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丨文

時光館的影音室正在放《歲月神偷》,大耳牛羅進二穿梭在鄰里家的餐桌間,家長們交換飯菜之後,順便再進行一下商業互吹,優等生羅進一被何伯喊進店裏接電話。

再往裏走,長條桌上留聲機裏的膠片正在轉動,有老樂曲流出。而一旁則擺放着三十年前的老式打字機和電風扇,牆上收納袋裏還有舊報紙。

而最吸引我的還是正對時光館大門的一張老四方桌和十幾條小板凳,一看便知道有些年歲了。這讓我想到小時候的家,大概就是電影裏的那種感覺,但更實在。

作爲城市三代,我和祖籍地的村莊早已漸行漸遠,我心裏的老家,是我長大的家屬院。

鄭州有不少家屬院,有的很大,上百棟樓連成一片生活區,比如鄭紡機、國棉廠、大橋局。有的也可能很小,只包含了幾棟樓,比如我長大的家屬院。

25年前,我爹單位分房子,我們一家三口搬進了60平的兩居室。從此,72號院霸佔了我小初高的各種信息表。

家屬院裏大概有二百戶人家,我們不但知道哪家父母叫什麼,家在哪棟樓哪一戶,甚至能喊出院裏每條狗的名字。

父母們都是雙職工,院裏的每個小孩打上學第一天開始,脖子裏就掛着鑰匙和公交月票。哪天忘了帶鑰匙,直接去小夥伴家寫作業,順便就把晚飯吃了。

院子中央裏有片草坪,那是孩子們的樂園。吃完飯,插着腰站在草坪上開吼,不一會兒,小夥伴全都出來了,藏老悶兒、跳皮筋兒、123木頭人……

偶爾玩瘋了,夜深了也不肯回家,任憑家長趴在窗戶上呼喊,總想玩一會兒、再玩一會兒。年紀再小的孩子也不害怕,因爲大院就是自己的家。

鬧彆扭、打架也是時常發生,但小孩兒的事情,大人很少參與。頭一天還哭得嗷嗷叫發誓要絕交,第二天一大早又一起揹着書包去趕公交車去了。

大人也如此。樓前的洋槐樹下,下了班的男人們圍在樹下吞雲吐霧地打牌、吹大牛。女人們翹着腿嗑着瓜子聊八卦,誰在鬧離婚、誰喝多了打老婆、誰家孩子被學校勸退、誰發年終獎買了一隻烤鴨……

當然,家屬院裏也有一種無奈叫“別人家孩子”。

你張阿姨家兒子期末考了雙百,你看看你考了多少分?

你劉伯家閨女考上了外國語,你們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你咋就只能上輕院附中?

你李爺爺家的孫子保送清華,你能上二本線不?

比別人家孩子出現頻率更高的是遇到熟人要問好。倘若被家長髮現不問好或者聲音太小,回家都會被數落。

再後來,我們都長大了,離開家屬院到不同的城市上大學,甚至留在了外地。這時,我們才體會到,原來當年撅腚玩耍的情誼叫“發小”。

父母們也在其他商業小區買了房子,陸陸續續離開了家屬院。

倘若用現在的眼光來審視,家屬院並不美好,被稱爲“老破小”恰如其分。

如今住的小區有電梯,即便住在16樓也不用爬三層歇五分鐘。小區有漂亮的草地和花木,定期有人修剪。小區裏沒有同事,也沒必要點頭打招呼。

只是,所有的綠化都用鐵柵欄圍了起來,每根鋼筋都冷着面孔告訴路人:莫挨老子。人也一樣,我不知道鄰居姓甚名誰,偶然想找個人搭腔,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的手機裏有一個500人的業主大羣,我既不知道被誰拉了進去,也從未發過言。偶爾有人在裏面甩一條拉票的鏈接,除此之外再無交流。

如果不是有了孩子,可能我至今也不會認識樓下的妍妍媽媽和隔壁單元的淘淘爺爺。而妍妍和淘淘,恐怕可能很難理解發小、百家飯的含義了。

輿論導向愛說獨生子女是孤獨的,但對於我們這一代獨生子女而言,家屬院就是我們的家,院子裏的同齡人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

人的一生,一半時間是在房子裏度過。房子不僅是空間,更是鏈接人與人情感的家園。

費孝通在其著作《鄉土中國》裏說:“千百年來,農民在一方田園中一代一代繁衍生息,從而形成了以血緣和地緣爲紐帶的熟人社會”。

家屬院更像是在城市化過程中鄉村、聚落的延續。

在時代的浪潮下,血緣和地緣的物理紐帶逐漸消失,但人不親土親的精神信仰仍然流淌在每個人的血脈裏。就連德國人馬克思都承認,社會性纔是人的本質屬性。

只是隨着城市化和商業化進程的加快,兒時的家屬院,無論好壞,都永遠地留在了城市人的記憶中。

但,這絕不意味着與鄰而居不能實現。

我的朋友yy今年搬回了回遷房——五年前,她的家屬院爲城市改造做出了讓步。樓上樓下還是曾經的鄰居。

五年的光陰讓yy從一個懵懂的大學生變成了寶寶的媽媽,也給鄰居叔叔阿姨的兩鬢多了一些白髮。但鄰里之間的感情卻沒有因五年的分離而缺失。

yy的爸爸仍然隔三差五叫上樓下的叔叔“整兩杯”,對門阿姨還記得yy特別愛吃她做的醬豆。

今天你做了皮凍給我端一盤,明天我釣了魚分你一半。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yy一樣幸運,有機會回到家屬院,和街坊四鄰住在一起,並重新審視它。

但你可能有機會選擇自己的鄰居。

三年前的四月,在建業春季品牌發佈會上,胡葆森親自投遞自己手書的《君子之約》向全省各界精英發出邀請,也向外界宣示:君鄰會會員招募正式啓動。

君鄰會成立的三年間,君鄰們相識相熟,相知相伴,結鄰而居的訴求紛至沓來。2019年初,建業在北龍湖連續拿下三塊地,建業老胡也藉此機會成全君鄰們的美意,拿出其中的27號地,落地“建業君鄰大院”。

此項目爲君鄰會會員專屬定製開發,只有君鄰會會員纔可以購買。房子是會員研討出來的,服務也是會員選配建議的,這些定製其實都不算什麼。

在君鄰大院裏,你和鄰居本來就認識,鄰里之間熱氣騰騰的生活場景只有這兒才能定製,這纔是最重要的。

在保證純粹性的同時,項目也展開胸懷,君鄰會員可發出邀請,邀約好友入會成爲會員,鼓勵君鄰“結鄰而居”。

至於大院生活藍圖的描繪,無論君鄰最終是否入住,均有參與大院生活討論、建言獻策的機會,416戶的君鄰大院將凝結8000君鄰的智慧。

我很喜歡君鄰會在2016年底迎新大會邀請函上的slogan——平生心跡最相親。

這是一千多年前白居易想要擇鄰而居時寫下的一首詩。他在最後一聯裏寫道:可獨終身數相見,子孫長作隔牆人。

——“咱倆住對門,沒事懟兩杯,孩兒們也能給一塊兒耍,你說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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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酒相對憶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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