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又轉冷,昨晚和朋友搓了一頓小龍蝦,講起小龍蝦,朋友說「中國能有這東西喫,真是太好了!」我:「小龍蝦就是物種入侵好嘛?原產地是南美。」朋友說,「那作為入侵物種,它可是挺丟臉的。」我:「丟臉的入侵物種多了去了。」

在我們的印象中,,作為入侵物種,本來是應該在被入侵地大殺特殺,攻城略地,把入侵地的生態環境搞得一塌糊塗。之前,無論是小龍蝦,還是牛蛙、福壽螺、巴西龜、羅非魚......的入侵泛濫都傳的沸沸揚揚,然而還不是都被大天朝的喫貨們喫成瀕危物種!

先是丹麥生蠔成災呼叫中國喫貨去拯救。沒過2禮拜美國小龍蝦泛濫呼叫中國喫貨去拯救。我們是真的很忙的好咩,每天還有工作要做哇,又不是super喫貨你叫我去,我就飛過去!

對於我們大喫貨國來說,所有物種都可以劃分為兩類:可食用和不可食用!對於那些泛濫的入侵物種,到我們這過一段時間就成了瀕危動植物……真是太可惜了啊!

1、小龍蝦

小龍蝦,有個霸氣的名字,克氏原螯蝦,是甲殼類中分佈最廣的外來入侵物種。傳說,有一次鷹醬家的一艘船上面剛好有一些小龍蝦,從船逃出來的額;又有緋聞是從腳盆雞當初研究生物武器;又有傳聞,說是為了清潔下水道。不管由於什麼原因,反正就是這小東西生命力極其頑強,再加上這玩意是喫腐的,外國的小受們怎麼敢喫呢。

所以,這貨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誰都管不了。咳咳咳......除了我們天朝。

後來,無所不食的天朝喫貨們,發現了麻辣和小龍蝦很配喲,於是麻辣小龍蝦就出名了,用重重的辣味掩蓋住小龍蝦本身的腥味,再加上天朝喫朝什麼都能消化的鋼鐵氪金胃部。於是,在全世界都沒有對手的小龍蝦,就這麼一個回合就被天朝KO了。

2、牛蛙

牛蛙,小龍蝦一樣,都是悲情的入侵者,以前在整個世界,因為恐怖的外表和生腥的味道讓他在歐美這些出了名小受的國家橫行霸道。

牛蛙體形大、食性廣。成體幾乎可以吞食任何比它小的生物,就好像那些魚啊、蝦啊、鳥啊、坤從啊,但它就是捕食農業害蟲,多麼可惡,還講不講德智體美勞了。牛蛙不僅與本土兩棲類競爭,還會捕食本土兩棲類,導致許多本土兩棲類種羣下降或局部滅絕,對生物多樣性和生態系統造成嚴重的危害。

但是!自從進入大喫貨帝國後,它們就一日不得安生,聰明的中國廚師們用泡椒、辣椒、花椒這些東西輕易的化解了牛蛙肉的腥羶。烤牛蛙,幹鍋牛蛙,想想那肉緊緻的口感,管你之前什麼樣,先剁碎了下鍋再說!

以前,小時候的孤單君,出於從小思想品德自然課學得好,知道要愛護益蟲,所以倒是不敢起那個喫青蛙的心思啦。直到後來大了,才發現湘菜館裡好多牛蛙的菜式,還挺好喫的,那就喫吧,毫無負罪感。牛蛙的肉質鮮嫩,骨頭又少而脆,不硬,能嚼碎,適合各種重口味的烹飪方法。燒的入味的牛蛙,那還真是特別好喫的。

真的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辣麼好喫的東西,你們以前不喫就是在浪費好嗎?!不過如果是看到它上桌前的長相,我可能也難以再看它第二眼!所以這傢伙在歐美也拽了好一陣子。

3、羅非魚

除了麻辣小龍蝦、牛蛙,近幾年出現網紅現象級別的食物,還有的就是遍地開花的烤魚館,探魚、烤魚、窩魚......各種魚大行其道。然而,大家不知道市面上烤魚館喫的是什麼種類的魚呢,原來就是當年在澳大利亞北部昆士蘭州一片溫暖的水域裏,嚴重泛濫的羅非魚。

羅非魚又叫非洲鯽魚,非鯽、越南魚、南洋鯽等。有很強的適應能力,在面積狹小之水域中亦能繁殖,甚至在水稻田裡能夠生長,對溶氧較少之水有極強之適應性。所以,在任何國家的環境治理中,限制羅非魚的泛濫都是一個頭疼的問題。而且飲食結構比較單一(不是豬排就是牛排)的外國小夥伴來說,羅非魚缺乏喫貨這個「天敵」,的確是很容易泛濫的。

但在中國,羅非魚的生存狀態,最密集的區域只能是——烤魚館。

羅非魚數量多,又容易養,再加上魚身的肉佔比很高,口感算不上鮮美無比但也尚可。深受不會挑刺兒的消費者的歡迎。於是在中國廚師們的手藝下,被創造成各式美味,它們被做成烤魚、酸菜魚、水煮魚、紅燒魚、火鍋魚……真是二十個指頭都數不完。

4、福壽螺

在中國有一個神奇的餐館——宵夜大排檔,孤單君最喜歡就是和三五喫貨每天碼完字加完班,就去到大排檔,點上三五個小炒。自然點得最多的就是炒螺,一吸一咬之間,一天的煩勞頓消。但是,小夥伴不要誤會,這喫的不是福壽螺。中國人喜歡喫螺,但是福壽螺的屍體卻沒有大面積地存在在餐桌上。

因為這貨因為體內有大量寄生蟲,加熱不充分的話喫了會得病,幸運躲過一劫,算是最有尊嚴的外來物種。

福壽螺據說是在1981年引入中國。肉質細嫩鮮美,含有豐富的蛋白質、胡蘿蔔素、多種維生素和礦物質,是餐桌上的佳餚,由於含脂量低,是高血壓、冠心病患者的優質滋補品。

畢竟在天朝裏,一旦貼上肉質鮮美、營養豐富之類的標籤,那等於「你已經死了」。不過與小龍蝦和牛蛙相比,也算是保留了一點入侵物種的尊嚴。但是它還是成為了很多珍貴水產動物的飼料,它現在只寄居在不見天日的臭水溝裡面,作為入侵物種,遠道而來,就被我們這麼敬而遠之拿去當飼料了。

蔡瀾說,中國之大,三代人都走不完,別說喫的了;

汪曾祺說,中國人口味之雜,絕對世界第一;

孤單君聽說,廣東人除了不喫廣西人,啥都喫。

之前看到一位旅居柏林的記者寫到大閘蟹把德國人民搞得焦頭爛額,卻不知道這是中國人頂頂愛喫的美味。

說真的,在喫的方面,就沒有中國人搞不定的,那些入侵天朝的,甭管是何方大聖,最後都會被整得服服帖帖。你跟天朝喫貨談「外來物種的尊嚴」,咳,尊嚴是啥?能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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