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安的弟弟李岗监制的电影历史纪录片《阿罩雾风云II:落子》在明天(9/18)要上映,本片继续讲述台中望族雾峰林家的传奇故事。上一集是从清朝时期写到日据台湾的前期,这次则是从日据写到国民政府时期。主角有三人:林祖密、林献堂和林正亨。

 

林朝栋

林朝栋  

 

林祖密

林祖密  

 

林献堂

林献堂  

 

林正亨

林正亨  

 

我们对雾峰林家的印象多只有林献堂,因为林献堂在台湾搞自治运动,被认为是台湾民主的先声。但我们又知道林家不是只有林献堂吗?甚至真正的林家大家长并不是林献堂,而是林朝栋。林朝栋曾组织乡勇「栋军」,中法战争期间协防台北有功,因此获得栋军称号。日本侵台,栋军继续抗日,后不敌只有解散。部分栋军降日,部分继续抗日,部分栋军随著林朝栋回到大陆。

 

林朝栋时时想著光复台湾,到了他的儿子林祖密,遣祖密回台处理家业,并持续支持抗日。林祖密成为日殖当局最头痛的人物。后中华民国成立,林祖密马上入籍中华民国,抛弃台湾的家业,返回厦门经营事业。台湾的家业就交给族叔林献堂。

 

孙中山北伐在即,林祖密马上起兵响应,孙中山任祖密为「闽南军司令」,对祖密非常器重。但还等不到北伐军,林祖密即被军阀孙传芳的部下暗杀。林祖密传奇的一生画下句点。

 

到了祖密的儿子林正亨,他曾返台参加林献堂的读书会,后被日本人污辱,愤而返回大陆报考陆军官校,成为国军一份子。

 

林正亨参加抗日战争,甚至还加入中国远征军进入缅甸作战,被日军狠砍16刀,他是被同袍从死人堆中拖出来的。

 

但遗憾的是,正亨最后投共了。正亨的妹妹先投共,最后再影响正亨投共,并返回台湾做地下工作。正亨以为台湾即将被中共解放,但人算不如天算,台湾实施戒严,正亨被友人供出而被逮捕。时任台湾省主席陈诚亲自审问林正亨,希望林正亨写个悔过书认错就行,但正亨不从,陈诚就将正亨判死刑。林正亨在台北马场町被枪决。

 

正亨妻子带著儿子投奔北京,中共封林正亨为义士,并全力奉养正亨的稚儿。正亨子后成为记者,在大陆记述台湾史与雾峰林家事迹。

 

林正亨好可惜,因投共而身死,但那也是当时的实况。当时投共者甚多,所以有人投共一点都不意外。这时我想到我爷爷,他是政府机关人员,当时政府人员投共者无数,为何他不投共?却甘愿跟著败仗政府流亡台湾?此时我关注的已不是谁投共,而是谁「为什么不投共」?

 

当年愿意跟著国民政府来台湾的,真的都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来台湾意味著放弃在大陆所有的一切,孑然一身的来台湾。陈寅恪疑惑而不来台,傅斯年却毅然决然赴台当台大校长,难道他甘愿?傅斯年说「归骨田横之岛」,多少也说明了他内心的挣扎。

 

在「胜者王,败者寇」的真理下,跟著国府来台的人到底是怀著什么样的想法才做这样的决定?是怕死(被中共批斗)?还是为了忠诚?为了职责?

 

《阿罩雾风云II:落子》电影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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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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