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爾薩拉斯之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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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歌森林的符文石充盈著魔力,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空氣裏瀰漫著背叛的氣息,攝政王告訴我們:王子陛下已經背棄了他的人民,背棄了他的信條,背棄了他所信奉的一切,擁抱了邪能,轉投燃燒軍團的懷抱....

大家都深以為然,凱爾薩斯陛下帶走了銀月城的大部分部隊,帶走了丈夫,帶走了父親,帶走了兒子,帶走了希望的火炬,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火炬,熄滅了...

如果父親沒有回來的話,想必我也會這麼想吧,埃爾文.魂歌看著父親留下的東西陷入了沉思。作為凱爾薩斯陛下的親衛部隊晨鋒部隊的一員,埃爾文的父親,達薩思.魂歌算不上出眾,也只能說得上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而已。在埃爾文以為父親隨著王子陛下戰死外域的時候,父親回來了。

他渾身被破舊的鎧甲包裹得嚴嚴實實,頭巾後飄著一縷白髮,一隻金鷹在胸前的深紅戰袍上昂首挺胸,眼鏡裏泛著藍光,背上掛著一面印有鳳凰標記的盾牌,肩上斜挎著一個盒子,上面刻印著浴火的鳳凰標記,和後山墓地符文石上的標記一模一樣。埃爾文急切的想上去擁抱父親,卻被無情地推開。達薩思摸了摸埃爾文的頭,埃爾文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碩大的手掌上蘊含的溫暖,emm,還有寒冷與恐懼...

「走,我們去後山...」達薩思的聲音嘶啞且冰冷。

埃爾文重重的點了點頭,拿上了家裡的鋤頭默默地跟在父親的身後,現在的路邊種上了血薊,在大戰之後,這是血精靈們賴以生存的東西,雖然現在太陽之井已經重生,但是這些血薊卻是那個時代的象徵。後山是血精靈的墓地所在,雖然精靈的壽命很長,但還是會抵不過生老病死與時間之沙的腐蝕,還有,戰爭。埃爾文的母親就是死在戰爭中,銀月城引以為傲的符文石結界在天災來臨之時卻因為叛徒的背叛突然失效,美麗的銀月城被天災撕扯出一條深深的傷痕,無數的精靈死在天災的瘟疫之下,連國王阿納斯塔裏安·逐日者也倒在了巫妖王的劍下。銀月城破,太陽井被毀,高等精靈賴以生存的能量源泉蕩然無存,失去了太陽井的精靈們開始發瘋,癲狂,開始攻擊曾經的親人,埃爾文見證了太多的精靈,甚至是好友,變成失心者,在神智彌留至於求著埃爾文結束他們的痛苦,而那之後,他們也被安葬在後山的墓地之上......

在銀月城一團亂麻之際,凱爾薩斯王子回來了,他讓迷茫的精靈們重新找到了新的方向,他拒絕稱王,在那之後,為了銘記太陽之井的恥辱,高等精靈改命為血精靈。

在墓園前面,一羣精靈攔下了他們。

「晨鋒的餘孽!脫下這件戰袍,你不配進入墓地!」

「費羅思.炎鷹,我只想把戰友的骨灰帶會墓地,之後我自然會離開。」達薩思緩緩地抬起了頭,死死的盯著帶頭的精靈。

「喲喲喲,我當這是誰?達薩思.魂歌?凱爾薩斯的走狗!你不是死在破碎殘陽的手裡了嗎?怎麼,回來了?」費羅思迎著目光看見了達薩思的眼睛,手裡泛起了聖光:「死亡騎士?骯髒的東西,滾出去!你還想我再殺你們一次嗎?」

爭吵引來了周邊精靈的圍觀,內訌,自凱爾薩斯陛下離開銀月城之後,這座城市裡可沒少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沒人敢阻攔。

「到底是誰骯髒,你心裡沒有數嗎?」達薩思反手取下了背上的盾牌死死地盯著費羅思的占星者戰袍。占星者,曾經銀月城的中間力量,在執行進攻沙塔斯的任務時突然倒戈,投向了聖光,對昔日的戰友拔刀相向達薩思很清楚,有多少晨鋒部隊的戰士,太陽王的子嗣死在了這羣叛徒手中,死在了那自詡為正義的聖光之下:「忘恩負義的叛徒!居然還以嗜殺曾經的戰友為榮?納魯的走狗!」

「管好你的嘴,死靈!」費羅思提著重劍,灌注著聖光的力量狠狠的劈在盾上,短暫停留之後,一股死靈的氣息蔓延開來,死亡靈氣讓新生的血薊瞬間枯萎,費羅思被彈在牆上,杵著劍緩緩站了起來。「死亡騎士,你還敢這片土地上使用瘟疫的力量?」

達薩思愣了一下,看著周邊枯萎的血薊,恐慌哭泣的孩子,盾牌緩緩滑落疊在地上。是的,他不配回來,也不配使用這份力量,這座城市都是毀在這股力量之上,他又怎麼敢,怎麼能,讓瘟疫重新重回這邊土地,但是,他又必須回來,他也想榮耀的戰死,但是他做不到,他想告訴大家真相,想讓大家明白王子並沒有背棄他的人民,他想把同袍的骨灰,帶回故土...

「再去死一次吧,死亡騎士,讓聖光,凈化一切!」在盾牌滑落的關頭,一把充盈著耀眼聖光的重劍刺穿了達薩思的胸膛,腐肉與枯骨在聖光中緩緩消散....

「我不會殺了你,死亡騎士。」費羅思舔著嘴脣,:「我要用聖光,一點,一點,一點地碎你的靈魂...」

埃爾文看著眼前的一切,提著鋤頭狠狠的打在費羅思的背上,卻被聖光無情地彈開:「小傢伙,給我老實點!」

「達薩思,你這小崽子不錯嘛,等收拾了你,我再好好地,招待他,讓他明白,聖光的意志豈是一般人能夠對抗的!」

一定有什麼辦法,埃爾文緊緊的攥著鋤頭,法術!對,法術!在凱爾薩斯陛下戰死之前,破法者曾是銀月城的中堅力量,埃爾文在破法者新兵營學習過一段時間,不過破法者新兵營在攝政王執政之後便被取消解散。但是,在裡面學的那些東西,他可是一個沒忘,埃爾文再次揮舞起了鋤頭,不過這一次,鋤頭上泛起了幽藍的符文。

聖光瞬間被熄滅,「該死,禁魔!」

看著費羅思喫癟,隨從們拔劍沖了上來。

「住手!」

一個身穿銀月戰袍,背著鳳凰盾,手持符文戰刃的精靈站了出來,「夠了,讓戰死的兄弟重回故里,何錯之有?銀月城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要對自己人下手?我不管你們在外面是什麼陣營,但是在這裡,都是太陽之井的子民!請注意一下你們的言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抱,抱歉,莫丁閣下,我們這就離開。」費羅思拔出長劍,悻悻的離開。

達薩思,已經支持不住了,癱倒在地。

「父親!」

埃爾文哭著跪了下去。

「孩子,請,請安葬好他們的骨灰,而我,把我帶離這片土地吧,我不配留在這裡...為了,奎爾,薩拉斯...」眼眶中跳動的靈魂漸漸熄滅,這場「鬧劇」似乎,也結束了。

「孩子,」莫丁蹲了下來,將手搭在埃爾文的肩頭,「你的父親是個勇士!王子陛下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不堪,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了,大家都願意盲從,好像世界上最安全的事,就是讓自己消失在「多數」之中。」

「那麼,莫丁閣下,究竟誰纔是對的?」埃爾文止住了哭泣,臉上全是淚。

「其實,王子沒錯,攝政王也沒錯,你父親沒錯,大家都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取捨,我們只是做出了選擇而已。」莫丁放下了戰刃,拿出一塊龍鷹的吊墜,喃喃道:「你知道嗎?孩子,有一個詞叫做忍辱負重,為了自己的事業,為了自己所堅持的東西忍辱負重的活下去,也許比為了榮耀的戰死,更有難度...」

「你的父親,配得上銀月城的光輝!」

「謝謝你,莫丁閣下...」

埃爾文安葬好了身邊的一切,背上了父親遺留的盾跟著莫丁離開了墓地。

「接下來,你怎麼打算,城防軍剛好缺人,要考慮一下麼?」

「謝謝您的好意閣下,」埃爾文抬起頭,看著遠處的死亡之痕,「我想,我想親眼去看看,看看真相。」

「決定了麼?」

「是的!決定了!」

永歌森林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的寧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未完待續

看到我的法師號,突然想起來,隨便寫了點,似乎還有很多遺漏和bug,後續看心情再好好捋一捋...

最後,辣雞玻璃渣!為了奎爾薩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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