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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為大家帶來的是中國第一位公派以西洋史為專業的女留學生,中國第一個白話文小說家、新文學女作家,中國教育史上第一位女博士、女教授陳衡哲,她是胡適先生的緋聞女友,民國時期著名的教育家,也是中國近代才女們的榜樣和老師。我們往期所提到的女作家大多數都是她的學生,如張愛玲、蕭紅、林徽因、凌叔華、呂碧城、廬隱、石評梅、丁玲、謝婉瑩、蘇雪林等等,可以說沒有陳衡哲的引導,就沒有人才輩出,百花齊放的民國才女,所以她被後人讚譽為「才女教母」。由於陳衡哲的生平故事過於豐富多彩,所以我們將為大家分為兩期進行講述,今天就讓我們一起聆聽這位傳奇人物陳衡哲是如何走出國門和胡適建立深厚情誼的故事吧!

1.走進陳衡哲陳衡哲,筆名莎菲,湖南省衡山縣(今衡東縣)人,1890年7月29日生於江蘇省武進縣,祖上是詩書世家「衡山陳氏」,祖父陳梅生是一代名儒,曾任翰林院庶吉士;父親陳韜以詩文揚名於世,他從小教陳衡哲學習《爾雅》、《黃帝內經》等古籍;母親莊曜孚是民國享譽全省的著名女畫家,曾在蘇州一家女校教書畫;姑媽和姨媽們在繪畫、詩歌、書法等領域也均有建樹。值得一提的是,陳衡哲、盛愛頤、瞿秋白、吳祖光等都是遠房表親,他們的母親都是出身江南第一豪門的常州莊家小姐。其中瞿秋白是中國歷史上最年輕的教授(22歲任北大教授),陳衡哲是中國第一位女教授,他們遠房表姐弟一起創造了中國教授史上的紀錄。

陳衡哲啟程前往美國之時,一戰已經爆發,歐洲戰火連天。她在自傳中這樣寫道:「耐人尋味的是,當整個世界將要被這場巨大的軍事衝突改變時,中國的整個國民生活也將因政府首次派遣女生留美而發生巨變。這是因為,和過去政府派到西方國家的很多年輕男子和特使不同,這些年輕的女孩不是被派到西方國家去建立政治或軍事方面的關係的。她們被委派去學習西方國家的文化。這種對文化的腔調培養了日後許多美麗的友情,最終在人們的心中——而不是在播種戰爭的政治領域,為一種無形但強大的聯盟的建立撒下了種子。」1917年,她用白話文創作第一篇小說《一日》,比魯迅的白話小說《狂人日記》早一年多問世,是中國第一篇白話小說,新文學運動的第一位女作家。次年陳衡哲獲得學士學位,之後進入芝加哥大學繼續深造。1920年,陳衡哲獲得碩士學位,並且接受蔡元培先生的邀請,回國任北京大學教授,陳衡哲站在民國北大的教堂,後來被影響百年中國的那一批才女真是萬幸。生逢亂世,卻遇到了中國教育的黃金時代,校長蔡元培一紙聘書,讓她們青春時期有幸遇到了一代「才女教母」、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女教授。陳衡哲在北大主教西洋史,同時教授英文。後又在南京大學、四川大學任教授,編著出版了《西洋史》、《文藝復興史》等著作,其中《西洋史》影響最大,被列為新學制高級中學教科書。1937年版《中華民國名人傳》稱:「女界中以史學家而兼文學作家者,陳氏一人而已。」

2.對陳衡哲影響深遠的兩個人陳衡哲自小與三舅莊蘊寬最親近,莊蘊寬是著名畫家、故宮博物院創建人之一,他是清末民初的著名學者和軍事家,他在廣西創辦陸軍幹部學堂,國民黨著名將領李宗仁、白崇禧、黃紹竑(hóng)等都曾是他的學生。陳衡哲從小由舅舅莊蘊寬撫養,正是有這樣一位思想進步膽魄非凡的舅舅,才造就了陳衡哲這樣一個曠世才女。莊先生經常對她說:世上的人都說命,但對命卻有三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第一種是"安命";第二種是"怨命";第三種纔是高超的、有價值的態度,那就是"造命"。"我也希望你能造命一一與一切惡劣的命運奮鬥。"1914年5月,陳衡哲在報上看到了清華學校招募首批十名赴美女留學生的消息。這次招考沒有學歷要求,只需滿足「體質健全、品行端淑、天足且未訂婚,年在二十三歲以內」條件的女孩皆可報考,通過考試的話,就能獲得獎學金去美國學習5年。姑母支持陳衡哲去參加這個考試,並勸猶豫不決的陳衡哲說:「要是不成功只有我知道;要是你成功了,那全世界都會知道!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姑母的這些影響力,深入到她的心靈和精神,啟迪她磨礪意志,開闢生活。

3.我們三個朋友在此期間,胡適與陳衡哲通信40多次。陳衡哲本擅舊體詩,她的「夜間聞敲窗,起視月如水;萬葉正亂飛,鳴飆落松子」深得胡適、任鴻雋讚賞,為支持胡適,她也開始寫白話小說和白話詩。二人之間的感情也與日俱增,不過雖然胡適對陳衡哲鍾情已久,但胡適在出國之前已有婚約,雖然擁有渴望愛情與自由的心,但胡適卻無膽量悔婚,更不敢選擇背叛傳統的道路。在處理與任鴻雋、陳衡哲的感情方面,胡適清楚地知道任鴻雋最懂陳衡哲,對陳衡哲也用情最深,自己與陳衡哲緣分無望,於是決定將這段因緣轉化為友情。而陳衡哲在此期間標榜自己是"不婚主義",除了能擋掉不少慕名而來的追求者,想來也是對這段無望之情的逃避吧,而她與胡適的友誼則自始至終金堅玉潔,比男女之間的戀情更為持久,也更加彌足珍貴。

胡適在《我們三個朋友》的詩中寫道:「雪全消了,春將到了,只是寒威如舊。冷風怒號,萬松狂嘯,伴著我們三個朋友。風稍歇了,人將別了——我們三個朋友……別三年了,又是一種山川了,——依舊我們三個朋友。此景無雙,此日最難忘,讓我的新詩祝你們長壽!」胡適的這首詩作於8月22日任鴻雋和陳衡哲的訂婚宴後,彼時正值盛夏,卻反映了詩人寒徹肌骨的精神世界裡的凜冽哀意。三人情感上的瓜葛,儘管在1917年胡適回國完婚之時,就已經畫上了句號,但任鴻雋和陳衡哲的結合還是讓胡適的情感世界掀起了巨大的波瀾。這是一種痛苦的無奈,卻也是對這種關係的理性結束和最好祭奠,最終迎接他們的是最真最純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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