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癥狀中,還是沒有癥狀時,你是否經常焦慮不安,做事時常常糾結不定,本來一件很小的事情你都能整出很多讓自己痛苦的理由。你是否常常不由自主的情緒低落,時常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本來有能力完成的事情,因為一丁點挫折就選擇放棄。你是否經常感到不爽,感覺情感猶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瀾.生活沒有方向,無力前行。

如果你有上述情況的話,那麼你可能被大腦欺騙了。你掉進了大腦意識的陷阱,或者被大腦意識牽著鼻子走了。

大腦雖然是我們身體的一部分,是各種命令發出的中樞,但它其實並不很靠譜。大腦是進化的結果,而進化也賦予了大腦一系列特徵,比如要生存、要安全、不要危險等,這是人類還是猿猴時就有的理念。試想遠古時代如果人類不夠優秀強大,很可能會被拋棄於荒野,獨自面對自然界的危險,這是多麼令人恐懼呀!!!雖然人類已步入現代社會,但大腦中的這種理念依然存在。

大腦的這種傾向,也就導致了它經常好心辦壞事。我們受過的任何傷痛,大腦都會牢牢記住,並且為了避免我們再次受到傷害,它會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像一隻過度敏感的守門狗,出現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狂叫一番。因為大腦認為:我們恐懼和逃避的事情越多,生存的幾率就越大。逃避行為通過擺脫不愉快的經歷和獲得安全感這兩種方式,強化自己的作用。

為了規避風險,大腦還會制定一些規則,比如「你先前因為車禍受傷而不能演出,在大腦逃避規則的演繹下以後你會覺得開車經過某個十字路口,你的演出就會失敗」,這在外人看起來是多麼荒謬的事情,但對於本人卻是深信不疑。為了保證規則的執行,大腦還會利用焦慮和沮喪感覺來作為懲罰,一旦你破壞了規則,一系列負面情緒就會湧出懲罰你。久而久之這些認知就會成為你的人生理念,你的世界也會變得越來越窄。當然,大腦的目標是達到了,我們獲得了「安全感」。但是作為人類的我們,這樣的生活我們想要嗎?,我相信除了安全,我們更想要的是自由。

失去自由的生活,猶如世界失去了色彩,乏味又沒有活力,生活處在僵化狀態中。

既然知道了大腦在蠱惑我們,為了獲得自由的生活,我們該如何做呢?

大腦可以產生兩樣東西:思想和情緒。很多人為了對抗大腦制定的規則,想通過清除負面情緒來獲得勝利,但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越是跟焦慮、恐懼做鬥爭,就越焦慮,恐懼。越是不想抑鬱,卻往往陷入抑鬱。其實任何一種情緒都是一種能量,你想消滅它,付出了更大的能量,換來的是情緒的極大反彈,從而形成惡性循環。

意識思想更是無法控制的,在佛學中叫意識思想為「流注」,就是說意識以潛在的、細微難以察覺的方式運行著,就好比一條永遠奔流不息的河流一樣,無法阻止。

既然我們無法控制消滅大腦帶來的思想和情緒,那麼我們可以改變策略讓大腦對我們的影響降到最小,答案就是和大腦和平共處。首先我們可以接納、感謝它,大腦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才選擇堅持不放心主義和悲觀主義的,即使你年紀很大了,但是當你過馬路時也會先看看有沒有汽車靠近,大腦更是如此。請理解它的苦心吧,對它說謝謝,謝謝它一直保持強大的警惕以及不知疲倦地保護你,雖然有時你會覺得多餘,雖然很多時候你會覺得這是一種負擔。但是,保護你的安危,是大腦的天職。本意是好的,這是一種甜蜜的負擔,請接納有時聰明絕頂,又是又會犯二的大腦吧!

還有就是保持覺察力,保持覺察力是人突破大腦限制很重要的一種能力,如何覺察自己呢,這裡有個比喻,人的情緒感受好比一輛火車正在賓士,每一節車廂都是一種感覺、感知和情緒,你是做那個困在車廂里、隨之賓士的人呢,還是做那個站在鐵路橋上看著整列火車呼嘯而去的人(觀察的自我)呢?當你覺察到令你不舒服的思想或情緒來了的時候,不妨後退兩步,與之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個時候,可以用文字描述你的情緒,「我」看到「我產生了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我有了一個什麼樣的想法」,這就是「觀察的自我」。這個「自我」接近於佛學中對「真我」的論述,「真我」從不分別、從不判斷,只是觀察,像禪修中所說的「如龍銜珠,游魚不顧」,保持覺察,任念頭飛來飛去自生自滅。

最後就是活在當下,大腦永遠不會忘記曾經的痛苦經歷,很多人把痛苦經歷「內化」為自己的一部分,心理學上稱為「自為內容」:當事人認為「我」是一個容納自身經歷的容器,我的經歷把我填滿,而且永遠影響著我。這樣的觀點使我們相信,自己這個容器是受到了填充物的限制,除非填充物發生改變,否則我們就無法前進。顯然,直接的後果就是我們陷入了與填充物的戰爭。

與自為內容相對應的一種認知,就是「自為背景」,這種觀點認為:我不是自身經歷的總和。相反,此時此地,我只是一直在做著自己的事而已。有時我會回憶起過去,有時則不會。我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和情感,但我只是這些想法和情感「狂歡」時的「遊樂場」而已,很快就會有新的想法和情感將其取代。對我來說它們和心臟跳動並沒有什麼不同,不會對我產生太大的影響,因為他們只是遊樂場上的匆匆過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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