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只注视我一人

维勇/勇维,我已经分不清了。勇利长大了,霸气了,像是Eros时的他一样。

注:尤利奥乱入,但并不是尤勇/勇尤,完全扯不上关系

 

 

 

 

我们说好的,你的目光只能停留在我身上,你只能注视著我。by勇利

 

 

 

花样滑冰大奖赛已经过去了数个月,因为我最后被尤利奥反将了那零点多分,金牌就骨碌碌地从我的手中滑走了。

 

虽然我这样子说可能会被世界的人围殴,但这种事我其实也习惯了,所以就不要紧了吧——对于只得银牌一事,我是高兴的。因为啊,想想看,要是我得了金牌的话,我就要引退了吧?那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理由跟他在一起了。

 

维克多那家伙一定也是这样想的,不然最后我得不到金牌时,他怎么还一脸的暗喜,不,那家伙的嘴角都向上扬了,幅度还不少。

 

然后维克多就像约定的一样,重新回到了滑冰场上,而且跟一年前相比还多了一个身份——我的教练。

 

那时候维克多宣布了他的决定时,社会中一片哗然,其中反对最甚的自然是他的教练雅科夫,但是事实证明他其实把两边的时间也控制的挺好的,我一天下来把动作不断练习,在维克多训练结束后再让他指导,得著虽然没有以前的多,但考虑到维克多连休息时间也没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也是捧在心上珍惜著的。

 

然而——

 

时针指向七时,维克多也还是没来,也许是比平日晚放了吧,以往他迟到的事情可不多。

 

时针指向八时,维克多还是没来……再练一会儿吧,总觉得后内四周跳掌握得还不太好。

 

时针指向九时,维克多没来。

 

勇利在场上百无聊赖地滑著时,优子的声音从场外传来:「勇利!你的电话响了!」优子因为禁不住三胞胎的哀求,干脆一家人来俄罗斯旅游了。

 

谁啊……这种时候……难不成是维克多?

 

抱著这种想法,勇利没看电话上的号码,一下子就接通了,然后他就后悔了。

 

「喂!肥猪!维克多那家伙跟你在一起吗!?」尤利奥咆哮的声音差点儿把电话也震坏了。

 

「怎么突然之间……」揉了揉耳朵,勇利把电话离远了一点,点开扩音,继续说:「维克多?我怎么知道……你打他电话不就行了吗?」

 

「废话!我能打通就不会找你了吧!」

 

「……维克多不在我这边,你有什么事找他吗?」话说你们俩是一起练习的吧?

 

「……啧。」

 

「你跟了他差不多一年,连自己的教练也看不住了吗!?」尤利奥切了一声,没有理会我的问题,直接开口大骂。

 

「你知道他最近和谁在一起吗!?啊!?」别说了。

 

「他可是为了那所谓的朋友连练习时间也减少了!」求你了,别再说了。

 

「那是什么鬼朋友!外面是藏了女人吧。」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你在以往的一年里是跟他走得最近的人!要是这样也捉不住他的话,那当初不如干脆给我!」

 

「这种事情!我当然是知道的!不用你说我也是知道的啊!」狠狠地把手机摔到地上,勇利按著场边的栏,不住大口喘气,这种事情他当然知道了维克多他每天也出去跟别人喝酒这件事,可是他能做什么?维克多连自己的休息时间都给了他,他还能说什么?

 

「那个……勇利,维克多的话……我知道在哪里哦……」优子弱弱的声音从背后飘来,他回头眼神一盯,看见她微微怯懦一颤,他连忙移开目光,这可不行……连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不住什么的……

 

「这个,是维克多刚刚上传到网上的相片……」接过优子递来的电话,萤幕上显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维克多明显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另一个女人豪迈地搭著他的肩膀,摆出胜利的手势。

 

勇利紧紧握著手机,眼神像是要透过萤幕看见对面的人一样,那微红的脸腮,湿润的眼眸,微张的嘴唇,但在他身旁的人,却不是自己。直到优子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原来他都把手机握出汗来了。

 

「我……去把维克多接回来。」狼狈地拿过外套,勇利就这样跑出了场外。

 

夜风像是利刃般的刮过他的脸。

 

很痛。

 

痛得像是入心了一样。

 

维克多……

 

你到底想我怎样?

 

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你拴在我身边。

 

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也只看著我一人。

 

只有我,才能满足你……对吧?

 

喘息著跑到酒吧,酒吧外面闪烁著紫色的诱人光线,是专属于成人的迷彩世界。

 

勇利抬手挡住这神秘的光芒,踏入了这个他从未涉足过的世界。

 

台上的艳舞、四周露骨的视线、瞹昧的动作和气氛,这就是俄罗斯,这就是维克多从小起生活的世界,我……怎么看也是跟他格格不入的吧?

 

在酒吧的角落里,他终于找到了维克多的身影……和他旁边的女人。

 

他……果然是觉得女人比较好吧?比起滑冰的性感,果然还是现实的……

 

「啊!这不是勇利吗!?」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的色彩,那个女人惊喜地抬头迎向勇利的目光,果断地推开坐在旁边的维克多,飞快地跑过来。

 

「初次见面初次见面,我在电视上可留意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那个维克多的学生什么的,第一次听到时我可是吓了一跳呢!那个维克多啊!无比自恋、还是自我中心的维克多,竟然抛下一切去找你了,一直也很想会一会你呢……」面前这个女性握著他的手,不断兴奋地上下摇动,这豪迈奔放的性格实在是很难令人讨厌起来……只是……他对维克多了解不深的事实被人强行掀翻出来,就像是被人用刀把他的伤口再次剜开一样的难受。

 

「嗯……?勇…...利……?」维克多听见勇利的名字时,耳朵动了动,眼神迷蒙地抬头,视线由始至终也聚焦不清,但好歹还是准确地落在勇利身上了。

 

「勇……利……!」维克多醉醺醺地走了两步后,直接飞扑到勇利的身上,银色的头往他身上哄哄。

 

勇利自然反应地抱紧了身上的人,以免他掉下去,他轻抚了一下银色的头,一阵浓烈的酒味涌入鼻腔。

 

勇利眉头一皱,他一向也不喜欢酒味。

 

「喂,维克多,我可是在跟勇利说话啊,能不打扰我们吗?」女人一扁嘴,马上就要把维克多从勇利身上拉下来。

 

但维克多却摔开了她的手,眼神像蛇看著入侵者似一样,紧紧地抱著勇利的脖子,不让任何人接迎的模样,道:「离勇利……远点……嗝……」

 

「勇利……嗝……是我的……嗝……」维克多把头埋在勇利的颈窝,头再哄哄后,一脸阳光地凝视著他,口都张成了心型:「对吧……勇利!」

 

勇利深深叹息一声,不断轻抚他的头发,口里应著是是的时候,还不忘跟女人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带维克多回去就可以了,今天辛苦了。」

 

啊啊,真讨厌,这种语气,他跟外头争风吃醋的人有什么分别?

 

「不辛苦不辛苦,下次再见吧,勇利。」女人彷佛什么也没察觉到一样,挥挥手,目送二人离开。

 

再次感觉到夜风的强劲,勇利连拨开挡著视线头发的手也空不出来,只顾抱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让他倒下。

 

「维克多,至少也自己走走看啊……」随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勇利才发现他连打开车门的手也没有。

 

维克多撅撅嘴,抱著勇利的力度更加重,不知是否酒醉的关系,声音比以往少了一分骄傲,多了分委屈:「勇利你是开始嫌我麻烦了吗?要扔下我了吗?」

 

……啊?这是我这边的说辞吧?翘掉跟我的练习去泡酒吧的人是谁啊?啊?只顾跟女人喝酒的人是谁啊?啊!?

 

这样一想,就算是勇利那种良善的性格也不禁有点火气攻心,凭什么他去泡吧,还要自己去把这货接回家?

 

不,他去泡吧这件事本身已经令自己不爽了好吗!

 

这样想著,把维克多扔上车的动作也不禁粗鲁了一点。

 

终于回到自家楼下,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银色醉鬼抱上了床,其中在车上吐了一次、路上吐了一次、回家厕所里也吐了一次,最要命的是他死死抱著自己,扯也扯不下来,这下好了,鞋子满满都是白色白色的。

 

把维克多的衣服脱下来,用温水浸过的毛巾抹过一次身体,再帮他换上睡衣后,勇利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的电话就华丽地响了。

 

「喂?」刚刚辛勤完的勇利君的心情并不太好,语气难免差了点。

 

「喂什么啊,敢断我线了啊!你这肥猪!」尤利奥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

 

「哈哈哈哈……」勇利终于想起了那时他摔了手机的事情,表情尴尬了一下。

 

「哼,这笔帐迟点才跟你算,找到维克多了吗?」

 

「找到是找到了……但他在睡觉。」勇利看了眼床上的人,声音下意识地小了点。

 

「……算了,喂,肥猪,本大爷我给你一个恩赐,念在我们曾经有一天是同一教练的份上,我让你看看我的练习片段……我,我这可不是在问你意见什么的,再说你这肥猪可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也不用问你意见……」啊啊,尤利奥这家伙一不好意思就会开始长篇大论了啊……

 

「啊……抱歉,尤利奥,我现在有点忙……下次再帮你看吧,抱歉。」

 

「什么!!!???你这肥猪!!!本大爷……嘟……嘟……」果断地无视对面的咆哮地按下了挂断键,勇利轻抚开维克多的头发,深深凝视了一会儿,才把视线移开。

 

……嗯,首先他要洗个澡。

 

有了这个想法,脚步一动的瞬间,衣角却被扯住了,勇利刚想回头,却没想被一股大力拉得向后一倒。

 

噗。

 

勇利首先看见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在黑暗中映得灰暗的颜色,下一秒,天花白被一张人脸取代了,那眼睫毛长得带了些抚媚,挠得他的脸上痒痒的; 那脸庞是他从小起看到长大的,越长倒是越英俊了;那蓝色的眼神,没了白天时光采得叫人移不开目光的神绪,取而代之的是,深蓝得让人自愿堕入的漩涡。

 

「勇利,你想要去哪?」维克多的眼神透著丝丝的危险。

 

……这是我要问的吧?

 

「勇利,不要离开我。」

 

这才是我要说的。

 

「勇利……」维克多没有再说什么,他深深地凝视著身下的人,然后……倒下睡著了。

 

勇利抚摸著他的银发,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触碰他的银发开始,他就这么觉得了,这头发还真不是一般的软。

 

「维克多,你还醒著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那我说了,维克多……你刚刚说的话,才是我要说的吧?」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会后悔担当了我的教练这个决定。」

 

「这是我最初说的,我也知道,我知道你要身兼选手和教练的压力有多大,所以我不会埋怨,但是我还是害怕,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继续做我的教练这一个决定。」

 

身上的人微微动了动,勇利把他的头按向胸口,沉声道:「听我说完,我害怕,总有一天我所表现出来的Eros和动作再也吸引不了你,而你也会离我而去。」

 

「这是我唯一接受不到的事。」

 

「若是有一天真的变成了这样的话……我大概会崩溃的。」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数息后,勇利感觉脖子上手臂的力量收紧了些,然后那人闷闷的声音轻轻地徘徊在耳边:「我不也是,这样害怕著。」

 

「勇利你可是破了我自由滑的个人最佳纪录。」

 

「我一直,一直也想著,我已经破了他的纪碌,再也不需要他了,勇利会不会这样想呢……什么的。」

 

「也在想,我会不会已经老了,勇利不再看我了呢……」

 

「这样的事,不断地在脑海里徘徊著。」

 

听著听著,勇利的胸膛不禁颤抖起伏著,颤得维克多不禁去地瞪了他一眼。

 

「笑什么!」

 

「哈哈……不,没想到那个维克多也会有这样担惊受怕的一天什么的……」勇利抱紧身上的人,但仍是忍不住笑意,不,其实他早就知道了,维克多是一个感性的人,他其实不像外表一样的坚强,自己是早就知道的,尤其是在对待自己的事情上。

 

维克多用力捏了捏他的腰,痛得勇利反射性一颤,泪水都飙了出来。

 

「破灭了你的幻想还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恶狠狠的语气完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啊!

 

「不,我倒是很高兴。」勇利深深地凝视著身上的人,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声音柔和得像春风抚过的湖水:「维克多只为我而露出的表情,只为我而生的感受,只为我而存在的维克多……」

 

勇利眼中那深沉的欲望彷如锁链般,叫人挣扎不开,永生永世也被禁锢在他的手中,维克多不禁抚上了那眼眸,又是一种新的Eros吗……

 

勇利握著他抚上自己脸庞的手,十指交缠,两只无名指上的对戒在夜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生辉。

 

「你还记得它吗?」手指磨蹭著指戒,勇利的目光柔和下来。

 

「……才数个月前的事,怎么可能忘记,那时的你可比现在可爱得多。」完全没有现在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勇利握紧他的手,柔软的唇在指戒上印上一吻,闭上眼,虔诚地说:「我发誓,只要你一天不脱下这枚戒指,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维克多愣了数息,微微一笑,也把唇印上了戒指:「啊……我也是,只要你一天不脱下这戒指,我也不会离开的。」笑容虽淡,却是充斥满足、欣喜和点点安静。

 

勇利你大概还不知道,认识你以前的我只为滑冰而生,认识你以后,我才真正拥有了生活,我的生命才开始染上了色彩。

 

你说我给了你爱,但你给我的却是生命。

 

真正离不开、真正想要独占你的一切的人……是我。

 

你也只可以注视我一人,因为我的目光早已移不开了。

 

 

 

 

 

小剧场

 

第二天,维克多是被电话的震动震醒的,也许勇利这些天来实在是太累了,此刻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维克多摄手摄脚地从床边的茶几摸索电话,终于摸到震动中的手机,拿来一看,却是勇利的电话。

 

他打了个呵欠,毫无心理负担地打开了手机,不看还好,一看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机萤幕上大大的「尤利奥」三字在跳动著。

 

维克多丝毫没带犹豫地按了拒绝来电,然后刷起了电话讯息。

 

嗯……尤利奥的讯息,尤利奥的,尤利奥的,尤利奥的,披集的来电,披集的,披集的,尤利奥的来电,尤利奥的,披集的,尤利奥的,尤利奥的来电,尤利奥的,披集的,尤利奥的,尤利奥的,尤利奥的来电,尤利奥的……

 

……这是昨天的而已吧?

 

…...............

 

把电话调校到静音模式,维克多决定这数天也不管尤利奥那小猫了。

 

「嗯……怎么了?维克多……?」勇利终于被身旁的动静吵醒了,他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另一只手在茶几上摸索自己的眼镜。

 

「没什么,继续睡吧,勇利。」这话尾都快要看见心型了,维克多把他伸向茶几爪子捉回来,塞回被窝里。

 

「……天亮了?」勇利被窗外的光亮闪得瞇了下眼,神志不清地问。

 

「时间还多的是,睡吧睡吧。」把手机那显示著十一时的画面向下,维克多摸摸勇利的头发,哄著他继续睡。

 

「哈……」反正维克多现在是他的教练,也不会有什么迟到的问题……这样想著,勇利把身前的人圈住,抱紧,把头搭在他的脖子上,磨蹭了一下,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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