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前200—前168),洛陽人,西漢初年著名政論家、文學家。

要說賈誼志大才疏,那應該是輕視他的才華和成就了。賈誼是位出色的政論家,擅長政論文,評論時政樸實峻拔,議論酣暢。在他出任博士期間,每逢討論時賈誼每每有精闢見解,應答如流。他的突出才能和優異表現為時人讚歎,同時後代也評價他的文章標誌著中國散文發展的一個新階段,代表了漢初政論散文的最高成就。魯迅就曾說,賈誼與晁錯的文章「皆為西漢鴻文,沾溉後人,其澤甚遠。」

要說他鬱郁不得志,事實也並非如此。賈誼少年得志,在其17歲時便因為擅長背誦詩書、寫得一手好文而聞名於當地,「以善文為郡人所稱」,於是被河南郡守招致門下,非常器重他。後來,他的仕途之路又更進一步,漢文帝時,河南郡守升為廷尉,也舉薦了他,賈誼被漢文帝徵召,任博士。當時年僅21歲的他在博士中年紀最輕,可以說年輕英才。後又升遷為太中大夫,還做過漢文帝少子梁懷王的太傅。所以也曾被誇讚、賞識,不可說不得志。

只能說,他仕途沉浮,遭人排擠,人生之路比較坎坷。被漢文帝賞識時,他位至太中大夫,後來文帝想提拔他擔任公卿之職,遭到絳侯周勃、灌嬰、東陽侯、馮敬等人的嫉妒,他們紛紛進言誹謗賈誼,說「年少初學,專欲擅權,紛亂諸事」。後受到周勃、灌嬰排擠後,被貶謫為了長沙王太傅。好不容易被召回長安,做了梁懷王太傅,結果梁懷王墜馬而死,賈誼非常內疚,最後抑鬱而死。怪不得司馬遷對屈原、賈誼都寄予同情,為二人寫了一篇合傳,並稱為「屈賈」。


蘇軾在《賈誼論》中評價道,賈誼雖然是「王者之佐」,可惜「不能自用其才也是」,並非是由於漢文帝不重用他,而是因為他自己不能輔佐漢文帝。另外,賈誼的問題是「志大而量小,才有餘而識不足也」,儘管志向遠大,但是凄涼狹小,蘇軾舉例道,賈誼路過湘水,寫下《吊屈原賦》,用以激勵自己,可是文字卻透露出悲傷、憤懣的情緒,他並不善於以樂觀的心態處在不利的環境中,最終自我摧毀,這也就是所謂的不善處窮,才能有餘、見識不足。

蘇軾這篇文章,主要評價的是賈誼為人處世的心態問題,像他這樣孤高自傲之人,一旦不被任用就再難振作起來,因此不僅國君需要謹慎對待他,他自己也應該謹慎對待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是要否定賈誼的才華,因此「志大才疏」這個評價完全是偏離了主題,不如按照蘇軾的原文,評價他是「志大量小」更為合適。

能夠集中反映賈誼政治才華的作品當屬《治安策》,這是西漢初期最重要的一篇政論。例如,賈誼在《治安策》中直接警告當下需要提防同姓諸侯王勢力膨脹,是為 「疏者必危,親者必亂」,如果繼續放任這些諸侯坐大,則禍患近在眼前,解決之道 「莫若眾建諸侯以少其力,力少則易使以義,圍小則亡邪心」。後面漢景帝時期的七國之亂,以及武帝時期削弱諸侯王的種種策略,都證明賈誼的判斷準確。


賈誼不是志大才疏,也不是鬱郁不得志,只是生錯了時代。

一般人的印象之中,秦漢是兩個不同的朝代,但是實際上漢代開國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面,都沒有辦法能夠拜託秦國的陰影。而且由於戰亂,很長的一段時間經濟疲軟。史記平準書裡面記載,皇帝都沒有辦法找到顏色相同的馬給自己駕車。皇帝如此,大臣和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就連在漢文帝時期都是存在的情況,這個時候提倡改革,在社會環境下是不允許的。

武帝時候,董仲舒提出的一系列措施都是賈誼的擴充或者重複,所以賈誼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

至於說賈誼寫文章顧影自憐是文人的通病。他少年得志,二十歲出頭就已經官至御史大夫,這不僅僅是才華橫溢,政治能力也是異於常人。一路順風順水遭受打擊自然會心情低落,抱怨很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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