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元明兩朝的危素吸收了道教的思想,受到了哪些影響?

元代統治者對道教的重視只要表現在對道教各派的支持上,北方的全真道、真大道、太一道,南方的符篆、三宗和其他小派都在元入住主原後得道承認與支持,以致這些道派在元朝出現了南北對峙的局面,江西道教源遠流長,自古以來,江西的名山大川、風景勝地就是神仙和黃老道們活動的重要場所。較有影響力的道教派別有神永派、清徽派、淨明派、天心派,此外六朝時已形成的正一派(天師道)、靈寶派等舊符篆道派也具有一定的影響力。江西地處吳頭楚尾,民風好巫,加之山明水秀,遠離北方政治中心,所以它是歷代士人仙隱避世的所在。

危素一生都處在道教的發展繁盛時期,統治者在政策上對道教的扶持爲道教發展創造了良好的政治氛圍,危素出生於江西貴溪,如此近便的地域環境、也使得危素對道教思想的吸收有了天然土壤。再者,由於元朝科舉取士制度的衰落致使危素仕途坎坷,長時間寄興鄉野,元朝是以蒙古貴族爲主體力量建立的政權,蒙古貴族有自己的一套選拔和用人制度,元初使用了大量的由吏出身的官員,這些人精於日常的行政事務,敢於和善於監督百姓,搜刮聚斂,以滿足之初政治與軍事費用需要,符合當時統治集權對官吏的基本要求。元代在政治上,推行“四等人制”。

將全國的民族按被征服的先後劃分爲蒙古、色目、漢人和南人四等,並在政治、經濟和法律上的地位及待遇等方面作了種種不平等規定,實行民族歧視與民族壓迫政策。其科舉取士制度也毫無例外地也打上民族歧視的烙印。元朝因連年徵戰,尚武輕文,科舉一直遲遲未實行,雖然延祐二年恢復科舉制,但是因爲科舉考試已停廢多年,當時科舉考試已今非昔比,根本就沒有預期的社會影響。元代延祐二年科舉重開後的作用非常微薄,對士人的積極性打擊十分嚴重,直接影響道元代讀書人的走向。元代科舉出身的官員在全體官員中所佔比例是很低的,並且科舉考試在整個元代政治系統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

危素出生在疏於名利的處士世家,受到了良好的薰陶;他一生勤於好學,先後師從淡泊守志的名士吳澄及“江東四先生”陳範、李存、祝蓄、又交遊於衆多對道家思想有深厚涵養的有道之士,奠定了危素對道家思想深刻認同的基礎,並在與他們不斷思想交流與碰撞中對道教思想生成新的認識。危素的祖父危龍友,字致堯,生逢亂世,元初避朝小江等監司提舉,後棄去遊諸名山,淡泊以終。高潔自處,性忠信耿直,不肯與世俗同流。先祖傳下的淡泊名利、恬然自守的隱逸之風在危素的骨子裏可謂是根深蒂固。除了家風的薰陶、危素的幾位老師的隱逸思想也對他產生了重大影響。危素幼時師從元代著名理學大師吳澄,後師從陳範、李存、祝蓄,這四人當時都是博通經史的浙東名士。

草廬先生吳澄素有林泉之思,不喜仕進,常與道士隱士相唱和,如吳全節。吳全節是玄教掌教張留孫的弟子,後繼任玄教大宗師。危素爲吳澄弟子,常伴其左右,深受其教益。而危素從師最久的“江東四先生”之師陳範門下,後又師從李存、祝蓄二人,這三人都淡泊名利,從未仕進,隱居於山水之間,著書立說。其次,危素的同門同僚。在危素相交甚深的同門中,有同出於吳澄門下的範淳和虞集。危素的朝中好友有宋濂、鄒景孟等。危素對宋濂有知遇之恩,在元朝時,危素就舉薦過宋濂,後來宋濂入宮,兩人成了同僚。

而宋濂素有隱士之稱,曾自稱“玄真子”。宋濂與道士鄭源且有姻親關係,將自己的二女兒嫁給了鄭源之子鄭馬大。和危素交往密切的道士有吳全節、朱思本、張雨、方方壺、李九成等,其中吳全節、朱思本二人與危素的師友都交往特別密切。危素未弱冠之時曾就讀於貴溪盧氏之館,盧尊師建玉清道館,李九成是盧尊師的門下弟子,與危素常“徒嬉遊茂林修竹之間”。後危素進仕途,兩人常相唱和。與危素交往的道士還有玉笥山郭宗純、上清道的周尊師。危素在與他們的密切交往中必然受到很大的影響。危素還爲元明兩朝的諸多隱士、道院寫下了大量的傳紀、銘文。危素這一生與隱士、道士的交往甚爲密切,既有煉丹的道士又有仙隱遠遊的隱士。危素在至正元年出仕以後,不但沒有脫離與道教的界的聯繫,反而與各方面聯繫更廣更密。在至正二十七年,危素因爲言事不報,棄官居房山,四年間,修身養性,過起了真正的隱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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