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愛你傻乎乎 誰在乎

因為我們一樣的糊塗

介意不來 只有配合演出

所以我只能笑 不能哭

難得你不覺得屈辱 陪我一起 品嚐這勉強的幸福

 

CH.5

慎

 

到了早上，張東雨依舊還未回到宿舍，但李浩沅並沒有因此安下心。

 

因為金聖圭正在發燒。

 

好不容易幫充滿病氣的人清理了身子，替他緊了緊大衣，又坐在床邊拿著冷毛巾一直擦著還在昏睡的金聖圭的冷汗，心裡又焦急著想讓對方起來吃點藥。他知道一定是因為自己昨晚過度放縱和性急的後果，心裡擔心又抱歉。

 

緊閉著的瞇瞇眼突然就開了一條小縫，有點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渴...」

 

李浩沅幾乎半秒就拿起早就預備在床頭的水，扶起軟綿綿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把水和藥送到對方嘴邊。

 

看到平常木納的李浩沅主動體貼的樣子，金聖圭有點驚喜但又想到甚麽至突然覺得有點尷尬。

 

「很不舒服嗎…對不起…」李浩沅明顯無法自然的語氣。

 

一夜之間，和自己的好兄弟瞬間變得曖昧糾纏不清的關係。

 

「還問…試試你來被壓！」金聖圭扁扁嘴說道，果然是因為對自己做了那種事感到抱歉吧，南優賢也是事後才特別溫柔。

 

李浩沅沒有立刻反駁，只是底著頭舔了舔嘴唇神情有點欲言又止。「哥…昨晚…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我不會逼你一定要接受…」艱難的把話說出口。

 

不敢奢望你的愛，只是希望你不會討厭我。

金聖圭沒有回話，只是輕輕把頭埋進對方的腰間閉上眼睛。

 

好像真的累了。

 

李浩沅搖一搖頭，好像在心中做了什麼決定。

 

「我讓你一個人休息一下吧。」仔細整理了枕頭後，再小心翼翼的把人兒放回床上。

 

沉默數秒後說出的一句話，「我不會告訴他的...」，金聖圭其實不太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覺得該盡快說些什麼來讓這樣尷尬的靜寂不那麼折磨人。

 

李浩沅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金聖圭危顫顫地搖晃著身體坐起來下床。

 

「我不想你受傷...」

 

及時接著快要從床沿掉到地板上的金聖圭，李浩沅本能反應的緊緊抱住他，皮膚間緊密的接觸讓他切身感受到人兒顫抖得厲害的身體。

 

「你先躺著...」沒有辦法之下李浩沅只好抱著他回去床上。

 

「怎麼還是那麼冷...」金聖圭無法把話說完，在被窩裡被李浩沅懷抱著也還是全身顫抖。

 

自金聖圭那句話後眉心就一直沒有放鬆過的李浩沅一臉內疚，把心思全放在搓揉眼前金聖圭白哲得有點傷感的雙手。

 

房間裡只有皮膚與皮膚的磨擦聲。「有暖點了嗎？」

 

李浩沅指間薄薄的一層繭來回掃過金聖圭的手背，不經意間讓後者心底癢癢的。

 

一夜瘋狂過後發燒加上退燒藥的藥力開始發作，金聖圭現在的不適感絕對不比昨晚喝酒後的少，感覺整個頭重暈暈，意識迷離，手腳無力。

 

吃力再次從床上坐起來，挺直身子默不出聲的湊近整夜守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靜靜吻上他的唇，指尖慢慢沿著他傲氣的下顎線撫過。

 

連臉部肌肉都僵住了的李浩沅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乖乖的接受金聖圭的細吻。

 

這幾秒鐘好像過了很久，久到可能讓人看起來有點刻意，李浩沅才找回喪失了的語言能力，開口時的聲音聽起來滄桑無力。「我不是南優鉉...」

 

他說話時的氣息也很溫柔，像是怕會把對面的人吹倒，輕輕軟軟的聲線不像以往的李浩沅。

 

金聖圭被他的默然征住了，吻也愣住了。「我知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細，好像小動物受傷後的嚶嚀一樣微弱，但李浩沅通通都聽到了，甚至連自己用心藏在很後面的真心也被他說話的內容隱約刺了一痛。

 

從被吻起就閉上雙眼的李浩沅一直不敢睜開眼睛，不敢直視面前在舔舐傷口的小獸，身子僵直的很，心跳很重很亂，動彈不得的呆呆留在原地，連大氣也不敢透一下。這可能是因為捨不得結束這樣幸福的錯覺，也可能是出於害怕，不知如何面對那麼脆弱、好像一碰就會碎一地的金聖圭。

 

直至感覺到臉頰有涼涼的液體劃過，李浩沅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想要看看他。

 

「聖圭..」記憶裡這只是第二次這樣叫他，那個始終讓他放不下心的人。

 

金聖圭拼命垂著頭，手擋著臉，嚶泣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李浩沌耳裡，很刺耳。

 

「你會介意嗎...我吻你的話？」更多隱諱的意思金聖圭沒有刻意的提及，他一相情願的認定對方都懂，就像這快五年來的沉默一樣，他自私的選擇相信他都懂得。

 

抖顫的睫毛挑著閃閃淚珠，眉心緊緊聚攏，金聖圭那雙美麗的眼睛早被淚水覆蓋，添上一絲絲難以言喻的病態美，把李浩沅的視線牢牢的抓緊，忘記了寂寞時急著取暖的危險。

 

你的心痛請准我來替你分擔，兩個人的寂寞大概就不再是寂寞。

 

＊＊＊

 

沒有開口回答金聖圭的問題，李浩沅張開雙臂把他圈入懷裡，綿被圍著了兩顆受傷的心靈，兩個愛情傻子。

 

李浩沅倒抽了一口氣，微微傾前身體，輕輕從被窩裡拉起金聖圭的手撫上自己的唇瓣。

 

金聖圭明明在哭，不斷眨著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可是眼淚卻像缺堤一樣崩塌滑落，朦朧間他已經分不清是哪個人在疼惜自己。

 

這些日子以來的爭吵、分歧、猜疑，他們之間的愛情到底還剩多少，金聖圭不敢去想。

 

霎眼間，一直以來收得好好的傷痛好像都被揭開了。

 

很痛，很痛，金聖圭的頭很痛，眉心攏得更緊，瞇著眼往指尖碰及之處印下一吻。

 

觸碰間所帶來的苦澀味道強烈得二人也無法忽視，金聖圭的淚水順著臉龐一路隨著兩唇交接而溜進李浩沅的口腔。

 

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終於獲得金聖圭的愛了，但在嚐過那甘苦的味道後，他意識到自己的無知與傻痴，對方的淚不是為自己而流，他的吻也不是為自己而親。

 

儘管如此，他還是捨不得親手了結這個深吻。

 

金聖圭的舌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擦過他的唇邊，身子甚至壓到李浩沅的胸前，像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有意見的把整個人的重量都交給他。

 

金聖圭沒有顧慮太多，只想把靈魂也壓到這盤賭注。

 

舌尖如靈蛇般長驅直入，把與昨晚表現判若兩人，現在慌張得很的舌頭緊緊纏住，雙唇在模仿情愛時吞吐的動作用力吸吮對方的舌尖，嗞嗞水聲遍耳讓房間內的兩人耳朵的紅愈加耀眼。

 

伸手拉起李浩沅僵在身旁的手，牽著帶到自己雙腿前，金聖圭一手扶著李浩沅的臉繼續無止境的啄吻，另一隻手包住李浩沅的手順著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稍有精神的慾望揉弄。

 

金聖圭跪在自己面前主動做起這種事，叫他再也受不了。

兩個人的呼吸聲愈來愈重，雖然腦袋還在跟理智拉扯，但身體似乎已經先一步的給出回應。

 

李浩沅在意識到自己用手壓住了金聖圭的後腦時後者已經快要吻得喘不過氣。

 

雖然金聖圭跟戀人接吻的經驗不少，可是他已經習慣了的是南優鉉的節奏，不是別人的。

 

「咳咳…咳」被自己換不過氣而在李浩沅放開他時一時嗆到，金聖圭臉龐因為缺氧而泛紅的臉頰看起來羞答答，像想愛又怕受傷害的青澀少女一樣別過臉，讓李浩沅在看到又看不見之間情迷意亂。

 

李浩沅情深款款的伸出手指挑起金聖圭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多情的沿著他直挺的鼻樑輕撫，在手指滑過鼻子後吻了吻他的鼻尖。

 

「你還在發燒，乖…」李浩沅摸摸他的頭想勸他聽話乖乖去休息。

 

金聖圭緊抿著嘴，半瞇的眼窩裡彷彿有看不盡的流光，他靜靜的看著李浩沅臉上難受的神情，注視了好一陣子後伸出如白玉般的手用指頭抹去他額角的汗，雙手再繞過李浩沅的脖子緊緊用全身摟住他，零零落落的吻印在李浩沅耳後，挑撥著他的最後低線。

 

「為什麼拋下我…」哽咽的聲音聽得李浩沅很痛，耳窩好像可以滴出血來。

 

他漸漸意會到金聖圭說這句話的對象不是自己，但他情願是自己。

 

這樣他才可以替金聖圭結束這愛情的痛苦，用自己無盡的愛重重包圍他，緊緊擁著他，不顧一切的寵壞他。

 

「我在這裡，不要怕。」掰過他的臉一點一滴從頸窩開始把昨晚弄下的紅印加深，用唇瓣模拜他心中的天使。

 

後來吻落得愈來愈密，情愈來愈深，呼吸愈來愈急促。金聖圭承接著吻的同時再次雙手往下摸索，直到抓住自己的褲頭結，輕輕一拉，正式開啟了這場荒唐的旖旎風光。

 

手靈巧的從內褲邊伸進去，李浩沅一下子就握住了金聖圭熾熱的慾望，發痛的源頭被解放了，金聖圭從剛才就一直緊皺起的眉頭稍微緩鬆下來，但很快又因為李浩沅的壞心弄得皺眉。

 

手指只是圈套起胯間的粗大，李浩沅耳邊已經傳來金聖圭柔膩的呻吟聲，雖然昨晚人兒才在自己身下聘馳放浪，但這聲音還是百聽不厭的動聽。

 

凌亂皺皺的床鋪把金聖圭的羞紅臉映得嬌媚，讓人更想狠狠欺負他。

 

金聖圭咬著下唇挺著佈滿吻痕的脖子，那雙泛起情慾的眸子失焦迷濛，嫩白的皮膚和漲紅的雙頰在這樣的對比下格外誘人。

 

早就拋棄了羞恥心的他昨晚才被男人失控揉躪過的後穴慢慢開始一張一合，底下的風光惹人垂涎，李浩沅不敢看，他沒有信心自己看了後還停得下來，考慮到金聖圭已是受傷又是發燒的狀態，他只是伸手用掌心感受著臀瓣和穴口的興奮程度。

 

「給我…拜託…我想要…」儘管金聖圭已是難受的只剩吐氣的聲音，李浩沅還是清晰的全聽見。

 

含住粉嫩的唇瓣阻止那惹人犯罪的聲音出來，被突如其來堵住嘴巴的人來不及吞嚥的沫液從嘴角滑落，滴落在頸窩再流過胸前的櫻紅，不適感從四方八面折磨著，金聖圭不耐煩的扭扭身體，下身滾燙得要命的慾望緊蹦腫脹，李浩沅隔著衣料也還是能感受到人兒慾望的熱力。

 

「你還傷著，我用手幫你好嗎？」李浩沅的汗珠滑過他幹練的臉線滴落在金聖圭的眼角，仍然努力忍耐著原始動物的衝動。

 

他相信自己比起南優鉉要更好，無論如何一切都以心上人為先。

 

金聖圭的回答隨著李浩沅手上的節奏斷成嗯哼，難成字句。黑色的碎髮散落床舖上，一臉潮紅，遍身昨夜瘋狂後的紫青，身上的衣衫襤褸得蓋不住肌膚。

 

「嗯…呀…呀鳴…」全身的燥熱感已經分不清是來自身體的不適還是情慾，只知道快要溶化的下身終於在對方的動作下得到釋放。

 

金聖圭吃力撐開疲累的雙眼，看到面前的男人大汗淋漓像強忍什麼樣子，但眼神依舊溫柔眷戀地看著他。

 

很難受吧。

 

李浩沅正想伸手整理金聖圭凌亂的衣物，卻又被對方側身按著頸後印上深吻，他也沒多想的和應起來，吻著吻著兩人就不自覺的變成對座的姿勢。

 

「呀…聖圭哥…」李浩沅突然驚呼出口，因為金聖圭居然把手往他的下身探進內褲，然後俯下身子，動作快得他幾乎來不及反應已經感到自己因慾望而腫脹的分身被一種濕潤和柔軟的觸感包圍。

 

金聖圭正在幫他口x。

 

李浩沅從沒經歷過這種經驗，對方也似乎技巧不大的一直讓兔牙磨擦到，但並沒有因此減低他強烈的快感。朝思暮想的人為自己做這種事情，除了做夢他根本連幻想都不敢，於是熾熱難耐的私心止不住作祟讓他沒有阻止下去，還不自覺把手按在對方毛茸茸的後腦。

 

金聖圭固然是第一次為南優賢以外的男人做這種事，而且本身嘗試過的次數不多，只知道這種是能讓男人舒服的舉動。「唔…唔...」儘管他一直發出很不好受的輕怨聲，但現在對方可能因沒經驗而不像南優賢般會遷就著他，不但讓東西不停頂到他的喉嚨深處又如此鉗制著他。無奈已經騎虎難下，只求口中的硬物能儘快放過自己。

 

金聖圭不斷努力吞吐著口中物，緊閉的眼睛止不住顫抖，來不及嚥下的晶瑩緩緩滲出嘴角。看著此美境的李浩沅終於忍不住在對方發酸的口中釋出濃濃的液體，不小心就把人弄得嗆到了。「唔唔…嗯…咳咳咳…」

 

嗆著的金聖圭好不容易終於得到自由，但在咳嗽期間卻別無他法的只能把腥氣的液體嚥下，讓他眼眶控制不了的再次泛紅。「對…對不起…」李浩沅邊道歉邊用手慌亂的擦著懷中人濕漉漉的嘴邊。

 

李浩沅以為金聖圭會馬上翻臉或者罵起自己來，但對方卻只是乖巧的伏貼在他的肩膀平息，任由他擦拭。

 

靜默的感覺像是一隻受傷後在人類懷內休息的貓咪，虛弱輕抖的身子尋找著安慰。

 

「你…一直喜歡我好嗎…」金聖圭突然開口。

「好…」

「不要拋下我一個…」儘管我們的心永遠不能相依。

「好…」

「把我放第一位…」儘管你不是我最需要的人。

「好…」

「不要告訴南優賢…我就是你的了…」儘管我所給的不是為了你。

 

金聖圭所有的話就像是魔鬼的語言。

 

「好…」李浩沅用力的牽扯起嘴角。

傻瓜，你忘記了我從來不會真正拒絕你嗎？

 

我永遠在你傷口的附近。

 

我所有東西都屬於你。

 

我如此迷戀著你。

但只希望你不要因為他的壞，就連我的愛都不想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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