧心有不快但至少冷静了,他刚刚是不是有如高杉的那句话一般把内心的黑色野兽唤醒了?

 

真是不妙啊!银时自嘲著,透著车窗看著墨晕一般的夜色,「土方君,看来那些家伙想把我们逼下来了。」看后照镜也知道情况不妙,便道:「就地解决吧。」话一说完就索性跳下车,执起木刀。

 

 

「喂!你这家伙不要这么听不懂人话啊!混帐!」土方欲拉住银时的衣领,才赫然发现那不过是一道残影,真正的银时已经杀到天人前大开杀戒。

 

「你这家伙!」土方二话不说也跟著冲进人群里寻找那抹身影,顾不及手上的敌人也不在少数他还是偷瞄了银时好几眼,只看见后者完全利用了人多的优势,常常以踢飞敌人当脚垫推进攻击,感受四面八方流动的空气将后方的敌人扫到前方,顿时又清空不少。

 

银时简直是一对多群架应对的最佳范本,土方有些自馁,论剑术他真的输银时太多、太多,不愧是从战场上归来的人。

 

等清完场,土方只觉得全身虚脱无力的靠在断栏杆上喘。

 

「比我这大叔还不如,多串君,你得加把劲哟──」话未毕,银时的衣领被土方攥的死紧,嘴被狠很地堵住,土方也顺势的以舌推进在对方的嘴里肆意掠夺,一阵激烈的翻搅后,土方恢复一往的模样,「现在是谁比较喘了?」

 

「你……」银时大口的抽了几口气,虽然不到喘但是气肺里的空气被抽走的感觉一样很差。

 

「银时,这里是被火烧过的。」土方看著四周的废墟,月光洒落白影婆娑,幽静的断垣残壁下更显空寂,烧焦碳化的木材一碰就粉碎,完全没有人气。土方只能告诉自己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不知道银时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他很好奇。

 

「嗯。我知道。」话说得很轻,就像说明一个既定的事实,不值得去留念。

 

两人安静了很久,只是这样自然地看著月光,直到银时开口:「土方,你知道这里曾经是攘夷志士集会所吗?」银时随意的拿起一旁没有彻底烧焦的木板,上头写著『壤夷!』『赶走天人』的字样。

 

「我是不反对这种事啦……毕竟我也参加过,可是我发现我好像还有更多更是要的事情,久而久之就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银时的表情很认真,不同以往那样的笑脸,他盘腿坐在残存破陋的屋顶上,「我很害怕没有他们之后,所以不能再像以前放纵自己……」

 

「你很胡来!不管从前现在也是!但是,我可以保护你的胡来!」土方从后抱住银时,把脸埋在他的肩膀闷道:「请不要露出那般悲伤的眼神。」

 

银时在学著把自己隐藏起来,或者说是著放下过去的一切,他何尝不是?可是有多少人做得到?他们可以一起努力,可以一起面对沉重悲伤的过去、可以一起保护重要的人。

 

「多串,今天你好多话!」银时凉凉的说了句。

 

「坂田你这家伙!」他是担心他,他竟然不领情!

 

「能遇到你们真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从遇见老太婆、新八、神乐、阿妙……不知不觉又背负起那么多东西了,「难怪人老了都会驼背。」不就是满载了一生的回忆吗?

 

「哈?」没头没尾的。

 

「土方君,既然你今天都邀请我了,就做完全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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