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帝國的奠基人來說,我覺得的奧爾汗比穆拉德更重要,小亞細亞已經成為突厥的海洋,拜占庭帝國和歐洲諸國聯軍不可能靠一兩場勝利就消滅入侵到歐洲的突厥人,穆拉德一世就算在那一場戰役中身死,不到十年又會有一個新蘇丹帶著一支更龐大的軍隊來到歐洲。

而奧爾汗時代才是極其重要的,需要說明的是拜占庭帝國真的很弱小,在1341年,薩魯汗的艦隊甚至就能前去襲擊君士坦丁堡,愛琴海的突厥海盜們也經常入侵希臘內陸。

比較重要的有三點,征服卡雷西和安卡拉、建立常備的「土耳其新軍」。

卡雷西的領地覆蓋了現在的巴勒克希爾省和恰納卡萊。

直到達達尼爾海峽海峽和馬爾馬拉海,可以說,這裡是突厥人向西發動聖戰的橋頭堡,該政權東面臨近布爾薩地區,布爾薩則是奧斯曼帝國第一個首都,奧斯曼征服卡雷西後從此控制了達達尼爾海峽和馬爾馬拉海南岸地區,通往歐洲的道路從此被打通了,而且擁有尼西亞,普魯薩,尼科米底亞等城所在的整塊奧普提瑪軍區地,在整個小亞細亞算得上最肥沃的土地了。

聞風而來的聖戰士們可以跳出「內卷化」,不用和穆斯林同胞撕殺,可以去歐洲搶劫了,奧斯曼就擁有了永不枯竭的人力可以對歐洲發動聖戰,這也是奧斯曼帝國注重在歐洲征戰而對小亞地區基本防禦狀態的原因,這是一切的基礎。

而拿下安卡拉後,奧爾汗得到了兄弟會的支持,阿赫兄弟會的成員都是一些工商業者,幾乎控制了半個安納托利亞的經濟(另外一半被威尼斯和熱那亞共和國控制),他們對於混亂割據的小亞局勢是不滿的,因為這損害了工商業利益的擴展,所以,他們是非常支持恢復安納托利亞的秩序和政治統一的。

早在奧斯曼一世時期,奧斯曼帝國就與阿赫兄弟會建立了密切的關係,奧斯曼一世實際上成了兄弟會的領袖,而奧爾漢即位後,也受到了阿赫們的擁戴,在剛征服的地區,奧爾漢在財政上專辟「瓦克夫」(vakif)土地,並支持兄弟會的活動和蘇菲派修士的活動。

奧斯曼已經在歐洲吸收了許多新的元素,它摒棄了突厥國家的游牧習氣,在許多方面利用了原先拜占庭帝國的框架,對控制力的渴望越來越強,大塞爾柱帝國和羅姆蘇丹國都土崩瓦解了,小亞地區在游牧習氣的侵襲下屢次崩潰,長期無秩序,奧斯曼帝國就試圖重建秩序,阿赫兄弟會也盡一切的努力來幫助奧斯曼帝國。

「土耳其新軍」

早期的奧斯曼和安納托利亞的其他突厥國家一樣,幾乎沒有脫產的常備軍的存在,都是組織附庸和自願聖戰者,戰後這些軍隊則被解散回家,於是組成一支常備軍部隊,是帝國軍事改革的第一步,也是徹底擺脫游牧習氣的開始。

奧爾汗從被佔領的地區的基督徒中選擇了一千名男孩,次年又選了一千名,使其改信伊斯蘭教與學突厥語,並接受軍事訓練,組成一支稱為新軍的部隊,這是帝國第一支常備軍,成員定期接受評選和審查,他們是奧斯曼最有戰鬥力的軍人,這些新軍是蘇丹的奴隸,也是軍隊的中堅。

新軍信伊斯蘭教蘇菲派,名為拜克塔什教團,他們是不許結婚的,這是為了保持一種強烈的軍團意識(全天候監督以培養紀律性)只有退役的新軍才可結婚,在作戰時,他們在情勢最吃緊時才出擊,因此總是打勝仗,如蘇丹沒有新軍支持的話難以即位,即使成功登基為蘇丹政權也不會穩固。

可能還要加上各種拜占庭皇帝的做死。

以上


認同 @念缺一 ,奧爾汗的功勞更大一些。

部落制導致的國家不穩定性,是北亞游牧民族始終很難征服中國中原統一政權的最重要原因。部落制國家的百姓比起國君更忠誠於部落首領,國君的命令生效率完全取決於部落首領的態度。帝國一旦不行了,部落首領改換陣營比換鞋還快。

如果我沒記錯,是奧爾汗進行了國家體制改革,確立了一定程度上的中央集權制,建立正常的國家體制的汗。

通過設立內閣迪萬的方式取代部落首領大會,蘇丹直接掌管大權,認命大維奇爾負責內閣協助蘇丹,避免了庸君誤國。任命職能官員(維奇爾)專業人士管理,提高行政效率。向各地派行政軍事長官,直接統管全國,避免出現地方霸主。建立完整財政制度保證國家經濟收入的穩定,統一鑄造錢幣,鼓勵貿易。使得奧斯曼國成為正常的國家。

雖然奧爾汗的改革沒有根除地方分封制,但是做到了最大程度上的中央集權,建立正常國家體制。使其很大程度上免遭如帖木兒帝國和塞爾柱帝國那樣地方勢力過於龐大,汗室奪權內亂,地方乘機獨立的局面。


  1363年征服色雷斯,1366年征服整個馬其頓、保加利亞及其塞爾維亞大部地區,1371年戰勝保加利亞和塞爾維亞聯軍,吞併保加利亞北至巴爾幹山脈的全部領土,意義非凡。穆拉德一世征服了東南歐和西亞許多國家,為奧斯曼帝國的崛起奠定了基礎,在他之前其國是奧斯曼王國,但在他之後則是雄跨歐亞的大帝國。

  《三體戰略系統研究》認為,土耳其問題是跨大西洋資本運動擴張為全球資本運動的重大問題,歷史的糾纏並未結束。新大陸的發現、好望角航路的開通,歐亞地緣格局因之重構,第一、商業中心從地中海轉到大西洋,去東方的路線由土耳其轉向好望角,此舉終結了歐洲以德國為中心、多瑙河為航路的傳統商業格局,多瑙河不再是歐洲經濟動脈,西歐諸侯繞過土耳其帝國,實現海路環航亞非拉,贏得了貿易的主動權、獲取資源的優先權和商品定價結算的貨幣權;第二、終結了土耳其戰略扼守歐亞交通命脈的格局之後,僅僅是西歐狂飆突進的開始,此後美洲白銀通過西歐湧入土耳其帝國,致其長期貨幣貶值,國力衰退;第三土耳其與威尼斯的長期戰爭使義大利至亞洲交通線受阻,十六世紀初義大利僅能取道埃及、紅海,運費高昂。經好望角航路,葡萄牙控制波斯灣與紅海的入口,獨攬歐亞貿易權,新大陸市場進一步剝奪義大利的貿易權。經此轉變,因絲綢古道而繁榮的傳統歐亞強國,終呈衰敗與崩潰態。

  就全球系統的財富有限性及其傳導效應原理而言,新大陸的發現與好望角航路的開通,對德國順序產生如下結果:①德國失去南部地中海傳統交通動脈控制權;②失去部分洲際與地區貿易主導權;③內部矛盾激化、諸侯割據、引發內戰;④國際混戰,戰敗割地,喪失波羅的海入海口。⑤失去北歐商業區——波羅的海、北海和北大西洋區域的貿易主導權。其中,《威斯特法里亞和約》重構歐洲地緣戰略格局,法國主導國際事務,獲斯特拉斯堡以外的阿爾薩斯地區,擁洛林所有權,荷蘭和瑞士獨立,瑞典獲魯根島在內的整個西波美拉尼亞、東波美拉尼亞的一部分及部分城市、港口——德主要河流的波羅的海入海口均被瑞典控制。條約粉碎了德皇建立統一國家及在歐洲恢復天主教統治的圖謀,和約確定德國割據局面,承認諸侯獨立、認可其在戰爭期間的擴張領地及轄區行政權、司法權,對外有獨立締約、結盟、宣戰、媾和的權力。德皇不得世襲,重要事務由諸侯參加的帝國議會決定。和約確定國際會議解決國際問題的原則,法國瑞典有權參加神聖羅馬帝國的會議。宗教方面,和約規定德國的路德教、卡爾文教與天主教地位同等,諸侯轄區有選擇宗教信仰的自由,帝國境內除上述宗教,不得信仰其他宗教,使得羅馬教皇政治權威喪失殆盡。對此馬克思指出:新大陸的發現與好望角航路的開通,「德國承受了這一發展的痛苦,沒有分享到它的歡樂,沒有分享到它的部分滿足」。他說:德國在達到歐洲解放的水平之前,就可能在某個早晨處於歐洲衰落的水平之中。「歐洲解放」指的是歐洲地緣戰略的解放及其主導的美洲大陸的開發。對於德國來說,則要承受民族的苦難。

  確定史中,亞洲強國因喪失跨洲際交通線的主導權而先後敗於新興的資本主義列強,土耳其帝國的分崩離析,印度的殖民化,大清王朝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最終引發人民革命而覆亡。其中土耳其的持續裂解是跨大西洋統制的現代化基石,不可動搖。新世紀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快速與英國、西班牙及其土耳其締盟,以戰略扼守地中海之勢,嚴厲防範德法俄結盟之可能,成功嚇阻了三個懦弱國家,根除了伊拉克戰爭曠日持久的可能性。

  ——胡志越《歷史的腳步依然是那樣的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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