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病嬌男主後我哭了》三日成晶

穿成狗血言情小說裏,那個被男主當成擋箭牌,最終為救男主悽慘死去的炮灰女配。安笙只想笑著活下去。

幸好彼時男主還是一個中二病青年,安笙乾脆決定將兩人的關係扼殺在萌芽!將這孽緣早早砍斷!安笙:咱們分手吧。費軒:你敢甩我?!費軒:呵,女人,恭喜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小劇場·後來……

安笙:分手吧。費軒:好的,你等等,(掏出刀乾脆利落割向自己手腕動脈。安笙:你幹什麼!啊!!!費軒:你不愛我,我還活著幹什麼(面無表情,又來一刀。安笙:我愛我愛!我愛死你了!

#孽緣不是你想斷,想斷就能斷#

言言書評:這本作者是新起之秀吧,文筆很好。男主真的是把病嬌兩個字演繹到極致啊,死纏爛打撒嬌掉眼淚跪求尊嚴臉面什麼的說丟就丟時時刻刻想把女主關到小黑屋誘哄什麼的,女主的性格也很贊,意識到自己喜歡上男主後,並沒有逃避掩飾,而是主動地想辦法幫男主克服問題或者到後來自己努力去適應男主,最後結局HE啦哈哈哈,總之喜歡這一款的妹子千萬不要錯過!!!!強推!!!!!!

下面是言言節選

於此同時,醫院裡面,藥效終於過了之後,費軒終於緩緩睜開眼,用了好半晌眼神才能聚焦,整個人顯得都有一些遲鈍。

費師和幾個弟弟妹妹,還有兩個護工都圍在牀前,費軒醒了之後,緩了緩,費師連忙放上小桌子,第一時間給費軒弄喫的。

費軒動了動還有些發麻的嘴脣,在屋子裡面環視了好幾圈,聲音有一點啞,慢吞吞的問費師,「你嫂子呢?」 費師被問的神色一變,費軒看到,神色立刻沉下來。 費師在費軒面前是撒不了謊的,一五一十的,把安笙是什麼時候走,走的時候都說了什麼話,當時是什麼神態表情,都和費軒說了。 費軒又看了手機,他僱傭盯著安笙的人傳回來的消息。 片刻之後,費軒一刻都沒耽擱,起身掀開小桌子,拔掉手上的針管,指揮費師,「準備車,送我去名苑小區。」 「哥,」費師扶著費軒,神色為難,「現在外面正下大雪呢,風也超級大,能見度太低了,根本不能行車……」 「我說,準備車!」 費軒眼神可怕,費師不敢再頂嘴,只能把費軒交給其它弟弟妹妹,打電話安排調車。費軒則是發信息,讓看著安笙的人找理由敲開門,把人看住了。 這種天氣小轎車很容易出事,費軒一通電話,從城郊調來的越野車,四個軲轆上面都是防滑鏈子,構架都是經過改裝的,這種車平時不上路,只爬山,上路的話,只要不是撞上太大的車,原地360打個滾都傷不到裡頭的人。

費軒邊穿衣服,邊在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著費師說的安笙的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一天沒有喫飯的緣故,他覺得一陣陣的心慌,整個胸腔都燒得慌似的。

按理說安笙的那種反應,基本能說得通,被他騙的生氣,又被他搞出這種事,給嚇著了,這纔回家了。 她嘴上說的再硬,見到他割腕照樣暴露了本質,心疼他心疼的直哭。 但費軒就是覺得這次安笙的態度不對勁,他還沒醒過來,安笙還沒弄清楚早上他到底是不是要尋死覓活,怎麼可能就回家了?真嚇到?那昨晚就鬆口和他好了。 安笙還愛他,費軒通過這一次看的清清楚楚,這種防著他不管的行為太反常了。 再加上盯著安笙的人說,她並沒有在店裡待著,早早的關店回家了,回去的時候,大雪還沒開始。 安笙有多在意那個小破蛋糕店,費軒是知道的,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提前關了回家? 那羣人一直兢兢業業的盯著,甚至連下大雪了,都沒有撤走,還看到了安笙頂著雪去買了菜。 這就更不對了,費軒監視安笙到了變態的地步,連她家附近超市安笙喜歡的那幾樣青菜的價格都能說得出來。 安笙前些天才大批量採買過,到現在,冰箱裡面應該是滿滿當當的,除非那個野雞是個大胃王,否則不可能喫光。

再者安笙最愛垃圾食品,費軒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控制不住她老是囤好多,常常懶得做菜,弄一盒面就糊弄了,現在不在一起了,沒人管著了,反倒是冒著大雪出去買菜做飯?

尤其是在費軒的眼皮下,上幾天扔垃圾還一頓的速食品盒子袋子,這麼快瘋狂養生了? 一個人不會改變的這麼快,除非有什麼事情不對。 費軒一臉沉重,腿腳還有點軟,腦子昏沉沉的,坐在醫院的大廳裡面等車的時候,撥通了安笙的手機號。 這號碼是安笙換的,他已經拿到手裡好久的,卻怕安笙知道了再換,一直都沒有撥通過。 電話嘟嘟響,安笙看到陌生來電,接通放在耳邊。 「喂?」安笙疑惑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那邊人聲嘈雜,剛巧有飛機停運的消息連環播報,費軒保持著微微張開嘴的姿勢僵住,準備撒嬌的話堵在嗓子裏。 費軒沒有迴音,安笙又餵了一聲,好死不死,這時候,安笙的後背被拍了一下,有個男聲順著聽筒傳過來,「怎麼在這裡站著,那邊有休息位……」 安笙好半晌沒有聽到聲音,以為是騷擾電話,這時候掛斷了。 聽到電話裡面的嘟嘟掛斷聲,費軒慢慢閉上了嘴,嘴脣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

秦舒予,他一下就聽出來了。

背景是嘈雜的機場,安笙,秦舒予…… 費軒反覆告誡自己冷靜,但是胸腔的火,還是騰的一下燒遍了全身,血液似乎都已經逆流,他額角和脖頸的青筋根根鼓起來,腦子裡稱為理智的那根線,「啪」的斷掉了。 他僱傭的這幫窩囊廢,人沒看住,竟然給跑到了! 這時候調來的車終於到了,費軒頂著呼嘯的風雪上了車,怒火燒糊腦漿,像是被戳了一針興奮劑一樣,暈眩的感覺都沒了。 短短一段路,上車後費軒渾身上下被打的通透,連骨縫都冒著絲絲涼氣。 開車的是個常年玩越野的,本來不想出來,他愛極限運動,但是也惜命,這種天氣出來是找死,但是有錢真的能讓鬼推磨,他出來一趟,金主給了平時三個月的工資,況且不是進山,只是在城市。 費師和費軒一起,上車之後,費師報安笙小區名字,費軒卻打斷他,聲音比車窗外的風雪還冷。 「去盛源機場。」 前頭的司機轉頭看兩人,似乎不知道聽誰的好,費師愣了一下,看了費軒一看,說道。「去盛源機場。」

路上行車特別的慢,實在是這種級別的大雪伴著大風,這麼多年還是頭一遭,幾乎能夠上小規模暴風雪的級別。

司機專心的開車,上路後隔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本地新聞說飛機今天都沒飛啊!這是去機場接人?」 費師含糊的應了一聲,看著費軒的臉色,費軒聽了這句話之後,嘴角突兀的出現一個陰沉的笑。 是沒飛啊。 要是真的飛了,他現在估計就找不到人了。 費軒想起剛才通話裏那個男聲,和記憶裏的聲音反覆對照,確認是秦舒予無疑。 他不想朝壞的地方想,但是這個時候,安笙和秦舒予在一起,兩人都在機場,是去幹什麼的? 私奔? 費軒無論怎麼試圖清除腦子裡的想法,還是甩不脫這兩個大字。 他心裡的火一路上燒的他腸穿肚爛,實在是嫌棄太慢,踹了一腳司機的座椅說道,「快一點,他答應你的錢,我給你翻三倍。」

司機難以抑制的興奮了,這個時間路上沒什麼人,他眯起眼睛一腳油門,車速瞬間飈了起來。

費師有點害怕,這種能見度,路上但凡有一個車,和他們一樣瞎跑,只要撞上就沒好。 他忍不住側頭看費軒,卻見費軒正低著頭看著他腳邊的一個,粗長的棍子。 片刻之後費軒彎腰拿起,前面的司機從後視鏡裡面看到,立刻緊張道,「哎呀呀,它怎麼掉出來了?別按開關,別按開關,是電棍!」 費軒拿在手裡轉了轉,把費師推到一邊,按了一下開關,滋滋的電流,纏縛著電棍走了一圈,看上去特別漂亮,但能夠想像如果是碰到人的身上,殺傷力也肯定特別的大。 「這是違禁品吧。」費軒的聲音就沒有什麼溫度。 司機神情也不太好,這東西一直放在他座椅的下面,不知道剛才怎麼被費軒一腳就給踹出來了。 他伸手胡擼了一把短到只有毛茬的頭髮,眼睛盯著路面,呼了一口氣,解釋道,「嗨,我這不是總進山嗎?拿著防身的,老闆,就別……」 「等會兒借我用用,」費軒說。 「啊?」司機神色一滯,連忙搖頭,「不行不行不行,這個電壓特別大,5秒之上能電死一頭牛!」

「電死一頭牛?」費軒重複了一句,冷冷的哼了聲。

那不是正好嗎? 費軒後視鏡裏和他對視,慢慢道,「這個借我,車費再給你翻兩倍,快點開。」 司機一聽,一下差點把腳踩油箱裏,狂風暴雪裡風馳電掣,幾乎用平時飆車的速度開到了機場。 好在車上三個人也不知道是命大,還是氣運之子坐鎮,真的一路平安,像老天爺給開了綠燈似的,一點危險情況都沒出現。 而不知道自己即將厄運臨頭,被當成牛電的秦舒予,因為偶遇安笙而高興著。 「那邊有位置,你跟我過來吧,剛才我就遠遠看著像你,沒想到真的是你!」 「秦,秦醫生?」安笙轉頭,神色驚訝。 「阿姨好……」小姑娘軟軟的聲音響起。 安笙低頭一看,小姑娘又抱著她爸爸的腿,正仰著一張小臉看她。

安笙扯出了一個笑,「好巧,秦醫生這是要?」

「我打算……」秦舒予神色微沉,「我打算把艾艾送到我爸爸媽媽那……」 那個瘋女人每天都來糾纏,孩子被她嚇得晚上都睡不著覺了,連學都上不了。 雖然安笙一看就能看出大概是他家裡面的事情,但這種事他也不便於打聽,只好點了點頭,「老人照顧孩子更仔細一些。」 秦舒予笑了一下,「是啊,本來也是打算送艾艾過去的,我平時忙,還要跑講座,可這不是捨不得嘛。」 說話間的功夫,安笙的手機又響了,秦舒予這時候去給她拿行李,他腿上還掛著個娃娃不方便,安笙打算自己拿,結果這一伸手手機就從手裡滑出去,掉在地上把屏摔的熄滅了。 安笙把手機撿起來,按了兩下,手機也沒有亮,秦舒予有些擔憂的看過來,安笙笑了笑,「便宜沒好貨,」然後按住開機鍵,嘗試了一下也打不開了。 確實沒有費軒買給她的那個貴,但也不至於質量差到這種程度啊…… 「走吧,咱們去那邊,」安笙倒是沒太在意,「行李給我吧,你抱著孩子……」 秦舒予卻把女兒推給安笙,「你領著她走就可以,行李還是挺沉的,我幫你拿吧,那邊有位置坐。」 安笙點頭,跟著秦舒予過去,其實這邊也有地方坐,安笙只不過是坐久了有點累才站起來,有人佔了她的位置,她也沒有再去找。 碰見秦舒予,又一時半會兒又走不了,安笙也就跟著他朝他說的那邊走。 那邊果然有位置,而且還是很舒適的那一種,貴賓休息室,玻璃透明,裏外兩間,外間能看到外面大廳情況,裡面空調無線網,還能洗澡。 秦舒予笑了笑,解釋,「這裡工作正好有一個我的同學,沒花錢。」 安笙點頭,進了貴賓休息室,秦舒予又安撫安笙,「我開車來的,等雪小一點,咱們就先回去,估計雪停了,也要清理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飛行。」 他並沒有問安笙要去哪兒,這讓安笙鬆了一口氣,秦舒予從來不像費軒那樣咄咄逼人,更不會沒話找話,相處起來很舒適。 三個人隔著透明的玻璃門,看起來十分的和諧,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家人一樣。 殊不知這樣美好而溫暖的一幕,刺痛了冒著風雪前來費軒。 他整個人還裹著未化的雪沫和涼風,站在大廳的人羣裏,臉上的神情和昨天晚上割腕的時候有點像,但那時的受傷,他是裝的。 這幅畫面,像是一把夾著風雪寒霜的利刃,豁開他的胸膛,讓費軒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撕心裂肺。 費師感覺到費軒的氣壓持續下降,輕拽了一下費軒的胳膊,想勸他一下,結果被費軒一棍子抽到一邊,連身後跟著的那個人高馬大的司機,也讓費軒這樣子給嚇得夠嗆。 屋子裡的三人渾然不覺,安笙甚至慢慢放鬆下來,低頭又試圖開機,但是沒有效果。 鼓搗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手機似乎一下就摔壞了,屏幕根本就沒有碎,但死活開不開機了。 「爸爸我渴……」小姑娘晃秦舒予的大腿,剛才就提出想喝那邊一個櫃檯賣的奶茶,秦舒予沒給買,正在換牙呢,甜的不好喫太多。 但是秦舒予看了一眼安笙,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去給她買些東西,能幫我看一下她嗎?」 安笙點頭,「當然可以。」 秦舒予推了推眼鏡,笑的特別溫柔,「那你喜歡喝什麼?餓不餓?」 安笙搖頭,但想了想又點了點頭,「隨便帶點什麼都好……」 秦舒予點頭,從休息室裏出去買東西。 安笙把小姑娘抱在腿上,小姑娘扒著玻璃朝外面看秦舒予的身影,安笙則是又鼓搗著手機,想了想從兜裏掏出充電線,插在手機上。 手機神奇的亮了,顯示開機界面。 小姑娘突然動了動,有些著急的叫了一聲,「爸爸……」 安笙轉頭看了一眼,好像有人羣圍在一起,她皺了皺眉,這時手機開機成功,接連彈出了二十幾個未接來電,好幾條消息,都是來自原曲。 原曲身為劇情,對於敲門這種事情,根本沒設防,結果一開門,幾個大男人擠進門,一言不發也不說幹什麼,就看著他,原曲知道他們是費軒的人,他自己在家,根本沒變成安笙的樣子,知道了壞了事,給安笙打斷話卻聽那邊已關機,想要直接去找人,奈何屋子裡門幾個,盯的緊…… 只好一直給安笙發信息打斷話。 原曲:費軒去機場了! 原曲:費軒去機場了!! 原曲:費軒去機場了,離秦舒予遠一點!!! 原曲:費軒看到你們了…… 安笙猛的站起來,朝著外面嘈雜的人聲看過去,候機大廳裏有很多的人,裏三圈外三圈吵吵嚷嚷的圍到一起。 安笙後頸的寒毛都豎起來,小姑娘找不到秦舒予的身影,也開始一個勁兒的叫爸爸。 安笙拉著小姑娘從貴賓休息室出來,快步朝著人羣的方向走過去,還沒走到跟前,圍攏的人羣突然間朝四外散開。 「滾開!」是一個人的怒吼聲。 安笙瞬間被定住。 圍攏的圈一下擴大了好多,還有保安正拿著對講機,在召喚人手,沖裡面厲聲喊道,「立刻放下武器,我們已經報警了!」 但是喊的人特別多,卻沒有人敢上前,安笙還沒等繞過人羣,就一眼看到了費師,費師也沒能上前,他試圖拉,已經被費軒抽了好幾下了,一側胳膊不敢動,慌亂間看到安笙立刻迎上來。 「嫂子!你快勸勸我哥!」 安笙邁著僵硬的步子,繞過人羣看到費軒正拎著一個棍子,瘋了一樣朝地上縮著的一個人身上砸。 邊砸嘴裡還邊碎碎念,「媽的,動我女人!我他媽讓你從今往後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安笙短促的喊了一聲,費軒抬起頭,看到安笙之後,卻沒像往常一樣巴巴的盯著她,而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下手更狠了。 地上一直護著腦袋的秦舒予,借著這個機會,一腳踹在費軒的腳腕上,把費軒踹得跪在地上,他連忙試圖爬起來,那才撐起身子,被費軒一棍子掄在後背上,悶嚎一聲趴在地上。 安笙捂住小姑娘的眼睛,小姑娘已經哭了,一個勁兒叫著爸爸,不遠處已經有一大堆保安和機場內警察圍攏過來。 費軒開了電棍的電流,滋滋聲聽得所有人渾身一凜,安笙把孩子一把塞進費師的懷裡,朝著費軒跑過去。 5秒就能電死一頭牛,那一個人呢? 吵鬧聲喊叫聲,不遠處槍口都已經對準費軒的腦袋,但費軒就像瘋了一樣,拿著電棍就要朝秦舒予的身上戳。 千鈞一髮,安笙撲到費軒的身上,迫使他的電棍直接壓在地上,但費軒掙扎著起身,把安笙從後背上掀下去,非要弄死秦舒予不可—— 「費軒!你別瘋!」安笙拉著費軒的手臂,慌忙的尖叫,「你他媽誤會了——」 耽擱了這幾秒鐘,一羣人撲了過來,拉起了安笙當場制服了費軒,把他銬了起來。 安笙哆嗦著腿,連忙要去扶秦舒予,費軒卻嘶聲吼起來,「你敢碰他試試!」 安笙被他吼得一哆嗦,伸出去的手僵住,回頭看了費軒一眼,對上費軒瞪的幾乎要脫眶的眼睛,終究是沒再動。 其他圍觀的人,這時候見費軒被制服,趕緊都上前來扶人。 費軒剛纔是下了死手,秦舒予根本就爬不起來了。 這時候費師鬆開了小姑娘,小姑娘哭著跑過來,抱著秦舒予的腦袋,可憐兮兮的喊爸爸,哭的聲音像一把刀似的,戳進了安笙的心裡。 安笙看秦舒予被扶起來了,人還算清醒,一直護著頭,看上去還好,只是有一隻胳膊肉眼可見的扭曲著,腿也是,沒人駕著站不住。 安笙恨恨的瞪向費軒,卻發現費軒也哭了,不是那種裝可憐的哭,無聲無息的流淚,眼角眉梢帶著未消的狠厲,雙眼通紅,並沒有向安笙裝可憐,也沒有露出委屈的表情,被人架著還朝這邊用力,面目猙獰神情扭曲。 這一次,不像任何一次,不是他精心算計,好想呈現給安笙看的,他是真的瘋了,以為安笙要和秦舒予走,被刺激的發了瘋。 手被銬上了,但他的手腕上包括整個衣服上全都是血,傷口崩開了,因為他不斷的用力,血流滴滴嗒嗒順著袖口流個不停,看上去比秦舒予還要慘。 警察押著他,但他還是掙扎,回頭死死盯著安笙,「你不許碰他!你敢碰他!你碰哪裡我就把他哪裡剁碎了餵狗!」 費軒不許安笙去扶秦舒予, 眼神偏執又瘋狂,不像是在看他愛的人, 活活像是在看有血海深仇的敵人。 安笙跪坐在地上, 看著被押走的費軒, 看著他那種瘋狂的樣子, 看著一地淋漓的血,感覺自己整個腦子都已經空了。 這是費軒第一次,真真切切, 無比激烈的把他對安笙的執拗, 把誰動了她就恨不能要人命的瘋狂,毫不掩飾的展現在安笙的面前。 這種瘋狂讓安笙全身發冷,但也讓她無比真實的意識到一件事——跑是沒有用的。 如果一個人已經為了你變成了瘋子,為了一個誤會就要殺人滅口,躲避也是沒有用的。 五年十年都沒有用, 安笙到現在徹底相信了,費軒說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一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

《綠茶女的上位》貓系女子

一、

喬奈覬覦她叔叔多年,一朝終於長成窈窕淑女,還來不及施展出一肚子紅顏禍水的祕籍,便慘遭隔壁的優等生半夜砸窗進房,「坦然相見。」

令她畢生難忘對方踩著玻璃渣,踏在她牀單上血淋淋的紅腳印:

「終其一生,你只能是我孟殷的人。」

二、

孟殷被老爺子強押到部隊成為特種兵那天,一家人感動的無以復加,眼看孟殷三觀清奇,全家老少無時不擔心自己家要出一個反社會的危險分子。

結果沒等到孟殷融於從軍大隊的好消息,警局來電:

「孟教授您好,您兒子涉嫌一起綁架案。」

「什麼?!他綁了誰?」

「當紅女明星,喬奈。」

「……」

三、

「愛上你的那刻,我便背叛了信仰。」

心機女VS蛇精病軍官

言言書評:作者文筆也很好,男女主青梅竹馬,男主小的時候就惦記上女主,為了親近女主,還給女主催眠,值得注意的是,本文女主三觀也不是很正,而且心也不軟,說捅男主就捅男主但是男主心也狠喜歡就要定了,誒後期要把男主虐死啊,但是最後結局是HE哦,劇情還是很有意思的,強推!!!!

下面是言言書評

「喬奈, 你在嗎?」孟殷喊道。

  空蕩的房間裏有迴音。  喬奈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他看著孟殷在房間繞了一圈,接著站定到櫃門前, 狹窄的空間裏喬奈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砰響。  「我看見你了哦。」孟殷說話帶笑意, 「不自己出來嗎?」  身上的冷汗幾乎濕透了衣服, 喬奈遲疑地、驚懼地伸手準備推開櫃門, 但下一秒孟殷自言:「看來不在啊。」  一聲嘆息。  轉身走到外面。  喬奈縮成一團的身體抖得更劇烈,她聽到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確定孟殷真正離開, 她一路奪慌而逃,扶著一家冰淇淋店的招牌大喘,驚魂未定。  短短几個月發生的所有事件簡直細思極恐, 孟殷這個人太過可怕,她暫時不想回學校見到對方。  回家嗎?她住在孟家……  前陣子和梁貞的聊天也不歡而散。  喬奈一時竟不知自己該往哪去, 冷靜一會,她先拿出手機給曹老師打電話請假,然後清算手裡帶了多少現金。  不多,只夠她在便宜的旅館裡住上三晚。  後面怎麼辦?不可能一直不回學校。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她找到一家小旅館開好房間,暴曬一天加上認清孟殷,她身心疲憊, 沒有脫掉校服直接倒在牀上。  累到極致, 蝴蝶和森林的噩夢都沒讓她醒來, 反而是一陣彩鈴。  拉上窗簾的昏暗房間, 手機的彩燈閃爍。  她閉著眼睛摸索手機的位置,翻蓋接通。  「喂——」  「在哪?」磁性的聲音透過電流酥酥的。  喬奈頓時清醒,睡意全無,屏住呼吸。  「今晚不過來睡嗎?」孟殷的笑意低沉。  她聽見電話裡頭有雜音,應該是晚自習剛下。  「聽說你請假了,」孟殷繼續著,「是身體不舒服?」  對喬奈來講對方好似披著羊皮的狼,她盡量剋制自己的情緒,僵硬地開口:「沒……沒什麼,中暑,回家休息兩天。」  「嗯,好好注意身體。」  掛斷電話,喬奈背後又是一身冷汗,黑暗容易使人疑神疑鬼,她急著下牀開燈。  簡單沖完澡,往單人牀的邊沿一坐,電話響起。  掃一眼屏上的姓名,喬奈沒接。  孟殷回到家打開櫃子自然會一切明白,現在來電意思再明顯不過。  對方固執地不停來電。鈴聲重複,單間賓館迴音大,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喬奈煩躁地按下接聽,對方終於懶得偽裝溫柔了,冷酷地發笑:「怎麼,敢接了?」  她不說話。  「不在家,不回學校,為什麼躲起來?」  「這個你比我清楚。」喬奈差點撕破臉質問為什麼一直以來要做這些事,答案卻不言而喻,更太匪夷所思。  「哦?我知道什麼?」  喬奈不得不點明:「那幅畫……還有跟著我的一羣混混是不是你……」  她簡直佩服孟殷的本事。  「喜歡便買了,至於那羣人……哪羣?」  對方無所謂的語氣,關鍵地方還理所當然的裝傻,喬奈的怒火被激得漲高,「你太過分了!」  她和被人玩弄的棋子有什麼兩樣。  「過分……呵,」孟殷說,「我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人。」  喬奈一愣。  孟殷:「是你的錯。」  居然反咬一口。  「就是你的錯啊……」孟殷嘆著。  「是你闖進我的世界又殘忍地拒絕,你越疏離,我越忍不住想困住你,忍不住要把你一步一步推向深淵,眾叛親離,只剩下我,多好。」  一點都不好,喬奈捏緊手機,孟殷這話已是徹底攤牌。  強烈而自私的感情令喬奈震驚和害怕,下意識地抵觸。  「乖,別試圖離開我,」他低聲軟語,「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喬奈絲毫不願妥協地掐斷通話。  她不知道孟殷什麼時候起思想如此偏激。  ……  還不到三天,曹老師聯繫家長探聽她的消息,因為她請假的理由是中暑引發的低燒,梁貞這才發現喬奈在外留宿。  他開車找到喬奈的時候,喬奈連續幾頓喫街邊不衛生的食物,導致胃疼,蠟白著臉躺在泛黃的牀單上有氣無力。  不透風的單間裏有股難聞的黴味,梁貞想批評她的話一下子開不了口,什麼都沒說,接喬奈上車。  回的梁家。  她房間擺設和走時沒區別,牀單和被套收拾得乾乾淨淨,像一直等她回來一樣。  「先喫點止疼葯。」梁貞端杯溫水遞到她手上,藥片一起遞過去,「我讓李阿姨熬了粥,等會給你帶上樓。」  喬奈鼻子發酸,她有點後悔那天醫院裡對梁貞態度的冷淡。  梁貞對她一如既往體貼地問:「今晚是住這邊還是……」  小心地試探著,唯恐觸碰到喬奈敏感的點。  「不回去。」喬奈雙手捧著水杯,視線落在水面上,「我以後不去孟家住。」  梁貞愕然,當然又是驚喜的,「好,下午和你搬東西。」  他甚至不過問喬奈原因,完全尊重著喬奈的選擇。  她喫完飯,胃部的不適好多了,跟著梁貞一起去孟家,沒想到孟殷會在,按理他該在學校,喬奈始終不拿正眼瞧他,梁貞和孟老爺子談她要搬走的事,她上樓去收拾,孟殷站樓下的樓梯邊,雙手插入黑色的長褲褲兜,眼神隱晦不明。  她上樓,孟殷跟著。進房,她將門關上,對方伸出手擋住,用力朝內一掀,喬奈被這力道擊得倒退,惱了:「你有病啊!」  孟殷冷笑:「為什麼要搬走?」  喬奈取下衣帽架上掛的書包,把櫃子裏的衣服一件一件疊好裝進去,低著頭,「我回去有什麼不對!」  而且孟殷對她的所做所為,足夠她有理由逃得遠遠的。  「我對你的感情就這麼讓你不適應?」孟殷一掌按住書包,他湊得近,喬奈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腳步往旁邊挪,這個舉動刺激到孟殷,他像被傷中要害,抖著手不再壓住書包。  他看著喬奈如避蛇蠍的模樣有些無措,想扳過喬奈轉過去的肩膀,他才伸手,喬奈冷著臉又退一步。  孟殷紅著眼睛低喊:「不許你不理我!」  喬奈拉上揹包的拉鏈,「然後呢?處心積慮計劃著懲罰?」  她背上包直視孟殷,少年的容貌驚艷,近距離不管如何打量都不存在死角,此時孟殷作出一副悲傷得好似要哭出來的神情,像被人拋棄的精緻瓷娃娃說不出的可憐和脆弱,要換從前喬奈肯定會難以招架,但一想到對方曾用過同樣的招數,她就覺得這演技逼真得可笑。  「我們談一談……」孟殷低聲說,「我……」  「別賣可憐,」喬奈扒開他,示意他擋路了,「你這樣自私的人沒有資格和我談話。」  她轉過臉仰視孟殷,「我真希望永遠不要見到你。」  「你敢!」孟殷拽住她的胳膊惡聲惡氣。  看吧,真是裝的,喬奈從他的束縛裏掙扎出來,橫了他一眼。這眼神有怨懟有憤怒,更多的是失望。  她沒有任何留戀地徑直和梁貞走出孟家。  等她走後,孟殷還保持抓住她胳膊被掙開的樣子站在原地,房間裏熟悉的味道等於無數把切割他心臟的手術刀,提醒著喬奈離開的事實。  得知孟殷如此站了一個鍾,孟老爺子急得上樓,他心說該不是二殷和女朋友鬧了什麼矛盾想不開吧,難怪喬奈這丫頭趕著搬。  他顫顫巍巍地試著拉孟殷的袖子:「二殷啊,你怎麼了?」  夕陽光照射下的少年毫無生氣,渾身冰涼,像說給自己聽:「我明明已經長大……」  為什麼會又一次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徹底……

《保護我方男主》龔心文

男主出身高貴,斯文俊美。不幸為奸人所害。囚禁在冰雪覆蓋的深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之時幸運的遇到了女主。

女主穿越人士,天生神力。巧遇貌美如花,際遇坎坷的男主之後,為男主的美色所迷,從此之後一路繁忙,不是在拯救男主,就是奔波在拯救男主的路上。

言言書評:這本有點離題,男主負責貌美如花,女主負責打怪升級(不是女尊文),這文女主的性格我很欣賞啊,因為是穿越人士所以喜歡就絕不後退,男主也是認定不鬆手的那種,文很甜,推薦!!!

下面是言言節選

周曉曉一直送把公孫玉送出城外十幾裏,方纔辭別回京。

途中,路過汴水河畔。 想起之前掉入河中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歷,周曉曉心生感慨,忍不住停下腳步。 那滾滾的黃河支流,如同一條巨龍,蜿蜒在大地之上。 周曉曉站在岸邊,望著那濤濤江水,突然心中一動,從脖子上取下那片龍鱗。 龍鱗表面泛過一層奇異的青光,水面上便毫無徵兆的豎立起一條青色的裂縫,那裂縫像一隻豎著的眼睛,緩緩睜開一人寬的縫隙。 周曉曉在那泛著青色光芒的界面中,依稀看見了自己家的客廳。那裡似乎是深夜,客廳的門前燈微微亮著,散發著軟和的光。 那是母親每當自己沒回家時,習慣為她留的燈。 母親在等我回家。 周曉曉的心酸了。 她不由自主的向著那界面伸出手去。 「曉曉!」 她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周曉曉回頭一看,俞行知在她不遠處,正連滾帶爬的從馬上下來。 他那麼慌亂,以至於差點摔了一跤。 「曉曉,」俞行知狂奔而來,「別走。曉曉你別走!」 「不要走,別離開。」他臉色發白,微微顫抖地朝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說,「求你,求你別走。」 周曉曉的心一會酸一會疼,她一邊握住俞行知冰涼的指尖,一邊回頭看那盞溫暖的燈光。 她徹底的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不自覺地拽緊了手中的龍鱗,鱗片的邊緣劃破了她的手心,紅色的血液染上龍鱗的青光,滴入汴水河中。 河面泛起一道清泠泠的光芒,瞬間淹沒了雙手緊握的二人。

《皇姐成妻記》莫悠

蕭鳶從未想過,她一路扶持的皇弟有一天會對她說,

「皇姐,我從未把你當作姐姐看。」

直到她新婚才一月的駙馬被派去前線,

蕭鳶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皇姐身邊的男人有朕就夠了,

要不是看在皇姐的面上,

朕早就讓駙馬凈身了!」

弱弱美少年蛻變成腹黑帝王后壓倒姐姐的故事

言言書評:偽姐弟,男主愛而不得黑化小狼狗,對女主真的是窮極手段,女主貌美聰慧長公主,從小愛護扶持男主登第,瞭解男主心意後一躲在躲但是耐不過男主真的是纏的緊啊,最後結局HE啦,強推!!!

下面是言言節選

蕭衍環視了眾人,神情倨傲,語調清冷:「長公主身子抱恙,需要靜養。」盯著王蘊之,他面沉如水,「莫不是,王大人對朕有所懷疑?」

「微臣,不敢。」王蘊之輕輕答道,不卑不亢。 「不用爭了,本宮在此!」 一記凌厲的聲音從殿外襲入,緊接著是一身紅衣的蕭鳶進入到了眾人的視線,隨著她沉重而緩慢的步子踏入殿內,眾人不由暗暗咂舌。從前只知長公主是個冰美人,愛穿白衣,不苟言笑,可今時今日纔算明白,原來當冰融化成了張揚的烈火,是這般地光芒萬丈。沒有蓋頭,沒有首飾,甚至那件喜服已染上了戾氣,可就是無法掩蓋她的美,她走近了些,朝著王蘊之一喚:「駙馬。」 她其實並未笑,那聲駙馬也並非柔情,王蘊之卻回以微笑,上前輕輕攬住了她。蕭衍看在眼裡,是刺目萬分,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弧度,昭陽殿的那些奴才做事太不當心了,是該好好換換了。 「皇....」 「方纔陛下說本宮身子不爽?本宮現已全好,趁著大臣們都在,還望陛下為本宮主婚!」 「皇姐.....」蕭衍身形一滯,神色受傷地盯著她。身後的傅婉上前輕聲問候了下,不料被他用力一推,身子直接撞到了堅硬的椅上,傅婉地錯愕瞪著眼,竟是不知發生了何事,眾臣也是不解,但是礙於這是帝後之間的事都是低頭不語,唯恐惹了不該惹了的。 「都出去,沒朕的命令不準進來!」 這句話顯然是對著大臣們說的,他們都識趣地起身退了出去。 蕭衍抬眸,對上了仍舊帶笑的王蘊之,又看了看已經起身的傅婉,讓人先伺候皇后回去好生休息。 蕭鳶輕輕拿下了王蘊之攬著她的手,靠近了他,扯了記笑,沒了方纔那般的氣勢凌人,可也是異常堅定:「你先出去,本宮答應你,定會與你一同回府。」王蘊之脣邊的笑隨之淡了下來,她轉身過去,低低地在他耳邊喚了句,「子遠,信我。」 這一聲『子遠』,讓王蘊之一振,他猶豫了下,看著蕭鳶毫無讓步的可能,點頭,就隨著其餘大臣走到了殿外。 吱呀。 沉重的宮門被關上,只剩下他們二人。 蕭衍慢慢走近,在她面前形成了一片大大的陰影,很是壓迫,他揶揄地重複著方纔她的話,言辭之中還透著股酸勁:「子遠?皇姐才認識他多久就叫起了他的字?」 王蘊之此人捉摸不透,此番她也沒空去細想他的脾氣秉性,那句『子遠』不過是勸他離開的軟話,別無他意。 「他是我夫君,喚他一聲又有何不妥?」 蕭衍的面色一黑,忽然舒展眉宇,溫和笑了:「皇姐在生氣對不對?所以才.....」 「為什麼不告訴我母后駕崩的事?」蕭鳶盯著他,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團隨時會燃燒殆盡的烈火,可目光卻是與之截然的冷淡疏離。 「皇姐,其實阿衍很膽小。」他走到她面前,想要去環住她肩的手被厭惡地避開,他抿脣,好一會兒才說話,「母后的事皇姐若是知道了,必定會千萬百計走出了昭陽殿,那樣,阿衍恐怕就無法留住皇姐了,怎麼能不怕?」 「今日,我定要出宮!」 蕭衍急了,眼睛都紅通通的,連那個尊貴的自稱都全然忘記:「當初讓我在宮裡活下去的人是皇姐,可是現在要丟下我的也是皇姐,皇姐要走了,就留我一人在這個鬼地方!我.....固然做了對不起皇姐的事,可那都是因為....我不想看著皇姐嫁人!」他呢喃著,神思遊離,「為什麼皇姐要嫁人....若是皇姐不嫁人....阿衍也不會.....阿衍知錯了,皇姐就像以前那般原諒我好不好?」 蕭鳶面色不改,重重地吐了口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從一開始知道他的心思來,她經歷了疑惑、抗拒、痛心、壓抑,直至到現在的無話可說,一步步走來,他們之間早就不似當年。或者該說,在他第一天動了心思的那天起,就註定會是這樣的結局,無言以對。 轉身,她朝著殿門走去。 蕭衍頹然地垂下雙手,用期許的目光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皇姐,就算阿衍求你,你也....不肯....留下嗎?」 蕭鳶腳步一頓,那一細微的動作便讓他眼眸明亮起來,她斂神堅定地推開了殿門,外頭燭火通明照如白晝,一瞬間,他微微眯起了眼,覺著眼前的人似乎消失在了那些光中,再也回不來了。 他直起身子,恰好看到了王蘊之側身攬住了她的肩頭,低頭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未了,王蘊之的目光飄進來,若有似無地勾了勾脣角,滿意地看著他氣得發抖的模樣。 「為何這般看我?」 王蘊之眼神一沉,被蕭鳶一問才意識到自己盯她看了許久。對這個長公主他了解不多,方纔那一出的她是氣勢逼人,令人奪目,可走出殿外的剎那,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她面中帶了絲愁容,就似在她堅強的外表下硬是撕開了一抹脆弱。 見他不答,蕭鳶又問了一遍。 他笑笑,聲音耐人尋味:「微臣以為,長公主不會出來了。」 蕭鳶細細打量著他,那句話的意思怎麼聽來都是別用他意,見他依舊笑著,絲毫看不出任何端倪來,她狐疑了下,莫不是她真的會錯了意? 「駙馬,我們回府吧。」 王蘊之點點頭,垃過了她的手,輕聲笑出了聲:「好。不過,微臣還是喜歡聽長公主喚微臣,子遠。」 臺階之下的大臣都抱拳向他們道喜,連傅婉都過來說了些祝福的話。蕭鳶一一應對,還特意囑咐了傅婉好生辦好太后的後事,這後事二字一落,蕭衍陰惻惻的聲音就傳來了。 「太后剛過世,王大人這般急著娶皇姐過門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眾人也都驚其中,方纔他們說什麼來著,恭喜?在太后駕崩的時候說著恭喜,實在是大大的不敬,可一看,連皇后也參與了進來,便鬆了口氣,至少是不會有大礙的。 「陛下說笑,何來急字一說?微臣和長公主有合婚庚帖為證,早已算是夫妻。陛下方纔不是說長公主身、子、抱、恙、嗎?微臣讓長公主回府不過是想讓長公主暫且休息,等身子好了,定會一起進宮為太后守靈,以盡孝道。」 一時之間,氣氛凝結。 看得出來,儘管面上帶笑,當今的陛下在生氣! 蕭衍略揚嘴角,環視了眾人後,最後盯著在蕭鳶的身上,看著她,咬牙道:「放他們出去。」王蘊之抱拳謝恩,小心扶著她走了出去,「皇姐出嫁宮內不能沒有陪嫁的宮女,從前皇姐身邊的青寧就不錯,就讓她陪著皇姐吧。來人,帶上來。」 一個角落裡,太監把哆哆嗦嗦的青寧帶到蕭鳶的面前,看到青寧,她心中好受了許多。細詢問了青寧是否受傷,而後讓人先把青寧帶下去,隨她一起出宮。 「駙馬可要好好照顧皇姐,否則....」蕭衍改口了,改稱王蘊之為駙馬。 「這是自然。」 隨後來了一頂轎子,蕭鳶頭也不回地坐了進去,而王蘊之後朝著蕭衍和傅婉行禮也隨了進來。 「起!」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長長的宮人跟在後頭。 由於太后駕崩,他們不得吹響絲竹,這才讓蕭衍心裡稍稍減了些怒氣。 後來據宮裡的人回憶,承元三年的那一夜是個極其詭異的日子,公主出嫁,太后崩逝,當然,還有當今陛下發了很大的火,殃及無辜無數。 他盯著遠去的轎子,久久愣神,回神之際,他吩咐了傅婉主持大局,自己則拂袖而去。

《傾國》鄭小陌說

布衣而起,平步青雲。

女皇立位,色令智昏。

【皇上,可要奪臣性命?君要臣死,臣可不得不死。】

【你、你當朕不敢嗎?!】

【那皇上遲疑什麼!】

【皇上今日若不取臣性命,來日這紅塵俗世,你若窺旁人一眼,我便掏心挖肺鞭屍千日,若睹這江山一眼,我便血洗天下伏屍萬裏!】

一個撩漢反被病嬌套牢的故事。

言言書評:作者我就不多說了,文筆大家應該都知道,這本是短文(女尊文吧)男主也是真病嬌,一開始隱忍,後來因為女主的故意忽視終於爆發,佔有慾是真的強強強強了,後期真的是愛到瘋魔,絕對是你們愛的那一款,喜歡的妹子趕緊收藏吧,強推!!!

下面是言言節選

凜冬大雪,正是天高風寒。

  六棱刀片刮在面上,刀刀狠利,時鈺遷似無所覺。  狐裘落在天牢,雪傘忘在家中,無妨,都無妨。  一帶白衣迎風獵獵,黑靴踏地,腰有血玉,沉沉天光中走來,他身後肆虐風雪狂聲驟作,眸低巨獸爪牙狠利,嘶聲大吼。  心中一腔嫉恨毒血,焚盡天光。  鳳凰暖閣那朱紅宣門劈啪,幾乎被他力道折下。  外殿。  中殿。  內殿。  陰風無止境一路旋到底,扒開珠簾刮至夏傾顏面前,眉目蒼白雙頰病紅,摧枯拉朽之勢卻在她一個眼神中,生生止步。  那烏黑深潭,冷過窗外風雪。  「卿家未通報便擅闖而入,是有急事?」  她擱下批紅,眸中斂光,兩口深潭滿寫止水。他心血涼了涼,卻又反噬,怨氣上湧,忽而竟委屈起來。  「傾顏,我冷。」  他攥緊手中黃絹,前逼兩步,低啞嗓音劃過,鋪在夏傾顏心尖。  一僵,遲疑瞬刻,又似無所覺。  「如此。那朕命人多備個手爐,時卿家出宮時也可免去些寒苦。」  她微微笑,眉眼端方。  「卿家可有正事?若沒有,擅闖皇宮內殿,許是免不了些皮肉之苦了。」  時鈺遷霎時釘在當地。  怔愣片刻,心底山風呼嘯而起,狂嵐三丈三。  她果真不要他了。  念頭方出,這一時悲苦大過天,小半生起起伏伏,再沒一刻澀過此時。  黑氣瀰漫。  定一定,忽而展顏輕笑,森然鬼氣拔地而起。繞過那鑲金龍梭案站她身旁,他手中黃絹柔柔擱在下,輕緩展開。  「傾顏,還給你。」  長篇大論,硃批描紅,遒勁字眼層層疊疊俱都壓在個觸目驚心【殺】字下。  殺。  殺氣凌雲霄。  指尖輕撫,廣袖寒涼,官袍水綢劃過她頸間開襟,他極愛重的將那面孔轉過來,死寂般眸子吞天噬地映不出半屢光,猛獸脫閘,緊鎖的,只有她。  此時夏傾顏面上才終露了些驚詫,為他這幅鬼魅樣子惶然幾分,又有些解氣。  他該知她決計不會去他官位,卻還是一副失天失地的鬼樣子,中了邪似的跑來。  怕什麼呢?他。  一時眼前花,似撥過走馬燈,七載時光白駒過隙奔湧濤濤,自他殿前長叩首到他寒冬掣傘而立,樁樁件件歷歷在目。  片刻,有些回不過氣,她才猛省來——  他在吻她。  脣上吮啃廝磨,輾轉纏綿,口脂被暈開,起先不過試探,沒幾息那涼滑舌尖便扣開貝齒攻城略地,瘋狂、癡迷,如颱風過境,奔湧著股至死方休的味道,焚天毀地。  從輕撫到擁摟,直至最後她竟被半拖半抱拽離龍椅,整個人被迫窩進他懷裡,抵死糾纏的口舌片刻不停,吮吻力道幾乎要將她吞喫下去,徹徹底底是入了魔去。  臂膀狂蟒一般緊扣,幾乎令她化在那懷抱中,一灘血水,兩堆白骨。  夏傾顏倒不過氣,氣的錘他,越推越緊,吮吻越深,時鈺遷簡直大漠中遊盪,三百年焦渴,換來這一次親她吻她,沾手便片刻不停。  猛毒噬心。  又等一等,他還沒放,她實在倒不上氣來,趁他稍稍鬆懈足間約準小腿一處,用力踢過去。他喫痛悶哼,疼的渾身過陣電流,手背青筋畢露,扣的更緊,還是沒放開她。  瘋了,真是瘋了。  夏傾顏真怕了,用力掙脫一隻胳膊,腰封暗藏利刃出鞘,冷鋒橫指壓在他動脈上,還舍著心不敢深扎,就沖他比劃,硬著心腸抵開。  就這時,他才緩緩睜開眸子,陰邪之氣臨凡降世,充斥內殿。  夏傾顏沒來由打了個哆嗦。  片刻,他終於退出來,卻不離開,寒涼大手扣在她揉亂的滿頭雲鬢,脣抵著脣森然一笑,口脂滑膩,每個字不過介質,直直傳入夏傾顏體內。  「皇上,可要奪臣性命?」  夏傾顏手在抖,心在顫,生死時刻,軀體不受控制。  「放開…朕。」  三個字換來串暢快低笑,她下身與他緊貼,明顯感受到什麼變化。  這……這絕不是曾經那個時鈺遷。  「來啊。」  他興奮過度不退反進,眸光大盛,豢著妖。  「君要臣死,臣可不得不死。」  「你、你當朕不敢嗎?!」  色厲內荏。  他瘋癲入魔,還要墜她一同墮落。  「那皇上遲疑什麼!」他鎖著她雙眼,視距模糊其他看不分明,唯那瑟縮的星眸晶亮。  笑意脣邊掛,他興奮的要爆炸,徹底露了本性。  「皇上今日若不取臣性命,來日這紅塵俗世,你若窺旁人一眼,我便掏心挖肺鞭屍千日,若睹這江山一眼,我便血洗天下伏屍萬裏!」  夏傾顏神經被他那可怖神情撕扯,越拉越緊,崩到極致,幾乎斷裂。  他抵著她額頭,目底惡氣翻湧,喝出聲,脖頸猛的往前一遞。  「來啊!」  噹啷一聲。  利刃落地。  夏傾顏整個人嚇到崩潰,大哭起來。  時鈺遷卻暢快低笑,昂頭摟緊她——他贏,她還是不捨得他。  夏傾顏卻已全然忘了天家顏面,手腳齊上,小獸樣叫著廝打他,撕咬抓撓,扇耳光掄拳頭,狠狠踢他弁慶流淚處,誓死掙脫這個瘋子。  「時鈺遷!時鈺遷你這個鬼冤家!我夏傾顏哪輩子欠過你!你說啊!」  她淚流滿面,掙不開他懷抱,丹蔻長甲就去狠狠掐他肩,撕扯他衣服,零零亂亂,兩個瘋子滾在一起。  「我上下求索追你七年,你半聲不吭!連個屁都沒有!見你喜歡別人,我好容易想開了放你走,你又跑回來發癲!發什麼癲!你憑什麼,時鈺遷你憑什麼啊!」  她沖他大叫,氣的葷素不忌,坊間粗話都噴湧出來,悲憤在殿中回蕩。  「我沒喜歡過別人。」  他愣一楞,在她發瘋間隙介面,嗓音冷入骨。  「放你孃的屁!」她吸吸鼻息朝他炸毛,柳眉倒豎著,梅妝花在額角。  「我親眼看見你接了人家配飾!時鈺遷我告訴你你別回來發癲,你愛跟她過日子就去,還我片清凈,你別以為我真不敢把你下獄——唔!唔唔!」  話沒講完,又被吻住。  夏傾顏簡直氣的七竅生煙,偏偏力氣沒他大,踢打又掙不開,若說咬他口舌……實在捨不得。  上輩子,她估計是下獄□□十惡不赦,這輩子遇上這個人。  幸而一吻不長,他親滿意了,親飽足了,攬著她頭便細細吮凈那些苦澀淚痕,才開口解釋清楚。  那日樹影婆娑,他心意綿綿。  夏傾顏也不是傻子。  她方纔純是讓他瘋癲駭住,嚇得沒回過神,這一時冷靜下來,說清說開,自然不必再多言。  只有一條。  這出閘兇獸,是關不回籠的。  時日那目底陰鷙冷過數九寒冬,他一手拖住她腰臀,一手拽跟凈帕給她拭去面上花妝,且行且吻,細細輕語哄著求著,順著毛捋,不一會便放到在後方春榻上。  他心中不安,連日患得患失,俱都要找補。  那仿若入魔般的語氣在耳畔響起,帶著令人膽戰心驚的邪,再收不回去。  「皇上,不必別人,臣來幫您繁衍子息,開枝散葉……」  他反覆唸叨,聲調古怪。  於是沉沉入了夢。  餘生,再掙脫不了。

《遊方趣志》鄭小陌說

你與我五文,我與你一個故事。或悲或喜,或圓或缺,俱都看你。

只是,進了我的鋪面,便要守我的規矩。  若是不聽完便起身...那便不是再付五文能了事的。客官,你可懂了麼?  ...那好,便請您暫先擱下風塵、擱下煩憂;擱下虛妄、擱下...你的人生。  遙想山河初開...

【忠犬、病嬌、狂氣、瘋子、偽君子、稀有病攜帶者、邊緣化人羣集散地,短篇故事集。多HE,大多不出五萬,不排除例外。】

言言書評:全是短篇,一篇一個故事,短片也很有內容,趣味橫生,妙味橫生,就如以上,忠犬、病嬌、狂氣、瘋子、偽君子、稀有病攜帶者、邊緣化人羣集散地,短篇故事集,多HE,強推推推推!!!

下面是言言節選(一章就是一個獨立故事)

忘憂山底下有間佛寺,香火連年鼎盛,名字也起得頗為響亮。

  大慈悲寺。  嗤,一幫道貌岸然的禿瓢。  安禾叼著根草葉蹲在房樑上,瞅著正殿底下一排排的光頭眯起眼睛笑了一下,在心中默唸了幾遍時遷祖師爺的大名,貓著腰向後面宿房爬去。  安禾是個賊。不是什麼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大盜,她就是個普通的賊。來偷這半點油水都刮不到的寺廟也是有緣由的——她打賭輸了。  她沿著瓦檐留到後院,沿著棵菩提大樹小心的滑下來,吐掉口中的草葉剛轉過身,心中對於這種地方安保措施的鄙視還沒消呢,就撞上了個在院中禪坐的沙彌笑吟吟的看著她。安禾一對上他的目光,背後的冷汗不知怎麼的刷一下就下來了。  那眼神陰森森的,總覺得似妖非妖。  「施主,可是來禮佛聽經的麼。」那沙彌與她對峙半晌緩緩開口,聲音如同罄玉相碰。  「呃...時...是!」安和嚇得聲音都有些變調。  「大堂現在早課,施主來早了。」  「那...那我晚些再來。」安禾話音方落就要提步向外走。  「施主且留步。」那沙彌聲帶笑意。「如不介煩,貧僧代為布講如何?」  「大...大師所講的經文,怎...怎能和你一樣。」安禾努力憋著腔調謅出些可信的文話來,一點點的向外挪著。  「天下間眾生皆等,何來高低之分,施主著相了。」他不容置疑的拍拍身旁的位置,直盯著安禾,滿臉溫文的笑意。  他/孃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安禾無奈,踟躕了片刻終於還是走過去,學著他的樣子盤腿坐下。  那沙彌見她妥協,換了個姿勢轉過身來對著她輕唱了聲佛號,幽幽開口。  安禾原以為他會講些讓人昏昏沉沉的高深佛法,便支棱著腦袋做好受上一兩個小時苦難的準備,誰知他只是隨意傾述著自己寺中平日裏的起居飲食,何時撞鐘,何時晨起,何時禮佛,何時夏坐。生活中一草一木一靜一動,都隨著那清朗的聲音緩慢的流淌而出。安禾不知不覺聽入了神,看著眼前之人清疏秀朗的面貌,嗅著他身上傳來的菩提子香,和著遠處晨課不時傳出的裊裊梵音,就這麼一點點的入神的聽著那些明明與她一牆之隔,卻天翻地覆的人生,迷了花眼。  這些禿瓢裏...也有有趣之人啊....  佛...麼...  要是皈依佛門便天天能見到這人的話,那也挺...  「施主,貧僧可解了你心中之惑麼。」  「嘶——!」  安禾大夢初醒一般倒吸口涼氣,她眨眨雙眼猛地跳起來看著眼前笑意不曾消去的人,心中警鈴大作。  她剛才!她剛纔是怎麼了!  怎麼能...!  「你..你你你...」安禾一邊後退著一邊單指指著面前的沙彌,結巴著反問他,一番做派毫無【禮】之一字可言。  「你不是說講經麼!說...說說說自己的平日干...幹什麼...!」  「施主,佛祖無形。佛之一字,即在你心,又在我心。這縹緲紅塵既是苦源,那我寺中清修之所自是善源,這一花一木皆是饋贈,講與施主又有何不可?」他淡淡身上的僧袍站起身,從樹影中走出來,背著身後的高日居高臨下的望著面前的安禾,看上去確有著不可□□的神力一般。  「我..我...呃...」安禾語塞。  「施主,你還未回應貧僧之言——貧僧可解了你心中之惑麼。」他又緩緩向前兩步,逼至安禾的面前。  「解了解了!我...我已經沒惑了!」安禾連連後退著,臉轟的一下從髮根紅到脖頸,矮小的身軀完全被籠在他的影之中口中一連迭聲的認著,心中警鈴大作。  趕緊走,趕緊走啊安禾!  這個禿瓢可不是一般的禿瓢啊!他可是個會妖術的禿瓢啊!  「那便好。」  他聽著安禾的胡言亂語沉吟了半晌,前傾著靠近安禾的身子緩緩收回,雙手放在身前合十緩緩唱了句佛號,眼神中似乎有著些不明所以的落寞。  「那貧僧,也算了了一段塵緣。」  「塵...塵緣?」什麼鬼?  安禾眨眨大眼,雙手還放在身前手掌向外,僵直的表示著推拒,臉紅的像個西番茄。  他忽然對著安禾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聲音輕緩。  「...施主,下次,萬莫再來我寺中盜竊了。」  「再讓貧僧碰到,便不是說經布講這麼簡單了。」  去你孃的你當老孃傻呀!臭禿瓢!  安禾蹲在住持禪房的瓦檐上一邊心中痛罵上次碰到那個妖僧,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低下的情形。  是的,對方在她心中已經從普通的沙彌升級為妖僧了,她也非常自然地將自己當時差點就感動的剃個度皈依佛門的情況歸結為了對方的妖術。  很危險,太危險了!那個妖僧!  至於為什麼這麼危險她還是又來了...當然是因為她打賭輸了啊...  或許...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只有一丟丟的...想遠遠再見那個妖僧一面...  安禾小聲的嘆了口氣,漂亮的腰線下伏,矮著身子再次掃視了一圈屋中,當她確認確實半個人影都沒有了之後終於小心的順著樑柱滑了下去,她先在屋中轉了一圈,隨後開始迅速的翻找著各處的角落,尋找著可能藏匿她目標的位置。  幾件換洗的僧服,兩雙布鞋,整櫃的佛經,一小包菩提子,一對凈瓶,一件袈裟...  怎麼沒有?不是說在這個沙皮臉的老禿瓢房裡麼?  安禾撓撓頭,看著一地狼藉不滿的在心中碎碎念。她深吸口氣,又在房中仔細地轉了一圈,終於在書櫃下拖出了一個被黃銅大鎖緊扣住的箱子。  哈!  安禾雙眼亮晶晶的,她搓了搓雙手從懷中掏出一對細鐵絲,小心地插/入鎖眼中擺弄了一陣,終於打開了那個不算大的衣箱。她得意洋洋的拿出裡面的兩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輕薄女裝展開看了看,滿臉都是興奮。  她就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禿瓢頭子是個沒了結凡心的傢伙!  「施主,貧僧上次所言,看來施主俱是過耳便忘了啊。」  禪房的門被無聲的推開又關上,清朗的聲線縹緲而起。  「!!!」  安禾被嚇得手一抖,衣服便落回了箱中。她大睜著雙眼僵直的轉過身,看著眼前一步步向她緩行而來人,像被貓叼了舌頭似的發不出半點聲響。  「阿禾,你可知...貧僧是怎麼對待不聽話的貓咪麼。」  他帶著笑意行至安禾的身旁,彎下腰在她身旁輕聲言說著,一隻大掌攥住她的雙手攬到身後,整個人將安禾結實的籠罩在裡面。  「懲戒。」  他緩緩吐出兩個字,空著的大手輕拍了一下安禾僵直的腰線。  「噫!你...你你你...」她驚跳一下,隨即被對方壓倒了身後的榻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啊...」他眯起眼睛嘆息著,一手覆上安禾的頰側,垂下頭舔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果真...不記得了啊...」  「我明明都放棄了...可你,為何偏生溜了回來呢。還...亂翻出了我的寶貝。」他緩緩的說著,眼眸中散發出狂而近妖的光芒。他將安禾的雙手拉高,抽開她系在腰間的布帶將手腕綁住,另一手扒開她的衣襟低頭開始不容抗拒的進行著誰都知道要變得極糟糕的行為。  「阿禾,既然已經回來,那你就永生,不準再逃了。」  這是安禾從囚籠中醒來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她半眯著眼睛,神思渙散之間聽出了那聲音中含帶著的巨大眷戀。不知怎麼的,她忽然之間就想起了一個小傻子,只會眨巴浙大眼盯著他瞧,笑也不會笑的小傻子。  她心中一鬆,徹底卸了抵抗的力道,抬起雙腿迎合上去。  兩年後,安禾誕下一子,母子平安。  寺院中的她躲在大柱後悄窺著堂前講經之人,笑的心甘情願。

《宦官的萌妻》莫悠

一朝穿越,成為裙下粉絲無數的美貌公主,某女仰天長嘯,老孃終於翻身啦,美男們,我來了——

但是當公主不是那麼容易的,比如,要在國家危難的時候以身獻國,嫁給花公公!

哪怕他傾國傾城,權傾天下,富可敵國,可他是隻死太監啊!

「本宮不嫁!」

「長公主,我們來選個吉日成親吧。」

「死太監你沒聽到嗎?本宮不嫁!

「嗯,那就明天吧。」花公公笑眯眯地喝茶,一派氣定神閑。

這是一隻公主和一隻妖孽死太監結合的喜感故事。

【花公公追妻篇】

某日,某女怒氣沖沖:「你居然把大駙馬打發走了!」

死太監悠閑地打了個哈欠:「他想打公主的主意!」

「那為什麼二駙馬也攆出京了?」

「他賊心不死哦,老想重獲長公主的青睞!」

她伸手就去掐他的脖子:「死太監!你還本宮的美男來!還本宮的青春來!」

他笑眯眯地甩出一張東西。

「這什麼?」

「銀票。」

「別想用銀子收買人心!」

「這是一萬兩......銀票。」

某女鄙夷:「你覺得本宮是那種為金錢所動的人?」

「哦,奴家忘了說了,是每月一萬兩。」

撲通,她的小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這隻死太監太瞭解她了!

言言書評:男主假太監,妖艷賤貨類型,撒嬌什麼的張口就來啊,喜歡看廠花的妹子可以移步一下了,這本應該對你們的胃口,推薦! !! !

下面是言言節選

清讓的性子再孤傲,也抵不住東廠的威懾,不得不來,不得不一遍遍地彈琴。他神色淡然如初,但彈久了,指力不夠,琴音不時地出現難聽的破音。

  花翎懶散地把玩著玉扇,不冷不淡地笑道:「咱家聽說翠香樓的清讓公子琴藝超絕,怎的,難得咱家長得面目可憎,讓清讓公子的琴技都發揮不出來了?」  花翎的性子她是清楚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清讓的確無辜,但她若是開口了,只怕他受的屈辱就遠不止這些了。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漠不關心地品茶了。  雅間悶熱。不一會兒,清讓的額間就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手上一軟,無意地挑斷了一根琴絃,刺耳的破音嗡嗡地回蕩著。  花翎半靠著,嗤嗤一笑:「不過如此。」  清讓到底年輕氣盛,受不住花翎的羞辱,出言道:「是,清讓琴技拙劣,污了公公慧耳。」  「知道自己琴技拙劣,怎的也敢出來獻醜?哦,也是了。清讓公子是翠香樓的頭牌,哪裡真正需要什麼琴技?只需學會一樣就可以了。」他譏誚著在笑,但挑起的眼眸卻是冷意森然。  清讓素白的臉龐浮現了一抹怒意的紅暈。他的手指微微捲曲,遲遲不肯撥動琴絃。  「嗯。咱家聽說清讓公子的翠香樓的寶貝,等閑恩客都不放在眼裡,咱家很想知道,到底怎樣的女人能入得了公子的眼?」他端起茶杯,緩緩吹氣,騰騰熱氣撲面而來,看不清他的神色。  清讓低頭不語。  他狀似無意地說:「不知清讓公子覺得長公主如何呀?能否當得起公子的恩客?」  清讓倏然抬頭。  君嫵見清讓的眼中迸發著一絲薄怒,就在他剛要說話時,咚的一聲,她重重地放下茶杯,淡然道:「夠了。」  花翎懶懶地說:「怎麼?捨不得,心疼了?」  她看著他,慢悠悠地轉著茶杯道:「要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本宮真會心疼。」  他凝神了會兒,眸中的冷意漸漸退去,淡淡道:「下去吧。」  等侍衛帶著清讓離開後,他道:「長公主既然有心要救,為什麼又看了這麼久的戲?」  「只怕本宮再不出言阻止,就要鬧出人命了。」  「哦?是嗎?他的那些高風氣節糊弄糊弄女人還可以,到了咱家這裡可不行。不過是一個小倌而已,他是不會因為受點小委屈就尋死覓活的。」他拿起扇子慢條斯理地扇著。  「人與人都是不同的。」她不反駁,只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  他的眼神淡淡的,似想起了從前身為小太監時遭主子羞辱的經歷,靜默了會兒,道:「這種煙花之地魚龍混雜,清讓公子絕不會出淤泥而不染的,不然,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說到人與人不同.....」他忽然颳了她一眼,口氣一下就變得嗔怒起來,「哼,長公主纔是那個不同的人!」  君嫵覺得莫名其妙:「這話怎麼說?」  他慢吞吞地貼了上來,輕輕地為她打著扇子:「世人都說癡心女子負心漢,到了長公主這兒可就反著來了。長公主是那個負心女,哎,可憐奴家這個癡心漢。」  她斜了眼,所幸他的那幫人都走了,不然,見到陰毒的花公公這幅撒嬌的模樣,還不嚇得眼珠都掉在地上了?  小榻上的空間本就小,他又捱得越來越緊,熱得很。她坐直了身子,微微拉開了些距離。  他哀怨道:「長公主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走?」他的目光落到了她露出的兩截露出的手臂上,忽然,他眯起了眼睛,陰陽怪氣道,「難不成長公主是想去找那個清讓公子?哎,奴家真後悔啊,怎麼就放他走了呢?應該殺了纔是。「  這是在以清讓的性命要挾了。君嫵神色微變,不過一瞬又恢復如初,微笑著重新坐下。  他心情似乎很好:「哎呀,奴家就知道長公主捨不得奴家的。」  呵,這死太監自言自語的本事就是厲害。她懶得貧嘴,反正也走不了了,就乾脆舒服地躺下。  和太監一起有個好處,即便兩人身處在這樣一個佈置極其香艷的房間,她也能做到心如止水。她一邊喫著點心,一邊發著其實人生還很美好的這樣一個感慨。  就比如,她來翠香樓雖然沒有一親芳澤,但現在換了個美貌的花翎為她按摩垂腿又扇風的,也不錯啊。做人要知足嘛。  「長公主的舞很特別,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嗯,很早以前。」她隨口胡謅。  花翎輕輕地搖著扇子,輕聲細語道:「那.....長公主什麼時候能再跳給奴家看看?」  「公公也對那舞感興趣?」她轉身看著他,這廝不是個太監嗎?也喜歡這樣的舞?  「是呀。長公主跳得極好看。」他眼睛亮亮的。  若是別人說這話,她一定會滿口答應,但是花翎說的,她就興緻缺缺了。跳給一個太監看?他會有反應嗎?或者他是純粹從舞蹈藝術的角度來評判好壞?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渾身沒勁:「本宮身子不怎麼好,怕是不能再跳了。」  「一萬兩。」  「嗯?」  他淡淡地說:「黃金。」  她立馬改口:「當然公公賞臉的話,本宮願意一試。」  其實話說回來,用錢收買人心的這招真心俗氣,可是為什麼她就是那麼受用呢?哎。她長長嘆氣。  花翎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漫不經心地卷著她的頭髮:「長公主嘆氣,是因為覺得嫁給了奴家委屈了?」  當然委屈!當然委屈!哪個女人嫁給一個太監會歡欣鼓舞的?  但面上,君嫵仍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公公說笑了。這既然是父皇的旨意,本宮身為人女,也不好違背了父皇的意願了,是吧?」 她看著他,以為接下去他會覺得對不住她,會發誓日後死裏地對她好什麼的。  但是她錯了,她徹徹底底錯了!花翎根本不是普通人!他的內心已經強大到不以殘缺為恥,反以太監為榮的地步了!  他笑意盈盈地點點她的鼻子說道:「是呀。嫁給奴家有什麼不好呢?試問誰人有奴家的美貌?誰人知曉長公主長裙下那顆騷動的心?嗯?公主不要奴家,難道還要那些不解風情的男人嗎?他們啊,都不知道怎樣伺候公主呢。」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厚臉皮的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虛偽地笑道:「公公說的是,他們啊,的確是羣不解風情的,男人。」她微微咬住最後兩字。  他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低垂著頭,語氣誠懇道:「這樣不是更好?和奴家一起,長公主可以玩得更痛快,不必擔心子嗣問題,更不需經歷生兒育女的痛苦。要是長公主喜歡,我們可以養個孩子,最漂亮的孩子,不好嗎?」  他如數家珍地說著嫁給一個太監的好處。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中有幾分哽咽。他軟軟地靠了過來,在她耳邊幾近哀求道:「這樣不好嗎?」

《病嬌大佬的渣前妻》黑梅

簡寧突然穿進了一本言情狗血小說,此文反派是個奇葩受虐狂,強行跟前妻簽訂[虐戀情深]合同,「脅迫」前妻女扮男渣攻,盡情展露人性的惡毒醜陋,狠狠地虐他,不虐就得賠償天價違約金。

而她,就是那個被迫扮演渣攻的前妻。

簡寧:……

三天前——

反派冷酷無情:往死裏虐,做不到就扒了你的皮。

三天後——

男主眼眶通紅,摸著自己新燙的小捲毛,小心翼翼的討好:我這麼可愛,你不要虐我了好不好?

簡寧:……

為何男人如此善變QAQ!

甜寵,蘇爽,系統,偏執,病嬌,治癒。

喬虞:因為愛你,所以我想越變越好,好到你永遠離不開我為止。

言言書評:作者文筆okey的,只看主幹內容的話,男主人格分裂分裂,一個是受,一個是正常,後來兩個都愛上女主,合併了,結局HE,推薦! !! !

下面是言言書評

簡寧無趣的收回視線,偏了偏頭,開始打量主副人格融合後的喬虞。

喬虞緊張的抿了抿脣,眸光閃躲,指尖悄悄拽緊,掌心裡一片汗漬。 「寧寧......」 簡寧挑眉,眼神有些古怪:「你叫我什麼?」 喬虞吞了吞口水:「寧寧。」 「......」簡寧想笑,又覺得發生了這麼多事,沒什麼地方值得笑的,沉默片刻,問道:「你現在,兩個人格的記憶都記得嗎?」 喬虞輕輕點頭:「都記得。」 他垂眸,指尖顫了顫,緩緩伸過去,想握她的手,卻被簡寧避開了。喬虞眼眶突然熱了:「寧寧,我......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好不好?」 說這話時,他語氣又低又柔,神情中藏著一絲懇求,還有些害怕。害怕她拒絕,害怕她冷酷無情的告訴他,既然已經治好了,就沒有義務再跟他呆在一塊了。 想起主副人格還沒融合的那幾天,兩個他對簡寧做的那些事情,喬虞有些心慌意亂。甚至追溯到兩年前,那段他嗤之以鼻的婚姻,以及,他把簡寧送進精神病院的事。 喬虞像是整顆心都掉進了冰窟裏似的,冷到了骨子裡。 撇開以前那些,現在,寧寧在網上受到的那些攻擊,那些惡毒的話,還有她盡心儘力,從知道有那麼個劇本開始,就激動興奮的不得了,精益求精的對待的角色,喬虞就心疼的不得了。 簡寧看著他沒說話。 喬虞慌亂的垂著眼,靜了一小會,又蠢蠢欲動的去握簡寧的手。驚喜的是,這一次寧寧竟然沒有避開他! 喬虞激動的握了會,就開始不安分了,修長的指尖擠開她的指縫,硬是跟她十指緊握了。 「寧寧,」喬虞小心翼翼的叫了聲,「我們回家吧?」 回那個他們倆住了好幾天的別墅。 喬虞私心裡希望寧寧無時無刻陪在自己身邊,他想帶她去的地方太多了,想帶她去老宅,去喬氏集團,想跟她結婚,想...... 想跟她一起去做的事太多太多了,多到喬虞每想起一個就忍不住笑。 簡寧看了眼自己被緊握著的手,又看了看一臉緊張期待的喬虞:「你......是不是融合的時候,副人格佔了大部分?」 喬虞微愣,眼神閃爍了下,很快點了點頭。 其實並沒有。 兩個人格本來就是從他身上分裂出來的,主人格是他,副人格也是他,只是以前的他不喜歡副人格,一心想著要排除掉它罷了。 可回想起每次主副人格分別出現後簡寧的區別對待,這時候的喬虞就忍不住偏心的,有些討厭不夠招簡寧喜歡的主人格了。 現在主副人格融為一體,其實也分不出來誰佔了多部分誰佔了少部分。 喬虞耳根紅了紅,見簡寧又沉默了,心裡著急,鼓起勇氣,有些磕巴的說:「寧寧......我......我細喜歡你......」 喬虞說完這句話後就緊緊地盯著簡寧,滿腦子想的都是,簡寧會是同意還是拒絕,雖然很不想結果變成後者,但為了以防萬一,喬虞還是忍不住多想了一茬,琢磨著要是簡寧拒絕了,他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能穩住她,然後把她帶回家。 其實最想的還是,如何才能讓簡寧接受他,不排斥跟融合後的他繼續生活在一起。 「......」 簡寧看著喬虞,張了張嘴話卻沒說出來,硬是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 她乾巴巴的哦了一聲,彆扭的把手抽了回來,有些過意不去,但還是狠了狠心,輕咳一聲道:「喬虞,不管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我覺得你都應該清楚一件事,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演出來的。」 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簡寧等了會沒見他有什麼反應,面色頓時有些複雜:「喬虞,我們都是成年了。」 她說這句話的用意是有提醒一下喬虞,做任何事都不要衝動,別因為受副人格的影響,就真的覺得自己愛上她了,這得多虧她不喜歡他,且還算是個比較理智的人,否則,在事業遭受到幾乎滅頂之災,喬虞在這裡面還有一份責任的時候聽見喬虞說這種話,估計馬上就會抓住機會跟他結婚。 畢竟,喬虞雖然腦袋不正常,動不動就把人往精神病院裏送,但對比一下他的能力和強大背景,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 簡寧不覺得自己是個有多善良有多道德感的人,只是,她不喜歡那樣罷了。 她在這方面可能比較自我,超過自己底線的事,利益再高也不願意做。更何況,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業災難,她並不是毫無反抗能力。 簡寧還是希望喬虞可以理智一些,畢竟,除了她的原因,喬虞曾經跟原主有過一段婚姻,事實證明,喬虞跟她並不合適。 喬虞垂下眼瞼,雖然早就有些猜到簡寧會拒絕了,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在她眼中,之前的一切都是演戲,他對她的感情只是因為心理催眠,是當不得真的。 可他...... 喬虞閉了閉眼,把溢到嘴邊的解釋吞了下去。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這時候,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在寧寧的眼中都是受副人格影響,所以理智一點,拿出商場上殺伐果決的氣勢來,他應該順勢把姿態拾起來,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太卑微了。 可心裡真的太難受了。心臟像是被人用刀輕輕劃了一刀,不疼,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血液緩緩的流出來,往下往下再往下墜,彷彿永遠沒有盡頭似的。 這種極度空洞又無力的感覺實在太糟心了,有那麼一瞬間,喬虞甚至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簡寧說過來看看喬虞,還真就只是過來看他一眼,兩人到了家裡,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她就提出要走了。 這也就算了,臨走前她還要跟他一刀兩斷! 話說的好聽,什麼他現在已經好了,應該恢復以往的生活軌跡,她現在這樣的情況,跟他接觸多了對他影響很不好,怕連累他。 事實上呢? 她就是看他病好了,就想把他甩了。 喬虞呼吸沉重,一下接著一下,聽起來像是得了重病即將不治身亡的模樣。 他真的已經夠忍耐了,從見到簡寧開始,他就一直在強迫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可一看見簡寧那張想要跟他徹底劃清界限,以後最好老死不相往來的臉,喬虞就冷靜不起來。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動作激烈的差點把桌子掀翻,滿臉寒霜:「我不同意。」 簡寧皺眉:「你已經好了,喬虞,講點道理好嗎?」 「你覺得我像是個跟人講道理的人嗎?」喬虞氣的口不擇言,「我就是無理取鬧,就是不放你走,怎麼就不行,我偏要這麼幹,你又能怎麼樣呢!」 簡寧臉色漸漸難看:「你什麼意思。」 喬虞紅著眼,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心裡暗罵自己氣的腦子都有沒了。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再後悔也於事無補,他也確實......是真的很難過和生氣。 喬虞抿緊脣瓣,不說話了。 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哭出來。太他媽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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