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瑟琪將口袋放著的薄荷糖拿了出來並喫掉,希望能讓薄荷清涼的味道舒緩頭暈的症狀。

 

她討厭這樣的場景。

 

一想到要看著血淋淋的案發現場就覺得頭痛。

 

但一走進房子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嘴巴翹起的弧度就可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是在微笑的。

 

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子,原本噴灑在地的血液逐漸從暗紫色回復成猩紅色,它們凝固飛回到躺在地上的屍體,他們再度擁有生命,有體溫,有情感,又再是一副血肉之軀。

 

她將門踹開,看著還未反應過來的男人就是一刀捅進那肥胖的肚子,也許是怕被反擊,於是多捅了幾刀,不斷湧出的血濺到她的身上,但她絲毫不在意。

 

她見他已無力反抗,將那男人丟在一旁並跟隨著他逃跑的妻子來到寢室。

 

等康瑟琪進入房間她並沒有大叫,只是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到來。

 

如她所願,康瑟琪準確地將刀插進喉嚨再將其拔出,在她倒下之前,她的視線一直在努力地避開某個地方。

 

這副模樣實在過度明顯,她朝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她明白為什麼不從後門逃走非得要跑到這密閉空間的理由了。

 

她打開衣櫃,盯著對自己感到恐懼的小女孩,最終她只是將沾滿血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嘴脣上,便走出房間,還不忘揮手道別。

 

走出房門的一瞬間,那景象仍是同一個樣子,毫無變動。

 

剛才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想像,她的猜測。

 

她走出門,到局長的面前和他回報。

 

 

「他肯定有嚴重的毒癮。」


「妳怎麼知道?」


「她(指小女孩)說他又高又瘦,臉上又有許多的疤,再加上用手指抵著下巴的這個動作,聽起來就是一個吸毒者會有的樣子,再加上甲基安非他命過度使用的話會導致精神性暴力傾向,他會攻擊別人並不是什麼說不通的事情。」


「回去時列出這六個月以內因吸食安非他命而被捕的名單。」

 

他對其中一個部下下令。

 

「這種罪犯都依方便性犯罪,第一個嫌疑犯應該會是住離遇害者最近的人。」

 

他點了點頭表示聽到康瑟琪所說的情報,卻又滿是疑惑的問。


「只是我不懂他為什麼不傷害小孩子。」


「問題不在小孩子,而是他的家人,他認為自己在拯救她,也許和他的家庭背景有關。」


「被虐待?」


「有可能,而且房子被用得亂七八糟的,但珠寶和錢卻沒有被拿走,兇手應該認識這家人才闖進他們家搶他要的東西。」

 

局長聽完康瑟琪的推測就急忙地離開,大概是要處理別的事情。

 

 

康瑟琪趁著這空檔去看望那剛失去雙親的小女孩,心中有一塊開始感到不舒服,她只是看著她,非常悲傷的看著她。

 

「妳又來了。」孫勝完從康瑟琪的眼中看見的不是同情,是愧疚。

 

「那些人不是妳殺的,妳能將自己想像成兇手,可是妳不能變成兇手。」

 

康瑟琪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聽著孫勝完的勸告,事實上,她的注意力並不在孫勝完身上,她一直看著她。

 

小孩子失去家人的場景,康瑟琪也不是沒有看過,以以往的經驗來看,一般的小孩子不是哭得撕心裂肺就是嚇到精神錯亂,像這樣冷靜的孩子,康瑟琪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帶給她的不只是愧疚,還有回憶。

 

康瑟琪握緊著手,手套包覆下的傷疤隱隱作痛,像是有剋制不住的情感即將要爆發出來。

 

還隱約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拿著被害人一家的資料,沒有緊皺著眉頭,只是平靜地看完。

 

小女孩的父親因為吸毒而被捕,出來之後雖然參加了戒毒團體卻依舊死性不改,跟著團體中的某些人偷偷的繼續進行,結果不斷重複著被放出來後又關進牢中的情況。

 

不只是毒癮,他也有嚴重的酒癮,在這些物品上的開銷可說是花費的不少,有時在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甚至動手打過他們,他們不敢反抗,女兒只能做個沒事人繼續和他的父親相處,而母親則是做好幾份兼職以免害自己的女兒喫不飽穿不暖。

 

這是一個心酸的故事,但也還好,畢竟康瑟琪對這家人的狀況也不是很有興趣。

 

主要是兇手。

 

在童年時期受過虐待,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家庭成員而且已經死亡,最後因衝擊過大於是開始吸毒的,最後因為不夠用再加上吸食過量導致他做出了搶自己毒友的藥的行為,現在大概是三十至四十歲左右的年齡,這是她的猜想。

 

康瑟琪開始在臉上抓了又抓,四肢焦躁的亂動,就像個精神異常的人。

 

她開始看到自己殺人的場景,和稍早在案發現場的時候不同,那對她來說已不僅僅是模擬,而是記憶。

 

 

「局長!找到了!」


「住這附近臉上又有一堆疤還吸毒的人有多難找。」

 

局長吐槽了因為找出名單而沾沾自喜的小警員後就派人將那人抓回。

 

很不剛好的是,他並不在家。

 

警員們在他家進行搜查,將他家的每個地方都翻找了一遍。

 

康瑟琪從抽屜中找到了那人保存的照片。

 

泛黃的相片中有四個人,像是全家福的樣子,但其中一個人的臉被劃了一個叉而無法看清全臉,但憑著高大的身影並不難認出他是這家人的一家之主。

 

剩下的家人表面上看似開心,但有一層明顯的虛偽浮在臉上。

 

一種說不出的情感湧上心頭,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曾經倒在面前的父母,滿地都是血的地板再度出現在眼前。

 

搜查的警員各個都消失不見,徒留康瑟琪在這棟屋子。

 

又聽到了,爭吵的聲音,和當年一樣。

 

隨著越來越清楚的聲音頭暈的程度也就隨之增高。

 

她攙扶著牆壁看見客廳的一切。

 

周圍亂糟糟的,看樣子是摔了不少東西,而他正在打她,單方面的,瘋狂的。

 

當下康瑟琪頭暈的感覺瞬間消失,她將擺放在附近的相框本能地往男人的頭上打下去。

 

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摸著傷口痛苦的哀嚎,血液順著臉和手滴落在地板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像是有聲音在呼喚她、指使她下一步的行動。

 

康瑟琪高高舉起沾滿血的相框準備再給予重擊……

 

 

 

 


「瑟琪妳還好嗎?」

 

孫勝完看著臉色蒼白的康瑟琪問道。

 

「妳怎麼也在這?」


「妳最近的狀況很差,我不放心妳就跟著過來了。」

 

孫勝完非常清楚康瑟琪的情況,要是和她說自己又陷入那個回憶絕對會被要求停止追查,但迫於責任心她私自隱藏起這件事,打算結束後再視情況調整。

 

她偏過頭,看著滿身都是瘀血的女人倒在地上,分明薄弱的呼吸聲卻在耳邊清楚的回響。

 

「我沒事。」

 

真的沒事……。

 

 

 


呼籲各位如果真的要吸毒的話吸大麻就好了(這樣講會不會被抓),至少大麻不會像安非他命讓妳有攻擊性,對身體也有一些好處(聽說啦),但我相信大家都是乖寶寶不會做這些事的啦。

 

這篇是在遇到白菜之前的故事喔,希望沒人看不懂,畢竟我一直認為我的分鏡太多又沒有什麼流暢度,再加上打文遇到了瓶頸但迫於責任心不想棄坑也不想拖稿,所以打出來的文可能會比較趕,比較沒那麼好,總是在前一天才打完就匆忙地放上來(文筆差的痛點)

 

再加上我又是那種追求高質量的(雖然成品也沒多好) 時常在心中罵自己原本打完卻又刪掉重打的我到底是什麼心態……。

 

現在也快開學了,而且筆電也該還給我的朋友了,我不能完全保證只用手機的我能定期發文,所以之後我會視情況調整時間。

 

話說要怎樣才能交到朋友呢,悶騷的我想找人一起瘋卻又害怕和不熟的人打交道真的很痛苦。

 

最後謝謝妳們看完以上的廢話,我們大概……我不知道,下個月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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