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整整發呆了將近半鐘頭，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而張起靈一回到房間，從剛剛開始就覺得下身脹脹的，一低頭發現他自己的褲頭已經搭帳篷了。
……shit。
張起靈內心忽然用洋話罵了一聲，歎息自己竟然就這麼起反應了，而且還是面對一個男的。
張起靈無奈歸無奈，下身已經脹的惹褲子有些緊，只好去廁所解決一下。
上下套弄後在解放的同時腦內竟浮出吳邪剛剛那樣的姿態，張起靈愣了愣，抿起嘴。
張起靈也不太能確定自己的性向，從小到大男女老少都見過，來向他討好的女性也不在少數，連張啟山都開始建議他找伴侶了，卻沒有一個人能讓他看得順眼有感覺的。
張起靈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彎的。
然而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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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哥？」吳邪穿著整齊的敲了敲張起靈辦公室的房門。
「……請進。」張起靈正朝天花板發呆，聽見吳邪細小的聲音，好像帶了點尷尬。
「昨天……我沒做了什麼吧？」吳邪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一想到昨晚張起靈的態度就很苦惱。
「沒有。」張起靈驚訝，但眼神很快就收了回來，沒想到吳邪會對昨晚的事那麼執著。
雖然是自己單方面的……咳。
「那、那就好。」吳邪放心呼了一氣，「那昨晚為什麼態度那麼冰冷啊？」
「……。」張起靈不答，只看著吳邪。
「……算了。」吳邪與他對陣，很快就洩氣了。
「張將軍，殿下來了。」一位執事走了進來，緊張的向張起靈匯報，看起來似乎是對這所謂殿下的人有些敬畏。
張起靈點點頭，讓那人退下。
「呃……我、我去沏茶。」吳邪飛快的衝向廚房，也不管張起靈有沒有答應。
吳邪為什麼要跑他自己也說不清，總之，相信直覺。
馬上，張起靈的辦公室又多了一人。
而這一人就是張啟山。
「你執事呢。」張起靈瞟一眼張啟山的身後，沒有半個人。
身為一國之君，沒有護衛陪伴就外出是不行的，即使是私事也至少要帶上執事。
但張啟山在這時候來一定是私事，身邊卻沒有執事。
張起靈覺得很不妥。
「大廳，我叫他不要上來。」張啟山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起靈，你還記得住你附近的吳三省吧？」
「記得。」張起靈點頭。
「謠言者查出來了，是陳皮阿四。據說他捉人魚第一個談的對象是吳三省。」張啟山在捉人魚的時候咬字比較重，似乎是對這件事很敏感，「但他好像拒絕了？」
「不清楚。」張起靈搖頭，他對張家以外的事很少去關注，雖然略知一二但不會去深究，除非危害到自己。
「照理來講人魚這個誘惑很大，依他的個性應該是會答應的，他拒絕難道還另有目的？或是他早就取得過人魚了？」張啟山皺起眉頭，以他對吳三省的了解，這事確實很值得自己懷疑。
「確實可能。」張起靈思考後，想想確實有這個可能，可是捉人魚被發現是會遭罰的，他會讓自己涉險嗎？
這時，吳邪端著盤子進來對張啟山就是一個鞠躬，「殿下好。」
「抬頭吧，你是……？」張啟山點點頭道好，細看吳邪覺得面熟但也有些面生。
「我是吳邪，前不久來服侍張將軍的。」吳邪微笑，將盤子上剛泡好的紅茶放在張啟山和張起靈前面，再把餅乾盒放在中間。
「哦？姓吳啊，跟吳家是什麼關係？」張啟山瞬間眯起眼，一副玩味的表情看著吳邪。
……
吳邪還在猶豫要不要說自己的身份，張起靈已經先開口了。
「吳三省是他三叔。」張起靈淡淡的開口，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哦，那你知道你三叔為什麼拒絕別人向他談條件交換人魚之事嗎？」張啟山笑了笑，語氣十分嚴肅。
「不知道。」吳邪內心很想吐槽，難道要告訴你我家是人魚族，然後出賣族人嗎？
「真可惜。」張啟山嘆氣。
「不能幫助您我感到很抱歉。」吳邪苦笑。
「不會不會。」張啟山笑一笑，打算起身。
「您不再坐會嗎？這是剛出爐的餅乾請您嚐嚐吧。」吳邪指了指餅乾，沒有讓別殿下嚐一口感到可惜。
第一次嘗試做餅乾，吳邪已經讓廚房的女僕嚐一口試試，得到好評卻還是有些緊張。
「你做的？」張啟山拿起一塊便往嘴裡送，咬一咬，口感蠻不錯的。
「是。」吳邪微笑，看見張啟山翹起的嘴角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好手藝，下次再讓我嚐嚐。」張啟山再拿起一塊，便往外走了。
「小哥，你跟殿下……很熟？」吳邪望著張啟山的背影，與張起靈有幾分相似。
「亦師亦父。」張起靈喝了一口紅茶再配餅乾，覺得心情在此刻非常清新舒適，「不錯。」
「什麼不錯？」吳邪愣住，對張起靈後面這個有尾無頭的句子感到疑惑。
「自己猜。」張起靈淡淡地笑，眼中竟有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說嘛！」敢情您在耍我呢，死悶油瓶。
張起靈不語，剛剛的淡笑已經收起，慢慢的閉上眼。
「中午快到了，要不準備吃個飯吧？」吳邪看向時鐘，原來時間已經過了不少。
「好。」張起靈睜眼，茫然的吳邪。
「吃啥？」吳邪遞給張起靈一條濕毛擦臉，好讓他醒神。
「隨便。」張起靈接過毛巾沒有直接擦，反而敷在眼睛上。
「我怎麼知道你想吃什麼。」吳邪對張起靈這個回答表示不滿意，就拿走毛巾在他鼻子上輕捏一下。
……
……
張起靈盯著吳邪。
而吳邪保持手剛抽走的模樣定型了。
臥槽我剛剛是犯了什麼病竟然去捏這悶油瓶的鼻子！我還要不要活了！？
「小、小小哥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吳邪神情慌亂，連說話都結巴了。
尼瑪的我不敢捏了啊！那個眼神太、太有此人很危險的感覺了！
「噗。」張起靈看著吳邪慌亂的結巴，還跟著比手畫腳，樣子頗逗趣的就像小丑一樣，「沒事。」
「……哦、哦！」吳邪表示腦袋有點死機了，差點反應不過來。
「下次，別捏了。」張起靈拍拍吳邪的腦袋。
「抱歉啊，小哥。」吳邪哈哈的傻笑了兩下。
其實剛剛張起靈只是很茫然吳邪的舉動所以盯著他而已，沒想到他會補腦成這樣。
要是被張起靈知道吳邪那時的想法，肯定是倍感無奈。
難道自己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