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兩週,去了兩天。

 

誇張也好,小題大作也好,如果不來點噱頭,日復一日要如何記憶。

又是一次,或是第一次這麼厲害,甚至以為自己需要什麼抗憂鬱治療之類,為什麼一直擺爛,還是有寬容的對待,為什麼不是指責的耳語,卻是善意的關心。都已經那麼大了,還有什麼莫名其妙的叛逆,其實是越來越多,反而更不會處理自己、處理別人,只想隨意築起層層疊疊的高牆,阻擋那些氾濫的問候,直到雨季離開。

 

用了幾種方法,獨自走更多路或是聽更多激勵人心的音樂,試圖自我療癒,因為不好意思再找人抱怨了,也沒什麼朋友適合或有義務聽我的一事無成、憤世忌俗以及無聊的任務,就算有,要從頭解釋起,也是很累人,感同身受還是唱得比說得好聽。

 

後來,一直刻意避開僅存勉強的朋友,過得很黑,所以看不見其他人,暗處裡都在咒罵空氣、牆壁、垃圾桶,這年頭好緊繃,額度好少,每個人都載不動自己了,怎麼能開得起玩笑、忍得住酸、聽得進苦,只有垃圾桶才當得起垃圾桶。

 

隨著歲月變本加厲,我的陰謀論中毒更深了,不泛政治就沒辦法延伸,從小就有這樣的基因,表面上過得很入世,其實,入的早就不是我該做的事。

 

好不喜歡講話,可是一開口卻又是天花亂墜說不停,只是為了趕快把焦點轉移到別人,讓場面不至於冷到自己來。

有時,只想回你一聲「喔」。
脫口而出的剎那,某種程度,我們也算好朋友啊,至少不用吞一千支針。

 

現在,就一直死命地撐啊、無所謂地撐著啊,根本沒有吸血鬼,只是白天躲了太久,夜裡當然逃不掉,那種「最後還不是都克服過來了」的念頭,可不可以不要遲到那麼久,快來給偏執的腦袋一次重擊。

高牆好難倒下,儘管多愛喫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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