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權力的遊戲》的鐵粉,在等待第八季到來的間隙感到甚是無聊,於是我準備從心理學的角度對《權力的遊戲》中的一些典型行為進行分析分析,今天咱們要分析的第一個人物是席恩·葛雷喬伊(Theon Greyjoy)。
看過《權力的遊戲》的人,一定會對席恩·葛雷喬伊(Theon Greyjoy)這個角色印象深刻,也會對他的心路變化產生深深的好奇:一個擁有高貴血統的人,為什麼會變成不敢反抗、任人擺布的臭佬(Reek)?
(一)特殊的人物經歷
席恩的生父是鐵群島之王巴隆·葛雷喬伊,不過他被送往臨冬城作為人質,成了臨冬城主艾德·史塔克的養子。
在《權力的遊戲》的人物設定中,養子可以分為兩種類型:一種類型是自由型,例如艾德與勞勃,他們在年輕時在瓊恩·艾林手下做養子;另一種被迫型,例如席恩。
被迫成為養子,那麼養子和養父之間的感情自然是有芥蒂的。席恩之所以會變成艾德的養子,是因為他的父親發動了葛雷喬伊叛亂,這場叛亂的結局是慘烈的,席恩的兩個哥哥被殺死,他雖然因此成為了葛雷喬伊家族和鐵群島的繼承人,但也成了史塔克家族手中的人質。
席恩給艾德做養子時已經10歲,內心早已有了「鐵種」的自我認識,並直接經歷了艾德和勞勃對派克島的血腥平叛。在他的潛意識中,史塔克家族和北境使他遭受了羞辱,是他的仇人,儘管艾德將作為人質的他當成親生兒子一般進行養育。所以當史塔克家族遭受變故,他在情感的支配下選擇佔領臨冬城,推動了後面「血色婚禮」的出現,間接把羅柏逼上了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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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仇恨佔據著,但是席恩在本質上還是有正義感和良知的,當他佔領臨冬城的那一天開始,他便意識到了自己對史塔克家族的恩將仇報和背叛,內心開始充斥著深深的負罪感,這種負罪感在他殺害兩個無辜的農家男孩後達到頂峰,並漸漸導致他的迷失和鬥志的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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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段席恩後來說的話中,我們能看出他內心的巨大矛盾。
正因為此,席恩在背叛史塔克家族後便走上了贖罪之旅,想通過在凜冬城來一場壯烈的戰死為自己贏回榮譽,可惜他卻和三傻一樣「too yang,too simple」,直接被鐵群島的手下打暈,成了「小剝皮」拉姆斯·波頓的俘虜,這才是他悲慘遭遇的真正開始。
(二)無助中的悲慘遭遇
當我們了解了席恩的內心世界,我們便能以席恩的視角來體驗他的遭遇。下面我們來看看「小剝皮」拉姆斯·波頓是如何將席恩變成「臭佬」(Reek)的。
這一部分的劇情,小說和影視略微有些出入,由於影視更加直觀,現在我們通過影視片段來看一看席恩的遭遇。
首先,拉姆斯自己先不出面,而是讓自己的手下日夜不停地折磨著席恩,雖然影視中比較血腥的畫面已經剔除了,不過還是建議沒看過的慎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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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拉姆斯假裝成席恩的姐姐阿莎·葛雷喬伊派來的人,在危難之際解救席恩。席恩信以為真,本已絕望的他內心重新燃起希望,差點對拉姆斯感激涕零,誰知道拉姆斯只是帶席恩在監獄外溜了一圈,又將他帶回了監獄,這無疑是將一盆冰水澆在一盆滾燙的熱碳上。拉姆斯的詭計不僅使席恩斷絕了逃跑的念頭,而且還對他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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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席恩,當時我以上帝視角看這一段時也以外拉姆斯是好人,這就是演技,忍不住編一下放出來讓小鮮肉學學啊!)
此後,拉姆斯對席恩進行了更加殘忍的折磨,他剝掉了席恩幾個腳趾和手指上的皮,直到席恩不堪疼痛,哀求求死,他才痛快地從關節處卸掉了席恩的整個指節。拉姆斯因為看不慣席恩的笑還打斷了席恩幾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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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姆斯的手裡,席恩被折磨成了另外一個人:他不能洗澡,並被塗上排泄物,皮膚蒼白,頭髮乾枯,缺少腳趾的他只能殘疾般地跛行,牙齒被打斷後,吃飯也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可以說,從生理上來說,拉姆斯已經將席恩塑造成了他被殺的僕人——臭佬(Reek)。
然而,此時的席恩依然沒有底下自己高貴的頭,拉姆斯隨後對席恩進行了宮刑,徹底摧毀了席恩的意志,完成了對席恩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改造,讓席恩在自我認知和身份認同都接受了「臭佬」(Reek)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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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證明上述的判斷呢?或許,席恩可能只是為了活命而表面上順從拉姆斯,但內心依然保有高貴的驕傲啊。
事實並非如此,劇集中一段非常經典的戲說明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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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看到席恩手握剃刀完全可以殺死拉姆西卻沒有動手,而是噙淚顫抖地給拉姆西刮鬍子時,此刻的他已經是「臭佬」無疑了。
(三)習得性無助
席恩的經歷讓我想到了小時候聽過的一個故事:
動物園中剛來的一隻小象,它被一根細繩很不情願地綁在了木樁上,小象奮力掙扎,可是無論它怎麼掙扎都無法掙斷繩子,多次失敗的嘗試使它放棄了掙扎,等它長大成了大象,它已經具備了掙斷繩子的能力,依然不會想著去掙斷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