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轉自公眾號:米拍

今天下午3點,備受關注的第一屆

阮義忠攝影人文獎

在木心美術館舉行頒獎典禮,來自臺灣的攝影師

馮君藍

憑藉作品

《微塵聖像》

獲得大獎,並獲得10萬元人民幣的獎金。

月夜·牧童大衛。

他穿著從垃圾堆裏撿來的衣服

幾十年如一日留著長發,

35歲時,子承父業成為了牧師

但在佈道的同時,他的手裡依然拿著相機。

馮君藍

馮君藍今年55歲,上次看到他的信息是在杭州《微塵聖像》攝影展開幕式上,他穿著已經磨破的外套、牛仔褲和皮鞋,像一個老嬉皮。後來才知道,

那件外套是他岳母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牛仔褲是從回收站買的,大概只花了6塊錢。

福音之子。

嫩枝。

馮君藍的父親是一個牧師,3歲那年他跟父親從香港到臺灣開拓教會,從此在臺灣落腳。他雖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但相比他更喜歡美術,所以大學時沒有選擇神學而是上了美工科,畢業後從事美術設計一做就是十幾年。

墜落的晨星。

先知哈巴谷。

微塵。

這期間,因為阮義忠的攝影展,馮君藍深受啟發也開始拿起了相機,並

拜阮義忠為師。

預備著的童女。

塔瑪。

第一個亞當·塵土與靈氣的混合。

33歲那年,馮君藍的父親罹患癌症。臨終前,父親問他:「我記得初中時你曾立誓要成為傳道人,現在呢?」馮君藍滿腹疑惑地望向父親:「你知道我今年已經33歲了,有老婆孩子要養,更何況現在想要讀神學,那可是六七年的事,談何容易?太遲了!」父親卻一臉嚴肅地回應:

「阿藍,什麼時候,你覺得該是兌現你對上帝的承諾,就永遠不嫌遲。」

偽善的法利賽人。

知罪的稅吏。

以斯帖。

兩年之後,

馮君藍進入神學院,成為上帝的僕人。

他建了一個小教會,位於臺北市士林區雨農路57號的一幢6樓公寓裏,旁邊是河堤、橋欄和市場。在一樓入口的門楣上,嵌著生鐵板鏤空的「中華基督教禮賢會有福堂」。

馮君藍,

圖片:鄒巍

作為一個神職人員,馮君藍也有著自己的困惑和壓力,但是教會太忙了,他沒有時間來繪畫、旅行。最後,方便快捷的相機就成為了他轉換心情的快門。

通過攝影,他進入到一個美的世界,「間接地受到上帝的安慰」。

恩寵。

使徒約翰。

哈拿。

即使是拿起相機,馮君藍依然想的是佈道。

由於性格羞澀,他拍攝的對象,都是教會裡的兄弟姊妹,他最熟悉、最愛的人。7年前,他開始了一個拍攝計劃,他稱之為「單幅戲劇聖經人物肖像」。

先知阿摩司。

靈童撒母耳。

挪亞。

這個系列的照片,他說是

「借用聖經的題材、聖經的人物來表達聖經的人觀」。

照片裏是教會的弟兄姊妹,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是馮君藍從各處淘來的舊物,或者用樹葉和藤蔓編製而成。

該隱。

米利暗。

先知何西阿。

「我常常跟別人講,其實我不會拍照,但是沒有人信。」馮君藍說攝影是最謙卑的藝術形式,「因為我拍的對象,物件、人、風景不是我創作的,是已然存在的現實。拍照片,你只是尋找角度,觀察方式,你沒有創造什麼東西,頂多是安排、連接。」

靈童。

童貞女馬利亞。

虛空。

作為馮君藍的老師,

阮義忠第一次看到這些照片時,發出讚歎:「

這組照片是近年來我在華人攝影圈所見過最好的肖像攝影

,只有最無雜唸的心思,且攝影者與被攝者彼此極為信任,纔能有這樣純潔自在的作品,每個人本具的靈性突破了現實的籓離,浮現在容顏上。」

在去而不返以先。

天路客。

穿著綵衣的約瑟。

馮君藍將攝影當做一種宗教行為,也是「和時間抗衡的一個努力」

,「我常常把照片和墓碑聯繫在一起,一個墓碑,上面刻著一個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日,告訴我們這個人曾經存在過。一張照片,是告訴我們這個時刻曾經存在過。但是,在按下快門的瞬間,那個時刻就不存在了。在我按下的快門的時候,我看見了,同時也告別了。所以有人形容照片是一個憂鬱的物件。」

期待上帝。

日光之下的日子。

青年約瑟。

「相應於整個宇宙時空,我們都像灰塵一樣微小。但是即便是這樣的微塵,在陽光之下依舊可以反射光線,上帝也給它榮耀的時刻。因此我說人是被光照的微塵。」

——馮君藍

亞當·自然的園丁。

沃土。

先知耶利米。

「聖經人物並不遙遠,他們與你我一樣,不過是在自身所處的時代回應上帝的呼召,反映他們的信仰,以至於成為一個可以啟迪我們的人物。因此我們也應在所處的現世人生裡,去盡心盡性做好一個人,以便可以影響周遭或後代的人。」

——馮君藍

先知約拿。

珍珠。

青年但以理。

主的使女。

除了拍攝人物,馮君藍平時也拍了一些物件,一個麵包,一片樹葉,一朵木棉花,一顆腐爛的果子,在他的鏡頭裡,它們都變成了聖物,他說:「

基本上我們怎麼相信,就大致決定了我們能看到什麼。

我們日用的飲食

祭壇

終究只是這樣

須庾

三個

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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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由第一屆阮義忠攝影人文獎組委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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