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一隻特立獨行的豬」,以為這是微博的一個段子,不知道這居然是一篇文章;聽過王小波,不過不知道這個人做什麼的,兩者聯繫起來就是「一隻特立獨行的豬」這篇文章是作家王小波寫的!

《沉默的大多數》是王小波的一本雜文隨筆文,一片片的篇幅不長的雜文用上王小波的批判語調講述了很多現實的問題,內容很豐富,涉及的方面也很廣泛,除了有知識分子的處境及思考,社會道德倫理,文化論爭,國學與新儒家,民族主義等問題;還有從日常生活中發掘出來的各種真知灼見,涉及科學與邪道,女權主義等和對社會科學研究的評論,涉及性問題,生育問題,同性戀問題,社會研究的倫理問題和方法問題等;更有創作談和文論,如寫作的動機,作者的師承,作者對小說藝術的看法,作者對文體格調的看法,對影視的看法等;其中也有幾篇書評等等,這些需要多少年的人生閱歷才能囊括這麼多的社會百態啊?

能靜下心來讀完這本書真的很難,我自己看著看著走了n多次神,遇到喜歡的內容我就好好看,不喜歡、無聊的我能一目十行大概瞭解。這本書我喜歡的也就幾個部分:文革時期的各種遭遇、日常生活的百態、在美國真實的衣食住行問題、影視劇和文學評論,還有女權的一些文章。

文革時期:

王小波出生於五十年,十幾歲的年紀正好經歷過文革時期,整本書裏關於文革下鄉插隊的事蹟不少,原本該受尊重的師長在這個時期竟然被自己的學生強壓:辱罵、欺負和被打,但還不能吭聲,因為成分不好的人就只能這樣被對待;特別是一些地主家的孩子只能找貧農這種成分高的人嫁娶,就只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家庭成分,這個時期知識分子被迫害的、自殺的不少,「有罪」的人如果想要好好生活就只能學會沉默和吞苦,從孔子那時候流傳下來的尊師敬長在文革似乎已經不復存在,農奴翻身作主人,不明是非把學者和地主混為一談,翻出祖宗十八代的成分,一個翻牌就讓人的生活大變樣,流氓高升變紅衛兵攪得社會退後好多年,看那種時代真是能看出一些人性是怎樣的;

父母生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還在孩童時期,沒怎麼經歷過那個時代的遭遇,但從爺爺奶奶那輩還是聽到了一點關於那些年代的事情,印象不深,大體是這樣的:太爺爺太奶奶那一輩很早就到了印尼求生,留下大兒子—就是我的爺爺看家,也許是發展比較好,遠洋寄回來許多錢,於是這邊的親戚們都決定拿這些錢買土地,為兒孫將來留點不會挪動的財產,就這樣那時候家裡買了許多田地,原本挺高興的事情,最後卻被人說成了即將冉冉升起的新「地主」,家裡為了撇清這種壞成分,買來的部分土地留下了我們「該有」的那部分,剩下的任由政府收回,在那種非常時期裏,交地總比扣上「地主」帽好聽,否則不知道有沒有我出生的份兒~~

生活雜談

王小波裡面有一篇的文章關於工作與生活,角度很特別,從死亡和墓地來說,在中國,農村人把生兒育女當成一生的主題,把兒女養大,再順便養養孫兒,自己就死掉,給他們空出地方;在城市,他們把取得社會地位看做一生的主題,比如在某些墓地上就會寫著:「xxx,系主任、副教授」等等;在美國,一般他們墓地只寫兩件事:一是生卒年月,二是某年某月服兵役,他們以為人的一生只有這兩件事值得記述。通過這個角度他提出來自己對人生的看法:從金錢、權利、生育子女等到的快樂,總是要受到制約的。

人在最年輕的時候,最頭疼的一件事就是決定自己這一生要做什麼,這個也沒什麼人能確切的給你個答案,畢竟我們都是在羣體生活中的獨一無二的個體,但幹什麼都可以,就是要幹出個樣子來,人在工作時,不單要用到手、腿、腰,還要用到腦子和心胸,心胸這個詞很少人會在工作上提到,書上說:人有了心胸,就可以用它來改變自己的生活,我一直覺得心胸是種個人寬容程度,這是種品質,但它如何改變自己的生活?我也不太理解,往後生活慢慢經歷吧!

智慧與國學

這個我不談什麼國學,我也沒資格談這麼深奧的學科,只覺得文章裡面有句話很能感同身受:學點東西極苦,學成以後極樂。最近跟著室友學日語,背著她教我的五十音圖,我挺想學好這門語言,這個年紀了雖然不老但也沒那麼青春,平時瑣碎的事情很多、記憶力也沒那麼好,又沒有什麼基礎,況且在我看來那種文字形式勾勾畫畫很類似,學起來挺喫力,弄得像個孩子一樣每天討價還價想著少背幾個音節,但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能聽的懂日劇裏說的話,看得懂那些字我一定會很高興,就像反過來我教室友瑜伽一樣,看她下不去腰的硬骨頭有時也很無可奈何,聽她「不行,這個動作我做不了」、「我彎不下去,我腿很疼」這類的哀嚎也不是一次兩次,但只要不急於求成,慢慢練習她還是很標準的初學者,最初她對瑜伽只是好奇,學了一點點後我發覺她對這項運動也是有好感的,大概這就是小小的學有所成吧!

看完整本書,王小波批判的人不少,但似乎很喜歡羅素,好多地方都引用的羅素的至理名言,我就用一段話結束這篇文章:「真正的幸福來自於建設性的工作,人能從毀滅裏得到一些快樂,但這種快樂不能和建設性的快樂相比,誇大狂和自戀都不能帶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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