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1674

  近兩年,中國式大片正引領潮流,從《戰狼2》的石破天驚到《紅海行動》的熱血登場,再到《流浪地球》的凱歌高旋,中國電影市場的歷史正在被這些本土大片一次次刷新,而我們也期待着,下一部中國式大片的出現。

  前日的北影節開幕式上,《天火》劇組集體亮相,國際化組合陣容、全新的題材嘗試與創作模式、中外資深電影人彙集,這部影片不僅在北影節上的出場令人印象深刻,其幕後故事、市場潛力也引人關注。

  “我們想一點一點建立起觀衆對中國式災難大片——咱們中國人自己拍的中國災難大片的認知。”在接受一起拍電影(ID:yiqipaidianying)的採訪時,影片總出品人兼總製片人董文潔如是說,而從《天火》身上,明顯可以看到中國式大片發展的一種新的可能。

  吹響國際化集結號,

  打造中國式災難大片

  其實,《天火》一直是一個頗爲低調的項目,從2015年開始籌備至今已經過去五年,影片目前進入後期製作,同時宣發工作啓動,才逐漸露出它令人驚訝的一面。

  作爲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中國式災難大片,《天火》是第一部由中國影視公司亞太未來操盤主導,同時彙集了當下國際電影市場優質資源的電影。影片由英國導演西蒙·韋斯特執導,西蒙深入好萊塢市場多年,曾打造《空中監獄》《古墓麗影》《敢死隊2》《機械師》等多部經典動作視效大片,今年北影節還邀請了西蒙導演擔任“天壇獎”評委。

  至於電影總出品人兼總製片人董文潔,由資深媒體人轉型,一手打造亞太未來,既是中美電影產業交流知名推手,也曾以出品人、發行人的身份參與《葉問》《尋龍訣》《萬箭穿心》等多部口碑佳作,對中外電影市場有豐富的積澱和工作經驗。

  與此同時,影片的幕後團隊聚集了全球17個國家的電影人才,如來自美國的製片人克里斯·布蘭博,其設立的中國視效公司Base FX曾參與《美國隊長2:冬日士兵》《星球大戰:原力覺醒》等視效大片的製作;再如藝術總監保羅·科比(代表作《諜影重重》《王牌特工》)、動作指導努恩·歐提斯(代表作《蜘蛛俠英雄歸來》《敢死隊2》《飢餓遊戲2》)、視效製片人約翰·休斯(代表作《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飢餓遊戲》《諜影重重)等,由此可見,《天火》幕後擁有一支實實在在的國際化團隊,不過與以往諸多國際化合作電影項目不同的是,《天火》的主導權始終牢牢掌握在中國團隊手中,而擁有主動權、爲中國觀衆拍攝一部中國式大片,也是出品方亞太未來始終如一的出發點。

  “中國沒有災難片這個類型,而我們的合作伙伴倍視又擅長做視覺特效,所以我們想是不是可以填補一下中國災難片的類型空白,一起開發孵化一個真正能夠在中國及國際市場都有所建樹的類型片”——對於《天火》項目的起源,董文潔這樣解釋。隨着創作類型的確立,董文潔及團隊也迅速確立了影片題材,即火山災難大片:“實際上火山離人類挺近的,人類的歷史就是火山的歷史,所以我們覺得火山題材很新鮮,也挺有意思。”

  的確,回顧以往華語電影乃至全球電影市場,涉及火山題材的影片少之又少,因爲火山爆發相對罕見,電影拍攝製作難度自然也更高。之前就算有涉及到火山爆發的影片,也僅僅將“火山”停留在故事背景層面,而《天火》則創新性地將火山擬人化——“火山其實是影片裏的一個大反派”,董文潔這樣說。影片中的故事發生在擁有曠世美景的天火島上,年輕的地質學家、隱退多年的火山專家、正在籌劃一場浪漫求婚的火山科考小隊“猛男”不約而同踏上天火島,沒人料到的是,火山即將爆發,衆人危在旦夕。而在火山不同的爆發階段中,故事都賦予了它生命和情感,好像火山是一個有生命力的怪物一樣,在與怪物做鬥爭的過程中,每個人都收穫了不同的生命感悟。

  在影片模式與題材都確立之後,如何讓它成爲一部中國觀衆能夠感同身受的災難大片同樣是創作的重中之重,因而,如何講述和表達中國式情感故事,亦是製片方及董文潔對影片的一大掌控要點。

  在《天火》中,中國式親情、愛情、個人成長經歷其實都有不同程度的展現,其中,王學圻扮演的火山專家與昆凌扮演的同樣從事火山研究工作的科考隊長既是父女也是師徒,兩人之間既有觀念對立也有情感傳承;再如影片中對中國火山科考專家也進行了羣像塑造,其勇敢無畏、甘於奉獻的英雄氣概同樣是中華民族精神風貌的寫照。

  採訪中,可以看出董文潔對《天火》信心十足:“這是一箇中國觀衆能夠感同身受的災難片,本土化接地氣,但又有突出的很少能在國產片中看到的國際大片氣質。”

  遵循工業化製片流程,

  雙倍工作量打磨磅礴大片

  在《天火》上,這批電影人正在進行許多大膽而創新的嘗試,例如踏入前人所未涉足的火山題材領域,再如由一箇中國影視公司完全操盤帶領國際團隊,而開拓創新的道路往往是一條更加險峻的路途,對董文潔及其團隊來說,《天火》誕生的每一天,都是一場歷險。

  《天火》劇本原本出自一位美國編劇之手,在買下這個劇本的版權後,亞太未來特地選擇了雙語編劇卜維將劇本進行全面的本土化改編,光是劇本就改了幾十稿,而且要做成中英雙語版本,不僅如此,因爲《天火》幕後組建的是一支國際化團隊,所以整個項目的溝通一直都是雙語進行的——“很多時候,根據導演和製片人包括演員加入進來的想法,在現場改臺詞改本子,中文寫完翻英文,導演修改完再從英文轉回中文。”再比如,演員現場拍攝時也使用雙語拍攝模式,中英文各拍很多版,最後剪輯時,從兩個版本中挑選出更好的版本使用。單從工作量而言,《天火》劇組的工作量起碼就是普通影片的兩倍了。

  與此同時,因爲影片是一部視效大片,所以對場景設計及後期視效的要求也非比尋常,據董文潔介紹,影片一半多在戶外取景拍攝,例如採礦場、叢林、瀑布等都是實景拍攝,而另外一半內容則都是棚拍,後期需要加入大量的視效。劇組租了三個攝影棚和兩個水棚,搭建了觀景臺、小火車、地下溶洞等形形色色的景觀,其中最難的視效戲要屬片中小火車的戲份,因爲畫面無法實拍,所以運動當中的列車及場景全部都是視效製作出來的。全片約50%以上的鏡頭全部是視效鏡頭,火山及其爆發的全過程和不同階段,都要依賴視效製作。

  除此之外,《天火》的實景拍攝也並非容易之事,片方對取景地的選取和要求也很苛刻。談及此,董文潔給我們講述了一個她被酒店“拉黑”的故事。當時劇組需要在一個奢華壯觀的五星級酒店拍攝一週的重要戲份,並且涉及爆炸場面,大多數酒店一聽到影片的類型就直接拒絕了。而導演西蒙·韋斯特看上了碧桂園旗下的馬來西亞森林城市鳳凰酒店,董文潔各種“刷臉”多方努力終於“磕”下了這家酒店。

  劇組進酒店拍攝的正是火山爆發的重頭戲,需要在酒店外各個角落設置炸點,並將大堂、樓道、泳池、花壇、樹木等都噴上火山灰。爲了不影響這家經常滿客的酒店正常營業,劇組每天晚上拍攝到凌晨三四點鐘收工,然後清理現場,第二天一早9點前要把酒店完璧歸趙,第二天晚上再來一遍繼續各種放火爆炸。劇組同仁偷偷拍下了董文潔拿着掃把滿頭灰塵清理酒店樹叢火山灰的照片在劇組殺青時作爲禮物送給她,令人頗爲感嘆電影拍攝製作的艱辛不易。王學圻老師對董文潔開玩笑說“以後甭想來這個酒店了,肯定早就被人家拉黑了!”

  雖然工作量龐大而繁雜,但《天火》整個項目進程都是嚴格按照國際化製片流程進行,基本沒有出現超期、超支等情況,董文潔說:“我們的中國選角導演在現場看了通告單說,就這一個通告單就秒殺國內90%的電影劇組了,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專業的團隊在做事。”這在如此大體量的項目製作當中,也屬難得了。

  點點滴滴的故事,都能夠看出《天火》的拍攝不易,但也正是這點點滴滴的努力,積累成《天火》今天的模樣,也積澱出我們對於這部影片的信心。

  新題材新模式下的新嘗試,

  《天火》背後更可貴的是電影人精神

  如今,《天火》已經完成了60%—70%的工作,正在緊張的後期製作當中。而隨着電影亮相第九屆北京國際電影節,也預示着影片的大規模宣傳工作正式開啓。在北影節之後,《天火》還將參加5月份的戛納國際電影節和6月的上海國際電影節。

  身爲這個項目的“親媽”,董文潔也深知電影營銷發行最難的地方就在於讓觀衆瞭解影片,並且產生觀影慾望:“《天火》是一部中國人用新模式創造的新的類型片,在《流浪地球》之前中國電影沒有成功的科幻大片,《流浪地球》樹立了一個成功樣板;而我們孜孜以求的是,能不能爲中國的視效災難大片做出一個樣本,這種創作模式對中國電影的發展能做出什麼樣的積極貢獻。”

  可以看出,在電影行業縱橫馳騁十餘年的董文潔透過《天火》其實想表達的更多,早年投身媒體,從青島電視臺的記者一路幹到紐約《明報》的編輯部主任兼採訪部主任;2007年回國進入電影行業,從數字電影設備的研發生產銷售到影院建設、院線管理、電影的製片營銷發行全產業鏈做了個遍;2013年創立亞太未來;2015年與國際頂尖電影大師詹姆士·沙姆斯及其製片公司Symbolic Exchange簽訂了全球獨家戰略合作及首看權協議;2016年亞太未來拿下了全球出版集團——企鵝蘭登書屋製片廠的電影業務運營權、開發權、製作權、投資權,並與娛樂品牌生產者和製造者FremantleMedia攜手;2017年又與世界知名製片公司Blumhouse Production簽署戰略合作和聯合片單投資協議;同年,亞太未來關聯公司影聯傳媒主發行的電影《戰狼2》成爲市場奇蹟;2019年,由亞太未來主控的第一部影片,同時也是華語首部火山題材視效災難大片《天火》亮相,公司旗下的第一家影院也將於6月1日在廣州開業。回顧董文潔及亞太未來一路走來的歷程,他們始終站在市場第一線,關心着中國電影的未來走向,並基於此,創造着電影市場下一個風口出現的可能。

  談及終極目標,董文潔說:“從事電影行業的初心,就是特別想拍一些能夠在社會和觀衆中有反響的好作品,甚至在我們離開人世後依然能被後人看到,因爲咱們生產的是精神產品,有可能改變人的一生,這是我們與其它製造業完全不一樣,也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我們希望通過《天火》這個項目的成功吸引更多的國際頂尖人才來爲中國市場服務,也希望通過這部片子能夠讓中國演員成爲世界面孔,傳遞中國人的文化自信,傳播中國文化軟實力,也讓更多的海外觀衆理解中國人的情感和表達方式,當然更希望影片在中國市場有豐碩的收穫。懇切盼望中國觀衆能夠對這種新的類型片抱持鼓勵的態度,幫助我們一起成長,讓我們一起把中國電影的類型豐富起來,讓中國電影工業有新的成功模式,培養出更多中國電影重工業發展的有用之才。”

  在《天火》這部電影上,董文潔及亞太未來寄託了很多理想、抱負和情懷。歸根結底,拍出一部好電影,通過這樣一部有口皆碑的好電影,爲中國電影發光發熱的所有訴求的實現自然是水到渠成。

  《天火》項目孵化了五年,籌備了180天,拍攝期間參與攝製人員多達551位,在這樣高規格、大體量的鉅製背後,有太多的前期積累,也有萬重險阻。董文潔說:“我希望影片上映那天能迎來我們的‘奇點’——所謂‘奇點’就是前面的很多很多努力你並不能看到,但是到了一個臨界點,你就會看到那些努力的力量:竹子熬了4、5年,只能長几釐米。但是從第五年開始,它就像被施了魔法,以每天30釐米的速度瘋長,六週時間就可以長到15米。因爲竹子之前所有的努力用在了地下,用在了伸展根系上,它的根可以扎到幾英里遠。有一種美國的蟬,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生活17年,忍受各種寂寞和孤獨,依靠樹根的汁一點點長大,然後在夏天的一個晚上,爬到樹枝上,一夜之間蛻變成知了,等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飛向天空、衝向自由。電影的製作發行也像生長的竹子,前面大部分時間都在打根基做準備,可能成效看起來並不明顯,但熬到 ‘奇點’,就會發生神奇的變化!所以,現在無論遇到什麼艱難困苦我們都不會妥協不會放棄,那都是我們在爲《天火》的‘奇點’做準備。”

  而聽完這些故事的我們,也迫不及待想一同見證《天火》“奇點”出現的那一刻,因爲,中國電影的前進和發展,總需要這些勇敢無畏的探路者,他們的嘗試和努力是有重大意義的。更有價值的是,他們在這個過程中所傳達的中國電影人的精神,不也正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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