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历,2019年已经过去了18%。按照农历,二月初二之后去理发的时候,不再担心舅舅的生命安全。可以去请Tony老师捯饬自己的头。

想剪头发的朋友终于不用再担心舅舅的安危了,大步走进发廊去找托尼老师做发型吧

除了捯饬自己的头,吃点猪头肉之类的菜感觉也应景。不,这不是传统,传统似乎应该是吃龙须面,或者饺子,啊万能的饺子。清宫档案里还记载了慈禧太后在这一天吃过“太阳饼”,上面还专门请画师画了小鸟,但宫造太阳饼到底什么味道,还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多半不会是台中“太阳饼”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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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为了乐趣,在“龙擡头”这天吃点各种头肉呢?猪头肉就很不错,尤其腮帮子上的樱桃肉,嚼起来太带劲儿了。

就像娃娃鱼并不那么“家常”一样,各种脑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被拆卸切片的猪头肉牛头肉,端上餐桌的时候,不那么骇人,但是整只的头上桌,震撼效果就还是比较巨大的。当然如果一直成长在浓厚的传统氛围里,过年过节经常可以看到供神供祖先的猪头在红烛下含笑九泉的话,接受起来应该还可以。相反的话,可能就有文化冲击的效果了。

比如这种,接受起来就有点难度了

有个广东朋友的父亲是个爱下厨的老饕,他小时候放学回家,闻到很香的味道,跑去厨房里揭开大汤锅的盖子,看到了一个鹿头,顿时魂飞魄散。像这个程度的冲击,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但是一旦遇到,就很难忘记。好在作为一个广东人,不会对吃的有什么阴影,只不过是成长路上的必经之路(啊可能也不那么必经)。

面目模糊的鹿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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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各种脑袋的接受程度而言,大概可以排一个序列,第一方阵的是鱼头、猪头、鸡头,都比较常见。第二方阵大概是牛头、羊头,第三方阵是兔头、鹅头和鸭头。当然这只是大概的推算,并没有什么大数据的支撑,很主观很任性。接下来的文字与图,如果感到无法承受的话,请随时点右上角——高能预警要先说,不然吓到大家就不好了。

第一方阵里的鱼头和猪头都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当然这还是在祖国食物体系里来讨论。

比起猪头,鱼头的接受度要更大,关键是怎么做都好吃啊

主要靠加工食物过活的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人民,看到鱼头可能就会不适了,猪头更是外太空来客,他们在超市里买到的都只是“肉”,比如说鱼排,比如说各种分解好的猪肉。

国外超市里陈列的都是分解好的肉

胖头鱼做的剁椒鱼头,十几年前刚刚跟着湘菜一起在北京崛起的时候,让很多人都痴迷了好一阵。现在虽然可能还算不上特别的“家常”,但是也是常规菜了。青红两色的剁椒铺满,热油刚刚浇过的香味总让人难以抗拒,鱼头各个部位有不同的口感,吃到最后下的面条是最香的,碳水和蛋白质两开花了。

一份剁椒鱼头,满足你对碳水和蛋白质的双重需求

猪头肉就更常见了,不光猪脸肉,独立出来的舌头、耳朵也都是饭桌上很平民很家常的吃食。酱的也好,卤的也好,家里人一起吃饭,下个酒比什么都强。

虽然常言道,“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但是鸡首确实太小了,但是又颇为常见,把鸡头里那核桃仁大小的鸡脑挑出来,是一大乐趣,小时候有吃大人挑出来的鸡脑的特权,现在就只有给小朋友挑鸡脑的义务了。

鸡头虽小,烤着吃味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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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和羊头肉不算特别常见,但也不至于完全吃不到。正宗的夫妻肺片里,牛头皮是重要原料,在成都吃到的有这一份的肺片确实口感更丰富,牛头皮又韧又香。

又韧又香的牛头皮

羊头肉在老北京那里是传统,入秋以后经常能看到,还会有小贩遮遮掩掩地推着自行车进小区售卖,可惜香味暴露了他的行踪,小区里的狗狗们跟了一路。

羊头烹熟之前看着惊悚,其实一旦突破了心里那道关,就会爱上那种在缝隙里找碎肉吃的乐趣

广东店里一定能找到鹅头,南京店里一定能找到鸭头,烤鸭店里也有。这些都比鸡头吃起来的愉悦程度更高,大一点就多一点肉。啃这些脑袋是一种乐趣,但需要时间和技巧,不然满嘴骨头吃不到几口肉。最高潮的部分仍然是剔脑花出来,都不大,过程都像寻宝一样。

鸭脑只有小小一坨,但它是鸭头的精髓所在

兔头可能是接受程度最低的,“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兔头因为不是非常常见,看上去也是最狰狞的(以下省去XX字)。但是成都人民对兔头的爱还是成功地蔓延开了一点点,突破心理防线,就能得到层次分明高潮迭起的吃兔头体验,兔头的高潮并不是脑花,而是上颚的那层皮——当然这是我的个人体验,像走上了舌尖上的阶梯。

大口组里重庆籍的组员常说:“兔兔这么可爱,一定要过油”

有时候觉得人类真的是很残忍,凭借自己食物链顶端的地位为所欲为。的确有些吃的欲望也该遏止,对野味的追求就应该放弃。不过人类豢养了那么多供自己食用的动物,吃也是必要的事情,只不过需要的是适量,负责任地吃,不要太残忍地吃,所谓“君子远庖厨”可能在这个角度上来说,还是有意义的。

文:阿子

图:部分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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